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荒神遺冊

11荒神遺冊

被詛咒的世界,總是流著淚。雨,不大,也不小,正就是這麼一直下著。天空沉沉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晴過。

「船家,開船了。」鴟夷說道。

「公子準備前往何方」船家說,「這兒已經是天涯海角。」

「為什麼都到了天涯海角,前方還有無窮無盡的道路,船家,帶我向前走,直到抵達南海的盡。」鴟夷淡定的說。

「呃!」船家嘆道,「傳說在世界的盡,有這樣一個所在。那兒是仙居住的地方,我們的一年,在那兒,只相當於一天。到了那兒,前後左右,都是北方。公子此行,是要追逐那個古老的傳說了!那是誰你來找我引路的呢!」

「一位自號朱雀的。」鴟夷回答。

「呵呵!她!當年……算了,過眼煙雲。」船家說,「小子,你可我好等啊!」

「渡神渡佛不渡仙,渡得金登九天。苦渡大師!」鴟夷笑道。

「那是家父,已於多年前過世,我是南極先生,渡天南。」先生又說,「船吧,過往的恩恩怨怨,我會娓娓道來。」

「相傳一百個甲子以前,先祖與應龍定下約定,世代守候在天之涯,海之角,引渡有緣抵達南極之地。家父去世的時候,對我說,『東邊出西邊雨,渡得子皮入南極』,當時我還以為老爸是我帶著個大皮囊前往傳說中的南極之地!後來才知道範蠡曾化名鴟夷子皮,家父所說的子皮,就是鴟夷先生您吧!」

「呵呵呵!好一個東邊太西邊雨,但凡有鴟夷的地方,永遠不會有光。」鴟夷大笑。

「能做到這點的,只有帝女魃里,司掌神獸長右,布施甘露的甘泉使者,稱鬼面書生的鴟夷先生吧!」天南同笑。

「甘泉,洪吧!」鴟夷冷笑。

「見則郡縣大!世皆知!幸會!」

「童叟說之,跣其冠,俠士說之,出其劍。市之也,聞之者必唾其祖,見之者必殺之。哼哼……」鴟夷又說,「而你,為何不殺了我。」

「家父有命,不得已而為之。抵達南極之地后再做了斷也不遲。」天南搖搖,雙手抱在前。

兩多次轉動司南,向著南方進。起天越變越,而後開始轉冷,所遇所見,皆是陌生。兒換了一種顏,動物也奇形怪狀,鳥不像鳥,魚不像魚。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兩步入了永恆的黑暗,一連數月,太也不曾升起。星月的光輝穿透了海平線,遍及視。孤月懸空,浩白明凈,海泛起了銀白的濤。這些讓讓鴟夷不由得想起了故土的景,庭雪,霜埋千秋。好不冷美。但願此刻,故也在同一片天空下,仰望這月神的光輝吧!五年前,晨兒離開了間。他痛恨自己功力太差,沒能保護心的。而後躲在四季飄雪的小賢山,練會了蓋世武功,越生死輪迴。甚至天神也忌憚他三分。可是,這又如何,殺盡仇敵,還是屠戮無辜,於他,都毫無意義。畫自飄零自流。唯一的變化,只是他的恣意妄為給世帶來的些許的恐懼和他那遠揚的臭名。親眼看著核兒為君,看著無忌死在他自己的手,看著魃走向歧途,看著那些死在他手下的無辜的們!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不過加了這一切的進程,與當年晨兒被沉入湖底自己卻無能為力,又有什麼區別。仇恨,並不是出路,報仇,更是錯誤,可是,何謂俠,何謂正義,到底該怎麼做才正確。

