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第98章

霍衍順勢問道:「姑娘可有什麼難處,說出來與我商量如何?」

盈盈見此也不瞞着,只是特意將事情扭曲部分,「不瞞公子,我近日被一客官纏上了,那人給媽媽一筆錢,目的就是將我圈養在籠中,只給他一人唱曲,明日就是他來的日子,我這實在是......」說着說着,她掩面哭泣。

霍衍與越潯對視一眼,點點頭。

他佯裝生氣說道:「怎會如此,這可怎麼辦,難道真沒有辦法了嗎,若是我多出些銀兩,那位恩客可能就此罷手?」

「沒用的,那人只愛色。」

「難道我真與姑娘無緣嗎?」霍衍露出傷心的神色。

鶯鶯怕他放棄,趕緊說出自己的法子。

「公子,奴家有個辦法,只是不知道能否可行。」

「哦?鶯鶯姑娘但說無妨。」霍衍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鶯鶯趕緊說出自己所想,「那人最愛飲酒聽曲,只是酒量不高,三杯必醉,因此不敢多喝,若是明日我能勸上幾杯將其灌醉,那麼不就可以到公子府上獻曲了嗎。」

霍衍點頭表示認同,「此計甚好,只是還得麻煩姑娘,若是那人酒醒,姑娘會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鶯鶯聽罷拍著胸脯保證,「那人豈敢,只要我鶯鶯出面,誰敢有意見。」

霍衍抱拳示意:「如此,便勞煩姑娘了,明日這個時候,我派馬車到樓下接你,還請姑娘早些準備。」

「那奴家就恭候公子了。」鶯鶯心裏樂開了花,抱上這麼一棵大樹怎能不高興。

於是乎第二天夜裏,軍師果然照舊進入金蓮樓。

「鶯鶯可在?」軍師將身上的碎銀賞給樓媽媽,問道。

樓媽媽接過銀子,笑眯眯回應:「在在在,鶯鶯姑娘等候您多時了,怎麼這麼晚才來,快上二樓吧,再晚,姑娘可會生氣了。」

軍師猥瑣地笑笑,搓着手上了二樓。

來到閨房外,軍師悄***對着裏頭喚道:「小心肝,等急了吧,我來了,快給我開開門,讓我好好疼疼你。」

鶯鶯正高興地為晚上的邀約梳妝打扮,聽到軍師的聲音,臉色變得難看,還真是來了,不過為了能夠灌醉他,只能暫時先討好著,於是她站起身,親自打開房門,倚在門上嗤怪道:「您怎麼這麼晚才來,可讓奴家好等。」

軍師見鶯鶯今日穿着打扮比平日更加嬌艷欲滴,更加火辣,看得眼都直了,他趕緊擠進屋,關上房門,帶着鶯鶯就要往床上去。

若是換做平時,那麼鶯鶯肯定是就着他,隨意他折騰,只為討賞,可今時今日不同,她鶯鶯值得更好的,怎會樂意伺候這麼個人物,於是她起身躲開,佯裝生氣:「您每次來都只會這個嗎?人家可是新編了首曲子,翹首以盼等你來,你這是做什麼!這麼久沒來就算了,來了還只知這事,哼。」

軍師見美人生氣了,趕緊好聲好氣哄著:「我這不是近日有事忙活着嗎,我這一空閑下來可是馬上往你這裏趕了,心肝,你可彆氣了,來這是我給你帶的玉鐲,你看看可喜歡。」軍師從懷中掏出一個價值不菲的玉鐲,這可是瑞王賞的,自然非比尋常。

鶯鶯高興接過,看了看成色,心裏更是樂呵,只是為了今晚的事,她必須得製造矛盾,讓他罰酒,於是乎,她又拽著一事不放。

「你這麼些天沒來,八成是回家陪你那妻子了吧,我就知道,說什麼最愛我,但心裏還是惦記着家中的糟糠之妻。」

軍師繼續解釋著:「哪有這回事,那黃臉婆有什麼好惦記的,我可是一門心思全在你身上呢,天地良心,我可是許久未回家了,更別提見那人了,你啊可彆氣了。」

鶯鶯皺起好看的眉,委屈道:「哼我可不信,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怎麼不敢將我帶回家,怎麼不敢將她休了,娶我為妻,男人竟會騙人,虧我還每日傻傻的等你來,嗚嗚嗚。」

軍師一時犯了難,他確實是喜歡鶯鶯沒錯,可若讓他休了家中的妻子,那他可真沒想過,一方面那人是瑞王早年賞給他當妻子的,若是就這麼休了她,那就是不給王爺面子,而且自己一直有個秘密,那就是畏妻,家裏那婆娘實在彪悍得很,若是讓她知道自己在外偷腥,還不把自己宰了。

