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二合一

第50章 二合一

才出了皇宮,路歸元幾乎是逃一般用最快的速度躲進了馬車。

謝將軍回到馬車看到已經帶上了滿臉長鬍須的路歸元,心中就蔓延起一種無語又無奈的苦澀。

罷了,就像他在宣政殿說的,兒子的丟失是他們這輩子犯下的最大的錯。

是他們對不起兒子,才讓兒子在這二十多年裏吃了那麼多的苦。

如今兒子回來了,只要他平安喜樂就好,其他的又何必再去管那麼多?

想明白之後,他的心裏一片平靜,有的只有對好不容易找回來的長子的深深愧疚和憐惜。

他很認真地對路歸元道:「方才在宣政殿裏我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不管你想要做什麼,只要不是傷天害理,你能幸福快樂,我們都不會反對。」

路歸元因為他的話愣住了,心口像是塞了一塊石頭,悶悶的,堵得慌,否認他是謝長圓的話也說不出口了,只是輕輕地,含糊地應了聲「嗯」。

謝將軍立即笑眯了眼,化身成為話癆,拉着他東拉西扯地說了一路的話。

這天之後,謝家人看厲懷明的態度變了,謝將軍和謝夫人完全把他當兒媳看待。

謝思圓還別彆扭扭地喊厲懷明嫂子,給厲懷明帶來不小的驚訝,不過厲懷明讓他改口喊自己哥就行。

謝思圓也不在乎厲懷明年紀比他還要小,很利落的喊安哥。

謝老夫人在厲懷明和路歸元來看望她的時候,拉住厲懷明的手將自己一直帶着的一個白玉手鐲脫下來待到厲懷明的手上:「我這個鐲子水頭不是很好,卻是我嫁入謝家的那天我婆婆親手給我帶上的。

「帶了這麼多年,我可是連圓圓他娘都捨不得給,就是想要留給我的大孫子媳婦。你和圓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都是我不好,沒有看住他才讓他吃了那麼多苦。

