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鄉村的雙簧

「誒呦我揍！」小塊頓時從夢中驚醒。

驚恐地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身上全濕了，沒有一絲干處，再抬頭看向窗外：已然是黎明了。

小塊走下了床，將莉莉姆叫來，說明自己要換件衣服，幫忙拿一下。

「誒呀，主人你怎麼回事，身上全濕了。」莉莉姆驚訝的看著小塊。

「呵，去玩水了。」小塊打趣道。

「玩水？可這附近也沒有........你不會是在抖莉莉姆吧，主人？！」莉莉姆生氣的說到。

「好了不鬧了，衣服拿來，再給我一張毛巾。」小塊伸手接過莉莉姆送的衣服和毛巾，在換完衣服和擦完身體后便下樓了。

「小塊，呶，你這次的稿費。」謝麗爾將一小袋子錢遞給了小塊。

小塊接過後從裡面拿出兩個銅幣，扔給了謝麗爾說道：

「這次的運費也付了。」

謝麗爾也沒猶豫，結果同比后便將其放到一個極其精緻的袋子中。

呼~外面一陣風刮過，並沒有什麼異常，但謝麗爾卻是一驚的愣住了，隨後放下手中的飯菜跑向屋外。

一張印了紅蓋章的信件緩緩地落在了謝麗爾的手中，謝麗爾雙眼放光的打開了信件。

「媽媽，是什麼呀？」小塊問道。

「你....你爸爸的來信，我們明天就可以見到他了.......」謝麗爾的眼睛被淚水打濕，已然完全看不到信件的內容，如此急躁，她將信件遞給小塊說道：

「快，幫媽媽讀一下信件上的內容。」

小塊見狀也沒猶豫，接過信件立刻讀了起來：

「咳咳.....親愛的，我成功了，你們安全了，可以放心的帶孩子們回來，我已經在前往皇都的馬車上派遣了護衛。而且還有一位靈階的魔法師坐鎮，你們完全不用考慮安全之患。」

「還有的就是，我想念你做的飯菜了，謝麗爾......我真的，好想你......在離別的那一天，縱使有萬般不舍、萬般無奈、萬般恐懼，也不及今日的激動半分。讓你受苦了，額......麗兒姐姐？」小塊拿著信件撓了撓頭，緩解了下尷尬，隨後繼續讀到。

「嗯，麗兒，你記得信件我都收到了，兩位孩子都很出色，相信即使在校園的貴族中也能脫穎而出，辛苦你們了.......」

小塊抬頭看了眼謝麗爾說道：

「媽媽，接下來是給我和真夢的信了。」

謝麗爾點了點頭，隨後說道：

「今夜，允許你門瘋玩一把，舉辦個篝火聚會，把村子的人叫上也行。」

小塊笑了笑，記得這是真夢那時的請求，不過被駁回了，不過想像一下當時的情景和現在的情景也是有一定原因的吧。

小塊看向自己家房間的二樓，邪魅一笑，腳趾點了點地，隨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轉眼間，小塊便出現在了真夢的房間，看著還在熟睡中的真夢，小塊再次笑了笑。望著她那甜美的笑容和流下來的口水，小塊的心直接被融化了。

「咳咳，干正事。」小塊瞬移到了真夢的床邊，輕聲說道：

「真夢？.......」

「嗯？」真夢揉了揉眼睛，輕哼一聲。

「要開始咯.....」

小塊直接將雙手伸進真夢的被窩中，掐住真夢的腰，隨後便是一陣亂撓。

「噗！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小塊....哥哥.....別.....撓了......」真夢被這一撓，癢的渾身亂竄。想用手將小塊的手拿開，可是因為太癢了根本做不到，只得不停地祈求小塊別再撓了。

「嗯哼？呼~」小塊鬆開雙手，真夢頓時老實了，本以為這就結束了，可是小塊還在真夢的耳邊吹了口熱氣。

「嗯啊！」真夢的臉瞬間紅了半片，一個沒注意，一腳踢向小塊。

「嗯？誒！」小塊來不及躲閃，一腳便被蹬飛出去。

「小塊哥哥！」

........

