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聖階魔法

三年後的一天早上，希露普斯懶洋洋的站在一旁的原野上，極力去眺望遠處無盡的光輝......

「老師？你嘎哈呢？」小塊躺在草地上叼著根筆說道。

「感受.......細細去感受，這是光芒的氣息，把我教你的魔力感知用上，你便會看見了。」希露普斯張開雙臂似乎在擁抱著什麼。

小塊也並不含糊，直接將魔力感知打開，頓時，小塊的眼中多了幾分紫色。當然，也就幾分，就這死魚眼的黑仁上有。

「哇.......這麼美的景色嗎？」

一副漫天金光的深秋晚景圖呈現在小塊的眼中，這些金色光芒若隱若現，好似精靈在空中飄動，亦或是金色蒲公英在漫天飛舞。

「要把真夢叫來嗎？」小塊問道。

「不用了，今天把你叫過來是為了一件事。」希露普斯合上雙眼，放下手臂淡淡說道。

「什麼事？」

「我要叫你聖階魔法，原因很簡單：你的魔力已經達到了釋放聖階魔法的准求，而真夢沒有。過一會兒我會帶你去一個寬敞的地方試煉，切記：釋放不出來沒關係，一旦發現體內魔力流速不穩定，立馬停下。」希露普斯如往常，釋放出了兩股無形的風將二人托起，飛向了日落的方向。

「聖階魔法........？老師您不也是聖階嗎？我.......行嗎？」小塊膽怯的問道。

「都跟你說過了，階級不是衡量水平的唯一標準，聖階魔法固然難，有些資質平庸的人可能一輩子都上不了上階。可你和真夢呢，三歲就學會了上階魔法，不是沒有過小孩從小就會魔法的例子，而是你們倆的天賦，已經非同尋可了。我跟你說，我已經教了你不少上階魔法了是吧，我教同樣的課程但真夢就是沒你學得快、沒你運用的好，除了風系部分的魔法，你幾乎在魔法的方面無論哪個領域都高出一小塊來。你的地基已經打好了，即使稍有欠缺，說什麼後天彌補的話也無非是在一天一天中形成的，聖階魔法——對你很重要，你會處在這個階段很久的，記住，如若今日你成功釋放出聖階魔法，那過去的幾年後，都不要去學習王階魔法。儘可能的學習更多的聖階和上階的魔法，懂了嗎？」希露普斯注視著前方，原本她也不想長篇大論的說這些事，但.......她又覺得不得不說，至少在某些的方面上，不應該隱瞞小塊。

「哦，知道了.......魔力控制，一會兒釋放聖階魔法的時候能在體內運用嗎？」小塊問道。

「可以，盡量多用.......體內控制魔力的法子我沒有，所以全看你自己的想法了。」希露普斯揮了揮手，二人腳下的風力頓然消失。

二人緩緩地飄落在了一處荒蕪的草原上，四周甚至連牛羊都少見。

「魔杖，給你。」希露普斯從袖中掏出一根細小的魔杖遞給了小塊。

小塊接過法杖，用雙手緊緊地握住了這根似於被打磨平的細小木棍。

「一會兒，必須記住我揮舞魔杖的頻率以及我告訴你的咒語。聽好了：我教給你的第一個聖階魔法——天雷雨打！」希露普斯將她自己的魔杖拿出，轉身揮向天空。

頓時，風雲驟變，原本晴朗的天空頓時烏雲密布。接著，希露普斯邊搖晃著魔杖邊大聲喊著咒語：

「偉大的水之神靈·咯特庫羅斯！聆聽著絕望與死亡的悲鳴吧！世界的風雨、變化.........」

隨著咒語和魔杖的揮舞，天空開始下起了雨，雨滴迅速落在了地上，同時周圍颳起了陣陣微風，也時不時看到風與水的結合，形成了更猛烈的景象。

「老師這是明顯收力了啊，如果是我的話，應該就不用了吧........」小塊看著希露普斯想到。

........

「該你了，頻率和咒語記住了嗎？」希露普斯說道。

「呵，記住了......而且這個頻率.....是可以改變的吧。」小塊不等希露普斯回答便將魔杖揮向了天空並念起了咒語。

「偉大的水之神靈啊！」

天空一如既往的黯淡了下來，與此同時雨滴也如子彈般向地上攻來，風起了。

狂風伴隨著大雨將這片地區覆蓋，地上的枯草被這風雨擊打的再起不能。

小塊感受周圍的魔力變換，根據情況施加不同的魔力，但很顯然......事情並不如想象中所順，整個魔杖在釋放魔法的時候就變得沉重無比，至少有五六斤左右，這使得小塊不得不雙手舉起魔杖，若是揮動的話光拼小塊的力氣是不可能。

所以小塊又得分心操控體內魔力的流動，想雙手、雙臂中匯入，這需要極高的精神集中去控制對魔杖施加的魔力和對雙手施加的魔力。

狂放漸漸放大、雨彈漸漸狂野，使得小塊這個造勢者都有些扛不住了。

「嘖.......冷靜...冷靜...有什麼是老師教的........魔力感知！魔力外放！」

頓時，周圍的氣場有了些許變化，如果細看的話便會發現——小塊是雨不沾身的，這都源於一個因素：小塊是這風雨的發起者。如果這聖階魔法不是那種無法控制的大招級技能呢？細細就會發現，其實剛才希露普斯衣服並沒有幾片濕處，這就需要魔力感知的運用了。