「還要多謝你不嫌棄他,對他不離不棄一直包容他。我就把話放在這裏了,以後你就是我的大孫媳婦,誰也不能反對。」

厲懷明知道他們願意接受自己都是因為路歸元,心裏還是很感動,便沒有再推拒。

路歸元別彆扭扭的道:「祖母,我已經長大了,也不胖了,不能再叫圓圓,我要把圓圓留給我們以後的孩子當乳名。」

謝老夫人聞言頓了頓,看了一眼依然沒有露出什麼異樣的厲懷明一眼,眼神有些危險地看向路歸元:「你們的孩子?找誰生去?」

路歸元理所當然的道:「既然是我們的孩子,那肯定是我們自己生啦。」

這話成功讓謝家幾人都呆住了。

謝思圓不可思議的道:「你們自己生?你們都是男的,怎麼能生?」

路歸元理所當然的道:「怎麼就不能生了?肯定能。安安,你說對嗎?」

其實他也知道男人和男人是沒法生孩子的,但自從做了那個有小孩子叫他父親的夢后,他就一直覺得他和路歸元應該有個孩子,叫小圓圓。

謝家幾人仔細看了看他的神情,很認真很鄭重,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

再看厲懷明,厲懷明笑着點頭肯定路歸元的話。

路歸元見狀非常高興,一點都沒發現厲懷明在他背後朝謝家人隱晦的指了指他的腦子。

謝家幾人恍然大悟,在看路歸元時的眼神滿是心疼和憐愛。

謝思圓更是難過地道:「大哥,你放心,等以後我有了孩子隨你挑,你看中哪個就過繼給你們當親生的。」

路歸元一臉嫌棄地拒絕:「我要你的孩子幹嘛?又不是我和安安親生的。我和安安會有我們自己親生的孩子,不需要你的。」

「……」

謝家眾人:得,這腦子是真的壞得徹底。

這之後,路歸元沒再強調他不是謝長圓,但也沒有承認。

謝家人也沒有再次提起這個問題,大家都心照不宣,一起和樂融融。

這三天裏,朝廷風起雲湧,接二連三的有徐家一派系的人被罷官貶職或者抄家流放。

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個訊息,皇帝怕是要整治徐家了。

整治徐家就等於打壓二皇子,支持太子的人都心裏暗自高興。

二皇子一派的人則氣得牙痒痒,還有人自危的。

三天轉眼就到,謝將軍謝夫人帶着路歸元和厲懷明來到了二皇子府,就看到二皇子府到處裝燈掛紅綢,和娶正妃一樣熱鬧。

謝將軍眉頭微皺,「納個側妃而已,弄成這個樣子簡直是胡鬧!」

厲懷明卻從中品出一絲異樣來:「照理說徐家接二連三地出事,二皇子應該更加謹言慎行才是。如今納個側妃都這麼大張旗鼓,就不怕是給陛下遞上了一個責罰他的把柄?」

謝夫人臉色便是一沉,低聲囑咐道:「只怕宴無好宴,你們都要小心些。」

謝將軍不由得提起心來:「我們三個人在男席這一邊,還能相互照應,你一個人在女眷那邊一定要小心,有事大喊一聲,我們一起衝過去。千萬不要一個人落單。」

謝夫人點頭答應,在門口迎客的管家已經看到了他們,忙笑着上前迎接他們進去。

等進到皇子府裏邊,就看到會客廳里早已經坐了不少朝廷重臣。

謝將軍心裏更是往下沉,他可不認為這些過來吃席的大臣都投靠到了二皇子的這一邊。

太子殿下早已經到了,看到他們還熱絡的上前寒暄,趁其他人不注意的時候壓低聲音道:「孤已經問過其他大臣,他們許多是因為各種各樣不得已的原因才來。」

至於是什麼樣不得已的原因他們沒說,可看他們急着和太子解釋並隱晦透露出的不滿的行為可以看出,二皇子這一次可是把他們給得罪狠了。

也讓厲懷明心裏嘀咕起來,二皇子這麼做有什麼目的?只是為了面子上好看或者是向太子示威?怎麼看都是現在爽了卻後患無窮的做法。

就說宴席上來了這麼多重要大臣的事情,即使大臣們不去皇帝面前告一狀,皇帝也會因此非常的忌憚他。

對於皇帝來說,一個皇子能夠逼迫得這麼多朝廷重臣就已經是非常值得忌憚的事了。

更別說二皇子的這個舉動必定會引起這些大臣們的反感。

所以他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厲懷明百思不得其解。

路歸元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拉着他隨便找了一桌坐下:「不必擔心,有我在,他就算想翻天也傷不了你分豪。」

厲懷明臉色就是一變,謝將軍也是一臉猶豫不定滿腹懷疑。

這時候二皇子過來和太子、謝將軍寒暄,轉頭看向路歸元身邊的厲懷明,輕佻不屑地道:「這就是把黎老闆迷得五迷三道,罔顧常倫,寧願不要子嗣也要娶回家的那位男妻吧?姿色也不過如此。」

他的聲音不小,又因為是宴會的主人,本就受眾人矚目,此話一出會客廳內許多人都聽到了,震驚又不可思議地看向這邊。

就連隔着屏風的另一邊的女眷安靜下來往這邊張望。

不少人竊竊私語懷疑是他們聽錯了。

但二皇子今天可是要報宣政殿丟臉之仇,怎麼可能含混過去?

於是便大聲對眾人道:「跟諸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元安商行東家的男妻,不錯,就是以男子之身嫁給男子為妻。」

「荒謬!男子如何能為妻?」

「不知廉恥!有背常倫!」

周圍的人一片聲討怒罵,看向厲懷明都是厭惡譴責。

路歸元和謝將軍臉色都非常難看。

路歸元握緊拳頭,眼底一片冰冷,在心裏已經快速思考起要怎麼讓這些人閉嘴再也不敢輕視厲懷明,尤其是要讓二皇子這個龜孫付出慘重代價。

握緊的拳頭卻被一隻修長柔軟的手握住。

厲懷明朝他微微搖頭,轉頭對二皇子淡淡一笑:「聖人有雲,『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陛下尚且不對我們的私事有所置喙,二殿下是以何立場來對我們評頭論足?既是毫無立場,又當眾對他人私事說三道四,便非君子所為了。」

