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明雨

2004年8月15日，距離返校還有十幾天時間，明雨在房間收拾東西，試圖整理一下自己雜亂無章的卧室，書桌、地板、椅子上到處都是昨晚自己吃的零食，有的已經吃完，只剩下袋子，有的才吃了一點就被自己放到了一邊。

明雨靠着床頭坐着，手上拿着一本書名叫《奧秘》的雜誌，看著書中奇特的內容，她的眼裏顯出一種強大的求知慾眼神，自從考進了黔陽財經大學，明雨的狀態徹底改變了，她不在像高中時那樣柔弱，她要做自己生活的主人，所以剛進大學那會兒，她就在學校組織了一個學生社團———女子獨立社。

她組建這個社團的目的就是想告訴女孩子們，雖然女性在社會中很多地方屬於弱勢群體，無法和男人相比，但她認為女人同樣有資格比男人優秀，男人只是體力比女人好，但女人的柔韌度永遠比男人要強。

「小雨，出來吃飯了，」聽見媽媽已經做好了午飯，明雨換好衣服，擰開門走了出去，留下的只有滿屋的零食和她小倩般的背影。

還在家裏待五天，明雨就要返校了，雖然她有點捨不得，但是學業沒完成，必須返回。

臨走的時候，明雨父母還在火車站候車廳囑咐她道：「女兒，你現在已經成年了，在學校除了學業之外，適當的時候可以豐富一下自己的情感生活，比如男朋友…」

明朝的話讓明雨驚訝道：「爸，我才多大呀就交男朋友？」只見她瞪大雙眼看着爸媽，臉頰上寫滿了驚訝。

其實明雨不是不願戀愛，只是暫時還無法忘記秦毅而已，雖然現在分手了，但自己還是時常想起他，因為她是讓自己動過心的人。雖然現在各在一方，不再見面，但他的影子到目前暫時無法忘記，畢竟他倆是真心愛過，她對秦毅也是真心喜歡過。

9月12日，明雨在自己的qq空間里寫了一個徵友啟事，大體意思就是準備成立一個女子社團，專門為在校女生提供幫助和組織她們參加一些社會活動，歷練自己的社會生活能力。

9月12日下午，明雨沒課，她此時待在宿舍，只見她在電腦前敲擊著鍵盤，屏幕上的字接踵而至般地開始在上面排列，明雨打字速度很快，一分鐘大概能打一百字左右。

她買的是一台清華同方的台式電腦，是全黑色的外觀，放在桌上看上去就像一個黑色的箱子，不過裏面裝的不是物體，而是信息和知識，這些都是年輕人所需要的。

社會的進步不在於物質的多少，而是人才和知識的豐富與多元化，只有學會不同的東西，才能在社會競爭中更具有優勢和籌碼。

進入大學，明雨開始丟棄高中前所存在的稚氣和單純；進入大學，明雨開始感受自己獨立生活的人生；進入大學，明雨開始等待可以讓自己放心依靠的靈魂。

「咳咳，」有人在網上找明雨對話，點開一看，是同學張莎莎發來一句話。

「在忙么，一起來逛街？」

明雨將自己電腦桌面縮小，打開和張莎莎的qq聊天對話框，在打字的間隙偶爾添加幾個調皮的表情，她的臉上一直帶着微笑，當看了對方的幾句調侃話語時還情不自禁地搖搖頭，一副不知對方所云的樣子。

風帶着約定來到相約的地方，等待着赴約人的到來，黔陽的天空今天格外晴朗，是難得的出外遊玩好天氣，因為黔陽一直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天無三日晴，地無三里平，說的就是黔陽。

這裏的氣候常年陰鬱潮濕，早上穿短袖，或許到了晚上就要添上秋衣秋褲了，這是氣候總得特點。

明雨和張莎莎在校外的街上走了一會兒便到臨近的奶茶店喝奶茶去了，兩人各自點了一杯相同的奶茶叫愛與紅豆，這可是這家奶茶店賣的最火的一種奶茶。尤其到了周六周天這裏簡直就是年輕男女必到的約會場所。

