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藍斯到訪

第二十九章 藍斯到訪

流法一邊拿着七十七的畫像,一邊回答道,「昨夜就彙報了。」

「那現在你是不是要補充點什麼?」

聞言,流法放下了畫像,她看向信亞,安靜地聽着。

「比如說……」信亞就只說到這裏,似乎後面的話被他認為不言而喻,又或是他希望對方去猜。

流法的眼睛閃躲了一下,「我認為這件事情你有知情權所以我沒有隱瞞,但是我的觀點也已經隱晦的告訴你了。」

「這一點也不像你的風格。」信亞注視着流法,「曾經是你告訴我,我們不可以失去感情,但也不可以感情用事。」

流法情不自禁微微抬高了聲音,「那是灰狼的過去……」

信亞強勢地打斷了流法,「她過去殺了人。」

「可灰狼不是人類,我們……」

「但那種事確確實實是她做的!」

兩個人的情緒都有些激動。

門外傳來了逐漸靠近的腳步聲,信亞整理了一下情緒,然後快步來到門前打開了門。

屋外是正準確敲門的傑拉爾,「有個混蛋來了。」

不用說明白大家也都知道傑拉爾口中那個混蛋是誰——藍斯·維多利奧。

「嗨,我親愛的朋友們。」藍斯像是自來熟般推開了傑拉爾向屋內的兩名領使者打了招呼。

突然,藍斯皺了下鼻子,像是聞到了什麼味道。

想起昨晚與傑拉爾交談時所獲得的信息,信亞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連忙回憶之前是否與灰狼有過身體接觸。

「原風來過了?」

這下,信亞才放鬆下來。

就在剛剛連忙藏好七十七畫像的流法接話道,「是的,他來過了。」

顯然藍斯對這件事情並不在意,他轉到了另一個話題上,「今天來是想請你們幫個忙的。」

「不幫,請你走。」

傑拉爾的話被藍斯當做耳旁風隨隨便便地聽過去了。

事實上,流法與傑拉爾的想法一致,她對藍斯沒有丁點兒好感,但是權衡利弊之下,她還是不得不開口說道,「那請進來說。」

藍斯走進房間,在經過信亞身邊時察覺到了一些端倪,他沒有憋著,「你今天接觸過狼人?」

信亞剛想矢口否認,就聽見了走廊里傳來的聲音。

好死不死,剛好就是那位神女灰狼。

「信亞領使者,我吃完了。盤子要給你,還是我自己端下去,要端到哪裏?」

僥倖的是,灰狼敲的是信亞的房門。

弗洛爾從樓下拿着麵包上樓,他走過來好心的提醒灰狼,「信亞領使者可能還在流法領使者那裏。」

傑拉爾的眼睛都快用力到抽搐了,可弗洛爾和灰狼卻都沒有看透他的暗示還徑直地走了過來。

「外面好像有人在喊你?」

信亞故作鎮定的關上門,微笑道,「是你聽錯了。我們還是來聊聊你想讓我們幫什麼忙吧?」

被關在了門外的傑拉爾立即跑上前將另外兩個人帶走了。

把人帶進屋子后,傑拉爾快速地關上了門,他簡單地向灰狼說明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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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況,讓她在藍斯走之前千萬不要露面。

「哦,那個……」弗洛爾像是打算說一件很難開口的話似的開始扭捏起來。

坐在床上的傑拉爾踢了弗洛爾一腳,「你別支支吾吾的,快說什麼事。」

弗洛爾看了一眼身邊的灰狼,看來要說的事情可能跟她有關。

「我在下面拿麵包的時候,聽到他們說福傑一家與斯坦一家在早年定下了娃娃親。」

傑拉爾不解,「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說完,他眯起了眼睛,「我明白了,弗洛爾,你想跟我們聊聊八卦?」

弗洛爾無奈地搖了搖,他說,「聽到後面我才知道,原來他們說的就是信亞領使者與流法領使者。」

剛躺在床上的傑拉爾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什麼!」

慢了半拍后反應過來的灰狼尖叫出聲,「什麼——」

傑拉爾特意掏了耳朵后問道,「千真萬確?」

白了傑拉爾一眼,弗洛爾舉起手,「我向天狼發誓,我每一句話里的每一個字都千真萬確。」

傑拉爾當起了事後諸葛,「怪不得,我就覺得他們兩個人關係不一般。」

灰狼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站在靠門的那張床的旁邊默默的點着頭。

不知為何,傑拉爾突然變得敏銳,「怎麼,神女灰狼你喜歡信亞領使者嗎?」

其實他只是鬼迷心竅般的隨口一說,沒想到被他歪打正著。

灰狼點了點頭,只是這一次的動作比之前慢了許多。

見狀,傑拉爾一時語塞,他微張著嘴什麼話也不敢亂說。

灰狼也沒有說話,從窗戶那吹過來的冷風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弗洛爾指向自己的床,「你可以先待在那裏。」

