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女子防狼丹

碧藍的夜空，繁星點點。夜風唱著不知名的歌，刮過小院。不知過了多久，那個巨大的金繭消失不見，露出一黑一白兩具軀體。

「嗯。」

袁素衣感覺到一絲清冷，緩緩睜開眼睛，星空入眼，一扭頭看到那個趴在自己身上安靜睡著的少年，心中一片清明。忽然想到什麼，內視一看心中大驚。原本空空如也的丹田充滿了磅礴的元氣，翻滾的元氣之中一顆黃豆大小的rǔ白sè氣團，散著盈盈光芒。

看著那愈凝實的氣團，心知自己無聲無息之中竟然晉級，突破到了氣王中品，還是中品巔峰，心中愈欣喜激動，身子不由地抖動。

龍仁猛然睜開眼睛，看到那雙明亮清澈透露出小女孩般欣喜的眼眸，竟然鬼使神差地低頭在那薄薄紅唇上輕輕吻了一下，感覺到手中的柔軟又忍不住捏了一下。

「嚀。」袁素衣忍不住輕輕呻吟一聲，兩人目光空中相碰觸，剎那間同時怔住，緊接著袁素衣滿臉嬌羞，一副小女兒之態。龍仁心中卻懊惱不已，羞愧難當，猛地就要起身逃跑。

啊——

兩人重重地倒在地上，此時兩人才覺下體還緊緊的結合在一起。龍仁趕緊退出，拔起雙腿一眨眼不見了人影，只留下袁素衣在小院之中慢慢地穿著撕爛的衣衫。

翌rì，清晨，小木棚處。

吱扭一聲，木門打開，瘋子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待看到龍仁，頓時像被踩住尾巴的貓，一下把他撲倒在地，又是打又是捶，口中罵道：「該死的傻子，兄弟我被你害死了。你這該千刀萬剮，下油鍋灌大腸的混蛋。我好不容易送你一場xìng福，到頭來你卻把我還慘了。你看看，這，這，還有這，都是你的錯。百靈千靈，你咋關鍵時候掉鏈子呀。兄弟我好不容易研製的級netai地對你竟然無效。神呀，你劈死我算了。」

瘋子話音剛落，就聽見一陣轟隆隆的聲音，頓時嚇了一跳，一下子跳了起來鑽進木棚中。「媽呀！你以往不都是不靈嗎，這回咋靈啦！」

「瘋子，那不是打雷。你看清空萬里，哪來的雷電呀！」想起往昔，龍仁慨然暗嘆：有此兄弟，一生無憾。

「沒雷？我想也是。神靈高高在上，整天泡在溫柔鄉里悠哉享樂，那會在意我這個小蝦米呀。」瘋子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抬頭看看萬里無雲的天空，自以為是道。「咦，剛才是誰在說話？」

「除了我，還能有誰？」龍仁看著一驚一乍的瘋子，笑眯眯地說道。

「你——」瘋子大張著嘴巴愕然地指著龍仁，難以置信地繞著他轉了一圈又一圈，不斷地上下打量，喃喃道：「你咋看著和俺那傻兄弟一模一樣呀，難道俺那傻兄弟還有一個雙胞胎弟弟，又被那該死的老頭給拐過來啦？」

「我說——」龍仁剛張口就被打斷了，只聽見瘋子說道：「我說傻子他弟弟呀，雖然見到你我十分高興，不過我替你感到十分悲哀，你說你咋那麼笨呢，怎麼就會被那可惡的老頭給騙過來了。你說是不是吃了一塊不值錢的烤狼肉呀？我就說嘛，那騙子可惡的很，盡騙那些毛還沒長齊的小傢伙，老子詛咒他生兒子沒屁眼，生女兒沒nai子。哦，不，那老傢伙已經有了閨女，詛咒他不舉。不行，那老傢伙本就老的快死了，肯定有心無力，該詛咒他什麼呢？早死太便宜他了？」

「我說——」

「你別說。你也不想想，你哥哥是個傻子，你能強到哪去。最多他是大傻，你就是二傻。」瘋子毫不猶豫地打斷龍仁，繼續嘟囔道。「我說二傻呀，你也不要抱怨，你傻不傻這事不是你說了算。傻就傻吧，怕什麼，不是有我在嗎？你看你哥，我把他養的白白胖胖的，一隻羊是放，兩隻羊也是趕。你放心，我敢拍著胸脯保證，有我一碗肉，就能讓你喝一口湯。」

「小魔女來啦——」龍仁幾次想要插嘴不得，照著下去就是太陽溜達到頭頂，他也說不完，不由地喊了聲。

「在哪？在哪？」瘋子頓時一跳老高，一雙豌豆大小的眼睛滴溜溜地四下轉動，空中驚呼道。「哎呀，二傻，一會兒小魔女來了，你就說我還沒起來。不行不行，她肯定會把我當豬烤了。對，你就說我在拉大便，很臭很臭的大便。」

