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慶祝
從住宅到白樺街步行約半小時,它靠着市民廣場,夜晚的黑格里當屬那裏最熱鬧,是慶祝狂歡的不二之選。
傑拉德和卡特沿着勝利者大道從南向北,傍晚的黑格里比早晨更熱鬧。
傑拉德看着來來往往的馬車,不禁感慨道:「在銀月城每次出行都有機械車坐,現在連個馬車都捨不得坐。」
「是啊!真是懷念銀月城的日子,睡前我總會想起親切的母親和爽朗的老爹,如果他們還活着該多好!」
傑拉德拍了拍卡特的肩膀,安慰道:「父親不是瀆神者,他和母親一定去了天堂!」
「嗯!他們一定在天堂看着我們吧?」
「沒錯!他們會在天堂一直注視着我們!」
「他們會不會很失望?面對他們的死,我們什麼也做不了。」
「不會,他們不會失望,他們希望我們好好的活着!如果我們變得強大,一定會討回公道!」
卡特贊同點了點頭,岔開話題,詢問道:「對了!你工作找到了沒?」
「別提了!威廉中介那裏壓根兒就沒有正經工作。」
「特色奴隸、試毒生、爬蟲表演還有牛郎?」
「你怎麼知道?怎麼不提醒我一下?我去,你一定去過!」
傑拉德抬腳踢向卡特屁股,卡特身體一扭,原本以為能躲過去,結果傑拉德動作快了半拍,挨了一腳的卡特怔怔地盯着傑拉德。
「怎麼踢你一下還生氣了?我又沒用力!」
傑拉德以為卡特生氣了,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
「不是生氣?是驚訝,我可沒記得你動作能比我快呀。」
「是嗎?」
傑拉德仔細想想,自己的動作確實變快了,是激活元素周期表的原因嗎?
「那還有假,以前要是被你踢到,都是故意讓着你,剛才我可是沒!」
「看來過了十八歲也能感悟天啟,說不定我很快就能成為天啟者。」
傑拉德知道自己成不了天啟者,不過他有元素的力量,氧氣和氮氣可以冒充一下風元素天啟者。
「那當然!我認為未來最強的天啟者就是你,傑拉德!」
「你發誓!」
「啊!剛才說什麼?你沒找到合適的工作?」
卡特連忙轉移話題,很明顯他才不信傑拉德能成為天啟者,超過十八歲基本就和天啟者沒關係了,這是神眷大陸所有人都知曉的事實。
「去你的!都怪你,知道嗎?我從威廉中介一出門,就跟一個滿臉雀斑的男孩撞到一起,他給了我一本書,叫什麼《光暗之間》,然後就被警察給抓了。」
「那你怎麼又回來了?」
「怎麼?你巴不得我給關起來嗎?」
「放心,我會記得給你送飯!」
「你發誓!」
「我發誓!你會被監禁,然後我會記得給你送飯!」
「去你的!」
傑拉德一隻手搭在卡特肩膀上,想了想問道:「你記一個叫亞度尼斯·托雷斯的嗎?在銀月城被我欺負過的,他長相陰柔俊美!」
「亞度尼斯?當然不記得!在銀月城被你欺負的少說也有二十個,我怎麼記得!」
「確實!」
傑拉德感覺有些尷尬,撓了撓頭繼續說道:「警察沒有證據證明我是造謠者,但是我也不能證明我不是,是亞度尼斯用催眠的能力,證明了我是無辜的。你說一個被我欺負的人為什麼要幫我呢?」
「或許他看上你了,
他催眠你的時候,你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
「難道我打了一個冷顫也要告訴你嗎?」
傑拉德給了卡特一個白眼,卡特又神秘兮兮的問他:「催眠?你說他是天啟者嗎?」
「應該是!還是特殊系的天啟者!」
「我也想成為一名天啟者,最好也是特殊系!」
「怎麼你也有特殊癖好?」
「不!我想要一個幫助我斷案的能力!」
