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入門，悟山海圖

「嗖」，一柄長槍劃破空氣，刺向奎狼。奎狼伸出利爪，「啪」，長槍斷成兩節。奎狼血紅色的雙眼盯着這群不知死活的人類，嘴邊不斷留下口水，它餓了。奎狼後撤幾步，用眼睛不斷搜索著人群，企圖找到缺口。清理員們慢慢的靠近奎狼，誰也不敢先動。突然，奎狼猛地向一個方向撲去。「小心！」有人喊道。人群開始騷亂起來，幾部手電筒被打翻在地，光芒一下便減少了許多。「小心周圍！」領頭清理員喊道。眾人背靠背，警惕著四周。「嗖」，三道寒光在黑夜中閃過。「啊啊啊」，三聲慘叫傳來。眾人連忙奔向聲音發出的地方，手電筒一照。三名清理員倒在了血泊中，周圍散落着由精鋼打造而成的武器。看着眼前的痛苦哀嚎的三人，領頭清理員憤怒不已。他運轉功法，周身冒起黃色的火焰，一下便照亮了人群所在的位置。眾人環顧四周，沒有發現奎狼的蹤跡。領頭清理員對着眾人道：「外面有結界保護，那頭奎狼跑不了。現在我把傷員帶出去，你們自己應付那頭奎狼。盡量撐到我回來，都聽明白了吧？」眾人面面相覷。領頭清理員再次厲聲喊道：「聽明白嗎？」「明白！」眾人不敢再遲疑，紛紛大聲吼道。領頭清理員點了點頭，走到三名傷者身旁，一手一個，剩下一個抗在肩膀上。在確認好安全后，領頭清理員三步並做兩步，一個大跳便消失在了黑暗中。眾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各自發出自己的聲音。在眾人爭論不休時，一黑衣女子看着地上的血腳印，思索了片刻。隨後，她便縱身跳入黑暗中。人群中，有人看到了這一幕，也跟在女子身後，跳入了黑暗中。漸漸地，留在原地的人越來越少，進入黑暗的人越來越多。

晚上九點半，肖明跑回了家中，迅速打開自己的房門，關門拉窗帘，一氣呵成。客廳里，江月和肖月正在看電視。江月看到肖明如此火急火燎，困惑地看着肖月。肖月也用一雙疑惑的大眼睛看着江月。母女二人大眼瞪小眼。肖明坐在床上，快速調整呼吸，沉心靜氣，感受着周圍靈氣的變化。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期間江月和肖月各自敲了兩三次門，肖明沒有回答，他此時陷入到了一種空我的境界。外界，肖明周身開始浮現青色的霧氣，這些霧氣逐漸把肖明包裹起來，此時的肖明宛若粽子一般。識海中，月雪看着肖明身上發生的一切，嘴角微微一笑。內界，漆黑的丹田中一絲絲金色的霧氣逐漸浮現出來，這些金霧不斷聚攏，慢慢形成了一個金色的氣旋。一個小時后，青霧散去。肖明睜開了自己的雙眼，握了握自己的拳頭，「咔嚓」，骨爆聲從手中傳出。肖明滿意的點了點頭，問道：「月雪，我現在應該是感受到靈氣了吧？」識海中，月雪揮舞著翅膀，歡快地回答道：「主人，你現在不僅僅是感受到靈氣了。你現在已經吸收了靈氣，正式跨入了練氣行列。」「練氣行列是個什麼東西？」肖明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那是古代修行者們對境界的一種劃分，從低到高分別是鍊氣，築基，陰神，陽神，歸元，涅槃，寂滅，長生。每層境界分為九小重。據說在長生之上，還有一層境界。不過，至今沒人達到過。主人，你現在就是處於練氣境一重。」「才鍊氣一重嗎？」肖明站起身來，拿起書桌上的鏡子，望着鏡子裏面的自己，喃喃自語道。「怎麼才能知道自己處於什麼境界？」肖明問道。「等主人的實力達到了鍊氣五重后，就可以內視自身。到時主人就知道自己處於什麼境界了。現在可以當做判斷依據的就是力氣，力氣越大，境界越高。以鍊氣境來劃分，一重境界與普通人無異，二重境界可與中量舉重運動員相媲美，三重可與頂尖大力士一較高低，四重則有一牛之力。主人可以對比一下，就知道自己處於何種地步了。」月雪貼心解釋道。

