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86章

第86章 第86章

當晚,景瀾喝完了酒又喝沈應眠,到最後兩個人都有些醉了,醉意讓洶湧的愛意無所遁形,只想用最簡單的方式讓彼此知曉。

沈應眠已經忘記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只知道有些事情他可能永遠都不想記起。

忘了也挺好。

第二日林向松來垂雨榭時沈應眠沒有醒來,景瀾應付著將他送走。

傍晚,沈應眠醒來得知此事,羞得不願再出門見人。

但他還是免不了要出去的,林向松來了好幾趟,終於將請帖送到沈應眠手上。

林向松和霓易水要結為道侶了,合籍大典擬於七日後舉行。

沈應眠和景瀾便繼續留了下來。

合籍大典前三天,宋清羽也回來了。

看着宋清羽,沈應眠感慨良多,問系統:「瀾瀾成魔時你們沒有判定我的任務失敗,想來那並不是任務的關鍵。那麼如今清羽和方星竹應當都不會有生命危險了,我的任務算是完成了嗎?」

系統:「不出意外的話應該算是完成了。」

沈應眠瞭然,「我知道飛升時個人意願很重要,若是我不願意,你們不可能強迫我接替天帝的位置。那我現在也不想回去現代了,只想安安穩穩地留在這裏,可以嗎?」

系統沉默片刻,答道:「理論上是可以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我亦不知曉天帝未來的安排。】

系統頓了一下,繼續道:「宿主對不起,之前是我騙了你。但是你相信我,我會盡我所能幫助你。」

系統的話讓沈應眠有些不安,但他卻沒有為此事多生煩惱,畢竟有些事是他控制不了的,還不如活在當下,及時行樂。

林向松和霓易水合籍大典當日,沈應眠託人打造的對戒也終於做好了。

紫色魂玉做的對戒晶瑩剔透,戴在白皙修長的指節上煞是襯皮膚,沈應眠的手愈發讓景瀾愛不釋手。

二人在垂雨榭內喝了合巹酒。

沈應眠後知後覺床上不知何時鋪滿了桂花,香甜又不會太刺鼻的清香縈繞在周圍,他被溫柔地觸碰。

只是……

沈應眠抬起手臂捂住眼睛,「瀾瀾,你能不能……先把玉戒取下來。」

景瀾壞心眼地讓玉戒能夠觸碰到沈應眠,無辜道:「不成,玉戒戴上去就不能再取下來了,否則寓意不好。」

「那……那你換換……別的。」

「好吧。」

景瀾很快如他所願。

「等等……瀾瀾!」

「師尊可以的。」景瀾溫柔親吻沈應眠,從脖頸到耳後,輕咬耳垂的同時逼着沈應眠出聲。

氣聲落在沈應眠耳邊:「師尊,你再叫我一次好不好?」

沈應眠眯着眼睛喃喃道:「瀾瀾?」

「不是這個。」景瀾提示着他,「和桂花釀那晚,師尊抱着我叫什麼?」

「嗯?師尊記不清嗎?我要怎麼才能讓師尊想起來?」

「唔……等等。」沈應眠在支離破碎之中尋找零碎的記憶,在難忍到極致時終於想起來了。

「看來師尊想起來了。」景瀾動作稍緩,和沈應眠換了個位置。

沈應眠坐着居高臨下看景瀾,在霧氣之中看到景瀾眼中的期待和愛意。

「呃……」沈應眠聲音極小喊了一聲。

「師尊說了什麼?我沒聽到。」

沈應眠難為情地動了動,被固定住,「不說就不讓師尊下去哦。」

沈應眠現在的處境本就煎熬,也想讓瀾瀾開心一點,閉着眼睛強忍羞怯,不太熟練地喊了一聲:「夫……夫君。」

「呃……」清醒時和喝醉了到底不同,沈應眠羞得簡直想往地下鑽去。

但他很快就連害羞的時間和精力都失去,所有的注意力被掠奪,瞪大眼睛看着景瀾。

他騎在顛簸的馬上,景瀾還是不肯讓他下去。

「瀾瀾!你耍賴!」

喊了還是沒用!