店內放着與愛情有關的音樂，點上一杯奶茶，有的人有時還帶本書過來，喝奶茶，看看書，聽音樂，對年輕男女來說真是一種生活享受和情感寄託。

明雨向張莎莎說了自己準備在學校組建女子社團一事，正打算邀請她加入的時候張莎莎卻自動申請加入，打算成為學校里的女子精英，不讓男生們小覷。

就在狹小的空間里，兩個意氣相投的閨蜜一拍即合，一個新生的女子團體就這樣誕生了，兩人接下來要做的工作就是在學校里大力宣傳，招募更多的女同學加入她們。

13日上午，明雨在課間休息的時候寫了一張啟事貼在班上出口的位置，只見啟事旁邊還有一張課程表。

同學們紛紛湊上去看明雨貼的啟事，都對她的行為感到詫異，心裏紛紛嘀咕：

「明雨貼這個幹嘛，她要成立什麼團體？」

「看不出來明雨還有這個能力。」

「明雨好厲害。」

同學們圍在一起看那張啟事，心裏卻在眾說紛紜。

此時的趙黔看着牆上的啟事，又悄悄地回頭看看座位上專註登記的明雨，心裏卻在暗下誓言：如果明雨能做我女朋友，我一定要讓她幸福。

看完啟事，班上好幾個女同學立馬擠到明雨桌前。「團長，我報名，」李歡第一個說道。

「還有我。」

「還有我。」

明雨抬頭看了看眼前的同學們，並依次記錄下她們的名字。上官優雅，長孫紅梅，吳情芳華，歐陽雪……

班上的氣氛一時之間很熱鬧，唯獨男生們站在一旁靜靜地看着，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這也難怪，畢竟明雨組建的是女子社團，和男生們沒有半點關係。

幾天時間過去了，明雨在校園裏組建的女子社團成員已經有32人，有幾個還是明雨的學姐。她們都覺得明雨的想法很開闊，很前衛，所以都願意和她這種具有正能量的人交朋友。

雖然支持的人多，但其中也不乏在私下詆毀明雨，說她愛出風頭，總之是褒貶不一。支持的人有，反對的聲音也存在。

陽曆9月22日這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農曆是8月11，這天比較特殊，對明雨來說她覺得很普通，對趙黔來說卻意義非凡，因為今天是明雨的生日。

說這天意義非凡是因為從今天開始趙黔終於開始追求明雨，通過一段時間的觀察，趙黔發現明雨和別的女生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明雨，一會兒中午我可以請你吃飯么？」趙黔鼓起勇氣走到明雨桌前說道。

明雨抬頭一看，原來是班上的好好先生趙黔，只見他穿了一件紅格子短袖t-shirt，襯著一條淺藍色的牛仔褲，雙眼目不轉睛地看着自己，眼裏顯出十分期盼的眼神，似乎再說「請別拒絕好么？」通過眼神明雨猜到他的意思。

「請我吃飯？可以呀，」明雨說道：「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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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榮幸。」

明雨之所以會答應他的邀請，其實是想通過另外一段感情儘快忘掉秦毅在自己腦海里的記憶，畢竟她曾真心愛過秦毅，同時也被秦毅當年的執著和付出感動過。雖然現在知道自己只是他生活中的情感寄託，雖然是秦毅移情別戀在先，但是自己始終無法忘記他對自己的好，的確，他很憐惜自己，也很在意自己的情緒，其實面對這些自己應該感動，應該包容他一時的錯。但是她卻無法說服自己大度，因為她不能接受自己喜歡的男生在擁抱自己的時候心裏卻還想着別的女生，愛雖然可以做到寬容，但永遠做不到大度。

她想嘗試開始一段新的感情，逐漸抹去秦毅留在自己腦海里的記憶，至少在自己心煩和傷心的時候不用想起他更加傷心，現在身邊又出現一個願意陪着自己笑，陪着自己的哭的人，或許可以嘗試着去接受，才能讓自己逐漸走出擁有秦毅的記憶。

明雨和他來到學校食堂，趙黔點了三個炒菜和兩杯綠茶，倆人面對面地坐着，趙黔此時顯得很自然，一改往日的木訥形象，而且說話也變得十分幽默，讓明雨特別驚訝。

食堂內開始熱鬧起來，不同專業的學生紛紛前來用餐，有的三五成群；有的出雙入對；有的形單影隻。但都沒有打擾到一段新戀情的開始，看着明雨此時的樣子，真可謂：

形單影隻唯佳人，

明雨痴心換真誠。

當年舊事皆過去，

回望前程忘舊人。

雖然當初是秦毅變心辜負了她，但她寧願選擇忘記也不願為此生氣，因為她明白兩人相愛也要靠緣分，所以她寧可徹底放棄，也不會和別人競爭去擁有，她知道變心的愛即使挽回也不會長久。