「臭，怎麼就沒有把你給熏死呀？」龍仁緊緊地拉住他不讓他逃走。

瘋子收回腳，低著頭轉著小眼睛，撓著腦袋，道：「對呀，這也是個問題呀？」

「瘋子，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你想想呀，你要是不拉大便，它會臭嗎？」

「也對，二傻你比你哥聰明多了。進茅廁就一定要拉大便嗎？對了，你這麼聰明怎麼被那老傢伙給騙過來了呀？不應該呀。」扯了一陣終於又回到主題上了。

龍仁雙手一把夾住瘋子的腦袋，瞪著大眼，板著臉喝道：「別動，瞪大眼。」

瘋子趕緊使勁瞪大眼。

「看著我。」

瘋子瞪視著龍仁。

「看清我是誰了嗎？」

「沒有？」

「那你再看看？」

「還是沒有。」

龍仁終於暴怒了，大喝一聲：「沒看清了沒？你長眼有啥用，挖出來算了。」

「長眼就一定要看東西么？那怎麼還會有睜眼瞎？」瘋子辯駁道。

龍仁這才想起瘋子的外號的來歷，打破沙鍋問到底，一旦鑽進牛角尖，就一定會把牛角尖鑽破，不然絕不回頭。皺著眉頭想了下，嘿嘿一笑說道：「你**上面長著一顆大黑痣是不是呀？」

「是呀。」瘋子下意思地說道，說完立即覺得不對，立即加緊褲襠，惡狠狠地說道：「你**上面才長著一顆大黑痣。不，兩顆，兩顆太少，至少也要三顆。對了，你怎麼知道的？」

「我是傻子，我當然知道。」龍仁傲然地說道。

好不容易折騰了半天，太陽早就出來了，瘋子才勉強認下龍仁是傻子，是他兄弟。瘋子不糾結龍仁是不是傻子，到開始不解他怎麼突然變聰明了。

「傻子？你吃啥靈丹妙藥了，腦袋竟然靈光了，雖然還是比不上我之萬一，不過沒關係，至少不用我給你cao勞人生大事了。」瘋子又臭屁又自戀地問道。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龍仁頓時大怒，指著瘋子的鼻子罵道：「都說是兄弟就要為其兩肋插刀，我看你是插兄弟兩刀。就是你煉製的netai滴竟然讓我吞了十顆。」

瘋子自知理虧，乾笑道：「我瘋子的兄弟是誰，整個死亡秘地誰人不知何人不曉。千杯不醉，萬女不倒。就那點藥效在你眼中還不就像撓痒痒嗎？」

「對了，傻子咱們趕快走，別讓小魔女找到了，不然還不是要了兄弟的命？快走，去血谷。」瘋子趕緊岔開話題，拉著他朝宅院後山走去。

「對了，瘋子，小魔女又提什麼要求了，竟然把你嚇成這樣？」龍仁十分好奇。

「兄弟不敢開口，還是別說了。」瘋子似乎想到了什麼，身子一顫，搖了搖頭。

「哎呦，行呀，兄弟啥時候變成正常人了，竟然還有瘋子不敢做的事。」瘋子越是不說，龍仁越是好奇，畢竟才十六歲，因此故意加重「不敢」二字。

「有什麼不敢的！哼，這天下間還沒有我不敢的事。」瘋子怒哼一聲，說道。「那老東西的東西小爺我都敢偷，不就是成為男人公敵嗎？那我還成了女人的盟友呢。嘿嘿，此葯一出，天下間不知道多少男人想變成女人呢？」

「什麼葯這麼厲害？」

「唉，兄弟我也是被逼無奈，本來身為男人這事就是掉了腦袋也不能幹，可要是**丟了還要腦袋幹啥？」瘋子一陣悲痛，聲音低沉。「我說天下的所有男人呀，要怪也不能怪我，都是小魔女的錯。嘿，兄弟你也有責任，若不是你吃的級風月丹無效，小魔女怎會想出如此惡毒的事，竟然讓男人沒進去的時候一柱擎天，快要進去的時候一泄千里。」

「瘋子，你把葯研製出來了？」龍仁一驚，問道。

瘋子一聽，一臉自豪，拍著胸脯說道：「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看到了么，這不是被打的，是熬夜熬得。再說了兄弟出馬還不是手到擒來，名字我都起好了，就叫女子防狼丹。」

「熬夜能熬成如此大的熊貓眼，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龍仁看著瘋子那對熊貓眼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難受。「對了，兄弟那葯？」

瘋子突然摟住龍仁的脖子，一臉jian笑道：「兄弟，要不你試試？」

「滾！」龍仁一腳踢在瘋子屁股上，罵道。「嘿嘿，瘋子，你就不怕小魔女在你身上試藥？若是這樣的話，你瘋子恐怕要成為大6第一個被自己煉製的丹藥折磨死的魂祭師了。」

猛然，瘋子一滯，臉上嬉笑之sè一掃而光，反而十分凝重。「按那小魔女的xìng子，很有可能。不，一定是，我怎麼那麼倒霉呢！神呀，你劈死我算了！」

轟隆隆——

龍仁瘋子兩人同時一怔，對視一眼，紛紛抬頭。瘋子分析道：「我就說嘛，我又沒有拐他女兒，神才不會理我呢。嘿嘿，神呀，你劈死我算了！」

轟隆隆——

「鎮上。」兩人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