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人葯功法

傍晚時分，晚霞染紅天空，宅院中的濃蔭越拉越長。

「知道爹爹去哪了嗎？」一陣旋風從莫老房間衝出，莫靈一把抓住一個下人，厲聲喝道。

那下人對莫靈可是畏懼如虎，一看見她三魂七魄就丟了，渾身直哆嗦跪在地上，不停地哀求道：「小姐饒命呀，小姐饒命。小的不想死，不想死。」

咔嚓——

莫靈一把扭斷那下人的脖子，氣呼呼地指向地上跪著的略微年長下人喝道：「爹爹去哪了？」

「我說，我說。」有了前車之鑒，中年下人立即應道。「臨近中午的時候，老爺急匆匆地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小的也不——」

咔嚓又是一聲，莫靈抬腳疾馳而去，只留下撲通一聲。咣當一聲，瘋子所在的小木棚一陣晃動，不用猜也知道莫靈又來了。

砰——一陣濃煙在木棚里瀰漫。

瘋子緩緩地轉過身，一臉焦黑，濃煙從口中、鼻中噴出，眼中滿是憤怒，大吼罵道：「他nainai的，那個該死的混蛋，害得小爺辛辛苦苦研製的丹藥報廢，你要是男的小爺讓你變成娘們，你要是娘們——」

待濃煙散去，正不停咒罵的瘋子像似被突然卡住脖子的鴨子，看著眼前張咬著牙此，滿臉怒容的俏臉，猙獰的臉上立即擠出諂媚的笑容，嘻嘻哈哈地說道：「我說它怎麼會爆炸呢，原來是為了迎接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公主呀。哈哈哈，小姐你別這樣看著俺，俺會害羞的？」

噗嗤——

看到瘋子半扭著腰，食指點著嘴角兒，眨巴著眼睛不斷拋著媚眼，本來怒氣沖沖的莫靈噗嗤一笑，小臉像似展開的花朵，木棚之中充滿了陽光。

瘋子見此暗暗鬆了口氣，偷偷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心中暗道：幸虧小爺急智，裝嫩裝可愛，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這次暫且饒過你，下一次再讓本姑娘逮著有你好看的。」莫靈瞪了他一眼，頓時讓瘋子暗贊：乖乖，這才幾歲呀，這媚眼一拋都快把小爺的魂兒勾跑了，將來不知道多少人要成為她裙下亡魂呀。

「我的葯呢？」莫靈一伸嫩嘟嘟的小手，撅著小嘴道。

「在這，在這！」見她不追究自己的過錯，瘋子心中大喜哪敢耽擱，轉身一陣亂摸找出那個玉瓶，恭敬地送到她手中，誇道：「小姐，這可是我添加了不少難得的藥材，不是我吹，那之前的風月丹與它相比連個屁都不是。吞下一顆保管讓他龍jīng虎猛，yù罷不休，不折騰三四天根本停不下來。」

「有這麼厲害？」莫靈有些不信，眼骨碌一轉盯著瘋子嘿嘿直笑。瘋子一看頓時暗叫不好，還未待開口，就聽見她說：「那好，就在你身上試試。」

「別呀，姑nainai，我的姑nainai呀。你看我瘦胳膊瘦腿呢，還未折騰恐怕就一命嗚呼了，如何能夠測出藥效。」瘋子趕緊推辭，一狠心，傻子兄弟對不住啦，兄弟知道你身體特殊，不怕折騰，這種幸福事可是機會難得呀，想到此張口說道：「小姐呀，傻子兄弟那可是打持久戰的料子，我敢保證他不戰鬥個三天四夜肯定不會罷休。你要是不信——」

瘋子話還沒說完，眼前颳起一陣風，再次睜開眼時已經不見了人影，看著小木棚亂七八糟的藥材器物，苦笑道：「小爺早晚有一天都要被嚇出病來。他nainai的——」

經瘋子一提，莫靈才想起來小院中的傻子和袁素衣，心中急切一溜煙跑了。

「有人來了。」一場大戰下來，龍仁依然龍jīng虎猛，而袁素衣儘管已經是下品氣王，可畢竟是一介女子，初經破瓜之痛就沒有停下，早已丟盔棄甲癱倒在地上。龍仁盤坐在樹蔭下，閉著雙眼再也不敢看她，突然開口說道。

袁素衣偷偷地瞥了他一眼，一臉羞紅趕緊低下頭，皺著眉頭，卻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動靜，正要開口之時，突然莫靈的身影闖進腦海，不由地側目對他另眼相看，本以為他只是有一身蠻力，自己身為氣王就沒有察覺，他身上根本沒有一絲元氣竟然也能洞察四周。

莫靈一陣旋風般闖進小院，四下一掃看見兩人頓時喜上眉梢，朝瘋子喝道：「傻子，過來試藥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像瘋子說的那樣，不然一定把他下油鍋。」

「哦。」龍仁眼中jīng芒一閃而逝，取而代之的是泛散無神的眼眸，幾步來到她跟前毫不猶豫地把那棵紫紅sè的藥丸吞下，傻傻地站著。

袁素衣瞥見莫靈手中的玉瓶，心中明了，想到龍仁的兇器嬌軀不由地顫抖起來，害怕不已。

見龍仁吞下，莫靈並沒有現龍仁的異樣，水汪汪的雙眸緊緊地盯著他，一動不動，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一刻鐘，半個小時，仍不見藥效作，眉頭一皺，一把卡住龍仁的下巴，一下子把玉瓶中的剩下的九顆丹藥全部倒了進去。