「出色如你,還需要天啟能力才能破案嗎?」
「當然不是,我只想提高效率!對了,你說今晚要好好慶祝一下,到底是慶祝啥?」
「啊?哎……提前慶祝你轉正,成為一名正式私家偵探!」
「提前慶祝?不合適吧!」
這回輪到卡特尷尬了,他正為工作的事發愁,能不能保住這個飯碗還很難說。
「有什麼不合適的!走,去吃你最愛吃的丁骨牛排!」
「哎……行!走吧!」
卡特硬著頭皮答應。
……
「剛摘的櫻桃,新鮮水嫩,三凱龍一磅。」
「家族秘制楊梅干餅,一凱龍一張。」
「剛出爐的熏肉,又香又嫩回味無窮。」
黑格里水果相比較海鮮就便宜多了,因為從附近的農場把水果運到這裏,遠比從聽風角和人魚港運來海鮮要便捷的多。
白樺街臨近北城區,北城區大部分是外地的租客,他們生活節儉,所以這條街的海鮮生意比不上鸚鵡街,街道的環境明顯要好很多。
傑拉德和卡特最終選擇了亞伯牛排,進門以後穿過一條十步左右的通道,進入一個小包間。裏面開着煤氣燈,燈光明暗剛合適。
「煤氣燈就是好!等我們有錢了,也要申請入戶。」
「是呀!可惜現在我還沒轉正,這點錢還不夠吃的。」
「沒事等我找到工作,慢慢會好的!」
傑拉德相信自己要不了幾天,一定能找到一份好工作,他現在也勉強算是半個天啟者了。
卡特就沒這麼幸運了,他現在還不知道這份工作能做多久,就算能一直做下去,兩枚天啟銅的周薪,實在低的可憐,那是普通平民干苦力的收入。
「兩位先生,需要來點什麼?」
服務員很快走過來,面帶微笑吐詞清晰。
傑拉德看着滿臉心思的卡特,調侃道:「怎麼卡特探長的太太跟僕人私奔了嗎?先點餐,吃完把他們抓回來。」
「還是你來吧!」
卡特在銀月城大半時間都是扮演傑拉德的跟班,哪裏點過菜,傑拉德點什麼他就吃什麼。
「那我就不客氣了,丁骨牛排兩份,七分熟,黑椒口味,配上半截玉米應該更好。」
「好的先生,每份十凱龍,一共二十凱龍,還需要別的嗎?」
「蝦螯有嗎?」
傑拉德心裏最想吃的就是那種大螯蝦的蝦螯,配上甜醋那真是世間難得的美味。
「抱歉大螯蝦最近缺貨,聽風角已經半個月沒有送大螯蝦過來了,如果您不介意可以試試人魚港的藍蝦,肉質鮮嫩最近賣的特別好!」
「我只對蝦螯情有獨鍾,那帝王蟹有嗎?」
「有,人魚港的帝王蟹今天剛到。」
「我只要蟹腳可以嗎?那味道比上蝦螯也相差不大。」
「如您所願!兩凱龍一根。」
「給我來十根。」
「沒問題,今天到了不少。」
「再來份牡蠣湯。」
「我們店裏最新推出了牡蠣鮮蝦湯,比單純的牡蠣湯更鮮美。」
「哦!看來我們太久沒有在餐廳用餐了,那就來一份鮮美的牡蠣鮮蝦湯,再來兩杯普魯克酒庄的上等紅酒。」
「好嘞!兩人份的牡蠣鮮蝦湯十凱龍,普魯克上等紅酒八凱龍一倍,兩杯十六凱龍,先生稍等,蟹腳和紅酒馬上就可以給您送過來。」
「別忘了我的甜醋!」
傑拉德說完從口袋掏出兩枚面值一的凱龍幣,遞給服務員,既然今天是來慶祝的,那就闊氣一回。
「多謝先生,您請稍等!」
在這種沒有包間的小餐廳做服務員小費是很少的,服務員能拿到兩凱龍是非常幸運的,他們會盡心的為客人服務。
兩支紅酒杯肚輕輕相碰,傑拉德輕抿一口紅酒,品嘗紅酒的方法由記憶融入了靈魂。
用舌頭捲起紅酒,讓紅酒在苦蕾和甜蕾之間來迴流動,那種似苦若甜的感覺妙不可言,再配上嫩滑的蟹腳肉,簡直就是舌尖上的黑格里。
七分熟的丁骨牛排香氣四溢,上面還灑了幾滴秘制醬料,口感也非常好,傑拉德敢打賭,這牛排比銀月城的星爵士餐廳更正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