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相遇

2002年9月22日，結束了為期兩周的新生軍訓，王栩變了許多。變得比過去更加自信，更加陽光。燕京市的夜晚確實比自己家鄉的要好看很多。王栩和兩個室友此時一起來在學校的湖邊散步聊天，一個叫黃莉，一個名為胡丹，她倆是地道的燕京市人。

日月相輝，繁星眨眼，三人結伴走在魚化湖邊有說有笑的，彼此說着自己高中時的些許往事，當說道自己高中是否有男友時，王栩想起秦毅的點點滴滴卻顯得有些不悅。無奈的她又一次被迫想起了秦毅，畢竟秦毅和自己相愛過，是她在高中時唯一心動的男生，但是……哎，每當這時候王栩都會悄悄地罵自己有眼無珠，居然會喜歡一個花心男生。

此時頭頂上繁星點點，一輪圓月試圖趕走王栩心中對於愛情的黑暗，微風陣陣，試圖吹走她腦海里那段不開心的記憶。

自從王栩放棄和秦毅還未開始便結束的戀情之後，整個人傷心難過了一段時間，好在經過家人的開導才逐漸走出秦毅的世界，現在一切與愛情有關的話題她都不想再碰，也不想接觸。或許對於女生而言，愛情是一個很敏感，也很慎重的話題。

或許唯有學習才能讓她忘記傷痕；只有努力向前走才能讓她擁抱自己的人生；只有開心才能讓她積極面對人生。

通過努力，王栩高考終於考上了自己心儀的學校——燕京外國語大學，她選擇了英語專業，因為她打算畢業以後能夠成為一名英語老師，這也是她父母寄予她的希望，女孩子生活簡單就好。

剛到燕京市的時候，王栩的確有諸多不太適應，比如飲食方面，因為她來自南方城市，那裏的主食主要以米飯為主，雖然也有麵食可以選擇，但麵食吃的也不多，也就沒什麼。可是來了燕京市才知道自己家鄉的麵食和這裏比起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那哪叫麵條，根本就是屬於麵條的衍生品而已。

南方面條多是挂面，而北方面條卻是地道麵粉做的，吃上去比挂面有嚼勁，或許這就是南北方人體質差異的具體表現。

想起前天家裏打來的電話，王栩總感到有一絲不安，但是她又說不上來不安的原因，只是覺得心裏莫名的煩躁和擔心。

再過幾天就是國慶節了，燕京市的街上一片熱火朝天的景象，武警官兵和其他行政職能部門正在密切配合裝點這條街道，試圖用最飽滿的熱情迎接建國慶典。

考上財經大學的秦毅對燕京市有一種特有的情感，他總是感覺和他的距離很近，而且剛來這裏的時候就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或許因為這裏有着貴族氣息。

9月28日，燕京市的街頭被清洗了一遍，今天周六，秦毅趁著學校沒課便獨自一人出來閒遊，到處走走看看，欣賞燕京市美麗的環境。

我本秦皇一母生，

輪迴千年入紅塵。

流盡俗世千滴血，

他日化龍主乾坤。

這首詩是秦毅當年在高中的時候有感而寫的，詩中蘊含了他不諳俗世的野心。還記得當時是《歷史》課，老師講關於秦朝的歷史史實，講到秦始皇生平事迹時，秦毅心裏十分激動，於是發揮想像，有感而發寫了這首詩。

風沙帶領時間回到當日的情景，台上的歷史老師關於秦皇的生平講得十分全面和形象，秦毅因此對始皇贏政的生平產生了濃烈的興趣，私下寫了那首比較狂妄的詩。

風如果知道思考，那它一定會記錄燕京一花一草的變化；雨如果知道思考，那它一定會記錄燕京市洗刷屈辱的準確時間；雷電如果知道思考，那它一定會宣揚燕京市愛國志士的赤膽忠心。

秦毅來到一家奶茶店，點了一杯紅豆奶茶，隨便找了一個空位坐下，他一邊喝着奶茶，一邊透過窗戶望着街上行色匆匆的俊男靚女，心中無限感慨。現在獨自生活在一個偌大的國際大都市，高中時的夙願基本實現，他不知道自己以後會和誰開始新的人生，因為未來的路還很長，自己以後要怎麼走暫時還無法斷言。