「明雨，其實我…」趙黔給明雨夾了菜，卻感覺有一句話如梗在喉，想要一吐為快，但他又擔心這樣會嚇著明雨，所以整個人看上去扭扭捏捏地不自在。

明雨看出了他行為的古怪，猜到他心裏的糾結。

「要不要說，如果說了她會不會拒絕我？」趙黔直盯盯地看着她，喉結處咽了兩口口水，眼睛裏泛著光，心裏自言自語地說道。

「趙黔，這段時間你一直都很關心我，我想問一下，」明雨將右手按在右腳的膝蓋上說道：「你是不是想追我？」明雨的話很直接，她沒有給趙黔猶豫和思考如何回答的時間。

「我…我…」趙黔被她直接的文化給驚住了，說話開始有點結巴，他不敢猜測明雨後面會說什麼，是直接拒絕？還是願意接受？

「趙黔，我可以答應先和你談戀愛，但我還不能馬上答應做你女朋友，看我們後面的發展，」明雨說道。

9月23日，黔陽市下了一天的雨，學校里的花草樹木享受了一次久違的天雨沐浴，它們臉上的灰塵被清洗得乾乾淨淨，看上去猶如剛沐浴的小孩兒充滿了朝氣和生機。

趙黔此時走出校園來到校外附近的一間鮮花店，買了一束紅玫瑰，臨走時老闆還贈送給他兩顆巧克力。她手捧著鮮花來到明雨宿舍樓前，佇立了一分鐘左右，只見他抬起頭朝樓上喊到：

「明雨，我愛你，」他的聲音震驚了樓上樓下的其他同學，紛紛打開窗戶和圍攏過來，想看看是哪個男生走到思春期在這裏大吼大叫。

「這哥們兒夠狠，直接這麼喊。」

「你哪個專業的，跑這兒來瞎嚷什麼？」311宿舍里的一個女孩打開窗戶，瞧見下面一男的手捧玫瑰在那站着。

不一會兒，樓管李阿姨走了出來，「嘿嘿嘿，你哪個專業的，宿舍樓禁止大聲喧嘩你不知道呀？」說完用手推了推趙黔的左肩，試圖讓他帶着鮮花離開，並且告訴他追女孩私下追，別這麼張揚。

正在休息的明雨聽見樓下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走到窗前又看見底下圍了一圈的校友，不知道在幹嘛，而且底下聽上去很吵，但聽不清在說些什麼。

「大新聞，大新聞，」柳眉突然回到宿舍沖明雨幾個說道：「有人在公開追求明雨。」

聽見這話，眾人一陣驚愕的表情，紛紛覺得驚詫，不知道誰這麼有勇氣，居然會這麼直接，採取這麼直截了當的追求方法，真是少見，於是紛紛邀約一同下樓去看個究竟。

「哥們兒，你真有勇氣，祝你成功，」人群中冒了一句話出來，趙黔環顧了一下卻找不到是誰說的。

明雨幾人來到一樓，見人群圍了一圈，不由分說地就擠了進去，仔細一看才發現，原來是班上的斯文先生趙黔，不經讓她們幾人有點驚訝，唯一不覺得意外的是明雨，其實在樓上的時候她已經猜到是他。

趙黔在人群中終於看見明雨的身影，將玫瑰捧在胸前，徑直走到明雨跟前，將花遞給她說道：「明雨，可以做我女朋友么？」

明雨當着這麼多人，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因為趙黔此舉既讓她尷尬，又讓她震驚。沒想到自己才願意接受他的追求，他就馬上買花來向自己表白。

「明雨，快答應，」一旁的張莎莎推了推明雨的左手說道。

趙黔追求明雨的事在班上不脛而走，鬧得人盡皆知，但更沒想到的是從那晚開始，明雨真的成為了趙黔的女友，而且感情還不錯。明雨也開始逐漸淡忘和秦毅的那一段記憶，她要重新找尋真正屬於自己的愛情。