「天南,你是引渡者,你又可曾知道,該把渡者引向何方。」鴟夷問。

「佛有三不渡,不能滅定業,不能渡無緣,不能渡盡眾生。而你,非是此三屬,既然得了我的渡舟,要麼在起點,要麼在過程,要麼在終點,渡者總能找到自己的目的地。」

「那我的目的地?」鴟夷又問。

「南極啊!」

「哈哈哈!我一定要找到答案,南極之地,南極之地,鴟夷來了!」

這時,在天際起起浮浮了數月的月終於消失在了天際,換而,白虹貫,朝出現了。天地白茫茫的,是冰封的世界。

「公子,到了。」天南說。

「你!是如何識得這條路。」

「哈哈哈!這條路很久以前就存在,你並非是這兒的第一個訪客。」天南說。

「那在我之前,有何到過這兒。」鴟夷追問。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正是在下啊!」

「為什麼?」

「問題還真多!老爸掛的時候,把祖傳的一張地圖給了我,據說沿著地圖走,就能抵達世界盡。我怕像先祖那樣等到老死也等不到你,又怕地圖有誤,真的等到了你也無法完這條路。於是違背族規,先你一步來到了這兒。」天南說了很久。

「那你又見到了什麼。」

「自己看吧!看的比說的精彩。」

鴟夷踏著堅冰,獨自一來到了6地。踏歌而行。雪地,留下了一排長長地腳印,一步步逼近最古老的傳說。殺夸父,斬蚩尤,相助大禹治。見則雷震九州,怒則洗江河。千年的奇迹,神話中的惡龍。應龍啊!應龍!「大戰雖然結束,但邪惡並未完全滌除。我將留在間,繼續守衛正義。」「我無時無刻不存在於正義之中,當正義傾斜,危難降臨,我就會再度出現。」

鴟夷繼續南行。他的度宛如思想,宛如穿梭在朦朧的幻境里,所念既至。終於,司南不再桀驁,任著鴟夷擺弄它的方向。鴟夷抬仰望蒼穹,「到了么!千面北方,就是這兒了。應龍,你要告訴我的究竟是什麼。」

他低下,尋找傳說留下的蛛絲馬跡。「應龍之墓」,鴟夷宛如被電擊似地,萬念俱灰,「神話,傳奇,你終究還是死了么。曾經,天下的都命運,都掌握在你的手中,而今呢!哈哈哈……你千方百計的指引我來到這兒,究竟要告訴我什麼?告訴我啊!你是奇迹,是真理,是正義,為什麼,還是會死去。」

鴟夷的跪倒在墓前,看著冰冷的文字,拳不斷地顫抖,眼裡有冰晶飛落:遙遠的南極之地,沒有任何的度,神祇也無法在這兒生存,何況你只是半神呢!為什麼,我還是那麼傻,明明知道不可能,還要嘗試。也許,我的世界里,真的沒有希望!

這時,鴟夷感到背後有一絲的暖,有把他的手搭在了鴟夷的肩。

鴟夷:「你為什麼會死。」

「衣冠冢,葬下的是浮名,留在間的,是正義。」

「那你為什麼不願現。」

「你要找的是應龍,他就躺在你的眼前。」

「既然他已經死了,那你,又是什麼。」鴟夷問。

「我!就是我啊!」

鴟夷回,眼前只有無盡的風雪,還有一軸竹簡。

「年輕,你要的答案,就在這部書里,哈哈哈……」

鴟夷撿起竹簡,竟是:《荒神遺冊》。大地之很快就會出現,魃的祭祀也到了最後的關,雖然沒有找到應龍,也沒有找到對付他的辦法,鴟夷卻是不得不返回了。他已經下定決心,如果失敗,就同大地一起埋葬。他吹響哨,天授(一匹白馬)從雲端馳來。鴟夷駕馭天授,馳騁在雲端,火返回。登蒼穹,來時路飄渺無影蹤。萬里前方,風沙蒙。很快,整個世界,就將陷入哭啼之中。今的帝都山,分外的寧靜。在地獄的入,紫銅駐足而立,看著遙遠的天際。白馬破天際,紫銅見鴟夷。

「罹兒!你可算回來了。」紫銅說道,「你找到他了嗎!」

「嗯,找到了,」鴟夷雙眼看了看《荒神遺冊》,「娘,我即刻前往獄法之山,你……」

「等等,」紫銅住他,「這封信麻煩你給魃。」

「你不想和我一起去見見他?」鴟夷說。

「不去了,」紫銅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這是他留給我的。」

「哦!是弟弟還是。」鴟夷非常的驚訝。

.「這都無所謂,我相信他(她)將會出生在新的時代。」紫銅,笑。

鴟夷跪下,磕了三個響。「娘,天授就給你了,它可以穿越層巒,帶你抵達小賢山,我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我若還有命回來,定當帶著魃一起回去,給孩子起名。」