「小塊哥哥.......」真夢委屈的跪坐在床上，看著摸著腰的小塊說道。

「嘶啊~下手這麼重啊。」小塊捂住臉，以免自己破防。

「還不是因為小塊哥哥早上搞得這一出嘛~(○｀3′○)」真夢嘟著嘴說道。

「說正事，說正事......爸爸寄來信了，看看嘛？」小塊問道。

「看看看！(p≧w≦q)」真夢興奮地看向小塊說道。

小塊將信件鋪開在床上，好的讓真夢也看得到。

信上這樣寫著：

「嗨！我素未謀面的孩子，你一定沒見過我吧，亦或是見過也忘了我長什麼樣吧。沒關係，過了今晚，爸爸就可以好好看看你了，真夢。對了，你還有個哥哥的吧，是叫『塊』吧，呵呵.....對不起，真不好意思把你的名字忘掉。但你倒是在皇城很出名的，你寫的小說無論是在貴族中還是百姓中都很受歡迎，寫法很創新嘛，臭小子。搭一眼你這個題材我還以為會被禁呢，劍走偏鋒啊小子，殺國王這種事都寫的出來，不知道你是無意之舉還是怎的，放到以前這種書的作者肯定是會被斬首的。不過現在不一樣了，我的.......兒子.....有些事情到皇城再告訴你也不算晚。拜拜了，小寶貝們！」

再讀玩的時候小塊的眉毛已經都到天上去了，他敢肯定，這個人一定不是他六年前見到的那個男人，這也太不優雅了！[○?｀Д′?○）

「爸爸......」真夢如有所思的看著信件。

「好耶！終於能見到爸爸了！」真夢高興的從床上蹦起，歡呼雀躍。

「唉.......你爸爸又不是爺的，從這文筆中就能看得出來，我細想也不是他親生的啊~但不過.......估計也沒啥問題。」小塊將信件合起。

「對了，希露普斯老師說了，今天晚上他就要走，小塊哥哥。」真夢說道。

「嗯，對了，今天晚上有你日盼夜盼的篝火晚會，要不然把希露老師留一會兒，好得等篝火生完再走吧。」小塊對著真夢說道。

「我看行ヾ(?^w^)ノ?」真夢樹起了一個大拇指道。

........

夜間

小塊、真夢、莉莉姆和希露普斯及一眾其他小孩子們圍坐在一處篝火旁，其他大人們則是坐在一旁的山丘上，把酒言歡。

「小塊啊，給我們講一下你寫的說的內容唄。」孩童中有人招手道。

隨著第一個提議的人開始，其他人也起鬨，讓小塊講述一下『他寫的故事』。

「去吧，小塊。」希露普斯微笑道。

噗呲噗呲~火堆中的火星閃爍，小塊盯著火堆，自知可能這群大字不識幾個的孩子並不能聽出文章的大體內容，但......閑來無事，講講故事也是好事。

「額.....那我就開講了啊....」

「話說在平川板塊西部有一處叫做『厚普』的莊園，但實質上就是由一個名叫『尉氏村』的小村落組成。無恥的開魯路貴族竟直接將其佔為己有，並奴役那裡的大部分村民。」

「有一天啊，開魯路貴族的小女兒：開魯路·瑞格特，因為天性好玩，獨自從花園中走出，來到了一片荒野。」

「在這片荒野上啊，瑞格特玩得很開心，竟有些忘乎所以，以至於迷了路，找不到回去的方向。而此時在旁邊的灌木叢中，突然蹦出一隻兇狠無比的狼。」

小塊頓了頓，像篝火處扔了一根柴伙，拍了拍手後繼續說道：

「就在貴族小女孩生死存亡之際，一位少年出現，用一把利劍擋住了野狼的攻擊。身後的小姑娘不知道，眼前者為少年，是一個改變他一生的人........」

.......

