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加入？修鍊開始

吳言，州杭市第三中學，高一（9）班班主任。肖明，9班的一名普通學生。這兩人的關係應該是「貓和老鼠」。但就在剛才，吳言竟然邀請肖明加入清理員。肖明感受到了震驚。他不解道：「你為什麼要邀請我加入吶？還有清理員是個什麼東西？」吳言看着肖明，右手指了指辦公桌旁的座位，示意肖明坐下。肖明慢慢走到座位旁，緩身坐下。「首先，先回答你第二個問題，什麼是清理員。你可以認為是清理「髒東西」的，而這「髒東西」指的是對人類生存有害的物種或物品。清理員這個組織從很早就存在了。清理員有六個等級，一個等級一顆星星。每顆星星有青銅，白銀，黃金三種不同顏色。顏色不同，所屬部門也不同。青銅是情報部，白銀是後勤部，黃金是戰鬥部。這些等級不由實力劃分，而是由清理的東西的實力強弱與危害決定的，像我就是第四個等級。你昨晚看見的那頭奎狼是屬於二星清理員的獵物。還有一些知識等你加入我們自然會知道」吳言有條不紊道。肖明仔細聽取后，思考了片刻，抬起頭看向吳言問道：「清理員我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了。但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想要邀請我加入，我一個未成年人，啥也不懂，你們讓我加入意義何在？」吳言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站起身來，走到肖明身旁，用手指了指肖明的左胸，微笑道：「新心臟還好用嗎？」肖明臉色開始凝重起來，問道：「你們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邀請我加入的？」肖明站起身來，微微抬起頭顱，眼神死死盯着吳言，企圖從他的眼神和表情中看出一絲異常。吳言依舊是那一副笑容，他轉身背對肖明，左手撫摸著右手的戒指，慢條斯理的說道：「有但不全是，我邀請你加入的最重要的原因是我看中了你的天賦。我覺得你是天生幹這一行的。」肖明一臉震驚，這是什麼奇怪的理由啊。他搖了搖頭，猶豫道：「讓我在想一下吧。」接着，站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吳言見狀，也不阻攔，只道：「那你可得抓緊了，你可是有不少人想要的！」

門外，肖明從耳邊聽到吳言的話后，立即轉身回到了門內。肖明神情嚴肅，對着吳言道：「你說有很多人想要我是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你這顆心臟的由來？」吳言看着肖明的左胸，輕聲道。由來？肖明用手抓住了自己的左胸，胸腔內，一顆強壯的心臟正在跳動着。「你那顆心臟是屬於一個強大的種族的，那個種族的名字叫麒麟。」「麒麟？！」肖明瞳孔一緊，身體不由自主地開始抖動，心臟也因緊張劇烈跳動着。吳言將肖明的神情盡收眼中，他把手放在肖明的肩膀上，靈氣運轉。肖明頓時清醒過來，他看着身旁的吳言，神色複雜道：「謝謝老班！」「不用謝，怎麼因為心臟是麒麟的，開始心神不寧了。放心，你那顆心臟不是純種麒麟的心臟，是用死去的麒麟胚胎的精血培育出來的人工心臟。現在，那還有麒麟呀！」吳言笑道。「人工心臟？」」沒錯，人工心臟。至於麒麟胚胎是怎麼回事，等你加入我們，自然會知道。你作為第五個成功移植人工麒麟心臟，還不死的人。你說會有多少勢力想要你？」吳言拍了拍肖明的肩膀，語氣輕鬆。但肖明卻感覺心裏一陣涼意。肖明低下頭顱，苦澀道：「也就是我一定要加入你們了？」「你也可以選擇不加入，但你要想好後果。順便，你把費用結一下。人工心臟一億人民幣，手術費一百萬，雜七雜八的費用十萬。三者加起，給你摸個零吧。你只要付一億人民幣就可以了，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吳言拿起手機，噼里啪啦地算道。

肖明則完全被金額嚇昏了，一億人民幣，這要咋還啊！肖明看着老班，神色不安，懷疑道：「老班，你不會在騙我吧！這心臟有那麼貴嗎？」「童叟無欺，一分錢一分貨。」吳言拿起手機給肖明看了一眼，黑色的屏幕上顯示了這顆心臟的價格：一億美元（貨源暫無）。肖明癱倒在地上，整個人宛若被榨乾般。肖明腦海里回想起柳魚的笑容，內心哇涼哇涼的。肖明看着老班，可憐巴巴道：「我如果加入了清理者，是不是就不用還了？」吳言笑道：「依舊要還。如果，你加入的話，可以給你個內部價。你大概還需要還九千九百萬吧。在這裏插一句，如果你的級別越高，還的越少。怎麼樣，要再考慮考慮嗎？」肖明看着眼前的男人，男人的笑容在肖明眼中卻宛若惡魔的嘲笑。肖明顫抖地站起身來，沉默了片刻道:「你們清理員有沒有福利保障，如果我因公死亡，會有撫慰金嗎？」吳言盯着肖明，收起來笑容，嚴肅道：「每一位清理員都享有五險一金福利保障，加班還有加班費。如遇意外，例如傷殘，死亡，總部會全權負責到底，對其親屬後代進行保護，並每月發放撫慰金，直到後代成人。」肖明感慨道：「這福利好呀！」「我加入！」吳言看着肖明，語氣非常凝重，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加入我們，你可能會失去一部分自由，甚至你可能會死，你確定自己想好了嗎？」肖明摸了摸自己的左胸，搖了搖頭，「死亡？呵呵！」肖明挺直腰板，神情嚴肅，堅定道：「我想好了，我加入清理者。」吳言轉過身，背對肖明說道：「好，6月20日晚上8點，去城西區的光明郵局報道。」「是！」肖明走出了辦公室。吳言從抽屜里拿出了一打名單，在最後一行填上了肖明的名字，」這下就齊了。」名單上清晰地印着四個字：新人名單。