「你總得給我一點時間,心肝。」軍師一方面害怕家中的妻子,一方面又不想捨棄這個美人,只能想法子先吊著。

可鶯鶯根本不吃他這套,她叉著腰瞪着眼前人:「給你時間,要給你多長時間,是不是要等你妻子找上門收拾我才是時候。」

軍師趕緊輕聲細語討好,又將自己身上銀兩盡數交給她。

鶯鶯看着面前的銀兩才勉強消氣,可不能忘了今日的目的。

「要我消氣也不是不行。」鶯鶯端起茶盞故作玄虛。

軍師見有扭轉的機會,趕緊上門幫她捶背捏腿,「如何消氣,你說我做如何?」

鶯鶯指著桌上的一壺女兒紅,「你若能在我曲子唱完之前,將這壺酒飲完,我就原諒你如何?」

「一整壺?」軍師討好地說道:「你也知道我酒量,要不改為半壺如何?」

鶯鶯瞪大雙眼,哼地一聲:「怎麼,你不願意?還跟我討價還價的,你若不願,現在就滾出我的房間。」

軍師見她又要發火,趕緊改變主意說道:「願意願意,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鶯鶯一聽終於露出笑臉,她親自上前將酒斟上,開始慢悠悠唱曲。

軍師趕緊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飲著,兩杯下肚,腿已經有些軟了,但架不住美人的熱情,他繼續豪飲,於是乎,在曲子未完之前,他整個人已經癱軟在桌上,渾身酒味。

「醒醒?醒醒?」鶯鶯試探地上前推他,卻沒有動靜。

成功了。鶯鶯推開窗戶看向樓下的馬車,吹哨示意。

霍衍在馬車中聽到動靜,與越潯對看一眼。

「接下來如何做?」霍衍提問。

「你先帶她離開,我去二樓搜搜看軍師,興許他身上有什麼通行證,之後你再讓暗衛扮作樓中的護衛,通知他的夫人來金蓮樓接他回去。」越潯雲淡風輕說道。

霍衍輕笑一聲,此計還真是好,他真想留下來看看最後會發生些什麼,可現在沒有空。

「我先走了,有什麼事派人聯繫我。」越潯掀開帘子下了馬車。

「走吧,去金蓮樓後門。」既然答應了人家,自然是要說到做到,就當帶她逛一逛自己新買的宅子了。

越潯在二樓屋檐等候片刻,見霍衍帶着她離開后,翻身進了鶯鶯的房間,果不其然,一進門就有濃厚的酒味,地上躺着一個醉趴趴的人。

沒錯,這人就是昨日在王府見過的軍師。

越潯摸索過去,在他身上搜尋有用的東西,果不其然,這一動手有所收穫,那軍師懷中揣著一塊令牌,越潯趕緊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模具,將令牌放入其中,稍侯一會兒,令牌的樣子就印在模具上了,越潯拿起令牌,仔細打量,將一些細節刻在腦海中,而後將令牌放回原位。

接着他又繼續在軍事身上搜到一些信紙,上頭是瑞王與各官員的聯絡,原來朝中某些大臣隱藏的這麼深,若不是看到這些信,根本想像不到他們是瑞王的人。

就在此時,樓下傳來爭吵聲。

「快說,我丈夫是不是在你們樓里是不是?」夫人叉著腰開始罵着粗話。

樓媽媽見多了這種場景,上去熟悉地安撫道:「這位夫人,您夫君是誰啊,若是在我這樓里,那麼如果他願意跟您回去,那您就領着回去,你也知道男人嘛,尋歡作樂在所難免,咱們都是女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就得了。」

「哼你說得倒容易,我那夫君可是瑞王的門客,不過聽說他迷上了你們樓里唱曲的鶯鶯姑娘,可有這事啊?」夫人強壓怒火,她也是收到匿名消息,自然要等見到真相才好發火。

樓媽媽一驚,原來是那位軍師,他現在應該在二樓與姑娘尋歡作樂才是。

「原來是軍師夫人啊,這...軍師確實最近常來樓里不錯,不過那也是聽曲,可什麼也沒做,您消消氣。」

原來真有這事,夫人生氣地直接拍著桌子,「那人呢。」

「在二樓呢,欸你別上去啊,我把人叫下來還不行嗎,欸。」樓媽媽想攔卻攔不住她。

夫人走上二樓,看到一間虛掩的屋子,直接用腳踹看,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頓時怒氣拉滿。

那躺在地上的男人不正是自己的丈夫嗎,而他如今在幹嘛?渾身酒味,身上衣裳大開,還有女子留下的紅痕,這一切讓她看得怒火中燒,最氣人的是,那梳妝台上那些首飾不正是自己看上的嗎,沒想到他居然借花獻佛,全買來給這狐狸精了。

「那狐狸精呢,讓她出來。」夫人四處尋找不見她人身影。

樓媽媽也納悶,明明鶯鶯剛才還在,怎麼一會兒就不在房裏,多半是聽到樓下動靜躲起來了。

「這,夫人您消消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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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纓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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