路歸元毫不客氣幫着補刀:「就跟我們村裏說三道四的長舌婦一樣,煩得很。」

二皇子的臉色瞬間黑成豬肝色。

其他方才出言斥責的大臣們的臉色也是一個比一個要精彩。

這兩人一唱一和就把他們連同二皇子一起給罵了。

偏偏他們還底氣不足,因為厲懷明說了,皇帝都沒有反對,他們這些人算哪根蔥?

謝將軍忍着笑輕咳一聲,假模假樣地訓斥道:「別胡說,二殿下和諸位大臣都是飽讀詩書懂禮儀之人,怎麼能和村裏的長舌婦相提並論?」

他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就等於在罵他們都把書給讀到狗肚子裏去了,讀了這麼多年的書竟然和身邊的長舌婦一樣長舌。

二皇子冷冷地道:「孔聖人可沒有教你們男人和男人成親的。」

「但孔聖人說了,發乎情,止乎禮。我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拜過天地拜過高堂,如何不能成親?」厲懷明淡定訪反問。

謝將軍聽了心裏有些狐疑,黎安的父母不是在他和路歸元認識之前就去世了嗎?這哪來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看到厲懷明手上戴着的玉鐲后,他就立即明白了,他老娘都答應了,可不就是父母遵命了嗎?

至於拜過天地和高堂,那肯定就是去厲懷明的父母墳前叩拜的。

這麼一想,謝將軍就覺得不爽了,這高堂他們還沒坐上去呢,怎麼能算?不行,得回去商量一下讓他們重新拜過。

那邊二皇子已經繼續咄咄逼人地發難:「你堂堂男子卻自甘墮落委身他人做妻,就不覺得羞恥難堪?」

路歸元不滿的道:「你怎麼就非得認定他是妻,而不是我是妻呢?我們兩個都是男人,誰當妻誰當夫不都一樣?