肖明走出辦公室，來到走廊，一縷陽光從雲層中射出，照在著肖明身上。看着身上這縷陽光，肖明有種撥開雲霧見光明的感覺。肖明伸出右手，陽光灑在手上，他用力握緊像是要把陽光抓住一般。片刻之後，肖明鬆開雙手，陽光重新灑在手上。肖明笑了笑。「那邊那個同學在哪幹嘛了？上課了，還在外面瞎逛？快去教室學習去。」教導主任拿着保溫杯，扯著嗓子對着肖明喊道。肖明看着教導主任，身體不自覺地擺動起來，「跑！」一溜煙，肖明便消失在了走廊里。剩下教導主任在那裏驚嘆不已，「這小夥子跑的挺快呀，有我當年幾番風采！」

放學鈴聲響起，肖明，苟詢，戴強三人一起騎着小電驢回家。由於昨晚下雨，肖明的電動車經過雨水的浸泡，已經英勇就義了。所以，他坐在了苟詢的後面，反正他倆是鄰居。苟詢騎着電驢，好奇地問道：「小明，你昨晚幹嘛去了，我怎麼沒在網吧見到你啊。早上，老班說你昨晚淋雨着涼了，所以放你半天假。昨晚，你到底怎麼了？」肖明想了想，假裝無奈道：「我昨晚去找你了，你確定你那個網吧是叫星空網咖嗎？我跟着導航走，只找到了一家同名網咖，這家網咖旁邊全是花圈店！你總不可能是在那裏吧？」苟詢皺起了眉頭，將車停在了馬路旁，從兜里拿去手機，翻開聊天記錄，疑惑的說道：「沒錯呀，那個網咖是叫心空網咖呀。」戴強看着苟詢停下來車，也將車停在了馬路旁，問道：「怎麼了？」肖明沒有說話，只是看着苟詢。「找到了，你聽！」苟詢拿起手機，遞給了肖明。肖明仔細聽了聽，發現沒有錯，是叫那個名字。戴強看着他們之間的談話，好像懂了什麼，問道：「你倆各自說一下，是哪個xingkong？」肖明，苟詢兩人相視，各自說出了名字。然後，兩人便陷入了沉默，戴強大笑道：「你倆可真是「卧龍鳳雛」啊！」兩人眼神一對，點了點頭，扭起把手，「嗖」，跑了。「額呵」，戴強被濺起的塵土，嗆了一臉，看着兩人豎起的中指，戴強氣從心起，憤怒地喊道：「你倆給我等著！」切換加速模式，猛擰把手。「嗖」，便追了上去。放學路上，充滿了三人的笑聲。

這樣平淡的過了幾天，終於到了6月20日晚上。肖明在這幾天裏，仔細研究了《山海》裏的幾幅畫，依舊毫無收穫。月雪除了一天前，詢問了一下肖明最近的狀況外，就繼續沉睡了。這讓肖明總感覺自己像是被騙了。晚上，肖明跟老媽江月說：「老班要自己去他家複習」，江月打電話問了吳言，在得到肯定的答覆后。肖明出發了。晚上8點鐘，肖明準時到達了光明郵局。門沒鎖，肖明推開大門，裏面漆黑一片。肖明壯著膽子走了進去，「有人嗎？我是吳言推薦過來的，有沒有人啊！」屋內死一般的寂靜。肖明打開手機的手電筒摸索著周圍，一道黑影從門外走進。肖明搜尋了片刻，在大廳靠里的牆壁上，找到了總閘。「咔嚓」，郵局亮了。肖明看着亮光，內心安穩了不少。回頭，一雙黑色的眼睛正在死死盯着自己。肖明從其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表情，驚愕，恐懼，還有一點興奮。「興奮是啥玩意啊？」肖明無奈吐槽道。黑色眼睛的主人，看着肖明這副表情，轉過身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不屑道：「吳言推薦過來的，有什麼才藝嗎？」肖明緩過神來，看着坐在沙發上的人影，心裏焦急道：「老班也沒告訴我要準備才藝呀，這可咋辦？」空氣中開始瀰漫一種名為尷尬的氣息。