肖明坐在床邊，回想起那一晚李亮大叔二人發出來靈氣，道：「前幾晚的記憶，你看一下。順便幫我解釋一下，為何兩人的靈氣不一樣，他們二人處於何種境界，還有他們的靈氣為何能放出體外？」三連問一出，月雪沉默了。片刻過後，肖明腦海中傳來了答案。月雪一一解釋道：「二人靈氣顏色不同，是因為二人修鍊的功法不同。從主人的記憶來看，他們二人應該處於鍊氣至築基中間。至於二人為何可以外放靈氣，我猜測二人應該服用了某種可以激發人體潛能的丹藥，強行提升境界所致。等主人到達了築基境后，也可以外放靈氣。」肖明聽后，點了點頭。他站起身，看向窗外，圓月漸漸變成斜月了。肖明沉下心來，感受着周圍的靈氣。不出所料，隨着圓月的消失，空氣中的靈氣濃度也在大幅度減小。肖明低頭沉思著，月亮的圓缺為何與靈氣的增減有關。肖明向月雪詢問此事緣由，月雪愧疚道：她也是剛誕生不久，對於以前發生的事情並不清楚。肖明見狀也不在多言。雖然不知道是何種緣故導致靈力的增減，但今天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肖明很開心，他拿起藏於包中的《山海》繼續研究起來。

工廠，戰鬥逐漸進入了尾聲。奎狼雖單體作戰能力強悍，但也架不住對方人多，玩消耗戰。它逃，他們追；它追，他們逃。每到奎狼想要正面較量時，總會有一伙人丟出幾個球狀物體在自己腳下。這些球狀物體會放出大量的黑煙，而這些黑煙會讓自己不斷流淚和咳嗽，影響自己的速度。當黑煙散去時，人早跑了。而當自己想要休息時，黑暗中會突然出現幾把武器並沖向自己。雖然不致命，但小傷還是避免不了的。經過兩個小時的折磨后，奎狼挺不住了。奎狼抬頭看向天空，那一輪圓月已消失不見，只有一抹殘月留存。奎狼知道，自己進階的希望破滅了，沒有足夠的靈氣作鋪墊，哪怕吞食再多的血肉也是無用。它狠啊！

「嗷嗚」，奎狼揚天長嘯，發泄著心中的怨恨。在它周圍，眾多的清理者們看着它，他們渴望奎狼倒下。奎狼低下頭顱，它轉動身軀，看着圍繞的人群，發出陣陣嘶吼聲，既然你們讓老子進階不了。還要老子的命，那就一起死吧。奎狼周身爆發出驚人的氣息，血色的霧氣從身上冒出，並逐漸凝聚成一頭小奎狼。這與那頭奎狼用的招式一模一樣，不同的是，這頭奎狼的境界要遠超那頭，這導致小奎狼正以驚人速度與奎狼融合。只消片刻左右，兩者便融為一體。眾人中，只有小部分人感覺到了不妙，但為時已晚。奎狼睜開了雙眼，眼中只有血色。眾人看着奎狼，他們從奎狼身上感受到了實力的差距。眾人知道這回可能真的要出事了。

