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第85章

第85章 第85章

他們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同樣熱烈的情感,只一眼就能碰撞出心照不宣的火花。

但沈應眠眼下實在沒有力氣再跟他鬧,只好連連後退告饒。沒等景瀾追着鬧上去,外頭傳來通傳聲,魔域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景瀾的臉瞬間拉了下來,一言不發地為沈應眠穿好衣裳。

「瀾瀾,你是不是不想見他?要不你在這兒等着我,我去去就回。」

景瀾:「無妨。師尊去我就去。」

林向松是獨自前來的,見到沈應眠與景瀾牽着手時也只是不太自然地別過了眼,沒有說多餘的話。

「師兄。」沈應眠喊了他一聲。

林向松應了一聲,眼睛瞥向景瀾,欲言又止。後者的視線只一直停留在沈應眠身上。

沈應眠捏捏景瀾的手,「瀾瀾,我有些餓,你去做些糕點給我吃好不好?」

景瀾眉毛微擰,乖乖退到外頭。

林向松肉眼可見地放鬆不少,只是看向沈應眠時神色不免有幾分僵硬。

沈應眠開門見山:「師兄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林向松看着他的臉,喃喃自語:「果真很像,但終究與他不同。我從前只以為是你成長了的緣故。」

他繼續道:「師父已經將一切都告訴我了。應眠,即便你不是他,但這麼些年以來我與你的情誼不假,你永遠是琅峰宗的弟子,是我林向松的師弟。」

沈應眠垂下眼睫,「師兄一直待我很好,我都記在心裏。若是日後琅峰宗有任何需要我的地方,我一定竭盡所能幫師兄。」

林向松:「如今妖王已經鎮壓,外頭一切也有清羽在處理,我沒有什麼需要你幫忙,只願你能好好的。」

沈應眠沏了杯茶給他。

清茶稍稍緩和氣氛,林向松打量著魔宮內的裝飾,目光逡巡著又回到沈應眠臉上,「你最近氣色好了不少,看來景瀾把你照顧得很好。」

沈應眠微微一笑,正想說些什麼,又聽他道:「只不過對於我也修仙之人而言,最高的境界自然是飛升成神仙。」

「我知道眼下你與景瀾感情正是最濃的時候,可十年之後百年之後呢?當一切都歸於平淡,你當真不會後悔現在的選擇嗎?」

「所以師父和天帝說的你真的不再考慮了嗎?」

沈應眠低頭輕笑:「原來師兄是當說客來了。」

「我……」

沈應眠站了起來,目光微冷,「既然如此,我與師兄應當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瀾瀾——」

景瀾應聲進來。

沈應眠:「我累了,你幫我送宗主出去吧。」

「應眠……我。」林向松局促地站在一邊,臨走前還頻頻回頭。

末了,他嘆了一聲氣:「應眠,無論你做出什麼樣的選擇,我都尊重你的決定。」

「垂雨榭還空着,只要你願意回來,琅峰宗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送走林向松,景瀾將沈應眠抱回床上,「他跟師尊說什麼了?」

沈應眠搖搖頭:「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瀾瀾,你想不想回垂雨榭看看?」

「師尊要回去我便陪着師尊。」景瀾臉埋進沈應眠頸側,「總之師尊去哪兒我便去哪兒,我要當師尊的小尾巴。」

沈應眠笑:「我想將山嵐接出來養。」

仙鶴山嵐一直養在琅峰宗,如今所有事情慢慢塵埃落定,沈應眠自然想將它接出來。

垂雨榭是沈應眠和景瀾曾經生活過的地方。回到垂雨榭,兩人都難免觸景生情,想起從前互相治癒的時光。

沈應眠想留在琅峰宗住幾日。

林向松自然十分開心,也吩咐了其他人不得進入垂雨榭打擾他們。

景瀾搬離垂雨榭后另有住處,如今也依然保留着。二人閑逛時還途徑此處,往事回溯。

「上次來這裏,我親眼看到你在自瀆。」

景瀾愣住。

「口中還在喊我。」

那些景瀾不願提起的記憶被挖出來,他身體僵住,瞬間想明白了什麼,「所以那個時候師尊才突然改變主意要與別人雙修?就因為看到了我……」

景瀾臉色蒼白,「我對師尊有愛,也有欲,師尊害怕嗎?可是……可是龍性本就如此,而且那時還是求偶期,我……」

「瀾瀾,你別胡思亂想。」沈應眠急忙握住他的手安撫他,「當時我不希望你繼續對我保留錯誤的感情。你也說過不會再愛我,甚至肯讓我把畫像送到霓紗宮。可是轉眼我就看見你在……」

「當時我以為只要我完成雙修就可以徹底完成任務,我一心只想逃離,才會腦子一熱出此下策。」

景瀾:「那是因為我太害怕了,怕師尊真的和別人在一起。可師尊真的想丟下我,想要和別人雙修。若是當時真的完成任務了呢?師尊又會如何?是不是會拋下我自己回去你的世界?」

沈應眠無言。

他知道,若是事情沒有被景瀾阻攔的話,他應當會按照計劃回到現代。

但好在沒有如果。

沈應眠捏捏他的手指,「瀾瀾,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我發誓絕對不會一聲不吭拋下你。」