「呵！」

少年迅速用劍身擋住了野狼的攻擊，少年看起來稍顯瘦弱，但面對壯碩野狼的攻擊竟然還能堅持。

「身後這位不知名的小姐，請幫我一下，行嗎？」

少年奮力的用健身擋住野狼的獠牙，用餘光瞟向身後的瑞格特，焦急地說道。

「啊.....好....」

少女站起了身，張開了雙手說道：

「呼~加油！加油！.......」

少年的表情擰作一團，隨後大喝一聲，一腳踹向狼的腹部，力道很足，迫使的狼松下了利齒，後退了幾步。

「讓你攻擊它，不是加油，沒有一點作用的。」少年沉聲說道。

「哦！魔法！看我的.......偉大的水之精靈啊.....」

在少女吟唱之際，野狼再次撲向二人，並且這次的速度顯得更快、力量更強。

「呵！」

少年一劍擊向野狼，並隨之深吸一口氣，將劍刃從狼的利爪間劃過。少年一個閃身，少年並沒有卸掉狼爪的力，但他的目的並不是這個。

蹦！一道水的波紋從空中劃過，直逼野狼，看樣子是個中階魔法。野狼擋住了水波紋，但他已無時顧忌別處了，一道劍刃向狼的腹部刺去。

滋啦~宛若流水滋出的聲音，噴湧出的血液濺的少年滿身，血液再少年衣服上無規則的浸染著。

但少年已然無時顧忌這些了，在刺入腹部后，又奮力的向左邊一拉。浪身體的內臟一併拖出，散落在地上，奇迹般的是這隻狼竟還有氣息，按常理來說已經死了。

「難道是魔獸？」少年用著滴答狼血的手掌在狼身上撫摸，使其變為一隻垂死的血狼。血狼的眼中充滿仇恨，但這種仇恨在時間的推移中消失不見了，轉而變之的是一種不舍、自責，它將目光轉向樹林。聽見樹林中傳來幼狼的嚎叫，少年頓了頓，隨後將劍刺入狼的頭骨，使其瞬間暴斃。

少年沒管旁邊驚恐不已的貴族少女，而是將狼的屍體拖入樹林，隨後便走到了瑞格特的面前。

「開魯路家族的？」少年問道。

少女驚恐的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少年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破毛巾擦了擦還未乾涸的血跡。

「格瑞特....你叫什麼名字？」少女強裝鎮定問道。

少年頓了頓，隨後笑道：

「你不怕我嗎？」

「不怕...」

少年盯著瑞格特顫抖的手，笑得更大聲了，說道：

「你們這群狗貴族啊~真讓人噁心.......我叫：億反，只有姓，沒有名。我猜你這輩子只見過姓開魯路的，畢竟這可是你的『家』嘛.....」少年用毛巾擦了擦劍身。

「這....這裡不是大家的『家』嘛，不是我的呀....」瑞格特不知哪來的膽子糾正道。

「呵.......這裡曾是大家的家，但是你們來了后，這裡便成為了你的家。」少年將劍藏入鞘中。

「為什麼，這麼說？......」瑞格特膽怯的問道。

「你自己的家不知從何時起，竟變成了別人的家。為什麼尉氏會變成厚普，自己想想吧，傻孩子.....」少年走向少女的面前，端起劍鞘。

「再見了.....」億反沉聲道。

「為什麼？.......剛才不是.....」

就在瑞格特心存迷茫之際，就在刀鞘落下之時，一道黑色的身影閃過，將這一擊擋下。

「來者何人？」億反問道。

此人並未出聲，抽起刀劍便向億反攻去。億反見沒有商量餘地，抽出剛才見過血的劍刃。

鐺！刀劍之間的摩擦聲迴響在荒原之上，可是沒等億反與此人過幾招便累得不行了。

「停下！小黑....」瑞格特說道。

黑衣少年把剛要砍向億反的劍收入劍鞘中，隨後站在瑞格特的右旁。

「失去夢想的孩子......」億反捂住胸部沉聲道。

「為什麼要對我....或是我們抱有這麼大敵意。」瑞格特說道。

億反看著瑞格特的眼睛，嘆了口氣，將劍扔到一旁，癱坐在地上道：

「聽好了，貴族大小姐。我不管你怎麼想，既然你問了，那我就告訴你們貴族做的...國王做的那些『風光偉績』........」

.......

「接下來，億反告訴了瑞格特關於那些貴族和皇室做的醜陋事件，並表明自己只是個鐵匠，那些劍技都是他自學的，沒有流數。」小塊吹了吹手上的塵土，繼續講他的故事。

「在得知真相后的瑞格特大驚失色，什麼所謂的美好環境、空中花園，不過都是玩笑罷了。後來瑞格特與小塊告別，她並沒有將此事告訴他人，原本瑞格特的心中還對貴族生活抱有僥倖心理，可是........反倒真的聽了億反的話，感覺自己家族人的所作所為，是真的讓人感到作嘔。不過幾日，瑞格特趁著出去散心的機會，再次找到了億反。」

「億反對於她的到來表示驚訝，並詢問原因......」

.......