10月2日，整個黔陽市都沉浸在國慶假期的喜悅之中，人們臉上都洋溢着祝福和喜悅的笑容，都在為祖國祈福，人們紛紛用不同的方式表達着對祖國的熱愛。

學校大門外拉了一橫幅，上面赫然寫着「祝祖國母親節日快樂」幾個字。

此時，只見明雨和自己的同學張莎莎、謝有娜一同走出校門，手裏還拎着一袋水果，看樣子幾人應該是要去某地聚餐。

她們叫了一輛計程車，上車之後坐在前排的謝有娜就說道：「司機，麻煩你去黔北公園。」

幾人在車上有說有笑，顯得格外高興，或許是想通過微笑的方式表達祖國強大了，現在的日子很幸福。倆人還抽空調侃明雨，問她和趙黔的愛情進展到哪一階段了，試圖了解一點明雨的感情經歷，結果卻換來明雨對她倆的一致評價——三八。

幾人到了黔北公園，還沒下車就發現在這遊玩的人是不計其數，透過車窗一眼望去都是走動的身影。

「賣柑橘，5元兩斤，10元5斤…」

「甘蔗，甘蔗，一元一根…」

…………

叫賣聲此起彼伏，一聲更比一聲高，好像吆喝得越厲害，駐足購買的顧客也就越多。

明雨環顧四周一眼，發現在這裏遊玩的人好像不同階層的都有，有穿着職業裝的工薪階級；有售賣水果小吃的小販；有屈膝跪地博取他人憐憫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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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莎在旁邊買了一袋柑橘走了過來，朝明雨和謝有娜說了一句：「走了，待着幹嘛，一會兒有的是猴子讓你倆看。」

明雨和謝有娜聽后笑了笑，什麼也沒說。

謝有娜是陝西西安人，今年22歲，和明雨是同專業的同學，都是學的古漢語，但她更喜歡和錢打交道，所以自己在校外報讀了會計培訓，目的是考個會計證，畢業以後希望能從事這方面的工作。

謝有娜的普通話很有特點，就是普通話中依然夾雜着陝西方言，每次和同學們說話的時候都避免不了被她們要求有的話重複一遍，鬧了不少尷尬局面。

記得有次班上上課點名的時候，她本來想說「到」，卻用方言說成了「我在這兒，」頓時班上哄堂大笑，讓她尷尬了好一會兒。

謝有娜梳着一頭馬尾，穿着一件藍色連衣裙，隔遠一點看上去身材顯得十分高挑。她的男朋友是她的高中同學，叫杜康，現在在西安交大讀書，倆人一年見面的機會並不多，但好在現在交流方式先進，不論是白天的電話，還是晚上宿舍電腦上的qq軟件都是很不錯的交流軟件，前天倆人還在電話里恩愛了半天。

路上的遊客絡繹不絕，南來北往，接踵而至，上山的，下山的，一波接一波。

明雨仨人在山上走走停停，一會兒駐足逗逗猴子，喂它們吃點零食，但是也有不講武德的猴子，明雨正在行走的時候看見一隻猴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奔向一小孩，並旁若無人般地奪走了小孩手上的一包零食，結果把那小孩兒嚇得哇哇大哭。小孩兒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發現手上的零食已經被猴子佔有。

大人見狀迅速過來抱起小孩兒安慰道：「別哭，猴子搶你零食說明它們喜歡你……」一番哄騙之後還真有效，小孩兒立馬停止了哭泣，並且還揮着自己的小手沖猴子們打招呼。

明雨看到這裏，心裏不禁感嘆道：「世間最可貴的只有親情，」此時明雨不禁想起了自己走失多年的弟弟明飛，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也不知道他過得怎樣，如果當年沒有丟，現在也在家鄉該讀高二了。

「小飛，你在哪？你還記得姐姐和爸爸媽媽么？」想到這裏，明雨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泛紅，好像帶着些許淚花。

「明雨，你怎麼了？」張莎和謝有娜在前面走着，發現明雨獨自落在後面大約十幾米，好像還在哭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於是紛紛走到她身邊問道。