「唔。」景瀾應了一聲,「可是今夜也算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夫君不願意疼疼我嗎?」

「夫……夫君?」

「嗯。」景瀾抬起腰身擁抱他,壓着沈應眠的膝蓋分在兩側。

「我是師尊的夫君,師尊也是我的夫君啊。」

沈應眠在那一瞬間忘記抵抗,便被拉着陷入又一輪的深淵泥沼之中。

第二天沈應眠傍晚才醒,羞憤地用衣裳捂住脖頸,連夜離開琅峰宗。

將仙鶴山嵐帶回魔宮,沈應眠原本還怕它會不習慣,沒想到山嵐並沒表現出任何不適的樣子,這兒走走那兒啄啄,很快受到了其他魔的喜愛。

魔們紛紛挖來小蟲子給山嵐吃,山嵐卻並不領情,轉身去啄他們種的菜,魔們愣了一下,又趕忙帶着山嵐一畝田一畝田吃過去。

沈應眠終於放心不少。

不久后沈應眠收到了一封信,來自巫白衣。

這段時間以來巫白衣偶爾會跟沈應眠聯繫,只是從來不讓沈應眠去找他。

但這一次,他得知沈應眠和景瀾已經結為道侶,寫信邀請二人前往滄州遊玩。

滄州依山傍水,是個遊玩的好去處。

二人悠悠閑閑出門,沒有選擇御劍飛行,而是坐馬車行路,偶爾會停下來走走看看,過了大半個月才到達滄州。

巫白衣眼下住的小鎮在湖對面,二人坐着船進來,看到了巫白衣。

巫白衣已經換下白色的衣裳,整個人也清瘦了不少。

上岸時景瀾伸手扶了沈應眠一把,確認他安全着陸后很快放了手,特地沒再巫白衣面前與師尊過於親密。

巫白衣微微一笑:「得知你們結為道侶,我很開心。只是我不想回去,只好邀你們前來。」

沈應眠看着他,眉目溫和:「師兄。我們也想來看看你。你在這裏過得還好嗎?」

「挺好的。」巫白衣唇角始終掛着淡淡的笑。

雖然看起來並沒有很開心,但比起被天帝狠狠拒絕那日的模樣已經好了許多。

「誰?」

景瀾猝然望向角落,迅速在沈應眠腳下畫了個結界,緊接着追着角落一閃而過的人影過去。

「別打我別打我!」一名男子舉着手出來,「仙君,是我。」

景瀾皺眉:「是你?」

沈應眠也看到了人,「沈自顧?」

沈應眠還記得他,「你不是在恆州嗎?怎麼會在這裏?」

沈自顧弱弱看向巫白衣,「跟着……白衣仙君來的。」

巫白衣蹙眉,「是你自己要來的,跟我沒關係。」

沈自顧抿了抿唇,垂下眼眸,小媳婦兒一般委屈道:「嗯……我們之前在恆州遇到花妖,我留下照顧受傷的百姓,不久后便離開了恆州。」

「但我發現我好像特別倒霉,總是會遇到奇奇怪怪的東西,好在白衣仙君救了我幾次,否則我可能都已經不在了。」

「白衣仙君救過我,我自然要報答他。」

巫白衣:「我說了,你沒什麼地方能幫上我的。」

沈自顧又開始委屈了,「這……但我能陪着仙君啊,不讓仙君一個人孤獨寂寞嘛。」

沈應眠和景瀾對視一眼,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相同的笑意。

「呃……」巫白衣懶得理他。

巫白衣此次找沈應眠是因為江崇山還特地找到了巫白衣,要他幫着說服沈應眠。

「他第一次主動找我,沒想到竟是為了這事。」

巫白衣自嘲一笑:「不過也不意外。」

「但我沒有答應他。你能和景瀾在一起,我比誰都高興。景瀾這孩子一路走來也受了不少苦,這些年來我都看在眼裏,尤其是以為你去世那兩年,我和宗主師兄本來都決定要將你的身體安葬了,但他始終不肯。」

