第99章

第99章

越潯摸索過去,在他身上搜尋有用的東西,果不其然,這一動手有所收穫,那軍師懷中揣著一塊令牌,越潯趕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模具,將令牌放入其中,稍侯一會兒,令牌的樣子就印在模具上了,越潯拿起令牌,仔細打量,將一些細節刻在腦海中,而後將令牌放回原位。

接着他又繼續在軍事身上搜到一些信紙,上頭是瑞王與各官員的聯絡,原來朝中某些大臣隱藏的這麼深,若不是看到這些信,根本想像不到他們是瑞王的人。

就在此時,樓下傳來爭吵聲。

「快說,我丈夫是不是在你們樓里是不是?」夫人叉著腰開始罵着粗話。

樓媽媽見多了這種場景,上去熟悉地安撫道:「這位夫人,您夫君是誰啊,若是在我這樓里,那麼如果他願意跟您回去,那您就領着回去,你也知道男人嘛,尋歡作樂在所難免,咱們都是女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就得了。」

「哼你說得倒容易,我那夫君可是瑞王的門客,不過聽說他迷上了你們樓里唱曲的鶯鶯姑娘,可有這事啊?」夫人強壓怒火,她也是收到匿名消息,自然要等見到真相才好發火。

樓媽媽一驚,原來是那位軍師,他現在應該在二樓與姑娘尋歡作樂才是。

「原來是軍師夫人啊,這...軍師確實最近常來樓里不錯,不過那也是聽曲,可什麼也沒做,您消消氣。」

原來真有這事,夫人生氣地直接拍著桌子,「那人呢。」

「在二樓呢,欸你別上去啊,我把人叫下來還不行嗎,欸。」樓媽媽想攔卻攔不住她。

夫人走上二樓,看到一間虛掩的屋子,直接用腳踹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怒氣拉滿。

那躺在地上的男人不正是自己的丈夫嗎,而他如今在幹嘛?渾身酒味,身上衣裳大開,還有女子留下的紅痕,這一切讓她看得怒火中燒,最氣人的是,那梳妝台上那些首飾不正是自己看上的嗎,沒想到他居然借花獻佛,全買來給這狐狸精了。

「那狐狸精呢,讓她出來。」夫人四處尋找不見她人身影。

樓媽媽也納悶,明明鶯鶯剛才還在,怎麼一會兒就不在房裏,多半是聽到樓下動靜躲起來了。

「這,夫人您消消氣,男人嘛偶爾尋花問柳的很正常,您也別生氣了。」樓媽媽在其中充當說客。

「別生氣?哼你看看桌上這是什麼?」夫人拿起梳妝台上的金銀珠寶,「這些可都是我夫君買的吧,這讓我別生氣?換做是你,你能不氣,恐怕你也拿了我夫君不少好處吧。」

樓媽媽被說中了有些羞愧,她確實是拿了那人很多好處,可這不是她應得的嗎,難道開青樓是為了慈善不成?

「嗯,鶯鶯,心肝兒。」軍師好巧不巧在此時蹦出一句醉話。

夫人聽了大怒,拿起桌上冰冷的茶水往他撒著。

「啊!涼死了,誰啊,剛動你大爺。」軍師醒了過來,掙扎著起身亂罵。

「哼,我,你姑奶奶。」夫人使勁拽着他的耳朵。

軍師此時一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已經完全醒了過來。

「夫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裏?」軍師既害怕又心虛地問。

夫人笑得詭異說道:「你都不知道回家,我只能親自出來找你,這就是你所說的事務繁忙,沒時間回家?都這麼忙了,還有空逛青樓呢,嗯?」

軍師趕緊四處望望,沒有看到鶯鶯的身影鬆了口氣,看來是聽到動靜早早躲了起來,這可就好辦多了,於是他上前抱住夫人的大腿,哭訴道:「夫人你也知我最近事務繁忙,這不我就是聽說這金蓮樓里的姑娘曲子唱得極好,所以過來解解悶,絕沒有半分其他的心思。」

婦人見他仍不知悔改還想隱瞞自己,直接順着他的話說道:「原來是如此,看來我還錯怪你。」

「沒事沒事,夫人畢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嘛。」

「那麼鶯鶯姑娘是誰啊?」婦人直接套話。

軍師冷汗一流,但還是佯裝鎮定,「鶯鶯姑娘,鶯鶯姑娘應當是樓里的姑娘吧,我不是很熟,夫人若是有興趣,那就問問樓里的媽媽吧,她才知道此事。」

婦人心中冷笑,果然露出馬腳了。

「不熟?不熟剛才還在夢中叫人家的名字呢,什麼鶯鶯,心肝的,我與你夫妻二十幾載還不曾聽你如此叫過我。」

軍師再次沁出了一身冷汗,原來方才這些都是在套他的話。

「夫人......」軍師看着她那充滿怒氣的臉頓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婦人將桌上的首飾盒直接端到他面前,「若我沒記錯,這些除了有些是我瞧上的,還有些是我的吧,你就這麼拿來送人,討好姑娘。」