秦毅轉過臉龐看着室內，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此時來這家店裏喝奶茶的人還很少，也就五六人而已，除了自己一個男性之外，其他的全是女性，而且都是一副學生模樣。

「誒，小丹，這兩天街頭可熱鬧了，」周雲和同學魯丹坐在秦毅旁邊的桌子，有說有笑的聊著關於國慶的話題。

秦毅順着聲音朝她倆看了看，魯丹穿着一身紅色的連衣裙，胸前有一朵花，梳着一頭馬尾般的長發，臉上的皮膚白皙細膩，淺色的口紅裝點了微潤的雙唇，正在滔滔不絕地說着話。

而周雲是齊肩的短髮，看上去十分幹練，她的話不多。

秦毅側耳聽去才發現原來她倆是外國語大學的學生，和王栩正好是校友，但他不知道她們是不是同一專業的同學。自從高中和王栩分手之後他倆就再也沒見過面，也沒有勇氣再去找她，畢竟是自己理虧在先，哪還有臉去繼續那段感情，只是希望時間可以抹平他給王栩心裏造成的傷痛。

當初如果不是秦毅的花心，沒準他倆現在還在一起，那首詩足以說明秦毅對她是動了心的。

「周雲，要不1號的時候我們來看國慶閱兵吧，順便再約幾個同學，」秦毅用餘光瞧見那個叫魯丹的女孩子喝了一口奶茶說道。

周雲是黔陽人，因為她說着和秦毅相差不大的方言，但音色和黔州還是有所區別，只是一衣帶水而已。

「老鄉，你是黔陽人么？我是黔州的，」一句簡單的詢問，打破了倆人的談話，見倆人邀請自己便坐了過去。

「我是黔陽那邊的，」周雲聽見旁邊的男士在問自己，一聽音色就知道是老鄉，於是看着秦毅說道：「過來一起聊會兒，老鄉。」

秦毅很禮貌的和她們坐到一桌，三人一番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便開始閑聊彼此，從聊天的過程中開始熟悉。

周雲和魯丹是外國語大學法語專業的學生，今年才大一，倆人都是20歲，魯丹是西安人。在聊天的過程中秦毅獲悉她倆原來認識王栩，只是專業不同而已，因為幾人是舍友，而且從她倆口中得知王栩今天已經放假回黔州去了，原因是感覺燕京市太乾燥，回去待兩天。

「秦毅，你難道認識王栩？」周雲問道，秦毅卻一臉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倆，猶豫了一下，沒有立馬說出自己和王栩的過去，只是敷衍地說道：「知道，我和她是qq好友，她說她是外國語大學的。」

「哦，」魯丹和周雲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

在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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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程中，秦毅得知王栩家裏最近好像有一些變故，主要是她媽媽的親戚，那天打電話給王栩的時候表現的很着急，所以王栩才趁國慶放假回家一趟，聽到這些，秦毅又莫名其妙地開始擔心她，雖然已經分手，但自己畢竟對她心動過，想到這裏，秦毅腦海里不斷閃現和王栩共同經歷的過去，除了分手那天見王栩哭過，其他都是美好的記憶，在她臉上看見的都是笑容。

9月30日上午，王栩獨自一人來到西站，等待着從燕京市開往黔州市的火車，回家看看父母，當她站在月台的時候，王栩十分警惕地朝自己身後看了幾次，左手捂住挎在自己胸前的包，生怕裏面的錢包和證件弄丟了或者是被扒手偷了去。

王栩看了看手中買的票，確定了13車廂8號下鋪是自己的位置，當火車停靠等待乘客上車的時候，乘客們十分有序地朝自己所在車廂移動着，上去以後，王栩站在過道的位置朝右邊的12車廂車廂望了望，熙熙攘攘地全是人。她左手拿着車票，右手拎着行李朝自己的位置走去，找到以後她把行李放在了床位的下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位置。長舒一口氣便躺了上去，蓋上被子，打算好好休息一下。從學校到車站，一路的繞行終於讓她顯出了一絲輕鬆狀態。