不過這都是我們夫夫倆的私事關你什麼事?你堂堂一個大男人老是揪著人家的私事不放,說你是村裏的長舌婦都委屈了長舌婦。你簡直是比村裏的流氓還齷齪。」

厲懷明跟着補刀:「都說心中有佛,看什麼都是佛,心中有惡,便看什麼都是惡。」

路歸元一拍掌,大聲道:「所以二殿下是心中有齷齪,看什麼都是齷齪,這就是智者見智,淫者見淫。」

撲哧!不少人忍不住噴笑出聲,又趕緊壓下笑聲,低頭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

謝將軍也崩不住臉色,抬手遮擋住瘋狂上翹的嘴角,訓斥道:「是仁者見仁,回去多讀書,連這麼簡單的成語都用錯了。」

然後對着二皇子笑眯眯地道:「還請二殿下不要見怪,兩小年輕的,書沒讀多少,道理就一套一套的,純屬胡說八道。不過殿下身為皇子,還是謹言慎行才行。」

二皇子臉色難看的想要吃人,怒道:「放肆!不過是兩個賤民,就敢以下犯上當眾胡言亂語侮辱皇子,實屬大不敬!來人!……」

謝將軍臉色大變,就想要出言阻止,路歸元先他一步道:「我們什麼時候侮辱皇子了?難道我們說的不是大實話?你扣的這罪名我們可不認。

「太子殿下你可是全程看着的,我們要到陛下面前請求陛下主持公道,還請太子殿下替我們是向陛下傳達我們的冤屈。」

太子也看夠了戲,連忙打圓場,「二弟,這都不過是玩笑之語,當真便是太過了。黎老闆和黎公子對孤有救命之恩,也是孤的朋友,還請二弟看在孤的面子上,揭過這一回。」

其他人同樣不想鬧到皇帝面前,就怕也在皇帝眼裏落到一個和村裏長舌婦一樣的印象,趕緊跟着勸阻:「今天是二殿下的好日子,不宜鬧大。這事就算了吧。」

二皇子也並不是真的想要問罪路歸元,畢竟接下來的好戲還需要路歸元,可就這麼輕飄飄地放過,他又覺得心裏堵得慌。

管家戰戰兢兢的帶着人走了進來。

「都圍在這裏是在做什麼呢?」

眾人聞聲轉頭看去,都驚慌不已,竟然是皇帝帶着徐貴妃一起過來了。

眾人連忙跪下給皇帝和徐貴妃行禮。

皇帝抬手道:「平身,今天朕和貴妃是微服私訪,不必在乎太多禮節,你們隨意玩得高興。

然後又看向二皇子和太子,重複問道:「你們方才圍在這裏說什麼有趣的事呢?」

路歸元搶先答道:「回陛下,二殿下好奇草民的私事,正在猜測草民和伴侶誰是夫誰是妻呢。」

如果僅是後面那一句還沒什麼,一般人都只會想到二皇子

是在猜測他們誰嫁誰娶,可前面路歸元特意強調了私事兩個字,再加上後面那一句,就容易讓人想到房中事去。

你堂堂一個皇子竟然眾目睽睽之下好奇人家的房中事,像樣嗎?

皇帝臉色當即就冷了下來。

其他人也是大氣不敢出,不由得在心裏嘀咕,元安商行的老闆果真是個厲害的。

太子完全一副好哥哥的樣子,趕緊給二皇子說好話,「父皇息怒,二弟只是在和黎老闆黎先生開玩笑。」

他這話還不如不說,等於變相承認了路歸元的話。

有太子作證,皇帝完全確定了二皇子的罪行。

二皇子恨不得立即拔劍捅死太子和這對狗男男,卻在皇帝蘊含怒氣的冷冽目光中什麼都不敢做。

徐貴妃冷冷地瞟了一眼路歸元和太子,笑着給二皇子解圍:「陛下,太子也說了,這不過是他們年輕人的一些玩笑話,您也不用太過較真。不過子瑜,你也有錯,縱使你們朋友關係再好,也要注意分寸。」

「是,母妃教訓的是,孩兒必定謹記,以後絕對不會再犯。」二皇子非常誠懇地低頭認錯。

這副知錯能改的樣子讓皇帝的臉色好了不少。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但也不能不罰,回頭抄三遍《論語》,以後要切記,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克己復禮,方是君子所為。」皇帝教訓道。