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肖明感覺在這樣下去，自己恐怕要用腳指頭摳出三室一廳了。正當肖明想要說話時，一道爽朗的聲音從門口傳來。肖明扭頭看去，臉色一變。「小玉，你怎麼還不去工廠那邊。再不去，隊長要罵人。話說回來，大隊長指定的人了，還沒來嗎？」李亮大步流星的跨進郵局，對着人影道。「知道了，李叔。馬上去。」人影看了一眼肖明，走出了郵局。「喲，這位小兄弟是？」肖明轉過頭，看着李亮，尷尬的笑了笑：「李大叔，你好呀！」李亮看着這張陌生而又熟悉的臉，久久不能釋懷。在聽了肖明的解釋后，李亮神情複雜地看着肖明，道：「你真的想好了，要加入我們嗎？」「想好了！」肖明斬釘截鐵道。李亮看到肖明這幅表情，也不再說些什麼。他站起身，走向了大廳深處。肖明也跟了上去。最裏面的房間里，李亮看着肖明，神情嚴肅，莊重道：「肖明同志，你真的願意加入清理員嗎？從此以後，一心一意為人類的未來而戰，不拋棄任何一個隊友，不放過任何一個敵人，並永不放棄自己的信仰！你願意嗎？」「我願意！」肖明堅定的回答道。李亮說罷,從抽屜里拿出了一面紅色的旗幟，將它遞給了肖明。「這是？」「這是我們清理員組織的最高信仰，也是我們組織的光。我們組織的口號是：人類有難，招之必回，敵若犯我，血戰而歸。」李亮看着這面紅~旗，黑色的眼睛中爆發出了前有未有的光芒。肖明從李亮的手中，緩緩接過這面旗幟。肖明直直地看着它，他好像看到了無數的前輩們在為了同一個理想而奮鬥着，哪怕那個理想是那麼的難以實現，他們卻還是義無反顧的投身進去了。那一刻，他眼中也有了光。

李亮看着肖明，莊嚴地說道：「你一定要小心呵護它，哪怕有了生命危險，都要將它牢牢抱住。記住，旗在人在，旗失人亡！」「旗在人在，旗失人亡！」肖明喊道。李亮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了一張信紙，遞給了肖明。肖明接過，幾眼便看完了，他看向李亮。李亮點了點頭。肖明拿起桌上的鋼筆，在信紙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並遞還給李亮。李亮接過信紙，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銀色的印章。「咚」，印章蓋好。肖明拿回信紙，將其放於包中，扭頭看向李亮，一把將李亮抱住，笑道：「李大叔，開心點。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們應該向前看，相信我們都會有一個光明的未來的！」「噠噠」，肖明走了。房間剩下了李亮一人，李亮從右手的戒指中拿出了屬於他的旗幟，他將旗幟高高的舉起，燈泡的光芒透過旗幟，使得旗幟更加鮮艷迷人。李亮看着旗幟，神情緊繃，隨後哈哈大笑，笑聲響徹了這個房間。

肖明走出郵局，抬頭看向天空。天空中，一輪圓月高高掛起。「好美的月亮！」肖明感慨道。「主人，周圍的靈氣濃度變強了。」許久未聽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喲，這不是月雪嗎？怎麼還記起我這個主人來了。」肖明沒好氣道。「主人，別再說風涼話了，抓緊時間。我感受到周圍的靈氣濃度應該達到了可感知的地步。趁現在，一鼓作氣運轉秘術，看看能不能成功入門。」聲音不斷從腦中傳出。肖明不敢怠慢，他環顧四周，還是覺得在這裏運轉秘術太過危險。肖明思考片刻，立即向家的方向奔去，「希望還來得及。」

城西區廢棄工廠，一大夥清理員正在黑暗中待命。「隊長，你說那頭奎狼會來嗎？」一胸帶兩顆黃金星的清理員問道。「根據情報部三天偵查的信息來看，那頭奎狼離化靈境只差一步。今天正好是月圓之夜，靈氣復甦，濃度增加。它必定會在今天進階，進階需要吞吃大量的血肉。而這幾天由於我們巡邏的增加，它的食物來源減少，為了生存，它肯定會從暗處出來尋找食物。我們在工廠里留下了大量肉塊，血肉的香味會指引它來的。」一名胸帶三顆黃金星的清理員解釋道。「有道理，隊長你真聰明！」「別拍馬屁了，各自小心點！」「明白！」剩下的清理員輕聲回答道。

「咚咚咚」，聲音從遠處傳來。隱藏在暗處的清理員們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武器。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暗處走出，它慢慢走向肉塊堆。「咔嚓，咔嚓」，咀嚼肉塊的聲音在空曠的工廠里顯得格外詭異。「就是現在！」清理員們一擁而上。奎狼看着周圍突然冒出的人類，仰天長嘯。「嗷嗚！」大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