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咬住就不放
楊凌笑道：「既然掌柜願意認栽，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若是在以前我也不想深究下去。可現在不同了，我為了自己，只能讓這件事真相大白，這樣以後才有人敢說真話。」
就在眾人疑惑之時，楊凌突然出手抓主狗爺的左臂，用力一扯，狗爺的胳膊齊根而斷，從衣袖裡面掉出來一節竹筒。
狗爺還沒來的幾發出慘叫，就幸福的暈了過去，至少對狗爺目前的情況來說是幸福的。
狗爺的一個同伴，驚恐的看著楊凌，顫聲道：「小雜役，你廢了狗哥，瘋狗幫不會放過你的，狗哥的表哥柳夢輝柳也不會放過你的。」
楊凌從地上撿起竹筒，他不知道這個柳夢輝是不是他認識的柳夢輝，畢竟這個世上重名的人太多了，陰笑道：「那太好了，我正愁沒有辦法對付柳夢輝，你們就把他把柄給我送了，你們三個誰去通知一下柳夢輝？」
任建手提著賊眉鼠眼的人回到二樓，正好看到楊凌扯掉狗爺胳膊的一幕，現在聽到狗爺表哥是柳夢輝，覺得楊凌可能要吃虧，將那人交給楊凌，說道：「你怎麼這麼莽撞，知不知道你這是捅了馬蜂窩，瘋狗幫人數眾多，內部非常團結，做事就像瘋狗一樣肆無忌憚，到時候后他們會緊緊咬著你不放，你甩都甩不掉。」
「一個普通人值得你追這麼久？若不是你不是女的，我還以為你去生孩子去了。」楊凌一手提過賊眉鼠眼的那人，並沒有在意任建的話，甩不掉那就不用甩掉，殺掉就行了。他這是在按穆玄機的交代做事，至於後果他根本久沒有考慮。若是不按穆玄機的交代做事，一個月後他就沒有命了。就算逃跑，也會被帝國發布通緝令追殺，到時候黑白兩道都想要他的命。至少現在這麼做，他只會得罪竹山的黑道，孰輕孰重他還是擰得清的。
任建覺得該提醒的他已經提醒了，楊凌不在意這些他也沒有辦法，沒好氣地解釋道：「為了不打壞東西賠償錢財，我只能一路尾隨他，在無人的小巷才把他擒住。現在事情已經超出我們掌控，我去找穆玄機過來，要不然柳夢輝會趁機整你。」
楊凌挑眉道：「你以為我會怕他？」
「以你的實力自然不用怕他，可若是你傷害了柳夢輝，縣尉就會拿這點事來懲罰你。這就是身在官場的無奈……哎……官大一級壓死人。」任建長嘆一口氣，看到三人中有人離開去通知柳夢輝，也急匆匆的向外跑去，擔心待會兒打起來這間酒樓將會不保，到時候他還要出錢賠償，只好去找穆玄機來處理這件事。
楊凌一腳踹在狗爺的腿上，將他踹醒，打開竹筒向狗爺，問道：「不得不說你很聰明，竟然自帶蟑螂來酒樓訛詐錢財。」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狗爺看到竹筒裡面的蟑螂，就知道這事無法隱瞞，但他絕不會承認，承認了他就就要去吃十年的牢飯。
「我想你會記得的。」楊凌陰笑的看著狗爺，腳已經踩上了狗爺的大腿。
「啊……不要踩，我什麼都記得，是我向飯菜裡面丟的蟑螂，目的就是為了訛詐酒樓一百兩銀子。」狗爺感受到大腿上傳來刺骨的疼痛，冷汗直流，低頭一看，發現大腿被楊凌踩的血肉模糊，很顯然大腿已經徹底廢了。
楊凌將任健抓來的人扔到狗爺面前，腳步移到狗爺的另一條腿上，問道：「還有呢？最好說的詳細點，要不然你的另外兩條腿也保不住。」
狗爺怕楊凌廢了他另外的兩條腿，急忙說道：「最近衙門嚴打，我們不敢明目張胆的收保護費，害怕被巡邏的衙役看見。但幫會卻不管這些，他們只想收到錢，我們只好出此下策來污衊各個商販。我們不願意把到手的錢財就這麼交出去，於是就想趁機從中拿取好處……」
「楊凌，誰給你的權力讓你動用私刑？」
正在這時，一個先前走掉的人領著柳夢輝帶著三個衙役，從酒樓一樓疾步而來，柳夢輝遠遠的就對楊凌發出了質問。
楊凌看到隊長柳夢輝過來，正在思索怎麼毫無聲息的弄死他，他可不想讓柳夢輝坐牢。這段時間他發現，年前抓的聶青已經無罪釋放，他絕對不允許這種事再次出現。
狗爺看到柳夢輝過來，哭泣道：「表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他想把我屈打成招，把這件事做成鐵案。」
柳夢輝走近后，看到狗爺少了一條胳膊一條腿，臉色蒼白，蜷縮成一團，上前寬慰道：「劉苟，你放心，表哥一定會給你做主，我不僅要他一手一腳，還要他賠給你一手一腳。」轉身對身後的三個衙役吩咐道：「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給我上前拿下楊凌。」
三個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敢上前，他們雖然被楊凌血腥手段震懾。但這不是他們不出手的理由，他們是新來的可他們不傻。這三天他們跟著柳夢輝巡邏，可柳夢輝一天到晚不是在酒館喝酒，就是在茶館喝茶，對街面上鬧事的地痞流氓卻不管不問。而楊凌在三個多月前面臨眾多刺客刺殺，不難猜出告密者就是楊凌，他們不想讓楊凌就這麼死了，這不是他們當衙役的初衷。
柳夢輝見三人不動，怒火一下子就上來了，準備上前給三人一人給了一巴掌。
「柳夢輝你想幹什麼？」
穆玄機的聲音，從一旁的角落中傳來。
「柳夢輝也是你能隨便叫的……么？」柳夢輝循聲望去，看到穆玄機一副學生學子裝扮，打開手中的摺扇扇了扇，使得垂肩的鬢髮迎風飛舞。旁邊縣尉聶承慶一身便衣，陰沉著一張臉看著他，急忙訕笑道：「兩位大人怎麼會在這裡？」
穆玄機端起桌上的一杯酒一飲而盡，似笑非笑的看著縣尉聶承慶，說道：「聶縣尉，他們都是你的手下，本縣覺得應該交給你來處置。」
聶承慶走到柳夢輝面前，一巴掌打在柳夢輝的臉上，將柳夢輝打的在原地轉了幾個圈，最後才倒在地上，冷聲道：「你給本官說清楚，楊凌到底犯了什麼罪，使得你要廢了他的四肢？」
「我……他……」柳夢輝被縣尉聶承慶打的暈頭轉向，捂著被打的臉，一時之間忘了準備好的說辭。
「你說不清楚本官來幫你說。」縣尉聶承慶冷眼看了一眼柳夢輝，轉而看向楊凌，冷聲問道：「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是如何判斷劉苟敲詐勒索酒樓掌柜的？」
「直覺。」楊凌感覺一股涼意襲身，發現聶承慶不是對他釋放殺機，而是聶承慶殺人太多，結合他身居高位幾十年，自然而然形成的一種殺氣威勢。但他絲毫不懼，懼怕對他來說沒有任何作用，他沒有靠山，只有靠自己才能自救。
縣尉聶承慶逼問道：「直覺能不能成為呈堂證供？」
楊凌鎮定自若的說道：「不能。」
聶承慶向前走了一步，將氣勢凝聚在楊凌身上，問道「既然不能，你為何要動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