「嗚嗚嗚!」紫銅涕不聲,「不管回來的是誰,都將是我最的和最恨的……」

《荒神遺冊*第一章*南極天龍》:

「八荒之神,貫蒼穹,天地不容,唯我應龍。」

「自吾降世以來,已過去了數個甲子。大荒之內,無能及吾之三分。」

冰冷的北海,平靜安逸,各種美好的生物相互和睦的生活著。北海之濱,一肩生雙翼的子,倚在一塊高聳的寒冰,看著更遙遠的北方,靜靜地呆。出落,月朔月旺。天天年年的過去了,不知是何年月。有這麼一天,一個女子,闖入了他的夢境。

她背著竹簡,拿著刻刀,糊裡糊塗的來到了北海。

「原來是你!哎呀!不還意思,把你的名字給忘了。」女孩兒說。

「我們認識么!」子說。

「現在算是認識了唄!對了,你什麼名字?」女孩兒瞪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

「忘了。」

「你忘了,我還沒忘!你應龍,我在書就是這麼稱呼你的。」女孩頑皮的看著天空。

「你來這兒的目的?」應龍問。

「那你在這兒的目的?」女孩兒問。

「我在想,還沒有答案。」應龍回答。

「在我的書里,沒可以接下你一招。」女孩誇讚道。

「也許真正的我,比書的還恐怖!」應龍嘆道,「真的沒有!」

「還是有那麼幾個!」女孩吞吞吐吐。

「幾個!」應龍說。

「兩個。」

「你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

「我來這兒的理由,很簡單,就是找你說說話!」

「你長得胖了點,穿得!短了點,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應龍依舊死著臉。

「家這感,懶得和你說!」女孩兒壞壞的吐吐。

「感我明白,是什麼!」應龍啊!

「你……死去吧!怪一個。非要把好心當驢肝肺。怪就喜歡怪,哼!」

「那兩什麼?」應龍問。

「你很快就會見到他們了。」

「忽悠!你接著忽悠!」

「我到這兒來,就是為了讓我的書變得更富彩。」女孩解釋完畢。

「喝!」應龍再次閉雙眼,「夢境而已!浮雲啊!啊!啊!痛。」

「你!」女孩兒使勁的揪了一下他的耳朵,「我要讓你知道到,我是真實存在的。」話畢,女孩親親的撫弄她的留海,挎背包,又踏了她的創作之途。

「看來安逸的子快要到盡了。」應龍自言自語。

過了不久,風后也來到了這兒。見到眼前這位奇怪的子,恭敬地向他問候。

「請教先生大名。」風後行。

「應龍!」

聞所未聞,風后心想,說不定是世外高,可能知道很多秘密。

「傳說後土有一個孫子,拔地丈有餘,勇力過。名夸父。我前後找了他半年。聽說他到北邊來了,就一路尋來,結果不見絲毫他的蹤跡。先生可否知道些許他的下落。

「找他,你不該來這兒。從此地南行一千里,有一桃林縣。有桃林,為其杖。有夸父之山,父其也。夸父逐,死於此。」應龍說。

「什麼,他死了!怎有可能,」風后驚愕,默想:他死了,那還有誰可以對付蚩尤呢!風后又說:「他怎麼死的。」

「他若像你一樣巧言善變,你就不會白跑這一趟了。」應龍聲音低沉。

「是你殺了他。」風后臉灰暗!

「一招!」

「哎!」風后感嘆道:那孩子就一根筋,得罪的不少。「敢問先生,夸父究竟是哪兒得罪了您,要制他於死地。」

「你是要為他報仇嗎!我勸你最好放棄這個想法。」應龍說道。

風后怒燒眉間,突然,他心念急轉,說:「你可知那夸父肩的重任嗎?」

「不知道!」應龍打斷他的話,「要打就出手吧!」

「不是這個意思!你可認識那九黎族長,蚩尤麽!」

「啊!蚩尤,不認識。」應龍回答。

「你這啊!沒法涉了。嗯!」風后嘆了,轉準備離開。

「還是有那麼幾個!」應龍突然想起了女孩兒的話,住了風后,「這封信是夸父死前給我的,他我把它給你。」

天空的顏慢慢的改變了,北冥的冰似乎也快融化了……

《荒神遺冊*第二章*天下第一》:

