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請自來的黑貓

()「什麼，那個傢伙今天一直都沒來？」

「呃，的確是這樣，御坂學姐找他有事情嗎？」初春飾利一面噼里啪啦地敲打著鍵盤一面回過頭來這麼回答道。

『當然有事情……』只是不論如何也不能說出來罷了。

看來這個傢伙似乎是打定主意要躲著她，這讓御坂美琴非常的不滿。說完了那麼不負責任的話居然還想一走了之，實在是太過隨便。

『讓女生沒有安全感的男人實在是地球上最差勁的生物啦。』她這麼想著。

雖然很想請初春「調用」一下風紀委員的監控系統，但是這樣一來的話搞不好就會讓別人產生什麼誤會……不過這麼一想的話其實用自己的能力「借用」一下關係也不大，可是自己真的有必要做到這個地步嗎……

「沒什麼……既然他不在的話我就先走了……」

「明明就是有什麼嘛。」頭戴花環的少女用曖昧的眼光示意著自己的前輩，「是，固法前輩？」

滿臉不清楚狀況的固法美偉摘下了自己的耳機。

「？」

――――――――

至於不斷被少女腹誹著的當事人，這會兒正悠哉悠哉地提著購物袋從超市裡出來。

雖然對冥土追魂的醫術有著絕對的信心，但是不管怎麼說那幾個孩子總是放心不下。

何況作為對這幾天以來看護（雖然過程比較詭異）的回禮，去探望一下也是理所應當。

他現在正猶豫著要不要推開病房的門。

結合前幾天某不幸少年的遭遇，他實在是對現在的這個狀況感到不安。

雖然有好好地敲過門，但是房間裡面一點回應也沒有。是沒人在，還是說裡面的人故意對敲門聲不予理會呢？

完全沒有辦法判斷。

如果就這麼冒冒失失地進去的話，說不定就會撞上些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從傳統上來說多半會是一些會被15禁的場面……

『總之還是老實一點好。』少年又輕輕地敲了敲門。

「御坂？」

「有人嗎？」

「御坂正在接受身體調整，Do御坂這麼回答道。」

「回來之後發現奇怪的人在御坂的房間門口徘徊，Do御坂一面偷偷打量著這個人的樣子一面表達自己的不安。」

聲音並不是來自屋內，白楊對著空氣做了一個鬼臉，轉過頭來。

「什麼時候我就變成『奇怪的人』了啊，御坂？」

「你的行為與偷窺有著41.3%的同步率，Do御坂如此詳細地說明道並偷偷嘲笑這個人的不自覺。」

「我說啊……總覺得你們好像學到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吶……」

「為什麼用這麼曖昧的眼光看著御坂，御坂有些慌亂地問道。」

「不，只是突然覺得對木下百合子老師抱有深深的歉意……」――注①

「御坂為現在才認出你表示歉意，Do御坂假裝天然呆地說道。」

「……」

「……唔，沒認錯就好……」

推開門后少年聽見的第一個聲音是「喵」。

是的，就是喵，一隻黑色的貓咪正懶洋洋地趴在病床的枕頭上舔舐著自己的爪子。

喔，這隻小小的傢伙看上去對白楊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是大概對有人打擾了它的午睡很不滿意。它的眼神就好像在說「如果睡眠質量不好的話

就算是純種的波斯貓的毛色也會黯淡下去的哦」。

「喂，沒見過你這麼大派頭的寵物啊~」不知出於什麼原因，少年把臉湊近了黑貓仔細地打量著它。

然後他的臉「呼」地一下被什麼熱烘烘毛茸茸的東西給蓋住了。

黑貓蹬著他的鼻子跳到了他背後的御坂妹妹懷裡，爪子抓破了他的臉。

「唔哦哦哦哦哦哦哦，你這傢伙――」

「你想對『犬』做什麼，Do御坂略微緊張地問道。」黑貓在她的懷裡不安地扭動著。

「啊？」

「那個……御坂小姐，雖然不是很確定，但是你正抱著的應該確實是一隻貓……」

「從生物種類上來說，這隻四足動物的確是一隻貓，但是它是『犬』。」

「也就是說？」

「這隻小貓的名字叫做『犬』，明明是貓卻叫做犬，呵呵~」大概是覺得很可笑，御坂10032的嘴角奇怪地向上勾了一下。

『這個笑容已經可以歸入獵奇的範圍了啊喂！』

「還真是獨特的名字啊，哈哈，哈哈~」白楊只能這麼尷尬地笑著。

――――――――

「御坂的預定策略失敗了，Do御坂略帶沮喪地這麼報告著，對以賣萌來增加好感度的計劃表示失望。」

「御坂提議進行下一個作戰方案……御坂9982為什麼突然中斷了與網路的連接？Do御坂對這個獨斷的行為表示不滿。」

「根據最後的影像來看，御坂9982正與姐姐大人在一起，Do御坂如此報告，並對她們互動的內容表示好奇。」

――――――――

天氣依舊炎熱。

對於因為各種原因而被迫在外奔走的學生來說，一罐冰涼的飲料就是至高無上的救贖了。

上條當麻此刻腦海里轉悠著的就是這個念頭。

『要是有台自動販賣機……啊，真的有啊。』他欣喜地站到了機器的面前，遞出了一張兩千元的鈔票。

「我看看……草莓關東煮，這個不要……黑豆熱咖喱，鬼才要喝這些咧！」

各種稀奇古怪的飲料可以說是學園都市的特色文化之一，它們或者來源於某些惡趣味的研究機構或者乾脆就來自喜歡搞惡作劇的傢伙，據說也有老老實實地研究著可以幫助提升能力等級的飲料的研究所存在，貌似還得到了相當程度的追捧。

