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奇怪的聲音

第二十八章 奇怪的聲音

大清早,弗洛爾被傑拉爾的夢話嚇醒。

抓抓頭髮,弗洛爾從床上坐起,他聽着傑拉爾忽大忽小的聲音無奈地笑了笑。

睡夢中的傑拉爾正做着自己埋怨藍斯而對方不敢吭聲的美夢。

睜開眼后就再也睡不着了,弗洛爾乾脆下了床離開了房間。

一出門,恰好撞見要給灰狼送早餐的信亞,弗洛爾先打了聲招呼,「早安,信亞領使者。」

「早啊。」注意到弗洛爾用詞的信亞回了一聲后突然笑着說,「我們弗洛爾真是禮貌的孩子。」

弗洛爾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信亞領使者,關於昨天的事情您能和我說說嗎?」昨日弗洛爾清醒后就想問這個問題,但礙於那個時候已經是大半夜只好憋了回去。

「具體是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只記得……」信亞開始回憶昨晚的事情經過。

「當我來到會場時看到的就已經是雜亂不堪的場面了,那個時候吸血族們正維持着秩序疏散賓客們,一部分是讓他們直接跑出去,另一部分被攔住去路離不開的就把他們護送到了二樓。」

「吸血族們的能力不弱,完全應付的了那群紅級惡魔。」

「後來環視了整個會場,都找不到流法他們的身影,我就只好碰運氣似的跑到了後花園那裏去,結果他們真的在那,不過那時流法跑向了別的地方,在作戰的只有一個傑拉爾。」

「不過當時那裏還有一名吸血族的騎士團副團長,雖然那個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弗洛爾有些好奇,「是哪一位?」

「就是被傑拉爾貶的一文不值的那位藍斯·維多利奧。」

弗洛爾猶豫着要不要將傑拉爾今早還在怒罵藍斯的事情說出去,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他很強嗎?」弗洛爾跟着信亞的腳步來到了灰狼的房前。

信亞一邊敲門,一邊說道,「我沒有親眼見過他的實力,但如果按照傳聞來看的話,他的能力似乎介於藍級與紫級惡魔的中間。」

「這麼說他很強。」

「是的。」信亞繼續說道,「這之後等我回到會場時,我發現多了一個幫手就是那位惡魔,再後來你們就都來了。」

「原來如此。」

見屋內沒有動靜,信亞又敲了一遍門。

灰狼打開了房門,但卻只拉開了一條縫,「是誰?」

「除了每天給你送飯的我還能是誰。」信亞一手端著餐盤,一手斜著伸進了縫隙中。

弗洛爾本以為信亞是要推開門,結果並不是。

信亞說道,「看着手指上的那顆痣了嗎?」

「看見了!」灰狼打開了房門。

令灰狼意外的是,這一次看見的不只是信亞,還有弗洛爾。

信亞自然的踏進了灰狼的房間,弗洛爾反倒有些局促。

與灰狼簡單地打了聲招呼后,弗洛爾就站在了門邊沒再往裏面走。雖然灰狼的房間他有來過,但那時都是跟着一群人進來的,而且那群人里一定有流法。

信亞放下了餐盤,「為什麼突然這麼小心?」

「昨晚聽見了奇怪的聲音,所以我有些害怕。」灰狼模糊地補充道,「像是在敲打什麼的聲音。」

原本還有笑臉的信亞,一下子嚴肅起來,「能描述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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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打在什麼上嗎?」

灰狼搖了搖頭,她當時有些害怕就把自己蒙在了被子裏以至於沒有聽清楚。

「弗洛爾你昨晚有聽見什麼奇怪的聲音嗎?」信亞看向了門口的弗洛爾。

「我沒有聽見任何聲音。」弗洛爾也搖了搖頭,說道,「等傑拉爾醒了,我也問問他。」

大約三秒之後,信亞笑道,「好的,麻煩你了弗洛爾。」隨後又轉過身對灰狼說道,「別多想,也可能是你聽錯了。」

「但安全起見,以後有人來找你就先不要開門,你那樣的方法別人一推你就完了。」信亞輕輕碰了碰灰狼的腦袋。

灰狼沒有異議,她承諾會按照信亞說的做。

走出房間替灰狼關上門后,信亞領着弗洛爾來到了流法的房門外,他敲了敲門,「你醒了嗎?」

門很快就開了,流法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信亞與弗洛爾一同走了進去,弗洛爾不再拘束,因為他知道接下來要商量正事。

向流法彙報了一遍剛才的事情后,信亞表情凝重地問道,「你有聽到嗎?」

流法笑了笑,解釋道,「是我乾的,昨晚為了鍛煉身體,朝牆打了好幾下。」

弗洛爾信以為真,鬆了一口氣。

對於自己的搭檔,信亞從不懷疑,「原來是你,你這麼做可把那傢伙嚇壞了,今早我過去還不肯給我開門。」

微微一笑,流法表示,「以後我的拳頭只會打在空氣上,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了。這件事麻煩弗洛爾待會去通知她一聲,讓她寬心點。」