一番周折,應龍與風後來到了黃帝的駐地。帝還在前方禦敵,軍營里有些冷淡。忽然,南方的天空升起了狼煙,煙塵遮雲掩而來。「快跑啊!九黎族殺過來了……」

「怎麼了,」應龍納悶。這時,風后衝出來拉著他的手就跑。「快跑,快跑,不然就沒命了。」

「你風后,逃命的度還真是一流。」應龍笑道,「誒!不對啊!你怎麼往返方向跑。」

「懶得跟你說,快點就是了。」分后理不理的。

「你們多勢眾,怎麼就知道逃命?」應龍問。

「你還真是耳不聞天下事。」風后說,「我們多次與九黎族手。起以為我們多,很快就能結束戰爭。誰知道,九黎族作戰勇,尤其是他們的領蚩尤,號稱戰神,武功如入無之境。我們就這樣一敗再敗,漸漸失去優勢,軍心浮動,不堪一擊,節節敗退。原本以為半年就結束的戰爭,一打就打了九年。估計在這麼打下去,我們都要被打到你老家去了。帝這次原本是帶襲九黎的後方,來尋求戰機。可是他們千和鎮守糧倉的數十將士打了一天一,也沒分出勝負。現在他們已經被團團包圍,危急萬分。」

「那為什麼不帶領軍隊支援?」應龍問。

「全都跑了,根本集結不起來。」

「那我們去幹什麼?」應龍又問。

「收屍!去晚了,真的恐怕連帝的屍體都見不到了。」風后說。

「你覺得我們兩個救不了他。」應龍說。

「就算可以救出帝,以我們現在的度,趕到時,他恐怕已經……何況……」話還未完,應龍就不見了蹤影,只見到了一陣青的閃電劈向前方。風后正呆,應龍又出現在了他眼前。

「你!」風后說,「我還以為你逃跑了,看來我沒看錯,年輕,夠義。」

「什麼被團團包圍嘛!我到那兒的時候,就見到幾十個圍著一個穿紅衣服的老打架。」

「不對啊!帝穿得應該是黃的衣服啊!你是不是認錯了。」風后追問。

「他渾都是,我怎麼知道他衣服原本的顏。」應龍答道。

「好孩子,輕功不錯嘛!走,帶老子一起過去,與帝並肩作戰,殺出路。」

應龍沒搭理他,徑直返還了。「你,這傢伙。士為知己者死,女為說己者容,帝,我來了,你別死得太快,等等我啊!」

風后疾行,當他來到戰場時,大戰已經結束了。原橫七豎八的躺著無數華夏將士的屍體。烽火還在緩緩地延燒,陣陣蒼煙筆直的升向天空。屍體還沒有臭,還能聞到的息。幾乎所有的都倒下了,唯有一,軒轅,依舊屹立不倒。左手持弓,右手握劍。他渾下大大小小几十傷,直到現在還在流著鮮。他堅定的眼神久久的看著北方,神劍直指蒼穹。

「呃,帝,你,你還活著。」風后淚盈眶,「我還以為,還以為,你!」

當風後接觸到黃帝的體那刻,軒轅終於體力不支,倒地不起。

「天下第一。」說完這半句話,帝暈死過去。

昔年,皇伏羲曾舉辦八荒神武會,招攬天下能志士。傳說,當時有,以一招挫盡天下英雄,登頂,受封天下第一。不過之後,就再也沒有他的消息,據說他現在還活著,隱居在北海之濱。這一戰,守軍是蚩尤的親生兄弟,數雖少,卻戰力驚,幾乎全殲黃帝的軍隊。而應龍,同樣也是那一招,圍困軒轅的幾十登時斃命……

《荒神遺冊*第三章*帝女魃》:

黃帝長子玄囂戰死。華夏族沉浸在悲慟之中。

「兒啊!想不到,哎,悲白!」帝在熊熊的祭火前啼道,「我於此賜予你姓名,帝高氏,從今往後,華夏族最尊貴的姓氏,源遠流長。」

祭活熊熊燃燒,一位青衣女子緩緩從旁邊走過。她披散著,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無謂,是失落。他是黃帝的女兒,最孤獨的。突然,萬里無雲的天空,下起了狂風雨。一尾青翼天龍穿透雲層,里叼著一異獸,從東方飛還。