這趟火車卧鋪的環境還算乾淨，過道整潔，被子和床鋪也沒有任何異味，不像上次來燕京的時候好幾個地方都有狐臭味，讓她難受了好久，那次記憶是也讓王栩難受了好幾天。

躺了幾分鐘，毫無睡意，於是坐起來，靠在桌邊，從隨身背包里取出一本書——《緣分》，這是當年她給秦毅買禮物時順便給自己買的一本小說，可從來就沒看過裏面的內容，打開扉頁便看見一段話，原來是秦毅當初寫在上面的，「遇見你，我相信就是緣份。」一滴眼淚從眼角滴落，滑過面頰，有一種悲傷的感覺，雖然往事歷歷在目，但是卻永遠回不去了。

王栩翻到書籍最後發現還有一段話，細看筆跡才發現也是秦毅寫下的。

「王栩，不論你我將來結果如何，希望你永遠幸福開心，秦毅。」看到這裏，王栩感覺好像在預示什麼，難道從一開始他就在欺騙自己的感情，所以才會那樣。

她很喜歡當初和秦毅在一起感覺，因為當時的她喜歡和秦毅在一起，秦毅知道如何逗她開心，讓她笑。可也十分恨他，恨他對感情不專一，玩弄欺騙自己的感情。

火車按照既定時間到達了黔州市火車站，走出出站口，王栩徑直走到公交車站牌處，坐上25路公交車往家的方向駛去，令她沒想到的是這次回來居然發現了自己親戚的虛偽和自私。

10月3日，王栩直到10點還沒有起，剛一睜眼，她便習慣性地側着身子拿起床頭的手機翻看，看看有什麼未接電話沒有。居然有10個未接電話，她點開一看原來是自己媽媽打來的，於是她又撥了回去。

此時的她宛如一個睡夢中美人，只見她偎在床上，蓋着被子，頭髮擺在枕頭上，看上去一副懶洋洋的樣子，像個小女生。當初秦毅就是因為她的可愛從而開始心動，後來演變成對她的愛，但當時他忘記自己已經是明雨男友，情不自禁地就成了腳踩兩條船的多情之人。

「喂，媽，剛睡著了，什麼事？」王栩右手拿起電話，左手揉了揉眼睛，接着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試圖讓自己精神起來。

但王栩聽着電話不到一分鐘，只見她的神情立馬緊張了起來，看上去好像遇見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行，我馬上來醫院。」說完寫一句，王栩立馬換好衣服，隨便洗了一下臉就下樓打車，見過來一輛空車便向其招手示意對方停車。

「師傅，去醫院，」司機聽王栩說話的樣子好像很着急，於是讓她系好安全帶準備加速過去。在王栩的催促下原本需要十幾分鐘的路程司機只用了不足十分鐘就到了。

下了車王栩立馬朝住院大樓10樓心血管內科跑去，到了10樓，她立馬找到23床，推開病房的門，只見幾個舅舅和自己媽媽爸爸都圍在一張病床旁。

「外婆，外婆，」王栩擠進去沖病床上躺着的老人叫道：「你好些了么？」

王栩看着外婆，臉色蒼白，沒有血色，臉上的皮膚有些褶皺，雙眼凹陷，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十分不好。

看到這裏，王栩回想起小時候外婆背着自己到鎮上趕集的情景，真是終身難忘，此時她的嘴角微微笑了一下。

「老大，老三，媽的病情已經穩定了，過幾天應該就能出院了，」周雲沖自己的兩個兄弟周錢和周坤說道。

病房外，太陽透過窗戶把陽光灑了進來，灑在22床，床上的病人就快康復出院；灑在23床，床上的病人昨天已經出院；然而灑在24床的時候，卻發現床上的老人並不開心。因為為了住院費的事，幾個子女始終沒有一個願意出來承擔。周雲一共有兄弟姐妹3人。

周錢剛從田裏做完農活回來，還未進家門，就站在門口用手上的毛巾彈了彈褲腿上沾滿的灰塵，接着走進屋裏，端起爐子上的茶缸，揭開杯蓋，看着剛沏好的苦丁茶，對着杯口吹了幾下，最後猛喝了幾口，放下茶缸，發出一聲讚歎，「哎，舒服。」