「好。」信亞剛要離開卻停下了腳步,只問了一聲,「是米卡和本特利嗎?」

弗洛爾這才注意到空氣中瀰漫着惡魔的氣味,雖然味道難以分辨。

「不是他們,是之前舞會裏的那位惡魔……」說到這兒,流法改口道,「那位使魔。」

「他把我落在舞會的侍者服送回來了,真是位熱心的人。」流法特意看向椅子上的衣服。

「確實。」信亞應和道,之後,他拍了拍弗洛爾的肩,「你先把這件事情跟灰狼說一下。不然那傢伙恐怕會害怕的連飯都吃不好。」

弗洛爾點了點頭便離開房間去告訴灰狼實情。

聽着弗洛爾走遠了的腳步聲,信亞上前把房門關好。

「這差一點成為我們最沒有默契的一次。」看着信亞行動的背影,流法說道,「好像一遇上那孩子的事情,你就會變得笨一點。」

「如果不是後來意識到你讓弗洛爾去轉告,我可能就走出房間了。」信亞挪了張椅子坐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昨晚我聽完傑拉爾的抱怨就回了房間,一進來就看見了原風,就是我們在舞會裏遇見的那隻使魔。」

「沒事我聽得懂,你繼續說。」

深色的眼眸透露出流法正在回憶昨晚的情況,「他對我說,我的前世是他的主人。」說着,她看了一眼信亞,見他沒有要打斷的念頭便繼續說下去:

「他告訴我之所以能確定是我,是因為他看了我靈魂的形狀,這是他的一種能力。」

「後來,他跟我分享了許多故事。他說那是我與他的過往,但對於我來說那太過於陌生了,根本不能算作我的一部分。」

「那是他的主人葉路與他的經歷,並不是屬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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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亞開口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然後呢?」

「他是來履行他與葉路的約定的。」深呼吸一口氣后,流法緩緩道,「他說,如果這輩子我是個好人,那麼我與他各自安好,但如果我是個壞人,那麼他會按照葉路的囑託殺死我。」

「上輩子的你竟然跟這輩子的你一樣變態。」一個沒忍住,信亞脫口而出。

狠狠接了一記流法的眼刀后,信亞咳嗽一聲找補道,「我就喜歡變態的。」

流法收回目光,自己也坐了下來,她的語氣開始變得沉重,「接下來我要說的才是重點。」

信亞輕輕點了下頭,安靜地聽着。

「所以昨晚,他請來了七十七……」

「七十七?」

「是的,七十七對自己的身份很坦誠,他像是根本不知道我們就是一直在尋找他的教會之人。」

尋找「小丑七十七」是教會派給信亞與流法的任務。

自他們二人在二十歲那年晉陞為領使者起,這就是他們的第一個任務,也是五年以來唯一一個主要任務。

沒有照片、沒有多餘的線索,他們僅憑着一個稱呼不斷的尋找那個男人,當哪裏有人提起他,那麼他們就會趕往那裏。

五年的奔波中,就連他們自己也在質疑自己是否在做徒勞的努力。

而如今,他們竟然意外收穫了最大的突破。

雙手合起握成了拳,信亞努力剋制自己激動的情緒,「然後呢?」

「後來七十七拿出了一個盒子,起初我看見的只是一個空盒子……」腦海里浮現的一幕幕畫面,將流法帶回昨日的記憶里。

七十七從自己厚重的小丑服中取出了一個盒子,他將盒子掛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后慢悠悠的打開了盒子。

看了眼空無一物的盒子后,流法立即將視線重新鎖定在了七十七的身上,彷彿看見「獵物」般的興奮感,取代了她原本暈暈欲睡的意志。

過了一會兒,空空的盒子裏出現了一個升降台,枱子漸漸上升,上面有一個穿着燕尾服的人偶與一架鋼琴。

人偶擺動着四肢在鋼琴前坐下,開始彈奏樂曲。

但流法什麼也沒有聽見。

「沒聽見代表着什麼?」問這個問題的信亞已多少心中有數,但他不願面對自己心裏的那個答案。

「代表我沒有濫殺過無辜的人。」

心裏咯噔一聲,信亞沒有了任何的表情。

屋內,沉默不出意料地降臨。

「還記得我們當初遇見灰狼時的情景嗎?她告訴過我們她失去了以前的記憶。」流法說話的語氣沒有令信亞難過的意圖,但卻令對方心如刀絞。

信亞耐心地聽着。

猶豫了一會兒,流法沒有選擇對信亞提醒什麼,而是換了個話題,「我把七十七的模樣畫下來,你要看看嗎?」

從上一個話題走出的信亞明顯輕鬆了一些,他提了提嘴角,雖然笑的有些勉強。

流法從床上的枕頭下拿出了一張畫像。

目光在畫像上停留了一會兒后,信亞捏了捏印堂穴,「還是你告訴我我來畫好了。」

隨後兩個人在七十七的畫像上花費了不少的時間,不過總算是讓他們完成了。

信亞突然想起,「這件事情你彙報給教會了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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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弗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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