「是他,應龍回來了。」軍營里傳來了一陣又一陣的呼喚。

青衣女子抬,見青龍化為一子,掉落紅塵。她即刻騰空而起,接住應龍。應龍息微弱,面無。只能靜靜地躺在女孩兒的懷裡。

「是!你……」應龍話未說完,卻打住了,靜靜地看著女孩兒。那一刻,這個不世強者,第一次有了無能為力的感覺。女孩兒蓬的,輕輕地撫弄著他的臉。記不得是多久以前了,也有這麼一個女孩子。但是,她的世界不屬於他,也沒有他。天下第一,不過是一個笑話。

其後,黃帝親自守在應龍的前,整整三天,他才醒過來。

「我還以為你?」帝險些哭出來。

「大鴻我告訴你,我們誓死效忠黃帝陛下。」應龍只簡單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知道了!」帝緊握拳,「我定會實現我們之間的約定。」

東海流島,一個陌生而有熟悉的名字,永遠佇立著大鴻的英靈。應龍、大鴻奉命,前往捕殺夔牛。一回來了,而另一,永遠的留在了那兒。大戰在即,應龍卻是難得的清閑,獨自一,坐在高台養傷。大鴻那種以命換命的戰鬥方式,依舊不是縈繞在他眼前。信仰!戰爭讓我們失去了一切。我們追求的,究竟是什麼。

鏡轉到了他的后,是那位青衣女子。

鴟夷看到了這兒,只簡單的看到了一排簡單的文字:其志潔,故其稱物芳,其行廉,故死而不容。

「你很厲害,你的名字?」龍。

「我不知道。在這個戰的年代,女,只有姓氏,沒有名字。」女。

「你很漂亮。」龍。

「是嗎!從沒有這樣告訴我。在們眼裡,我只是戰爭的工具罷了。」女。

「你是黃帝的女兒?」龍。

「是不是無所謂,我出生后,他從沒來看望過我和我。」女。

「犧牲別的幸福,來就自己的偉業,似乎很容易,因為犧牲的,都不是自己的。」

「不曾擁有,又何來犧牲。」女。

「不知為啥,靠近你,我感覺很難受。」龍。

「我也是,感覺一靠近你就會死掉。」女,「也許這就做緣分吧!」

《荒神遺冊*殘卷*赤之北》:

山青,清,清。杜鵑在月啼,吐朱紅。應龍獨自坐在月女墓前,靜靜地呢南。

「喝!又是一千年,我來到了你墓前。依舊是,該死的,不該死的,都死了。為什麼我還活著。我北渡赤,找了數個甲子,還是沒有找到她。我不知道,她,是真的死了!還是躲起來,不願見到我,或者,甚至連她,也把我給徹底忘記了。」

「單刀殘軀飲寒風,今朝有酒醉黃龍(源自霹靂)。當是你,讓我踏足大荒,給我取名應龍。我幫你的朋友殺了你哥,也間接殺了你,這算是什麼!難道我們彼此都沒有選擇的權力。」

杜鵑依舊不停地啊!「歸去吧!歸去吧!不如歸去……」

「鳥兒啊!你是在你是在規勸我嗎。你,一個偉大的作者,筆下書寫了幾千年的歷史,塑造了,一代又一代英雄。可是,你知道嗎!歷史只記住了黃帝軒轅,卻不曾提及你的名字。我被歷史扭曲,而你,歷史除名。

「治功,大荒已經結束了。哈哈哈!」

橫眉冷對千夫指,

俯甘為孺子牛。

靈台無計逃神矢,

我以我薦軒轅。

《荒神遺冊》,作者,小雅

鴟夷合書:到底是作者沒有完這本書,還是她不知道,她到底該怎樣書寫餘下的部分。這就是應龍的全部故事嗎?他為何要前往赤尋找女魃,治功后,他有為何不留在大禹邊,而是來到了南極之地。他的茫,又是什麼呢!「薦軒轅」,這就是他要告訴我的嗎?鴟夷的腳步隨著他的意識而動,轉眼,已經抵達獄法之山。