他的妻子李榮此時從廚房走出來，一臉不高興地望着他，半響沒說話，只是顯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你媽真會挑時候，早不病，晚不病，非得這節骨眼兒生病，這次又不知道要花多少錢了，」李榮說這話時，是一臉的埋怨，因為她知道這次婆婆住院又要她掏錢出來，她是真不願意。

李榮是一個典型的農村婦女，家裏除了幾畝薄田的收入以及她丈夫在水廠的工資以外，再無其他經濟來源，但她老公是一個悶葫蘆，平時話不多，這次自己母親住院也只知道輪到自己家伺候的時候去就行了。

李榮白了他一眼說道：「這次媽住院，到時候別吃啞巴虧，醫藥費你們幾個平攤記得說清楚。」

話說兩頭，老三周坤家此時也在為醫藥費的事商量著呢，而且對比大哥家的自私算計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周坤老婆叫吳芬，在附近是比較出名的人物，嗓門大，吵架從來沒輸過，尤其是和隔壁大哥家吵架，更是戰績彪炳。

周錢和周坤雖說是親兄弟，但是兄弟倆的感情素來不好，因為倆人的妻子就是一對生死冤家，誰都不願意誰家好。

「周坤，我先說好，這次你媽住院我可以去伺候，但醫藥費我是一分都不會出的，別打算讓我出錢，再說了，你爸媽這麼多年應該有錢的，讓他們自己出錢醫治最好，」吳芬說完就進灶台洗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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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洗碗，嘴裏還一邊在嘟嘟囔囔地說些碎語。

吳芬家是屬於自建房，共兩層，一樓外面屬於客廳和廚房，裏面屬於庫房，堆著包穀和其他一些糧食，二樓三間都是卧室。

10月9日，國慶假期已經結束幾天了，王栩因為想多陪陪生病中的外婆，於是就嚮導員多請了幾天假，她看着病床上的外婆，一陣傷感，心裏卻在想如果人可以不生病那該多好，她又環顧了一下其他病床的病人，感覺整個病房裏的氣氛看上去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生機。

「23床，明天可以出院了，」王栩聽見一個護士走到外婆床前說道：「家屬可以去辦理出院手續把住院費結了。」

王栩媽媽周雲聽后說了一句「知道了，醫生。」

「王栩，你陪着外婆，我去給你外婆辦出院手續，」說完，便站起身走出了病房。

王栩坐在床邊開始陪外婆說話，她的外婆問了她好些問題，比如在燕京習不習慣？有沒有被同學欺負？飲食吃的慣么？而且還問王栩現在有沒有交男朋友？叮囑她男朋友不要操之過急，一定要選人品好的。

王栩聽着外婆的話，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知道外婆是擔心她在燕京被騙，畢竟那裏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國際都市，什麼人都充斥其中。

「媽，今天感覺怎樣？」王栩朝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舅媽李榮空着雙手來了，「醫生說沒說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王栩把出院時間和剛才醫生交待的注意事項告訴給了她，李榮臉上顯出了一絲笑容，眼睛左右看了看，心裏開始嘀咕。

「還好來的遲，不然醫藥費可能就是我墊了，還好還好。」她立馬扶起床上的婆婆，給她披了一件外套，再把鞋給她穿上，「媽，我先扶你下樓，一會兒妹結完賬會來找我們的。」

王栩在家一直待到10月15號，這段時間她完全看清了幾個舅舅在外婆住院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

自打外婆出院之後，外婆一直在家靜養，然而照顧她的只有外公和自己媽媽，卻不見幾個舅舅和舅媽的身影，每次自己媽媽叫他們照看的時候他們都說有事不能待在家裏。

其實他們哪是有事，分明就是不願待在家裏而耽誤自己出去掙錢，而且就連住院費用連續一個多星期也沒提，說白了就是都不願出這個錢。

風蕭蕭兮易水寒，英雄他鄉何時還？

10月25日，秦毅下午沒課，於是在學校的圖書管里看書，他在看自己買的《鬼谷子》一書。

秦毅比較奇怪，80后的年輕人，挑選的讀物不是時尚雜誌；不是名人八卦；不是散文小說。唯獨喜歡與古人有關的歷史刊物，兵法，計謀，權術都在他的讀物列表當中。其實他曾經試圖改變自己去嘗試現代讀物，但堅持了幾天，感覺現代讀物很乏味，缺乏思想精髓，所以後來索性放棄了。