「哦，沒事兒，」明雨被驚了一下說道：「為那小孩兒擔心而已，猴子下手沒有輕重的。」

明雨仨人在黔靈公園玩到下午五點多就回學校了，回校途中，明雨依然在牽掛思戀自己小弟明飛，真希望他哪天會自己找到回家的路，父母在一天天的老去，真擔心他們沒有相聚的機會。

夜晚，天空繁星點點，看上去在給走丟的人群指引回家的路，月光閃閃，始終保存着團聚重逢的希望。

10日早晨，明雨和張莎一同在學校北餐廳吃早餐，她倆各自點了一碗牛肉粉，還有說有笑的。

「莎莎，你昨晚打呼你知道么？」明雨正吃着，突然抬起頭朝張莎說了一句，說完不禁噗呲笑了一下「哈哈。」

聽完，張莎愣了一下說道：「不會吧？」

明雨見她不信，於是放下手中的筷子，轉身去拿自己放在椅子上的手提包，拉開鏈子從中拿出自己的手機朝她說道：「別急，昨晚我們幾個給你錄音了，你聽。」

張莎聽后，一臉的難為情，顯得十分尷尬，只見她放下手中的筷子，只喝了兩口湯說道：「好了好了，快上課了，快走，你們幾個損友。」

於是她倆行色匆匆地趕去教室，一直到晚課結束才回宿舍。

10月18日，明雨班上正在上課，所有老師點名的時候唯獨缺一人，那就是蔣欣。

蔣欣今年22歲，黔陽本地人，她的父母都在鐵路局上班，家裏殷實，每周光是零花錢都是一千，這些是那些寒門子弟既不敢想，也不敢比的。

真可謂家有財產千萬，寒門豈敢高攀。

所以來到大學以後，蔣欣身邊都不缺男生圍繞。

「誒，你昨天接到蔣欣電話沒有，」明雨朝同桌虞歡問道。

虞歡回道：「有，她說好像被限制自由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就在她倆還在私聊的時候，輔導員上官秋紅突然帶着一個警察來到班上。

「同學們，大家靜一靜，我們班蔣欣好像出事了，現在劉警官要問大家一些情況，知道的就說一下。」

劉警官拿着一個本子，簡單的問了班上學生幾個問題，誰和蔣欣聯繫過，誰和她一個宿舍，誰知道她現在的情況等7個問題。

明雨直接站起來說自己昨天接到她的電話，還說道蔣欣可能是被人綁架了諸如此類的話。

警官做好筆錄，向明雨說了一些情況之後就離開了，但此時班上的同學卻無心在聽歌，紛紛開始議論。

「你看，我說的嘛，女生太有錢早晚得出事兒。」

「蔣欣家那麼有錢，該不會被綁架了吧，要她家人拿贖金。」

「蔣欣這種貨色都有人綁架，八成是沖錢來的。」

明雨見同學們議論紛紛，真是說啥的都有，雖然蔣欣平時做人不怎麼樣，但大家好歹也是同學，所以她並不希望蔣欣有事，希望好人平安。

但是沒想到的是蔣欣此時正被一群男人玩弄，而她卻衣衫不整地蹲在牆角哭泣，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完全沒有往日在學校里的囂張模樣。

「大哥，你們放了我吧，我保證不再給別人打電話了，嗚嗚嗚…」她哭泣著乞求道，儼然一副落毛鳳凰的樣子。

「操，你當我白痴，放了你我們幾個還能活么，」領頭的這個綽號叫刀疤，本名叫曾信松，30歲，是個無業遊民，經常誘騙學校學生錢財，說來也怪，他人不怎樣卻依然有學生上當受騙。這不，蔣欣就被他騙了，不僅騙錢，還和他的兩個兄弟何醫生以及張老師分別佔了她的便宜。

蔣欣被軟禁控制在一棟荒廢的自建房裏，這裏人跡罕至，當初若不是天災導致這裏火災幾家居民全部喪生的話相信這裏還是很熱鬧的，沒有出事的人卻認為這裏不幹凈所以紛紛搬離了這裏。

窗外一輪圓月看向大地，卻無法看清醜陋的世界。明雨是堅強執著的女孩兒，她通過自己的努力獲得她需要的東西，不論是她後來喜歡的工作，還是她鐘意的愛情，她都在執着地尋覓。

落花無情別枯枝，

一日春風萬樹痴。

笑看紅顏真心醉，

萬馬揚塵是待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