邪惡的祭火熊熊燃燒,鴟夷手持軒轅劍而來。魃與鴟夷,相互牽引的宿命,驅使他們在今朝做個了斷。

「你,還是來了。」魃說,「為什麼不帶著小雪一起來。」

「五年前你也是這麼問我的。」鴟夷強忍著淚不掉下來。

「當還在香爐鎮的時候,她一個若不風的小女孩,救了我們兩。」魃訴說道。

「而後,她為雪妃,廣王親自冊封她為大秦第一美女。」鴟夷講訴道。

「再往後呢!」魃追問。

「再後來,再後來只有鴟夷的故事。」

「五年前,你如斯回答,今天也是如斯回答。」魃輕嘆道。

「放棄吧!」鴟夷說,「我們還是朋友,一起回去小賢山,娘在那兒等著你。我明白你的過去,也明白當年女魃所受的不公正的待遇。《荒神遺冊》,我也看過了,她原本與應龍相互慕。可是,大戰結束,她被流放赤之北。原本美好的,最終為悲歌。娘也告訴過我,你的往事。」

「知道又怎樣,很多註定是時代的犧牲品,他們雖然特殊,也不是唯一,沒有什麼好遺憾的。我同樣也是歷史的塵埃,又有什麼好惋惜的呢!」魃背轉過去,不願再見到鴟夷。

「前些子,我前去收服肥遺,負重傷,是一個小孩子救了我。我答應幫他做一件事,他說:『大地是我的親,請你像喜歡那樣去大地吧!』那時我才知道,那個孩子早就知道了我的份,但他還是願意救我,應為他相信這世界還有。」

「!理想!追求!我曾今也這麼相信這。可是正因為有這些的存在,們才會不惜一切的去努力,去沿著別的路走,明明知道是錯的,還是會不停地去做,最終造不可挽回的錯誤。所以,這個世界必需建立新的秩序。必需一切從開始。」魃說。

「你說的只是少數,你我都相信這個世界有正義,合適的引導,是可以糾正這個錯誤的。」鴟夷答道。

「有的生而高貴,有的註定卑微。能力是一方面,更多的是先輩的份地位決定的。」魃說。

「你是那種在乎高貴與卑微的嗎,世俗的評價,一向入不得你的眼,高貴與卑微,只不過是那些在乎這些的給出的定義,信不信由你。」鴟夷侃侃而談。

「師父(應龍)曾問過我,為何這個世界會有戰爭,他說他想了幾千年也沒想出答案,而我,是這樣回答他的:『世界的資源是有限的,也是必需的。為此,征戰不斷。為了和糧食,斯曾經動了對希臘長達幾個世紀的戰爭。這個世界的太多了,總有一天會耗盡資源。因此,必需減少,最多只能留下現在的兩的。餘下的八,或者消滅,或者圈養起來,低消耗的生存。』」魃繼續問。

「封建社會,奴隸社會,甚至是原始社會,都存在戰爭。現在戰火紛飛,但是,幾千年前,那時的只相當於現在的一,應該說資源相當豐富,但也是烽火不斷。可見,過盛以及對資源的求並非是戰爭的根源,真正的根源是資源的分配製度,和社會意識。與資源,資源與戰爭,戰爭與,是三個問題,不可混為一談。是會不斷增長,但並非沒有戰爭以外解決的辦法。而,戰爭會造資源的費,戰爭也不是解決資源問題的辦法。資源有限,們可以改變資源的分配製度,高效的分配資源,這遠比戰爭來的智慧。們現在關於資源的分配,鼓勵消費,是為了刺社會展。因此,在以展為位的時代,這個問題會一直存在。社會也沒有真正的公平。但是,一個時代不管他有多長,總會結束。以展為主流的時代也有到達盡的一天。當生產力高度達的時代來到時,展不再是社會的主流。到時候們可以相親相敬的生活在一起。生而平等,只有社會分工,而沒有因為社會分工不同而帶來的社會地位的高低。」

