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危險

黑格里北區，一處偏僻的住宅內。

「3號目標還活着！」

「不可能！中了我的噩夢·序曲，不可能還活着。」

「偽裝者在鸚鵡街發現了他，本想借《光暗之間》嫁禍給他，結果他安然無恙的走出了警察局！」

「難道說他也是一名天啟者，精神力足夠抗衡我的序曲？」

「情報顯示他還不是天啟者，但能從你的序曲中活下來，想必是情報有誤。」

「不可能！這次情報是在天機閣獲取的，天機閣的情報來源都是記憶當鋪，記憶是不會出錯的！」

「除非……」

「除非他突然覺醒了天啟，就讓他多活兩天吧。哼！月游騎士突然出現，讓我沒能在夢裏確認他是死是活！這還是我第一次失手！」

「那我先去幹掉月游騎士？」

「不！你不能再留下痕迹了，在彩虹城你殺了月游騎士，已經有人懷疑到我們頭上了。」

「我們來了個新人，要不讓他出手，去做掉色3號目標。」

「魔術師伊諾克？」

「沒錯！剛好看看他的本事如何！」

「嗯！在這裏的演出，就不要讓他參加了，其他的事你去安排吧！」

……

傑拉德從口袋掏出一枚天啟銅，它的正面刻着一把巨大的劍，應該是傳說中只有凱金大帝才能舉起的霜之聖劍，錢幣被氧化呈暗紫色，不難看出天啟銅所用的原材料是高純度的紫銅，而不是雜質較多的黃銅或青銅。

就如同操控氫氣一樣，他嘗試着操控這枚天啟銅，結果這枚天啟銅紋絲未動。

在自然界以單質形式存在的物質其實是很少的，大部分是氣體。

他決定從空氣中含量較多的單質氣體開始，第一個選擇了氧氣，果然短短几秒鐘就能感覺到手掌上托著一個溫和的氣團。

他抬起手將氣團覆蓋於面部用力的呼吸，這是一種熟悉的感覺，上輩子高考前的一個月他每天都會吸氧一小時，這種純凈的氧氣就跟制氧機里出來的一樣。

傑拉德將自然界可能存在的氣體一一嘗試，最終只有氮氣跟氧氣一樣能夠清晰的感受到聚集成團，果然兩個世界的空氣組成很相似。

接着他仔細分析兩種元素的特性，氧氣是助燃氣體，富氧狀態下遇明火會發生爆燃……

氮氣有接近惰性氣體的穩定性，它不能助燃，這就說明它能用來滅火……

獲得屬於自己力量的傑拉德，非常的興奮，一整天都在家裏操控氧氣和氮氣，直到精神力耗盡為止。

現在他單次能操控的氣體體積相當於四個籃球那麼大，這已經是極限了，無倫他怎麼努力都無法提高。

而凝聚最大量的氣體所需的時間最快是五秒，這也是他現在的極限了。

烈日已經掛上西邊的枝頭，按開懷錶時間是下午四點，卡特應該快下班了，傑拉德準備等他下班，一起去白樺街找家餐廳慶祝一下。

他取下掛在牆壁上的黑色手提包，掏出手提包里所有的錢幣數了數，一共十二枚天啟銅。

他又從口袋裏掏出所有錢幣，除了兩枚天啟銅以外還有幾枚面值不等的凱龍幣。

其中面值十凱龍的一枚，五凱龍的一枚，一凱龍的三枚。

今天早餐兩人一共吃了四個煎蛋兩凱龍，一根熏火腿四凱龍，幾片生菜加土豆一凱龍，兩碗羊奶六凱龍，一共十三凱龍。

中午卡特在偵探社有免費的午餐，

自己今天中午只吃了一碗面加兩個雞蛋，一共兩凱龍。

晚上兩人正常飲食一般不超過二十凱龍，加起來一天不超過四十凱龍，再加上水費以及其他用度，平均一天大概五十凱龍。

一枚天啟銅現在剛好換五十凱龍，那身上所有的錢差不多夠兩個人生活兩周，卡特身上還有一些錢，這樣算下來夠三周的用度。

雖然現在有了一些能力，但跟找工作似乎沒有半點關係啊。

總不可能去大街上宣傳氧氣的作用吧，這個世界只有風元素，他們認為風元素給了凡人自由呼吸的能力，你要說氧氣才是自由呼吸的源泉，一定會被認為是個異類，弄不好被烈日神殿的當做瀆神者給你滅了。

不想了！真是太費勁了，有道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搬磚明日累！

傑拉德將十枚天啟銅放回手提包，剩餘的錢幣全都塞進兜里，坐在桌前翻看那本《世界的影子》。

……

黑格里中心城區，白天使醫院一樓大廳。

「有醫生嗎？我兒子腿斷了，誰來幫幫他？」

「快，來個醫生幫幫我的孩子，他快疼暈過去了。」

一名滿頭大汗的男子，抱着他才七八歲的兒子焦急地尋找醫生，但是需要醫生的病人太多了，沒有醫生或者護士回應他。

「你好，我能幫你嗎？」

男子聽到聲音連忙回頭，一名身穿白色馬褂的醫生站在他身後。

「你是醫生？」

「是的，我叫傑森·霍爾，一名外科醫生。擅長傷口處理、縫合、包紮，當然對於骨折的固定我也很擅長，在這裏打石膏我是最專業的。」

「打石膏？你沒搞錯吧？我兒子才七歲，你難道不能對他施展治療術嗎？」

「是這樣的，你兒子的情況需要先動手術對骨，然後固定，最後施展治療術，否則容易出現骨骼變形。」

「那可以先給他止痛嗎？你看他臉色發白，快暈過去了。」

「我可以給他準備罌粟花茶，這可以降低他的疼痛，然後手術，最後再找一名會治療術的醫生來完成最後一步，差不多半個月就能基本恢復。」

「什麼？你不會治療術？那請你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先生，請你相信我，我真的能幫助你兒子，其他醫生現在沒空。」

「就你這麼閑，誰信得過你？」

傑森沒有繼續勸說，這種情況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在白天使醫院無論你的常規醫術多高超，不會治療術那你只能是最普通的醫生。

傑森曾就讀於帝國康復者醫學院，那是全大陸最有名的醫學院，他每一門考核都是優秀，但他沒能感悟天啟，沒能學會治療術。

在白天使醫院，醫生只要能使用治療術，無倫你的常規醫術如何，周薪至少一枚輝月銀，還不算貴族、富豪看病時給的額外報酬。

他在醫院常規醫術排第一，但是沒有治療術的幫助，周薪只有五枚天啟銅，省吃儉用才把女兒帶大。

那一年他妻子在家突然臨盆，他努力救下了剛出生的女兒，但他的妻子因為大出血離開了他。

如果他會治療術就能保住妻子性命，為此他自責到如今。現在他的女兒就讀於帝國戰爭學院，因為表現優異，還感悟天啟成為了一名天啟者，所有學費都由帝國天啟基金承擔，這才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免去了交學費的困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