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斑斕之演無間道
唐素素自從得到桃子酒的配方果然沒有再出現在唐嬌嬌面前，目的明顯，毫不掩飾。這也在唐嬌嬌意料之中，她原本也不想費時和唐素素糾纏，她可是新時代重生而來的，眼界格局都不在這深宅內院裏，她無心宅斗，她不想好好享受着平靜的幸福。
「小姐。」水清進來欠身行禮后，沖唐嬌嬌擠擠眼。
「你們先下去吧。」唐嬌嬌會意地讓其他丫鬟都先出去。
「小姐，桂兒的底細打聽到的不多。」水清看着沒有其它人後，走進對唐嬌嬌低聲道。
「都打聽到什麼，先說吧。」唐嬌嬌道。
「桂兒是5年前被人牙子賣來唐府的，一開始是在外院幹些雜事，前陣子太太幫我們院裏更換了些丫鬟才被換進來的。聽以前和她一起的幹活的丫鬟說，她從來不說自己的家人，直說從賣進唐府那一天起，她就沒有親人了，只說她平時很節儉不愛說話，其他人對她的印象都不壞。」水清說完就看着唐嬌嬌。
「沒啦？就這麼點？」唐嬌嬌驚訝地道，這資訊也太少了吧，一點有用的都沒有。
「就打聽到這麼點，小姐。」水清慚愧地低下頭。
「也不怪你，這宅院裏能打聽到的渠道本就有限。」唐嬌嬌道。
「那要不要請吳王殿下幫忙？」水清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上次吳王幫他們查清那個陳掌柜的底細，還連帶着處理得乾乾淨淨。
「宅院裏的瑣事還要麻煩別人，那我這小姐也可以不用當了。」唐嬌嬌冷哼一聲，真是老虎不發威，把她當病貓，她可是身兼特異功能「慧眼」的，平日裏只是不屑於用，不想看盡人心黑暗而已。
「你找個由頭把她叫過來，不要驚動其他人，難保還有姦細。」唐嬌嬌道。
「是，小姐。」水清應聲出去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唐嬌嬌面色鐵青。
不一會兒，水清就帶着桂兒進來了，進來后，桂兒並沒有露出驚慌之色，恭恭敬敬地向唐嬌嬌行禮請安，然而略帶驚訝地道：「大小姐，你找我？」
「你就是桂兒？抬起頭給我看看。」唐嬌嬌略帶威嚴地道。
桂兒眼神閃躲，轉瞬便溫順地抬起頭來，溫順地看着唐嬌嬌。這淡定的姿態倒是讓唐嬌嬌心裏訝異萬分，這丫鬟模樣瞧著也就十四歲左右，居然已經有這般城府了。
「桂兒，你來唐府幾年了」唐嬌嬌收起笑容，壓低聲音，威嚴地問。
「已經有五年了。」桂兒一臉溫順。
「你可有父母兄弟？」唐嬌嬌問。
「小姐，怎麼突然問這個？」桂兒訝異道。
「小姐問你，你就答，還敢反問小姐，規矩怎麼學的？」水清在一旁氣沖沖地質問道。
「是，桂兒自打被賣就沒有父母兄弟了。」桂兒躬身下去道。
「他們可在洛陽？」唐嬌嬌並不理睬，接着問道。
桂兒抬頭有點兒驚慌地看着唐嬌嬌。
唐嬌嬌依舊面無表情，道：「你們還有聯繫嗎？」
「我被賣給人牙子那刻起就當家人已經死了。」桂兒平復了驚慌，帶着決絕道。
「你的身世不想說，我也知道，洛陽城就這麼大，我唐家大小姐要查一個人還是不難的。那挑點你願意說的，說說你和唐素素的關係。」唐嬌嬌冷笑道。
「我和二小姐？我都不認識二小姐，不，應該是二小姐都不認識我，哪裏有什麼關係。」桂兒慌亂地道。
「你不過一個丫鬟，賣身契在我母親手上，你還不是任我拿捏。至於唐素素，不過一個沒有家世的姨娘生的庶女，我從來就沒放在眼裏，只不過看着蹦躂久了招人煩。你不說，我自己查，我查不出來還有我母親。水清找人綁了她送去給夫人。」唐嬌嬌目光冰冷地道。
「是，小姐。」水清聽罷起身就往外走，打算去喊人。
「小姐，小姐，我說我說。」桂兒噗通一聲跪下，磕頭道。
「水清，先等等。」唐嬌嬌出言道。
桂兒看水清折返回道唐嬌嬌身旁，才顫巍巍直起身子，淚流滿面道：「小姐，我沒想害你。二小姐只是讓我告訴她平日裏小姐你都在幹什麼，和什麼人有來往。」
「還有呢？要說就說清楚，我不屑用手段，不代表我不會。」唐嬌嬌道。
桂兒抬頭這個對上唐嬌嬌的眼睛，那目光有如寒冰，凍得她周身一冷，道：「還讓我想辦法弄到桃子酒的秘方。」隨即又重重地磕頭道：「小姐，我並沒有弄到給二小姐。」
「唐素素許諾給你什麼？」唐嬌嬌追問。
「二小姐就每次都隨意給我些打賞。」桂兒道。
「既然不肯說，別浪費我的時間。」唐嬌嬌不耐煩道，「水清...」
「小姐，我說，二小姐許諾時機成熟把我要過去，然後身契也要過去，過些年再把身契還給我。」桂兒跪在地上不敢抬頭。
「條件呢？」唐嬌嬌冷聲問。
「若能讓大小姐名聲掃地最好，不行就讓大小姐纏綿病榻。」桂兒已經匍匐在地，不敢起身道：「小姐，我什麼都沒有做，我不敢的，我只想換點賞錢。」
「你這背主的惡奴，好大的膽子。」水清氣沖沖地就要衝過去打，被唐嬌嬌眼神制止了，憋著一口氣，用眼刀子剜著趴在地上的人。
「你敢不敢，你說了我也不敢信。」唐嬌嬌淡淡道。
「小姐，我真的不敢的，我只敢換點小錢，我知道錯了，小姐饒了我吧。」桂兒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哭得眼淚鼻涕一大把。
唐嬌嬌冷冷看着這個哭得可憐巴巴的小姑娘，可是通過特異功能「慧眼」不但一五一十清楚地知道了她的背景，她的心思，她的惡念，讓她有點膽顫，這麼小的姑娘不僅對家人心生惡念，只想出去找賣她的哥哥討說法報仇，居然對她也是充滿惡意，表面居然能偽裝得這麼可憐，真是太可怕了。
「眼下給你一條改過自新的機會，就是假裝配合唐素素，唐素素找你要你辦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我。」唐嬌嬌道。
「是，小姐，我知道錯了，我發誓以後一定效忠大小姐，大小姐讓我怎麼做就怎麼做。」桂兒聽到還有機會，直起身子，一臉鄭重地發誓道。
「你最好做到，明日我就找母親要你的賣身契，要打要殺可是我說了算。」唐嬌嬌威嚇道。
「桂兒不敢，桂兒不敢。」桂兒連聲答道，頭如搗蒜般磕頭。
「好了，把眼淚擦乾，裝作沒事出去吧。」唐嬌嬌道。
桂兒一走，水清就一臉崇拜道：「小姐，你剛好厲害，你是真知道還是詐她？」
「水清，扶我去休息一下，我累了。」唐嬌嬌沒有心情去討論成功策反一名姦細，她許久之後又看到人心的黑暗，心情也被陰霾包圍，心情低落道：「那個桂兒，還是派人偷偷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