「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是有這份心意的話不管怎麼樣都可以進步的？」抱有這種想法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對不幸到神仙也救不回來的萬年Lv0上條先生來說，普通口味的冷飲才更加有吸引力。

「唔，就決定是你了，椰子cider！」

「……啊咧？」

是自己沒有按到位？這麼想著上條又使勁地在按鍵上面戳了幾下，幾乎弄傷了他的手指。

但是機器依舊一動不動，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種飲料已經沒有了嗎……那麼試試這個好了！」

……

「這個？」

……

（戳）

……

「不幸啊~」

「喂！別在這裡傻站著啦！」有人一把推開了他。

即使不用回頭也知道，她的身高比自己矮一頭的樣子，聽聲音年齡還不到十五？

『話說難道是我的熟人？』上條少年這麼呆愣愣地想著，一個他自己也不明白的詞語脫口而出。

「Bilibili？」

他想自己應該猜對了一大半，因為這個不知道為什麼被他自己叫做「Bilibili」的少女馬上就從劉海那裡爆出了藍白色的電火花，緊接著一道強力的電擊就打了過來。

（我擋）伸出右手置於胸前這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動作，無論在他失憶前還是失憶后都曾無數次地出現在他的生活中。

『自動販賣機……Bilibili……電擊，總覺得好熟悉啊。』上條又突然這麼想到。

啊，算了，既視感什麼的都沒有關係啦，不過既然這個自動販賣機會吞錢的話，上條還是覺得提醒一下這個放電國中妹比較好。

「我說啊，這個自動販賣機貌似會吞錢哦~」

沒想到這個穿著常磐台校服的國中妹依舊是滿臉不在乎。

「這種事情早就知道了啊。」

「所以呢――」她在原地輕輕地蹦了兩下，在上條看來就像是拳擊手在出拳之前躍躍欲試的樣子。

「我們也有著相對應的秘技就是啦。」

「秘技？」

不知道為什麼但就是感覺不妙啊……

「就要這樣，chest！！！」隨即她一聲大喝，原地轉體720°一記鞭腿「啪」地一下抽打在自動販賣機右側偏上的位置。

像是對這種行為習以為常，自動販賣機順從地抖動了兩下，從出貨口滾落出一個易拉罐來。

「常磐台秘傳的45°斜上角修理法哦，因為固定果汁的彈簧鬆掉了的緣故，只要來上一下果汁就會掉下來啦，雖然不能自由選擇口味是個缺點……你為什麼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就是因為你們經常這樣做，自動販賣機才會壞掉的？」

「難道你被吞錢了，被吞了多少？」

「哇哈哈哈哈哈哈――」少女抱著自己的肚子笑得彎下腰去。

「兩千元的鈔票竟然還沒有絕種啊，難怪自動販賣機會出bug。」

「不過――」她止住了笑容，「幫你把錢拿回來就沒問題了？」

「要怎麼……？」

「像這樣！」御坂美琴單手觸摸著自動販賣機的外殼。

――――Bilibili――――

『那個國中妹原來有個妹妹啊。』

由於某個國中妹的胡作非為，上條現在正懷抱著價值超過兩千元的飲料，簡直就像是在超市抽中了大獎。

雖然這份「大獎」可是用錢真真實實地買來的，不過總比完全損失掉好的多，這倒是要謝謝她。

不過和她比起來她的妹妹就文靜多了嘛。

「果然就算是雙胞胎什麼的，性格上也會有不少差異的嘛，嗯？」

不過她在見到自己的妹妹的時候反應還真是古怪，勾著妹妹的肩膀就自顧自地走掉了，難道說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家庭隱情？

