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斑斕之東施學藝
第二天早飯後，唐素素帶着丫鬟準時來到唐嬌嬌院落里。唐嬌嬌正躺在美人椅上看書，聽丫鬟來報二小姐來了，也未起身，依舊慵懶地看著書，品著茶。
「姐姐，好愜意啊。」唐素素見唐嬌嬌沒有起身的意思，笑呵呵地主動攀談。
「來啦。」唐嬌嬌眼睛也沒抬，懶懶地回道。
「來向姐姐學東西自然要準時。」唐素素賠笑道。
「讓水清帶着去吧。」唐嬌嬌吩咐道。
「春月，跟着水清去吧。」唐素素吩咐身邊的丫鬟道，自己卻安然地坐着沒有起身的意思。
唐嬌嬌聽後起身道：「等等，春月跟着去，你呢？」
「春月跟着去學，我坐這裏陪姐姐聊天呀。」唐素素一副理所應當。
「水清回來吧，既然人家沒打算學，派個阿貓阿狗來充數邀功，那你也別費事教了，在旁伺候着吧，我離了你還真不習慣。」唐嬌嬌話說得也不留情面。
「姐姐你可是要我親自學釀酒？我連那些器具都認不全，我從來干過這些粗活。春月是我的貼身丫鬟，她學會了一樣的可以幫你分擔的。」唐素素討好地道。
「粗活？這桃子酒開始可是我全部親力親為釀製的，釀成功了才教會下面的人讓她們做去。你這二小姐倒是比我這大小姐身嬌體貴，器具認不全就從認全開始學。當着父親面說要學的是你，現在說干不來的也是你。行啊，你自己去回稟父親說自己幹不了粗活，我還不樂意教，免得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唐嬌嬌嘴巴不饒人。
唐素素臉色一沉，她昨天可是求了好大一會兒才讓唐泰安來給她站台的，這會兒就去回話說自己不幹了，她可不敢去，最後在只得賠笑道：「姐姐說得是，姐姐能幹的，妹妹自然也能幹，只是悟性可能差一些，還希望姐姐耐心教導。」
「我可沒功夫也沒耐心教你，讓水清教你吧，你跟水清去吧。那個什麼春月你就別跟着去了，你在院子裏跟着洗洗晒晒，我的釀酒技術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學的。」唐嬌嬌道。
春香看向唐素素，等著唐素素示下。
「那你就去院子裏幫忙吧。」唐素素不快地道，然後臉色不愉地跟着水清出去了。
到了旁邊一間專門用來釀酒的屋子，水清道：「二小姐，記住了。這是煮料用的陶鼎，發酵用的大口尊，濾酒用的漏缸，貯酒用的陶瓮......你先把這些器具記熟了，為了幫助你記憶，你把這些擦洗乾淨，然後用滾水燙一遍，釀酒的東西一定得乾淨，不然釀出來的酒就是臭的了。」
「你？你敢指使我幹活？」唐素素氣結道。
「大小姐教我釀酒就是這樣教的，二小姐覺得水清故意為難你大可找大小姐告狀去。」水清淡淡地道。
「你們？哼......」唐素素自然明白這主僕二人是串通一氣的，不會傻到去找唐嬌嬌說理，只能忍了結果抹布開始擦洗，心想着等學會了讓你唐嬌嬌還橫什麼橫。
「二小姐，你先慢慢記着。等你記熟了我再來教你下一步。」水清說玩得意地出去找唐嬌嬌了。水清幸災樂禍地把唐素素那一臉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說給唐嬌嬌聽。
「你給她點苦頭吃吃也好，就是別太過了，她可不是善茬。」
「是，小姐。剛看到她生氣地瞪着我卻又拿我沒辦法的樣子，我就痛快，總算收起那狐媚樣。」
唐嬌嬌聽完掩嘴一笑，道：「也算出了口氣，你去盯着點，她這人心眼多，一個人在那裏我不放心。」