「真的有那麼一天嗎?」魃問。

「奴隸永遠也不會想象為封建地主,農民也鮮有為資本家的願望。很多事,離我們太遙遠,我們甚至不能想象,但是它並非不可實現。」鴟夷說,「就像當年孟子說:『天下惡呼定』時,有誰相信他呢!最後始皇一統天下,們才相信,中是可以統一的。你相信嗎!多年以後,在太落下的地方,有一群,會現一種新的名為**的社會制度。們相繼為了實現這種制度而不懈努力。通過建立社會主義家,最終實現**。就算大地下沉,被海洋所吞噬,大多數死去,也只不過是回到從前。而希望,只存在於未來。」

「你!改變不了我。」魃說。

「你不是不相信事實,而是不相信別。《荒神遺冊》最後幾個字『薦軒轅』!」鴟夷說完,出天卷,拋向天空。一把古銅的寶劍出現在了眾眼前。「這把劍名為軒轅,傳說中的神州第一劍。是軒轅大帝親手給我的,就是為了今天——也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況。我一再勸說你,可是,你的執著,你的自閉,最終會將你引向末路。」鴟夷手握軒轅劍,宛如天神,度不凡。他將紫銅的信給魃,等待著他最後的抉擇……

眼前一片白,鴟夷和紫銅最後的幾句話迴響在耳邊。

「娘,這封信里寫的是什麼?」

「不告訴你,這是我和他的秘密。」

空間恢復了彩,魃的體顫抖,淡淡的一笑。「鴟夷,我再相信你一次!」他揮揮手,帝女魃從此解散。獄法之山只留下了魃、鴟夷和魃的貼侍衛,金眼。

突然,金眼雙眼泛黃,沖向鴟夷。古銅出叮叮噹噹的聲音,魃知道金眼企圖殺害鴟夷,於是出手阻止。可是,他的力量卻漸漸消失了,度,應遠遠不及先前。鮮流淌了一地……

「金眼,你……」魃。

「惜時你與我共謀大計,淹大地。我們彼此許諾,如果誰違背了誓言,就將死在對方的手下。」

金眼再贊一掌,魃墜入無底深淵。鴟夷見狀,也跟著跳了下去。

昔,涿鹿大戰,黃帝請下天女魃,為自己的女兒。在魃的幫助下,蚩尤被擒。蚩尤就刑之際,仰天大罵:「那卑微者啊!為何只知道躲在別的后。暗算的伎倆,可恥!那卑微者啊!你永遠也看不到茁壯的幼苗;那卑微者啊!今天斬斷我顱的劍,后同樣也會刺穿你的膛。」魃的世代,年不滿2九,父就會雙雙去世。

金眼將沾滿魃鮮的劍扔向祭火,祭祀完。天空烏雲密布,電閃雷鳴,永無止盡的大雨,降臨間。「哈哈哈哈……」金眼化惡魔,笑聲響徹天地。

鴟夷緊緊地抓住魃的手,兩一同墜入深淵。

「我答應過娘,我們兩,必須回去一個。」鴟夷的淚飄飛。

「那你就回去吧!」魃說,「軒轅出鞘,這也許真的就是我的宿命!」

魃緊握鴟夷的雙手,將自己最後的力量給了他。「還告訴你一個秘密,《荒神遺冊》的殘卷,是我寫的。」空力盡,緩緩地閉了眼眸,墜入永恆的黑暗。那一刻,鴟夷看到了,魃的角,是甜甜的微笑。他開始相信,真正的相信,多年以後,會有那麼一天……

鴟夷得到魃托的力量,體生了變化,皮膚變得黝黑,還有長長地毛;手為蹄子,再也拿不穩兵器;同時,他的里長出了長長地獠牙……他化豬,奔赴戰場。

安靜典雅的圖書館,女孩兒翻開一頁又一頁的經典:「當大阿修羅金眼將大地拉入汪洋,諸天之神憂鬱惆悵。整整十七個甲子,是豬帶回希望。孩子們啊!不要哭啼,獠牙將會刺穿膛。女神將再度輝煌,大神啊!毗奴,將昔彌(印度神話中的大地女神)娶為新娘。」

「朋友,你能告訴我鴟夷後來會怎樣?」女孩兒問。

他壞壞的一笑:「那又是另外一個故事了!哈哈……」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暗夜奏鳴曲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言情穿越 暗夜奏鳴曲
上一章下一章

11荒神遺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