如果是普通男人服下這麼多net葯恐怕輕者命根子報廢，重者小命嗚呼了。莫靈根本沒有考慮這些，隨著時間的流逝心中愈焦急，又半個小時過去了。啪地一聲，摔碎玉瓶，跺著小腳，恨恨地罵道：「好你個瘋子，竟然敢騙我，給我假藥。好呀，看我不抽你的筋扒你的皮。」

惱怒的莫靈一轉身刺溜一下跑出院子，卻沒有注意到龍仁苦苦掙扎的眼神。她也不想想莫老在龍仁身上下毒，哪次不是瘋子在他身上施藥，怎麼會給她假藥，不要命了。

一顆加強版的風月丹下毒，龍仁感覺到像似一根熊熊燃燒的火把投進了肚中，還能壓制。如果說這火是小火，那九顆可就是大火了，大到足以摧毀龍仁的心智。

「你，你快離開——我——我要——控制不足了——啊——」龍仁雙手抱頭背對著袁素衣大聲喝道。

袁素衣剛剛放下的心猛地提起，雖然沒有嘗試過net葯，作為大家族子弟就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呀，深知服下十顆風月丹的後果，心中恐懼想要躲開，但渾身無力，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龍仁再次撲過來。

然而，這一次的情況卻十分不同。

當兩人再次交合在一起，袁素衣只感覺到那兇器產生巨大吸引力，令她驚愕的是，體內擴散開來的喪氣散的藥力竟然被從體內抽離，紛紛湧向下yīn，紅腫的下yīn處一股暖流在緩緩流動，就像是乾涸的土地有了雨水的滋潤，暖洋洋的，整個身子輕飄飄的，一掃之前的疲憊疼痛。

袁素衣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那醜陋的臉龐，心中浮出一絲莫名的感覺。那緊閉著雙眸，紅豆遍布的臉頰卻透露出剛毅堅定，給人一種安全的感覺。

「啊——」

袁素衣只感覺整個身子都被捅破了，驚呼一聲，正要責怪他蠻橫，卻感覺到丹田中的元氣團正在不斷地抽離，脫離身體進入龍仁體內，心中萬分慌張恐懼。那團元氣可是自己辛辛苦苦修鍊十幾年才凝聚的元力，若是被完全吸走，十幾年努力恐怕付之流水，一身實力定會大跌，從氣王跌落到氣士。

想到害得自己落得如此下場的王箏，想到報仇，心中更是不甘，實力大跌還如何談得報仇雪恨。袁素衣有心阻止元氣流逝卻無能為力，就算冰清玉潔的身子被玷污，她也沒有絕望，而此時卻深深地趕到無奈絕望，個人勢力的弱小。

然而此時的龍仁又是另一種情況。體內不斷地吸收袁素衣的元氣，吸來的元氣在身體各大經脈中遊走，最終匯聚到丹田中，在丹田之中緩緩盤旋，隨著丹田的收縮膨脹而收縮膨脹，天地之間的元氣好像受到了吸引，紛紛湧進龍仁體內，進入丹田，和那團元氣融為一體。

以小院為中心，方圓幾里內的天地元氣完全被引動，就像是心臟撲通撲通跳動一樣，龍仁丹田中的元氣竟然足足增長了一倍。當丹田之中充滿了元氣，元氣開始壓縮旋轉，體積不斷縮小，最終成為一個核桃仁大小的rǔ白氣團。

rǔ白氣團一震，龍仁整個靈魂像似被雷電一擊，識海之中突然光芒大綻，照亮無盡黑暗，一個個光點不斷匯聚，凝結成一個個jīng光閃閃的文字。如果有jīng研文字的陣法大師看到這些文字恐怕會大吃一驚，因為這些文字根本不是現世流通整個封神大6的文字，而是上古文字。

光點不斷匯聚，從上到下排列成數十列，龍仁從沒有讀過書識過字，此時卻能看懂。那三個大字赫然是『龍』『蛇』『經』：

宇宙本源一分為三，龍卻獨佔其一；修得經龍蛇，蚍蜉化神龍。

二十七個金光字一閃而過，還未待龍仁看完，全部經文轟然炸開，消散在識海之中。然而龍仁卻完全記住了。

《龍蛇經》共分兩境十層，分別是凡境和神境。從第一層到第九層是凡境，而第十層確實神境，一到此境，蛻盡肉胎凡體，成就神靈之身。

經文炸開，龍仁的意識也隨之炸開，丹田之中的那團rǔ白sè元氣按照《龍蛇經》第一層功法自動運轉。每轉一圈，氣團減小一分，元氣jīng純一分，八仈jiǔ十一圈之後，核桃大的氣團僅僅只剩下黃豆般大小，沒入丹田不再動彈。

小院之中的龍仁和袁素衣仍緊緊擁在一起，陷入昏迷之中，一層白霧般的雲氣籠罩著兩人緩緩地旋轉，一道道jīng光迸shè，形成一個巨大的金sè巨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