「是，小姐。」水清應下了。
水清悄悄去往釀酒房，本想在門外悄悄看唐素素的凄慘地擦洗的模樣，沒想到看到一個模樣不起眼的丫鬟在擦洗，唐素素抱着手臂坐在一旁干看着。水清覺得肯定是唐素素使喚這邊的丫鬟幹活，打算進去質問唐素素，就聽到那丫鬟開始怯怯地說：「二小姐，我擦洗也差不多了，我先過去了，不然時間太久被人看到的。」
唐素素淡然地說：「怕什麼，看到就說是我叫你過來幹活的，怕什麼。」
「我怕他們會起疑心。」那丫鬟道。
「沒膽氣的東西，難怪讓你弄了這麼久的東西也沒弄到。」唐素素一臉不耐煩。
那丫鬟不敢吭聲，默然地擦洗著東西。
「放心，我不會讓你難做的，畢竟我也不希望你被發現，你趕緊擦完就走吧。」唐素素看那丫鬟不吱聲，又出言安撫道。
「是，二小姐。」
「不過我要提醒你，如果你想要更多可要想辦法多拿點東西來換。」唐素素正色道。
「是，二小姐，你放心。」
水清默默地退出去走到院裏和其他丫鬟聊天，餘光卻一直看向釀酒房這邊，直到那個丫鬟從裏面悄悄出來，她也不拆穿，過了好一會兒才進去。
「二小姐，你幹活還挺快的，這麼快就擦洗好了。」水清佯裝驚訝道。
「哼，教下一步吧。」唐素素雖說學藝，但是她是小姐，水清是丫鬟，她自然還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
「二小姐想必也記熟了這些器具，這個是釀酒的方子，釀酒的步驟，用量都寫得清清楚楚，二小姐先帶回去背熟后，明日再來實操一遍吧。今日就到這了。」水清從懷裏掏出一張紙遞給唐素素。
唐素素接過來一看，喜出望外，沒想到這麼容易就拿到釀酒的方子。心想着唐嬌嬌還是一路既往地沒腦子。「知道了。」說完就把方子收到袖中，然後轉身出去了，也沒有去唐嬌嬌告辭就直接帶着丫鬟走了。
「什麼人這是。」水清看后氣呼呼地道。然後跑去和唐嬌嬌說唐素素討厭的做派。
「小姐，你就不該這麼輕易地把方子給她，她保准明日不會再來了。」水清氣憤地道。
「我本就不想她來，她來我還得防着她，多累，不來清靜。」唐嬌嬌悠悠地道。
「那給她方子可是真的，她學會了，以後說不定搶我們的生意。」水清擔心道。
「放心，就算學會了，味道也定然不如我們，釀酒可是個技術活。」唐嬌嬌自通道。
「技術活，我也才釀幾次，味道不也一樣嗎？」水清不解道。
「我們用的水、桃子都是精選過的，還是火候、時辰都是需要摸索的，沒人在旁邊教，自己摸索沒這麼容易的。」唐嬌嬌自然不能說因為她的酒是勾兌了水域空間釀的酒。
「那我們得防著點，別讓人給她通風報信。對了，我偷偷去盯着時候看到丫鬟桂兒幫唐素素幹活，還嘀嘀咕咕地說話。」水清把聽到的對話一五一十地和唐嬌嬌說了。
「我說呢，我們院裏的事怎麼她知道得這麼快，原來有內奸。」唐嬌嬌來了興緻。
「那怎麼辦，我把她綁了找夫人去。」水清道。
「先別打草驚蛇，先去打聽下她什麼來路。」唐嬌嬌道。
「知道了，大小姐。」水清道。
唐嬌嬌覺得現在生活真是越來越精彩了，內奸都有了，那宅斗計也就不遠了，她最近也憋著太多火難受，一直被人算計，也該輪到她還手了。
－－－－－－題外話－－－－－－
前兩天重感冒，感冒藥吃了和安眠藥差不多昏昏沉沉，完全沒有精神，斷更了兩天，對不住了。這種悶熱的天氣空調房進進出出最容易感冒，大家可前往注意身體，多喝水，別貪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