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阿列克謝・米哈伊涅維奇

()「呵呵……」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單手扶著額頭，白楊肆無忌憚地發出了崩壞的笑聲。

「這樣一來總算……」

御坂美琴蜷曲著躲在了護罩的後面，少年的笑聲聽得她渾身發涼。

『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她的思緒無法從這上面移開。

然後她聽見白楊說話了：

「御坂，把這個傢伙打打包帶走。」

『御坂？』

什麼御坂？

他應該沒有發現自己才對……

那……他是在叫誰？

終於按捺不住的御坂美琴從護罩的縫隙中向外望著。

她只看到了一名少女的背影。

同樣的茶褐色短髮，同樣的身高，同樣的常磐台校服……

不，這可真是太滑稽了，可是為什麼她會突然覺得自己正看著的這個人是「御坂美琴」？

這讓她沒有辦法保持沉默。

「喂，你們兩個！」她從一大堆金屬雜物後面站起來沖著兩人的背影喊道。

她明顯地看到那個傢伙的身影僵住了一下。

然而只是片刻之後，白楊就側過身來望向了她。

「美琴？」他用一種壓抑著感情的聲音問道：

「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是我要問的問題！」

「……這樣啊。」少年沉默了一會兒，但依舊側身對著御坂美琴，似乎是想用左手給御坂9982打手勢讓她先走，但是左臂並沒有做出反應。

「你先走，御坂，記得是去找那位青蛙臉的大夫哦。」

「等……」

御坂美琴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御坂9982已經背著昏迷過去的一方通行向她道別了：「我先走了，姐姐。」

她沒有跟上去的理由。

但是她需要一個解釋。

「……」

「我再問一次。」

「這是怎麼回事？」

「是啊，這是怎麼一回事呢？」少年並沒有回答，只是喃喃自語著什麼。

像是想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他輕輕地笑了出來：

「說起來，好像總是讓你看到這幅失態的模樣吶，御坂……」

「回答我啊！」

然而白楊依舊沒有回應她，只是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我知道瞞不住你……我只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快……」

