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先簽大姚

「可不。」

趙子川也不解釋，順水推舟的承認了。

他很無奈的樣子，攤開雙手，「你非得問，我也沒辦法啊……你要是不問，我先把vcd裝好，證明我的實力，然後再跟你提姜萬勛，是不是好一點？」

「怪我？」田馨受了刺激一樣，脫口而出。

說完，她也意識到自己不冷靜了，輕一抬手，「先不提姜萬勛……車票錢，我出的起。」

「一套vcd的配件，我也賠的起。」

「是真是假，驗驗就知道了。」

田馨腦子裡全是『理智』，她覺得印證『裝配vcd』的成本很低，就算假的，也沒什麼損失。

可一旦真了……無敵！

下了決心，田馨無意識的拉了趙子川，「去魔都！你跟我一起去，當場裝配！」

就十指相交的一瞬，她『呀』的一聲，觸電似的收回了手。

95年。

拉個手，也能紅了臉。

趙子川不由笑了出來……這純粹的感覺，真的很美好。

誰知，這一點點笑意讓田馨產生了遐想……田馨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白皙的臉蛋泛起了粉紅，還罵一聲。

「流氓。」

罵了人，甩手就走，看起來是生氣了。

可田馨心裡，只是蝴蝶飛一樣的亂。

他，怎麼有電？

麻酥酥的……

好怪。

趙子川不知女人心，在後頭跟著，心裡也納悶……咋回事，這就生氣了？

他想開口又不知道說什麼。

談生意行。

哄女人，他也不擅長啊。

田馨也沒生氣，不至於摸一下手就怎麼著。

可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一層紗擋在嘴邊上，開口就覺得臉熱，心裡臊得慌。

這鬧的，倆人像啞巴對眼，一句話也沒有，就到了車站。

上了火車。

趙子川也不套近乎。

他吃著蝦片，用一種截然不同的心境，欣賞著窗外的美景……我的時代，就從這裡開始了。

輾轉n趟車。

一天一夜，才到魔都。

魔都街上，高樓林立……佇立的東方明珠，正以傲人的姿態，向世界展示著祖國的騰飛。

也向富春縣這樣的破爛縣城，揭露著『淘汰與落後』。

十二塊錢一雙的襪子。

1299元的aj11。

別說見過，想都不敢想……就算是肯德基海報里的漢堡，也是富春縣少年心裡的未解之謎。

窮鄉僻壤的少年，只能指著『hamburg』的配圖，問初中英語老師,『這個，好吃么』。

「想吃就買，我請你。」田馨不知道，以為趙子川饞了。

趙子川怎麼會饞。

他輕拍了一下肯德基的海報，又看一眼鉤子櫥窗里，那閃亮的漆皮aj，「不想吃……只是有了莫名的使命感。」

「什麼使命感？」田馨納悶。

趙子川一笑，抱著後腦勺往前走，「這沒影的事，先不提。」

哧，田馨忍俊不禁。

她噔噔兩步跟上了趙子川，調侃道，「你的意思，一句話拿下上億老總，是有影的事？」

「那可不，見了就成事。」趙子川無比自信。

他忘了逢人只說三分話，卻沒忘了正事，「您還得幫個忙，找個律師，擬一份簽約協議。」

「就鉤子簽喬丹那一種，簽一個15歲的孩子。」

田馨翻了個白眼，無語道，「先把vcd裝起來，讓我看見影兒。」

田馨的人脈，是一個姑娘。

在一酒店裡碰的面。

得說。

物以類聚。

田馨這個朋友也不簡單。

她手腕上，一塊價值不菲的浪琴腕錶，在日光下逸著光彩，她肩膀上掛著愛馬仕，也彰顯著家財。

姑娘很大方，見了趙子川就伸出手，「你好，我叫葉思文。」

「成事了，可得請我吃飯。」

「吃屁。」田馨嫌棄了閨蜜，轉眼就看向趙子川，「先試試，能不能組裝……別的，再說。」

言外之意，組裝不成，什麼也沒有。

「成。」

前世，趙子川背井離鄉之後，第一份工作就是攢千燕vcd。

這事對他來說，沒難度……看他扒拉著一堆配件，嫻熟的插件，錫焊，接線、組裝。

很快，黑黢黢泛著光澤，略顯笨重的vcd就成型了。

「帶碟了么？」

「帶了……」

「喲，大話西遊。」趙子川樂了一下。

把碟片放進去，聽著嘩嘩的讀碟聲，很快就傳來了觀音菩薩的聲音，『孫悟空，你這個畜生……』

「畫質還不錯唉。」葉思文讚歎一聲，立馬坐在床沿上。

她不知道趙子川的底細，對這vcd的成功組裝，並沒有特別的驚訝。

田馨卻是心湖漣漪，「真，真成了？」

vcd裝配成了。

財富密碼，就這麼擺在面前！

那麼，『一句話擺平姜萬勛』也是真的？

田馨的心跳都加速了。

她的眼神因激動而燦爛，紅唇似也明亮了許多，「那，咱們去找姜萬勛么？」

「嗯。」趙子川應了，卻避開了田馨的眼神。

男人喜歡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何況，曾在夢裡出現的女人，正用飽含期待的眼神看著自己。

殊不知。

一個簡單、乾脆的『嗯』，讓田馨淪陷了。

田馨遠離家，逃出那個重男輕女的囚籠……就是要證明，女人也能頂起半邊天！

她想，可她做不到。

她證明不了！

正當茫然無路，要想向命運妥協時，趙子川出現了！

溺斃之際，忽然得救！

這種興奮和解脫的感覺，讓田馨不能自已……她無論怎麼克制，都壓不住眼裡的著迷。

撲上來，她抱住趙子川的胳膊，「洗個澡，做個造型？」

「要不，找個化妝師吧？」

「或者，先買幾套衣服？」

趙子川唉唉兩聲，攔住了急切的田馨，「你覺得，姜萬勛那種人物，會因為我穿得好，就高看我一眼？」

「不在那個。」

「咱穿的乾淨、得體就行。」

說著，趙子川輕拍了一下田馨的手背。

田馨這才意識到，倆人之間多曖昧，臉唰一下紅了……說話也支吾起來，「那，總得有一身西裝吧，正式一點。」

也行，穿西裝冒充個高人。

先簽了15歲的大姚。

想著，趙子川一臉真誠沖田馨伸出手，「20萬，能先給我么？」

20w，是裝配vcd的約定。

vcd實錘了，田馨也不假思索的點了頭，「行……」

「哇哦！」葉思文發現新大陸似的，誇張的起鬨。

她跑過來的，一副看怪物的眼神，打量著趙子川，「有情況啊你，說，給我們管家婆吃了什麼迷魂湯？」

「哎呀！」閨房小秘密泄露，田馨的臉紅的要滴血。

「亂說什麼，我才不是管家婆。」

「亂說？」葉思文沒心沒肺的，撩了下額前髮絲，就開始碎碎念。

「上大學那會兒，我們一個月生活費就那麼一點，要不是有田馨管著錢，我們都得餓半個月……」

說一半，葉思文頓住了。

「唉，不對啊。」

她伸手摟住了田馨的肩，看破一切的眼神徘徊著，「管家婆是重點么，重點是，你倆之間的迷魂湯！」

「姐妹，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