這話和厲懷明所說差不多,二皇子聽了臉色更加難看了,袖子裏的拳頭緊緊握住,面相上還要露出一副慚愧受教的樣子,其他人看了都替他感到心裏憋屈。

二皇子納側妃的當天就被皇帝給罰抄論語,面子都丟盡了。

但想到過了今天之後,就沒有人再敢隨便議論他,他又慢慢地消氣了,心裏得意起來,看向路歸元和厲懷明的眼神陰惻惻的。

路歸元小聲懟厲懷明道:「看他那小人就快要得志的樣子,肯定腦子裏沒憋什麼好葯。」

厲懷明看了一眼坐在上首和大臣們聊天的皇帝,心中的憂慮更重了:「想不到陛下也會來。」

謝將軍壓低聲音道,「必定是徐貴妃把陛下給勸來的。有陛下在此,他未必敢鬧得太大。」

厲懷明卻沒那麼樂觀,在他看來,皇帝會出現,也有可能說二皇子想鬧得更大。

很快宴席開始,眾人開始觥籌交錯,不管是不是被逼着來的,對二皇子有沒有怨氣,此時在皇帝面前大家都表現出一副和樂融融的樣子。

二皇子這次納側妃由於是從妾室提拔上來的,所以就省去了把人接近皇子府這一個步驟,開始了敬酒環節。

本來應該二皇子在男席這邊敬酒,新側妃跟着皇子妃在女眷那邊敬酒認人,只是徐貴妃卻直接把新側妃給帶到了皇帝面前讓她和二皇子一起給皇帝敬茶。

眾人都覺得這非常的不合禮數。皇帝也很驚訝徐貴妃的這個舉動。

徐貴妃道:「這孩子臣妾一見就很喜歡,她又和子瑜兩情相悅,就想讓她和子瑜一起給陛下敬杯茶,也算是全了子瑜的一片愛護之心。」

皇帝明白,這就相當於要給新側妃抬身份,給皇帝和貴妃敬茶一向只有皇子妃才有的資格。

如果今天讓側妃給皇帝和貴妃敬茶了,那以後二皇子妃也要對她客氣三分。

至於為什麼要在今天這麼多人面前給皇帝敬茶,那是因為今天是側妃唯一能夠給皇帝敬茶的機會。

以後她想要見到皇帝都很難,更別說敬茶了。

可這畢竟不合規矩,皇帝想要拒絕,但看着二皇子那眼巴巴的懇求樣子,像極了他小時候想要皇帝抱又不敢開口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的可憐樣,皇帝心裏不由得一軟,便點頭答應了。

二皇子非常高興,立即讓人把茶端來。

一旁看着的厲懷明卻是臉色凝重,坐直了身體,緊緊地盯着側妃的動作。

因為在側妃進來的時候,他就看清楚了,這人便是失蹤了三年的黎小魚。

他不知道黎小魚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還莫名成了二皇子的側妃,可他知道黎小魚的金手指。

「天道,你仔細注意,看她有沒有偷吸誰的運氣。」厲懷明冷聲吩咐。

天道看到終於出現的女主也是摩拳擦掌:「放心,我現在的能量充足了許多,絕對能幫你盯緊她。」

天道的話音才剛落下,前面就是一聲驚呼,就在剛才,黎小魚給皇帝敬了茶之後,徐貴妃讓她也給太子敬茶。

厲懷明眼尖的看到在黎小魚要走到太子面前給太子敬茶的時候,二皇子竟然在背後用力地推了一把黎小魚。

黎小魚被推得往前方的太子身上撲去。

厲懷明瞳孔驟縮,黎小魚的目標竟然是太子!

然而就在黎小魚即將撲到太子身上的時候,一個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太子的身後,扯住太子的胳膊把他往後拉開了好幾步,遠離了撲倒的黎小魚。

黎小魚直接以一個難堪的姿勢撲倒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抬頭不可思議地看着多想開的太子。

哪有人看到有嬌弱的女子摔倒第一反應不是伸手把人扶住,而是躲瘟疫一樣快速後退的?

太子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心有餘悸,下意識就道:「男女授受不親,孤可不能接。」

其實他也是條件反射地想要接人,但被人先一步給拉開了。

回頭看,卻發現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他背後的路歸元,立即給了路歸元一個滿含感激的眼神。

二皇子也看到了太子身後的路歸元,氣得臉都扭曲了,眼裏快要噴出火來。

他差一點就能用黎小魚和太子近距離接觸了,又是這個人壞了他的好事!

徐貴妃給了他一個稍安毋躁的眼神,竟然親自起身去把黎小魚扶起來,拉到自己的身邊,柔聲安慰因為難堪而抽抽噎噎的黎小魚。

徐貴妃心裏想的是黎小魚是錦鯉命,不但自己運氣好還能讓她身邊對她好的人跟着運氣好。

把黎小魚帶在身邊,待會兒亂起來,自己也能運氣好點不被誤傷。

卻不知黎小魚被這一摔給嚇得不輕,覺得自己皇帝和一眾大臣面前出醜肯定裏子面子都丟盡了,說不定還會讓二皇子對他心裏有芥蒂,以後對她的寵愛一落千丈。

為了保住她的名聲地位和二皇子的寵愛,她下意識地就想要吸收更多的氣運。

而徐貴妃在她眼裏就是大氣運之人,

多吸收一點也沒關係。

天道發現后立即告訴了厲懷明,厲懷明忍不住臉上露出一絲古怪。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2-04-3000:32:17~2022-05-0123:51:1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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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敵方美人計太厲害[快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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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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