『姐妹之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矛盾？』他又轉而如此想道。

――――――――

「御坂對再次見到姐姐大人感到高興，Do御坂如此陳述道。」

「啊……」

自己的克隆人什麼的，對御坂美琴來說還是一個太過微妙的概念。

雖然之前也有和黑子討論過這樣的話題，但是少女之間的閑談總歸還是過於美好與天真。

真要是有自己的克隆體出現在面前的話，自己到底會怎麼想呢？

回想起來，當時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太過混賬。

『什麼「趕快消失掉就好了」啊，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吶。』

那可是自己的妹妹們啊。

結果自己這個做姐姐的居然一直以來都對她們一無所知，不聞不問。

那個「軍用克隆人」的傳聞不是已經傳得滿天飛了嗎，哪怕她能夠早一點重視起來，早一點去找出事情的真相……

那樣的話，自己的妹妹們是不是就可以早一點得到解救呢？

又或者……他就不用一直一個人背負著這個沉重的十字架了呢？

「你……的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嗎？」

在她的印象里，現在御坂妹妹們應該都在接受身體調整才對，在外面亂跑的話對身體不好？

「御坂的身體調整尚未結束，Do御坂如此回答道。」

「因為交替接受治療的緣故，御坂現在有一段自由的時間，在附近感應到了姐姐大人的電磁波，所以御坂就過來看看，Do御坂這麼總結著。」

「姐姐大人的臉色好像很不好，如果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可以試著對御坂說一說，Do御坂這麼提議道。」

「不，沒什麼，不過，治療結束之後，你們打算做些什麼呢？」

「你的問題和那個人一樣，御坂表示有些驚訝，可是想做的事情御坂不告訴你，Do御坂假裝撒嬌以引起姐姐大人的好奇心。」

「……」

「雖然很遺憾，但是御坂現在要回醫院去了，御坂傷心地和姐姐大人道別。」

「姐姐大人似乎在尋找什麼人，如果缺乏線索的話，可以到這個地方去看看，Do御坂真誠地向你提供幫助。」

御坂9982遞過來的是一張小小的紙片。

上面寫著一個地址。

――――――――

自己的屋子被人進去過。少年小心翼翼地貼著牆壁閃到了門邊。

像是使用了什麼特殊的電子設備，總之就是直接突破了自己的門鎖進到了裡面。

門口沒有放置炸彈陷阱的樣子，也沒有設置什麼感測器。

雖然不知道裡面是不是有人在，不過就算有也應該沒有發現自己，或者沒有隔著牆壁進行精準攻擊的能力。

『按照標準流程突入。』他小心地把閃光彈的保險銷拔出來握在手上，免得發出聲音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裡面被人聽見。

在默數了三下之後，他反手把閃光彈丟了進去。

閃光彈爆炸的聲音不大，甚至沒能蓋過女孩的一聲尖叫。

『女的，是Item？』

白楊並沒有想太多。

突入，把尚因為視線模糊而茫然站立的對手一口氣反剪雙手壓倒在地，然後把手槍抵在了她的背上，動作流暢而標準，一氣呵成。

「很好，就這樣不要動，珍惜生命是正確的行為。」他用冷靜地語氣說道。

「現在報上你的名字和所屬的組織，我保證的生命安全。」

看起來是個國中生，穿著常磐台的校服。

Item那四人裡面應該是沒有常磐台的……常磐台！！？

這下子他再也冷靜不下來了。

簡單點說，被少年以騎乘的姿勢壓倒在地上並用手槍威脅著的，並不是什麼前來搞破壞的宵小之徒，和「Item」的大小姐們更是扯不上關係。

是御坂美琴。

――――――――

白楊感到非常的慶幸，自己的頭髮並不是很長，就算被電流弄得像是刺蝟一樣炸開來也可以很輕易地就抹平下去。

他現在正忍受著電擊帶來的時不時抽搐一下的後遺症老老實實地收拾著房間。

雖然不清楚她是怎麼找到這裡的，不過顯然是早有預謀的。

真不明白美琴為什麼還要來找自己這個傢伙。

可是少女就這麼翹起二郎腿坐在了沙發上，眼睛因為被刺激到流眼淚的緣故還有點發紅。

「那個，御坂，現在已經快超過門禁的時間了哦？」

「烏魯賽啊，今天你就這麼老老實實地給我呆著哪兒也不準去！」

「這裡是我家我當然不會出去，我可沒有夜遊的習慣……好，好，我什麼也不說。」

「你可是還有一大堆的事情沒有交代清楚吶，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還有一些細節……對，就是細節啊，那麼多事情說的那麼籠統完全沒有辦法

讓人明白啊！」

御坂美琴因為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的緣故，抓起面前的易拉罐大大地灌了一口。

「哇，好苦~」

『真搞不懂這個傢伙買這麼苦的飲料幹什麼……』

「抱歉，這是特濃的，我一會兒給你換一罐。」

『看上去今天她是不打算走了呢。』少年無奈地在心底嘆了一口氣。

『還真是不請自來的黑貓小姐吶……』――注②

――――――――

注①：木下百合子：某幼兒教育學家

注②：黑貓：俄羅斯人不喜歡黑貓，認為它不會帶來好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但如果有一隻陌生的黑貓進入住宅，尤其是不請自來的，則是好兆頭，千萬不能

把它趕跑，否則會把好運氣武動乾坤傲世九重天吞噬星空神印王座遮天將夜凡人修仙傳殺神大周皇族求魔修真世界官家全職高手錦衣夜行超級強兵仙府之緣造神楚漢爭鼎不朽丹神最強棄少天才相師聖王無盡武裝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