「這是天意，對，御坂？」

『離開她，趕快離開！』他的內心正這麼大吼著。

但是白楊沒有這麼做。

他沒有這麼做。

「為什麼會這樣啊？」他像是在問美琴，又像是在問自己。

血流得太多，他的大腦已經遲鈍到什麼話都想不出來了……

而少女也被他弄得失去了耐性。

「你……」她試圖揪住少年，但是入手卻是一片濡濕。

因為白楊一直側對著她的緣故，她並沒有察覺到他受了傷。

「哎呀哎呀，這點程度就要倒下了啊。」她聽見少年用頗為遺憾的語氣說著。

「抱歉吶……御坂……」

「抱歉……」

「抱……」

御坂美琴只能無助地伸手接住了他。

――――――――

『他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御坂美琴坐在病床邊上望著熟睡中的白楊。

是不是因為麻醉劑的效果還沒有褪去的緣故呢，他的臉龐顯得如此的平和，連睫毛都捨不得顫動一下。

『怎麼會傷的這麼厲害啊，這個笨蛋……』

可是為什麼自己的克隆人會在他的身邊呢？

那個稱自己為「姐姐」的女孩，到底是為什麼才出生的呢？

她不由自主地有回想起那個關於「軍用克隆人」的謠言來。

「軍用」……這絕不是什麼令人感到愉快的辭彙，尤其是和「克隆人」這個詞聯繫到一起的時候。

『他到底知道多少？』少女這麼想著。

無論怎樣，她也想知道答案。

『但是這樣做不好？』剛把手撫上白楊的額頭，少女卻又猶豫了起來。

像這種好像偷窺或者是偷偷地翻閱他人的日記的行為，她實在是下不了決心去做。

但是她又聽見了呢喃。

「對不起，御坂。」

御坂美琴咬了咬牙。

『我……想知道。』

「對不起呢。」她輕聲說著與少年同樣的話語。

她把額頭對著白楊的額頭貼了上去。

然後，御坂美琴的記憶和她所認識的世界一起，崩碎了……

――――――――

我叫白楊。

白楊不是我的名字。

「白楊」是最適合我的代號，所以他們就這麼叫了。

並不是什麼生命力旺盛的植物的名字。

SS－27「白楊－M」洲際彈道導彈，只需要一枚就可以把整個城市化作地獄的東西，和我的能力太接近了。

所以我叫白楊。

超能力者會無意識地散發出AIM力場？

核爆能力的話，AIM力場會以怎樣的形式表現出來呢？

輻射。

在第一個人身患白血病死去的時候，他們就開始管我叫「怪物」了，又或者是「被詛咒的人」，「魔鬼」……本來也沒什麼兩樣。

怪物的話，應該被關在籠子里？

是啊，不需要籠子呢……

我的家鄉是烏克蘭，是個風景優美的地方。

我的家鄉是切爾諾貝利，是一個孤獨的地方。

他們送我到那裡去，然後就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再沒有人會來了，雖然我這麼期望著。

不過這樣也好，我不會再害死誰了。

怪物就應該待在這裡。

冬天下雪的時候很冷，但是又有什麼關係？

但是那裡的老鼠很多很大，找不到東西吃的時候它們的眼睛里總是閃著幽綠色的光。

所以我不喜歡我眼睛的顏色。

……

有人來找我了，他們穿戴著全套的防護設備，全副武裝。

他們把我帶走了，去到一個終年積雪的地方。

西伯利亞。

……

還有什麼實驗沒有在我身上試過呢？

記不起來了呢。

他們對什麼都很好奇。

這是第幾次被強制注射以後觀察反應了呢，完全沒有印象了……

這樣啊，我大概是麻木了。

最開始那種讓人幾乎窒息的疼痛，現在也被當成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接受著。

就這麼一直到結束？

不過，總是有點不甘心呢。

『為什麼是我？』

『我什麼也沒有做啊，為什麼是我？』

『為什麼……我就非得是一個怪物啊……』

「到學園都市來。」那個充滿誘惑的聲音在自己的腦海里說道。

『是誰？』

「你可以叫我阿雷斯塔。」

「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專門為超能力者建立的城市哦。」

『超能力……者？』

「沒錯，就是超能力哦，不是怪物喲。」

「這裡有你的同伴哦。」

同伴……

「到這裡來……」

同伴……嗎。

『……好。』

……

我逃出來了。

這不太容易，但是我逃出來了。

伊萬幫助我逃跑。

他死了。

又一個人因為我死掉了。

「去學園都市。」他死前這麼說。

那麼，就這麼做，如果伊萬是這麼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淘寶網女裝夏款淘寶網女裝夏裝新款裙子的話。

……

「冥土追魂」是這個大夫的名字。

他長得很像青蛙，但是什麼都能幹。

困擾著我的AIM力場產生的輻射被他消除了。

這可真好。

然後他說阿雷斯塔想要見我。

這樣啊，原來在這裡的分類裡面我是被稱為「原石」的存在。

阿雷斯塔倒吊著這麼對我說。

「有些事情想請你去做。」

「成為她的朋友。」

「朋友？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你會知道的。」

御坂……美琴？

照片上的那個女孩笑起來很好看。

「理由？」

「她現在與其它人的交流嚴重不足，對她進階成為level5是個阻礙。」

「我知道了。」

「你不是以這個樣子去見她。」

「……」

「魔術，以後你會了解的東西。」

能夠改變人的面貌呢，真是有意思。

我的名字是白楊。

我的名字是阿列克謝?米哈伊涅維奇。

「不，如果是必須的話，從今天開始，我的名字就是佐良了。」

「佐良滕光。」

……

「佐良……哥哥……」

御坂美琴無力地靠在椅背上，任由淚水滑過臉頰在自己的胸前打得濕漉漉一片。

「為什麼會是這樣……」

――――――――

這一章……嗯算是狗血劇，雖然可能還是有些突兀，不過總算是把之前埋下的伏筆什麼的給基本收回來了呢，容克我表示很慶幸。

不過這個超展開應該沒有人猜到，呵呵，要是能讓大家產生「啊，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就太好了。

PS：老默你的直覺很強，差一點就被你全部猜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