景瀾環視一圈。這間住所景瀾其實沒有住過幾次,房內陳設一覽無遺,能藏東西的只有那張床。

景瀾摸索枕邊,咔噠一聲,床鋪中央現出一個箱子來。

他取出裏頭的畫,都是那段時間沈應眠送給他的,「可我永遠記得師尊連我的十八歲生辰都不肯給我過。我那時收的桂花還做成了桂花釀,如今還埋在垂雨榭門前的桂花樹下。」

沈應眠:「那我們現在去喝。」

沈應眠竟不知景瀾翻起舊賬來這麼厲害,趕忙牽着他往垂雨榭去,一路上他們沒有避諱他人,途中接受着琅峰宗弟子的目光洗禮。

景瀾慢下腳步,拖着沈應眠緩下來,讓周圍的弟子看個夠。

「瀾瀾,快點走?今夜咱們就喝桂花釀!我幫你過十、八、歲生辰。」

「走得有些累了,師尊,我們慢慢走回去好不好?」

累?沈應眠狐疑地看着他的神情,倒看不出什麼名堂來。

後者坦坦蕩蕩將沈應眠拉到身側並肩而立,最後乾脆將牽手的動作變為十指緊扣。

沈應眠到達垂雨榭門口才後知後覺,一路上圍觀他們的人好似越來越多。

景瀾這點藏不住的小心思,倒是意外地讓沈應眠覺得很是可愛。

景瀾十八歲生辰那年沒喝到的桂花釀終於被挖出來,開封時酒香四溢。

他們準備了幾個小菜,在桂花樹下一坐便到了夜晚。

月明星稀,天朗氣清,桂花飄香遠十里。

景瀾喝完罈子裏的,又去搶沈應眠口中的,清冽酒香縈繞在唇齒之間,通過彼此的呼吸交換。

趁著沈應眠換氣的空檔,景瀾黏黏糊糊地問他:「我能陪師尊住在垂雨榭么?」

桂花釀不太醉人,但沈應眠不勝酒力,喝酒也容易上臉,此刻臉頰泛著紅暈,雙目已然迷濛。

他伸出食指在面前搖搖晃晃,想戳景瀾的鼻子,結果戳歪了,只戳在他臉上,笑罵道:「你明知、故問!」

景瀾抓住沈應眠的手,只是將食指含入口中的動作便讓空氣染上幾分粘稠。

他傾身靠近,手開始不老實。

沈應眠隨有些醉意,但也沒徹底失了理智,眼疾手快制止了他:「壞瀾瀾!進、屋!」

想要鋪滿桂花的地方抱着師尊的計劃落空,景瀾有些遺憾。他迅速抱起沈應眠往寢殿走。

躺在從前熟悉的床榻上,二人的關係卻早已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師尊,我爬床成功了,對不對?」

「爬床?」沈應眠迷迷糊糊地摸他的頭髮,企圖將他推開,「對,瀾瀾那孩子就是愛爬床,他怕黑,怕打雷,瀾瀾……小孩兒。」

夜色中,景瀾低聲悶笑:「瀾瀾現在不是小孩兒了,瀾瀾現在是你的夫君。」

「夫……君?」沈應眠面露迷茫,只看着景瀾,「夫君是什麼?」

景瀾勾唇一笑,伸手去解他的衣裳,「夫君就是……能爬上師尊的床,抱師尊、親師尊的人。」

「哦……」沈應眠懵懵懂懂點頭,「那我要夫君,我喜歡夫君。」

景瀾胸腔振動,心臟隨着這一聲聲的「夫君」跳得越來越快。

「喜歡親親。」沈應眠的目光已經難以聚焦,只是憑藉本能去觸碰景瀾的臉,擁上他的脖子,「瀾瀾……想親親,親親很舒服。」

景瀾小腹一緊,終於忍不住堵住了他所有撩人的話。

沈應眠到底還是內斂,這些話在平日裏他是斷斷不會說出口的,如今倒是景瀾的意外收穫。

也是因為這樣,景瀾今日格外狂野,直到沈應眠哼哼著喊嘴巴疼。

景瀾強迫自己清醒一點,給沈應眠緩和的時間。

「渴……想喝水了。」

景瀾聽話地給他倒水,可送到沈應眠嘴邊他又不想喝了,「我不要水!酒,要喝酒!」

景瀾又將桂花釀取進來喂他喝下。

沈應眠這次乖乖喝了就潤了嗓子,終於心滿意足,人也安分了不少,拍拍身旁的位置讓景瀾陪自己睡。

「呃……」這就沒了?

景瀾自然不樂意。

他晃了晃罈子裏的酒,所剩無幾。

酒在罈子裏搖晃碰撞,發出曖昧的聲響。

景瀾猝然看向沈應眠眼尾的一抹紅,「師尊,我也想喝酒。」

沈應眠身上一涼,不明所以望向景瀾。

一開始的流程沈應眠已然熟悉,身體的記憶在幫助他快速適應,但不知從那一刻起,事情的發展走向發生了變化。

景瀾突然停了下來,舉起酒罈子。

要……喝酒嗎?

下一瞬,酒濕淋淋地倒到身上,沈應眠繃緊身子,有些陌生的難受。

他只能無措地喊景瀾的名字:「瀾……瀾瀾。」

作者有話說:

開始思考要寫什麼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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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師尊手握狗血劇本[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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