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她要跟他干
本來沒事，乾乾淨淨的……
可被葉思文帶了節奏，田馨竟小鹿亂撞的，只想逃，「瞎說什麼……沒空搭理你，還有正事。」
說著，田馨拿出了手機，詢問趙子川，「你要20w，是為了『鉤子簽喬丹』那樣的協議，對吧？」
「對。」
得了肯定，田馨拿起手機就往外逃。
「唉！」葉思文要追，卻被關門聲攔住。
八卦之魂燃燒的姑娘，太可怕了……她丟了目標，掉頭就盯上了趙子川。
趙子川先聲奪人道，「我們之間，就互利互惠的合作關係，你別瞎琢磨。」
「嗷。」葉思文看了一眼vcd，『合作』這解釋，貌似合理。
可總覺得哪裡不對呢。
就這會兒，田馨去而復返。
田馨一手捂著話筒，擰著眉頭道，「我同學說，跟15歲的孩子簽不了協議，簽了也沒用。」
「沒用？」未成年這一點，趙子川倒是疏忽了。
他想了想，便釋然了……大姚的人品不需要質疑，協議不協議的，隨風去吧。
「那就不簽了。」
「直接給他十萬，口頭約定三年。」
這話，任誰聽了都是天方夜譚……一個月五百都算高工資的年代，要給一個15歲的孩子，10萬？
就離譜！
葉思文看了趙子川一眼，嗖嗖跑向了田馨。
她伸手摸了田馨的額頭，眼裡寫滿了懷疑，「妞子，你要是被挾持了，你就眨眨眼。」
「甭理她。」田馨無視了葉思文，從包里翻出了存摺。
「不過，真要給一個十五歲的孩子，十萬？」
「嗯，走吧。」趙子川不想多說什麼。
別說十萬……如果，大姚穿上西蘭鞋，在奧尼爾的頭上暴扣，趙子川願意拿出一個億！
「去找他。」
此時，大姚還很稚嫩。
像前世媒體記錄的那樣……在苦逼的訓練結束之後，大姚和同伴在遊戲廳打嘉世的街機。
當代人的眼裡。
眼前這個操控著遊戲搖桿，一臉專註的少年，他除了二米的大個子之外，沒什麼了不起。
甚至，大個子也沒什麼了不起。
田馨也納悶。
她不理解……這個把陌生到親密，做的滴水不漏且不討厭的男人，為什麼要拿十萬重金，找上這樣一個孩子。
要知道，西蘭村缺這十萬。
而且，趙子川還一直在邊上等著……似乎，格外尊重這個孩子。
看大姚爽了一局，趙子川才出口邀請。
「你好。」
他指了下遊戲廳外，笑容溫和道，「能聊一聊么，關於cba。」
此刻，趙子川穿上了西裝。
他本就劍眉星目，又有兩世為人的沉穩和自信，這一開口，便有一股肆意釋放的領袖氣息。
大姚『哦』了一聲。
同伴還以為是『約架』，伸出手要拉大姚，卻被大姚甩開了。
「沒事。」
走出遊戲廳的過程中，趙子川也仔細檢索著記憶。
96年，鉤子垂涎大夏市場。
其負責人沙一峰，看上了大姚。
98年，大姚在cba。
鉤子給出了4年20萬美元的贊助。
03年，大姚已經進了nba。
可鉤子續約時，卻羞辱式的給出了4年160w美元的贊助……彼時，銳步拿出7年五千萬美元，簽下大姚。
這是一個價格權重。
當然，此刻的大姚，只是夢想著能進cba，和大郅做隊友的單純少年。
趙子川依舊是單刀直入，「十萬，三年。」
「打進cba，一年一百萬。」
「啊？」大姚懵了。
趙子川也不想讓大姚明白……趁著少年衝動和迷茫的狀態，乘勝忽悠。
他拿出新辦的銀行卡，和一張田馨的名片，遞給大姚，「打這個電話，你會收穫一雙專屬球鞋……」
「為什麼？」大姚或許冷靜了下來，略顯深邃的眼眸盯著趙子川。
趙子川笑了笑，用上了夢想的力量，「我覺得，你會成為籃下的主宰，和大郅一樣，甚至超越他。」
「我……」大姚嘴唇微動，想說卻說不出。
此刻的大姚，只能在觀眾席上，崇拜的眼神遙望大郅……聽到比肩大郅的鼓舞，他內心是躁動的。
趙子川似乎看穿了大姚的心。
他仰視著大姚，一錘心口，「是爺們，就得自信。」
「我相信自己的判斷，你，相信你自己么？」
「我信……」大姚脫口而出。
「這就夠了。」趙子川撂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他頭也不回，只背對大姚擺手，「密碼是你的生日……我希望，你能把錢花在訓練和營養上。」
「也希望，你記住今天，記住西蘭。」
「再見。」
這忒么，不是個傻子，就是個瘋子……田馨心裡，這樣評價。
上了車，她比葉思文還激動，「雖然錢是你的，可我還是想問一句，您這十萬塊錢圖什麼？」
「就是啊。」葉思文立馬補刀。
「他拿了錢，不認你呢？」
「不不……這不是認不認的事……投資，總得有回報吧，這個孩子能給你什麼回報。」
田馨想刀人的心，根本剎不住，但她電話響了。
拿出手機，田馨接了起來……就聽電話里，響起了那個少年的聲音，「我50的腳。」
「我一定把錢花在身體和訓練上，打進cba。」
還好，那孩子講信譽……可一個15歲孩子的信譽定什麼用！
田馨心有鬱悶，把電話杵在了趙子川身上，「自己說吧。」
趙子川只說一個『加油』，就掛斷了電話。
「就這……」葉思文一臉無語。
田馨也嘆了一聲，擺了擺手，不耐煩道，「甭管……」
可話沒說完，田馨就綳不住了。
「不是，我就納了悶。」
「到底怎麼想的……」
咋說？
老子重生歸來，無所不知？
趙子川一點也不能解釋，也不好辜負了田馨的關切，只能岔開話題，「先找姜萬勛吧？」
「對……」田馨一拍腦門。
她和葉思文說道，「還有個更離譜的事……他要一句話擺平了vcd教父，姜萬勛！」
葉思文錯愕的眼神看過來，「啥？」
她在魔都，見過忒多天之驕子，也聽過太多豪言壯語。
可誰能比得上趙子川？
「去你媽的。」
一句國罵爆出來，也不能安撫葉思文的心情，葉思文蔥嫩的小手一甩，指著趙子川說，「你擺平姜萬勛，我就跟你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