「我我錯了我。」軍師已經開始害怕。

「你不僅錯了,你還該死!」婦人將那盒珠寶全部砸在地上,轉身離開,嘴裏嚷嚷着:「我要找主子給我做主,我要與你和離!」

軍師急了趕緊追上去挽留。

金蓮樓的人看慣了熱鬧,很快就又恢復了往常,在他們看來,偶爾婦人上門找相公找狐狸精,那是常有的事,沒什麼好奇的。

而越潯則趁眾人不注意翻窗跳下二樓。

鶯鶯也不知怎麼的,出去了一趟再回來后,發現自己房間亂成一團。

「女兒啊你去哪啦,還好你不在,剛才那人的夫人找上門來了,真是可怕,兇巴巴的,可嚇人了。」樓媽媽搖著扇子抱怨道。

鶯鶯看着地上碎掉的玉鐲發簪,氣得咒罵:「那人看不住自己的丈夫還敢來我這裏撒野,媽媽你怎麼就這麼放她走,你看看她都把我的寶貝摔壞了。」

樓媽媽也是無奈:「那人背後有人撐腰,我哪裏敢,唉自認倒霉吧,不過那軍師說了,等穩定他夫人後就來找你,讓你不要着急。」

「可別來了真是晦氣。」鶯鶯一股子坐在凳上抱怨著。

「唉可別說他了,你是不是陪昨日那貴客去了?」樓媽媽八卦的打聽。

鶯鶯手撫著頭髮,羞澀一笑:「媽媽你說什麼呢。」

樓媽媽看她這反應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她趕緊湊上去:「那人帶你去哪了,可知道他是什麼身份,家裏可娶妻了?」

「您問這麼多幹嗎呀。」

「傻孩子我這不得幫你問清楚,畢竟你是我拉扯大的,我可真真正正把你當親女兒,與其讓你跟這人,還不如昨日那兩位公子,仍選其一都比這人好上上百倍。」

鶯鶯自然知道這個道理,可是今日那公子只帶她四處轉悠,並未去到他家中,她不免的有些失望。

「媽媽,那公子是看不上我了。」鶯鶯鬱悶開口。

「怎麼了。」樓媽媽不解,雖說這鶯鶯出身青樓,但樣貌才學皆不差,做個大族公子的外室侍妾還算勉強過得去。

鶯鶯直接開口:「那位公子一看就貴不可言,而且他也說了他已有心上人,這輩子不納妾的。」

樓媽媽嘆口氣這可真是可惜。

鶯鶯倒是無所謂,她看那人儀態也知貴不可言,本也沒保有太大的想法,不過出去一趟就得到了巨額賞賜,她還是很高興的。

越潯拿着模具連夜派人趕製一模一樣的令牌出來。

「將軍,令牌送來了。」滄瀾將令牌遞上。

越潯接過,四處打量,連細節都做得到位,與自己印象中並沒有什麼不一樣,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得慎重點。他最終決定將手中複製的令牌與軍師的偷偷來個調換。

軍師近幾日都被瑞王強制下令在家陪夫人,好不容易悄悄跑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鶯鶯。

「你又來幹什麼?」鶯鶯對鏡梳妝,看到來人,生氣地皺起眉。

「心肝多日未見可有想我?」軍師脫掉外裳,上前抱住她。

鶯鶯掙扎地,她才不想理會這個男人。哪料軍師從身上掏出一大把銀票,鶯鶯癟癟嘴,不賺白不賺,兩人就這麼滾到床上去了。

「鶯鶯姑娘,這是您要的香料。」小廝低着頭入內。

軍師被打擾生氣地擺擺手:「把東西放下,忙着呢,乖心肝。」

小廝將香料放下,而後快速將地上衣裳中的令牌互換掉包。

攝政王府

「拿到手了?」霍衍從書案中抬起頭。

「嗯。」越潯將令牌遞過去。

霍衍反覆翻轉觀看,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普普通通的一塊小牌子。

「外來的信差有沒有什麼發現?」

霍衍這才想起來,趕緊從旁邊拿出一封信遞給越潯,「這是從回鶻來的信差身上攔下的,那信差身上只有這麼一封信,看到府兵后就四處躲閃,我見他不對勁就將他扣押下來。」

越潯打開信紙,除了開口簡單問候外,其餘全部都是回鶻的文字。

「可找人看過了?上頭是什麼內容?」

「還沒有,你也知道現在對外很是嚴格,要找一個回鶻人翻譯也得等些時間。」霍衍如實說道。

越潯收起信:「那信差可拷問過了?」

「問了不過他滿嘴回鶻話,根本沒人聽得懂。」

「翻譯大概什麼時候到?」越潯將信折好發在桌上。

霍衍承諾到:「明日,明日便能到,不過接下來又要怎麼做呢?」

越潯直接招手將信給滄瀾:「派人臨摹一份。」

滄瀾接過信快速退下。

「眼下最重要的是找人翻譯好這封信,然後模擬這筆跡給瑞王寫封信,再慢慢等回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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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纓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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