「我想你了，快接電話吧……」幾句奇怪的電話鈴音吸引住了秦毅的思緒，剛聽見時還以為是誰在說話，猛一抬頭才發現原來是自己前面桌女孩的手機鈴音。

「喂，我是溫玉霞……」秦毅坐在她的后桌，聽她接着電話，自己情不自禁地看了看她的背影，發現這個女孩聲音比較溫柔，梳着一頭長發，光是通過背影，秦毅就在猜測她面容的美麗。當聽見她的名字時，秦毅也驚了一跳，「溫碧霞？」那可是香港明星，沒想到那個女孩居然會和明星同名，是巧合還是她在信口胡說。

她站起身，左顧右盼，好像在找什麼，突然，她徑直朝秦毅走了過來，只見她的身材十分高挑，臉色紅潤，溫潤的雙唇搽了口紅，看上去十分顯眼。

「帥哥，你能幫我一個忙么？」溫玉霞沖秦毅微笑說道。

「幫忙？幫什麼忙？」

「我閨蜜來燕京看我，她給我帶了些家鄉特產，我拿不動，你能給我拿到宿舍樓么？拜託。」說着，她雙手合十，在秦毅面前拜了拜，顯出一副誠懇的樣子。

秦毅無法拒絕女孩子的請求，尤其是他認為的那種漂亮女孩子，更是有求必應，即使曾經因此被欺騙過，但只要造成的結果不是太過分，他也會裝成無所謂。所以秦毅有時候經常拿自己打趣，說自己今後一定是死在女人手裏。

下午，秦毅約她倆一起吃了個飯。

「李若兮，我好像在哪見過你，你看上去很面熟，」秦毅夾了一塊牛肉放在自己碗裏，看着李若兮說道。

「不會吧，今天咱倆剛見面，怎麼可能見過，」若兮笑着說道：「秦哥，你逗女孩子的路數太老套了吧？」

一旁的溫玉霞聽后，也忍不住笑道：「秦毅，你和女孩子套近乎的方式太老了，誰信啦？呵呵」

他們吃飯的地方叫王府井，這裏聚集了許多燕京的特色知名小吃，每天來這裏消遣的人群總是接踵而至，而且人聲鼎沸，尤其到了晚上更是人潮湧動。

11月12號，秦毅下午沒課，於是決定獨自去長城玩兒，感受一下古代先賢的智慧，但讓他沒想到的是緣分一旦來了，真的很快，一切都好像是老天在刻意安排。

長城上的遊客真的很多，剛走幾百米，秦毅就發現，無論什麼國籍、戶籍還是不同膚色，對這座古老滄桑的建築都是連連稱讚，對中國古代人民的智慧充滿了敬畏和崇拜之情。

君入長城望千里，

雙腳一踏震乾坤。

紅顏相伴今何在？

秦毅回眸定佳人。

誒，秦毅轉過頭，突然看見一個很眼熟的面龐，只見她正和另外一個女孩有說有笑地朝自己這邊走來。隨着距離的縮短，秦毅終於看清，原來是若兮。

「若兮，」秦毅有些驚喜地沖她叫道：「這麼巧，又碰見你了。」

若兮定睛一看，原來是秦毅，她也特別意外，在長城居然也能碰見新朋友。就這樣，仨人便相約一道欣賞長城的雄偉壯闊，秦毅也開始張狂自己的野心。

自從長城偶遇，秦毅猜測自己和若兮或許很有緣分，似乎有點喜歡她，但他不敢立刻向她表明，因為明雨和王栩的身影還時常在她腦海里，他不願把若兮當成感情的替代品。所以不能像過去那樣操之過急，他要等待。

初心再動惹君喜，

美人方物古城行。

遙望蒼天八千里，

秦毅醉酒乾坤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