說了聲謝謝后,灰狼坐到了床尾,她失魂落魄的稍微扯了一點被子蓋在了腿上。

傑拉爾看向弗洛爾求救,弗洛爾無視了他的目光,他只好自己想辦法,「只不過是有個婚約而已,不用放在心上。」

「如果是你與娜娜依有訂婚,而這個時候普拉多出現了,你會怎麼做?」

「我會讓給他滾!」

立馬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傑拉爾趕忙圓場道,「我的意思不是說這個婚約如何,而是說雖然有這個婚約在,但他們不一定是認同這個婚事的,也許他們都不滿意呢。」

沉默,還是沉默。

這時外面突然下起了雨,望着越來越大的雨勢灰狼忍不住哭了出來。

另一間屋子內,信亞按住了胸口。

「怎麼了?」流法關心道。

這種莫名其妙的不適感令信亞說不出原因,他只能表示,「沒事。」

「注意身體。」流法提醒完,又回了正事上,「您剛才提的要求我們不是不能幫,只是我們有別的任務在身要護送那個人儘快回到教會,另外那兩個孩子倒是可能可以留下來幫您。」

淺藍色瞳孔中似乎出現了一點兒灰色的光芒,藍斯斜靠在椅子上盯着流法,「是指那位不靠譜的傑拉爾嗎?」

「傑拉爾是個調皮的孩子,但他的搭檔弗洛爾卻是一位……」

流法的話被衝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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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本特利打斷,「弗洛爾他們把人弄哭了!」

藍斯淺笑着將目光固定在流法的身上,「你繼續說。」

「請稍等。」微微一笑,流法從椅子上起身,她無比感恩本特利沒有說出那個被弄哭的人是誰。

因此,流法在心裏已經得出了八九不離十的答案。

留在屋內的兩個男人無意間對上了視線。

為了避免尷尬,信亞問道,「對於舞會上發生的事情,你們就那麼確定是其他王族做的嗎?」

「除了他們就不可能是其他人。」藍斯將一條腿壓在了另一條腿上,「除了我們吸血族的人以外根本沒有人知道埃弗會出現在那裏。」

「昨晚在你們都離開后又出現了一群那種東西,幾乎都沖着埃弗去,這很明顯說明有人想要埃弗的命。」

藍斯努努嘴,「不過我想那個人一定是個笨蛋,因為只有笨蛋才會派那種玩意出來。」

「吸血族與惡魔在近年來沒有深仇大恨,但你似乎很討厭低階惡魔。」

「你吃過雞蛋嗎?」

「啊?」藍斯這句話令信亞有些懵,他愣了一下后回答道,「吃過。」

「那解釋起來就方便多了。」藍斯面不改色,淡漠的說道,「我們把雞視為活物、視為生命,但你會把蛋視作活物、視作生命嗎?」

說着,藍斯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句道,「哪怕雞是從雞蛋變過來的。」

信亞忽然另起話題,「您殺過人嗎?」

冷笑一聲,藍斯問道,「如果我說有,你打算怎麼做?你化身成為正義的使者除掉我嗎?」

信亞茫然地注視着藍斯上揚的嘴角,「您覺得殺人很正常?」

「不一定,這需要看我站在哪一種角度。」

「你能談談嗎?」

藍斯答應地很爽快,「當然。」

「比如,如果我是惡魔,殺死人類就是我學習的一環,那麼這有什麼奇怪的。但如果我是人,殺人就成了一件違法的事情,那一定是奇怪的。」藍斯的手指下意識地點着他的大腿。

信亞沉默了一會兒后說道,「我換個方式問你,假如一位狼人殺死了你的同類你會怎麼做?」

「如果你說的同類是我的同伴,那麼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地讓那個狼人付出代價,但如果不是,那麼我就不會這麼做,甚至不會摻和這趟渾水。」藍斯隨性一笑,「從你的表情來看,似乎我的想法跟你不一樣。」

「不,事實上我已經認同了一半。」

「哪一部分?」

「前半部分。」

兩人一問一答。

「看來我遇見過的教會之人都是這麼公正嚴明。」藍斯的語氣不像是誇獎倒像是挖苦。

信亞沒有懊惱只是神情複雜,「也許一開始的立場就已經決定了一切。」

「對於福傑先生你而言,難道起點與終點是同一個地方嗎?」

信亞對於這個稱呼驚了一下,很少有人這麼喊他。

「這要看當事人選擇走如何的路。」光這樣說似乎還不夠,信亞給出補充,「如果一開始他的信念就是對的,那麼那個人圓滿的人生中起點與終點就是同一個地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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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遠的弗洛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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