「來這裡幹嘛，大小姐......」億反放下手裡的鎚子對著瑞格特說道。

「我......想改變現在的狀況...」瑞格特握緊拳頭說道。

「.......呵，因為沒有想法所以來找我？你不會看著我真的像一個具有反叛精神的人吧？我只是對你們這些人的所作所為表示厭惡，可論到實際行動，我可能連你一個貴族都不如。我的爸爸媽媽是個激進派，你找他們吧。」說完后，億反再次掄起鎚子干起了鐵匠的事業。

屋內，億反的父親聽到了外面的議論，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布滿著凌亂的不堪的胡茬子，看了瑞格特一眼道：

「小姑娘，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走吧。」

瑞格特再次握緊拳頭，隨後一把抓億反的手臂說道：

「人的心臟應純凈的如潔白的聖母麗塔（聖母麗塔：本為人類美好願望的一個完美化形，被譽為人類的聖母，在那個時代或是這個時代，無論男女老少都應曉得。）而不是現在搞得像是未清凈的污水一般渾濁！而且比起隨時.......」

「停下吧.......」

就在瑞格特的話說到一半的時候億反的父親揮了揮手表示可以停止了，隨後留下一句話：

「吾心澄澈所行之事皆為正，吾言應諾為己行。重心在我，秋德在我。（秋德：取自新世紀28年人類貴族革命暗話，意為「為革命而死的重擔」。）」

說完這句后億反的父親就走到了屋內，億反無奈的嘆了口氣，一臉憂愁地看向瑞格特，但只是一瞬，億反再次投身到鐵匠的工作中。

瑞格特雖然沒完全理解這句話的意思，但她明白一件事：自己該跑了。

不大一會兒，在瑞格特回到家中后.........

「瑞格特啊，你剛才去哪了？」一位滿頭白髮的中年男子把眼睛眯成線微笑道。

「額........咳咳，我想給父親大人買一柄劍.....」瑞格特心虛道。

「買劍？瑞瑞真懂事，有一件事小瑞瑞我不曉得你知不知道：最近有一幫人好像不太安分呢........爸爸一直是在關心你呢，別做傻事啊.......」

此時瑞格特的父親身邊突然出現了一位身著黑衣的老者，即使屋內燈光再明亮，也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不知道瑞瑞知不知道那些人的存在啊.......」瑞格特地父親再次柔聲說道。

瑞格特地心臟已經提到了嗓子眼，父親從沒有這樣過，不......倒不如說一直這樣，不過這次瑞格特看清了，這個男人的恐怖！

「我......不.....」就在瑞格特想說不知道的前一剎那，突然想到：秋德在我，這句暗話。她並不知道它的本質意思，但...不知道可以去猜：

「秋......應指的是秋天，秋.....思愁！確定它的方向為死亡、獻身，如果配上後面的德呢；功德、偉績！把功德與偉績的獻出所在的就是我們當今的人身上！」瑞格特地大腦飛速運轉，盡量將這一根身子抓到。

很明顯，瑞格特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這時就應該學會運用這句話應放到什麼樣的情景，在不同的情景該如何運用。

「爸爸，你怎麼知道.......我最近倒是知道一個向您描述的差不多的人，好像是一個鐵匠，滿臉胡茬子，長得可真瘮人呢。」瑞格特強裝鎮定道。

「嗯，好樣的，現在國王就需要這樣的『人才』，明日我便會報國王，好好獎賞。」瑞格特地父親擺了擺手，身後的黑衣老者退下。

瑞格特身後冒出一身冷汗，不禁的打了一個寒顫，她知道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了。

.......

次日，國王傳來消息：聽聞厚普莊園中有一位鐵匠，身懷寶劍，國王願聞一看，此等寶劍的絕妙之處。

在億反的家中，億反的父親從家中的箱子中掏出了一把銀灰色的長劍，隨後對身後的億反說道：

「小子，那姑娘被認可了，以後多罩她點。咱家這寶劍分為這雌劍和雄劍，我將這雄劍拿走，這把還未裝配完的雌劍留給你，她的劍柄處缺了一塊與劍身連接的釘子，願你能將其訂上。」說完后，父親便背著纏上厚厚白布的雄劍揚長而去。

億反的表情沒有一絲變化，倒不如說是完全愣在了原地。他的雙拳握緊，盯著箱子中翠綠色的雌劍，然後將箱子蓋上，繼續去錘他的鐵去了。

瑞格特在得知億反的父親已然前往了皇城后，留下了難以言表的眼淚，那是心情、那是信念。

「讓他們弔死在街旁的楊柳樹上......」

小姑娘這樣想著，卻渾然不知自己是一名正統貴族。

..........