奎狼看向人群，血色的眼睛猙獰恐怖，一縷又一縷的口水從其碩大的狼嘴中流出，每走出一步，長約六寸的利爪便會在鋼製的地板上留下三道長長的痕迹，併發出滲人的聲音。看着奎狼逐漸逼近，眾人紛紛咽下一口唾沫。「跑還不跑？跑，不一定會死；不跑，不一定活；怎麼抉擇？」在眾人還在思考時，奎狼一個箭步，閃至眾人身後。一爪，血肉飛濺，哀嚎連綿。剩餘眾人立刻回頭，映入眼帘的是倒在血泊中慘叫不斷的幾人，奎狼已消失在黑暗中。一人膽子大，向著血泊中的隊員跑出，在仔細檢查了傷口后，安慰眾人道：「別擔心，不是致命傷，只是單純地傷口流血，不要還是要儘快治療，萬一流血過多，還是會有生命危險的。」眾人聽后，鬆了一口氣。那人站起身來，一道寒芒從身後閃過，肉體破損，鮮血直流。那人倒在了血泊中，痛苦的哀嚎著。剩餘眾人看到這幅景象，倒吸了一口涼氣。還未等眾人冷靜下來，又是一道寒芒劃過，慘叫傳來，又是一人倒在血泊中。剩餘眾人瑟瑟發抖，急促的呼吸聲傳遍了整個倉庫。暗處，奎狼伸出血紅色的舌頭舔了舔爪子上的鮮血，美味。它看着剩餘的人群，眼中的血色加重了幾分。

肖明家中，肖明躺在床上，看着蠃魚圖，心裏非常煩躁，這幾幅畫到底有什麼用啊。他將《山海》蓋着自己腦袋上，閉目沉思著；而蠃魚圖此時卻發出了淡淡的金光。肖明睜開朦朧的雙眼，看着周圍，「怎麼都是水呀？」肖明擺動着身軀，迷惑道。肖明用手揉一揉自己的雙眼，「你還別說這手毛茸茸的，挺舒服的。」肖明一下就冷靜過來了。人手怎麼會毛茸茸的？肖明扭到水邊，看着水中的自己：「我tm怎麼變成一條長著翅膀的魚了！」肖明趴在地上，眼中沒了光。這時，從腦海中傳來月雪的聲音，「主人，我想起來《山海》的異獸畫是幹什麼用的了？」月雪興奮道。「你覺得我現在還有興趣聽你講話嗎？我現在都變成一條魚了？」肖明揮舞著雙翅，焦急道。月雪通過識海看向水中的肖明，努力忍住笑容道：「主人別擔心，這只是你的靈魂在畫中的樣子，你的本體還是人類。」聽見月雪的解釋后，肖明的內心平靜了不少。肖明看着周圍，好奇地問道：「月雪你說你知道《山海》的異獸畫是幹什麼用的了？那你解釋一下唄，順便解釋一下我靈魂怎麼會變成魚？」月雪微笑着回答道：「主人，《山海》裏的異獸畫是用來學習異獸們的天賦的，每一幅異獸畫中都有着異獸們的一絲魂靈，只要叫頭貼近圖畫，靈魂便會進入畫中。而靈魂一旦進入畫中，就會變化成畫中異獸的樣子。因此，主人才會變成蠃魚。」肖明聽后，若有所思，繼續問道：「異獸畫是用來學習異獸們的天賦的，那其它圖畫吶？」「這個暫時沒想起來。」月雪尷尬的回道。「算了，等你想起來在說罷！那我問你怎樣學習異獸的天賦，還有怎麼才能出去了？」肖明接着發問。月雪說出回答后，肖明瞪大了自己的魚眼：「找到異獸之靈，向它學習天賦，學成之後挑戰畫中之靈，成功就能出去了！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月雪」月雪嚴肅道：「沒有開玩笑，主人。只有你真正學會了異獸們的神通，你的靈魂才能回到本來的身體里。不過，不要太過擔心，主人。畫中的時間流速與外面是100：1，也就是說主人在裏面待100分鐘，外面才過去了1分鐘，主人會有足夠的時間來學習異獸天賦。希望主人能儘早學會，祝主人好運。」月雪的聲音開始消失，只剩下肖明一魚臉懵逼地趴在原地。

肖明看着茫茫的湖水，難過道：「這要在那才能找到蠃魚之靈，學習它的天賦神通啊！」話音未落，一條巨大的黑影從平靜的湖面衝出，肖明看着黑影，黑影是一頭大魚，但它的前鰭卻像是鳥類的雙翅。它是蠃魚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