「他偷走你的肉身那日我並非沒有察覺,只是想成全他一番赤誠愛意。」

「我曾去看過你們,每次都看到他在旁邊守着,一坐便是一整天。」

「如今總算是苦盡甘來了。」

沈應眠安靜聽着。

「我知道他對我的心意,我亦是如此。」

「你呢?今後有什麼打算嗎?」沈應眠看着巫白衣。

巫白衣只是笑了笑:「走一步看一步吧。往後有大把的時間,可能會四處走走看看世界,又或者一直留在這裏,這裏民風淳樸,我很喜歡。」

「心已死的人,在哪都一樣。」

沈應眠看向窗外兩道人影,並未多言。

外頭的沈自顧聽到這句話便喪氣地低下了頭。

他方才正在跟景瀾請教如何追人。

「白衣仙君心裏有人對不對?那個人一定很好吧?我一點法術都沒有,他怎麼可能看上我呢?是我不自量力。」

「不。」

景瀾說:「那個人一點都不好。」

「不好?那為什麼白衣仙君還喜歡他?」

景瀾只說:「若是真正喜歡一個人,便無需在意他心裏是不是有別人。喜歡他不一定要從他身上索取什麼,只要能一直陪伴在他身邊便已經足夠。」

「更何況,他應該不會再喜歡那個人。」

景瀾看向沈應眠,目光變得繾綣而溫柔,「事在人為。」

「事在人為……」

沈自顧喃喃自語,繼而恍然大悟:「對!事在人為!那個人害白衣仙君那麼傷心失落,肯定不是什麼好人!白衣仙君值得更好的!我要努力,努力變得更好,也要對白衣仙君很好很好才行。只要能一直跟着他看着他,我就心滿意足了!」

景瀾和沈應眠留宿滄州,突然收到消息稱方星竹也到達了滄州。

雖然已經知道方星竹對他構不成威脅,但他此時突然來滄州,景瀾到底覺得有些煩,不想他再來打擾師尊。

他自身後擁著沈應眠,突然問道:「師尊……先前他在你身上留了血契,那我與師尊……的時候,他不會都能知道吧?」

沈應眠身子一僵,一想到這種可能性,他渾身惡寒。

系統適時解答道:「血契能分擔的是法術傷害,嗯……那個最多屬於物理傷害,所以宿主放心吧。」

沈應眠的心終於往下落,鬆了一口氣道:「不會知道。」

景瀾貼近他蹭了蹭,「那就好。」

沈應眠往前一些,企圖逃離景瀾的桎梏,「這是別人的地方,別想亂來。」

「我沒想這個……」景瀾委委屈屈,「師尊把我當什麼了?以為我心裏只有這檔子事嗎?」

「沒有。」沈應眠轉過身看他,「瀾瀾,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師兄說明日帶我們去騎馬,我們還是早些歇息吧。」

「嗯……我只是喜歡抱着師尊睡,師尊不喜歡嗎?是我抱得太緊了讓師尊不舒服嗎?」

「不會。」沈應眠往前挪了挪,枕在他手臂上,「我也喜歡你抱着我。」

沈應眠主動抱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道:「而且我們是道侶,你想做那些事也很正常,我沒有不舒服,也沒有不願意。」

「嗯。」景瀾貼貼師尊,「師尊最好了!」

他磨蹭著貼近沈應眠的耳邊,扭扭捏捏呢喃道:「那……明日騎馬的時候,師尊和我在馬上試試好不好?」

作者有話說:

師尊:滾!

今天開心,發紅包——

抱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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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師尊手握狗血劇本[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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