夜間，億反家的房門被敲響，在床上沉思的億反轉瞬間下了床，將門打開。瑞格特披著灰色披風站在門口，低著頭。億反先是一驚，然後剛想問話便被瑞格特打斷了。

「就讓你的同事站在門外面嗎？」話中帶撒嬌，億反不知為何，想起父親曾說的話，竟生出一絲別樣的情緒。

「請....進。」億反將瑞格特請到了房間里。

「你為什麼來了？」億反問道。

「道個謝，別個歉。」瑞格特回答道。

「就為了這些事？」億反再次露出嫌疑的面容。

「不，你今後要幹什麼事？」瑞格特問道。

「繼續往常的生活，打釘子.......」億反說道。

「要我幫忙嗎？」瑞格特靠近道。

「不用，若你是誠心幫忙，就好好利用你貴族的身份多干點正經事，別往這兒跑。」億反歪過頭說道。

「嗯，知道以後你要幹什麼了，那我就走了。」瑞格特擺手道。

億反望著瑞格特離去的身影，握緊拳頭，說道：

「等下！」

「什麼事？」瑞格特回頭道。

「你.....真可愛......」億反臉紅道。

「哦.......走了.....」瑞格特不慌不忙的離開了。

「果然嗎.......」億反低著頭將房門關上。

........

「誒？你真可愛.......這句話的意思......難道？！他！.......」走到一半路的瑞格特似乎如夢初醒般回憶剛才的話，臉瞬間紅了一大片，急匆匆的跑回了家中。

........

「後來啊，瑞格特小姐幾乎每天都在與億反秘密聯信，億反心中的釘子也逐漸被訂緊。在瑞格特地不斷努力下，厚普莊園的實權已經被她拿捏的死死的。」小塊說道著的時候又向火堆中扔了幾根木棍。

「吶~跟之前的草稿有一些不一樣哦。」希露普斯歪頭微笑道。

「嗯，做了一點改編，好了，我繼續講.......」

.........

在奪權后的一年後，瑞格特拼盡全力拉樓各地莊園領主以及各地貴族，這使得瑞格特在整個貴族圈子中也有了些許名氣。

然而做這一切的目的都是為了少女眼下的烏托邦社會的幻想，但她這種理想及空想主義為一體的患者，是不會做那種極端的事情的。

至少現在的活動範圍只在平民反抗之中，至於貴族........她不敢去想，也可以說想了也不敢去做。

這種思想的出現到任何時候都是大忌........

「釘子打好了........」

平常一日的清晨瑞格特收到這樣的信件，在打開的一瞬間，瑞格特便將信件扔到壁爐里，焚燒了。她的眼中明暗交錯，時常有淚光閃爍，似乎在思考著；也似乎在發獃著。

傍晚，億反的家中，木門被敲響了。已經有幾年之久沒人敲過這扇腐朽的木門了。

億反如同預料般的打開木門，但門外卻沒有一個人。

「我出現幻覺了......」億反失望的喃喃著。

「過來吧你！」瑞格特不知從哪冒出抓住億反的手臂，並且使用魔法將二人帶到一顆矗立在這個村子數十年之久的老樹上。

「釘子打好了？」瑞格特如同嬉笑一般看著躺在自己腿上的億反說道。

「額.....嗯。」億反害羞著點了點頭並將頭向周圍偏移了一下。

瑞格特沒說什麼，笑著用手點了點億反的鼻尖。億反被這一舉動嚇到了，趕忙說道：

「你幹什麼？！」

「吶，你那時候說的，我很可愛......我沒什麼特殊意思吧，即使有.......你現在能告訴沒有嘛。」瑞格特目光一直落在億反的臉上，堅定不移。

「........有特殊的意思，自打那時，我就......」

瑞格特在億反說道一半的時候打斷，即使她的笑容仍在，但眼淚還是不止的流出。

「不要說了，我明天會怕的......」

說著，瑞格特的雙唇挨近了億反的嘴唇，撲鼻的香氣直入億反的鼻孔。億反的意識逐漸模糊，眼中的瑞格特逐漸迷幻。

「你先走吧，記得等等我，我馬上就到.......」瑞格特眼神低沉的說道。

億反的眼中逐漸失去了高光，意識已經完全不再存在，他死了........

.........

皇宮中，數位有名有位的貴族頗有莊嚴的站在皇宮中的一旁，而在這皇宮中的中間，是一位貴族少女——開魯路·瑞格特。

「開魯路·瑞格特，今日，為國王陛下獻上一舞——村中的......雌雀。」

瑞格特如平常，拿出一把翠綠色的雌劍。毫不猶豫的在國王面前拔刀，這是一個天大舉動。

不過眼下的貴族沒有一個眼中流露出驚訝之色，可能是意料之中；可能是毫不在意；也可能是已經見慣了吧。

「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