只要將周圍的魔力感知到，根據適當的條件釋放出一點魔力，再給魔法下一個指示：不能靠近這股魔力。就可以達到「萬花從中落，片葉不沾身」的效果了。

這樣的操控本該讓小塊更加疲憊才對，但意外的是，小塊的魔力流動意外的順利，而且很快，至少是之前的兩倍。

手主動的魔杖也輕了不少，小塊便借著這股勁加快了揮動法杖的速度。

呼~狂風乍起，此時的希露普斯已經開啟了泡泡球，她看著眼前的小塊眼中生出一絲欣慰，似乎這已經在希露普斯的plana中了。

小塊感覺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得輕浮，但實際並沒有飄起，這種虛質的感覺與三年前的「空間碎片夢」有萬分相像。

雨點變得更大，風變得愈烈，有不少枯草已經被連根拔起了。轟！天上雷鳴閃過，不過小塊並沒注意，緊接著不斷有雷光在天空劃過，顯得格外瘮人。

一道驚雷乍起，一束白色的落雷如灌腸之蛇般下墜到這人間，似乎特有目標，精準的落到了希露普斯身上。

不過在泡泡球的保護下，落雷帶來的煙塵散去，希露普斯依然安動如山般跟著泡泡球漂浮在空中。

這一道驚雷開啟了驚雷之潮，無數如銀蛇般的束雷落在這片酷源荒野。

雷中夾帶著些許雨水，雨水中伴著些許狂風。雷、雨、風，三種元素構成了與之深秋晚景圖完全不一樣的深落畫面，那是狂怒、暴躁、洒脫的畫家畫出的秋至暴雨圖。

在這深秋、在這雨中、在這雷中、在這狂風中會夾帶著些什麼呢？是一個藝術家無可安放的靈魂、一位畫家懷才不遇在這世間總要留下的遺憾。

小塊醍醐灌頂，似乎領悟了此類魔法的精髓所在，在這種特殊buff加持下，小塊將魔法釋放了近六七分鐘才停下來。而停下來，代表著的是這幅畫的結束。

「怎麼樣？」希露普斯問道。

「還行，很爽，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而且我的魔力不過釋放了二分之一，如果可以我還能在繼續。」小塊拍了拍衣服上的土說道。

「呵，你的魔力總量還真是驚人啊，走吧.......」隨之希露普斯又召喚出一個泡泡球，待小塊進去后便返回了家中。

........

夜間.....

朦朧的小塊微微張開眼睛，見著腳下的水面，映射出自己的臉，小塊知道他又來到這兒了。自己的是夢境吧，總能進到這裡，還有個叫創世神的人，不過後來就不見了.....

「喂！有人在嗎？」小塊大聲喊道。

水面意外的平靜，這次小塊大喊竟連迴音都沒有，倒有些奇怪。

「我問......」還沒等小塊再口說話，這原本可以一直踩的水面突然變回原本水的性質，小塊瞬間下沉。

「啊....啊啊...w(?Д?)w！！！等等，在水中我好像可以呼吸誒?(????w????)?」小塊迅速收回了剛才智障般的模樣，即使沒有人看見。

即使能呼吸，在水中也是說不了話的，小塊想游上去，但有上去得有個前提——你總得會游泳吧。

小塊看著水下：黑暗、深邃、望不到底，令人窒息的壓抑感撲面而來，見著自己不斷向下垂落的身體，要是一點一點落下去也需要極強的心理素質吧。

「ε=(′ο｀*)))唉......再怎麼黑也就那樣，老子見過更黑的，讓它墜吧........」小塊開擺╭(╯^╰)╮

時間一點一點流逝，小塊盯著幽暗的深處，腦子中隨著無聲的氣氛回想了許多前世的記憶。

「還記得是初二吧，我當時把我寫的小說第一次給我的父親看。他並沒有表現出多少不滿，只是說學習不能耽擱.

......即使沒有得到表揚我的心裡已經夠滿足了，擁有了寫作自由我就很開心了。但，為什麼？........我都跟他說過了，我不喜歡那種東西，那種噁心的東西我是不會寫的。我已經表明立場了啊，我又不是唯『薪』主義者，光靠憑寫作是可以勉強穩定生計的.......算了，不想了。」小塊在水中翻了個身，背朝深淵、面朝光明。

「那些跳海的人死前都是這種感覺嗎，空洞、無力、陰冷，聽不見任何聲音......呵，還不如磕十瓶安眠藥來的快吧。」小塊腦袋中思想了一些奇怪的東西。

「誒？怎麼感覺，我在往上......」還沒等小塊反應過來，就已經被衝到了水面之上。

隨之而來的是一片昏暗，在這昏暗中惟有一片亮光——一對形之如水的翅膀。

翅膀向小塊飛來，帶來一陣讓人意想不到的溫暖，翅膀在接觸小塊過後化作一頓水團灑在昏暗之中.......

水滿溢了整個昏暗，也滿意了小塊，明明沒有在水中卻感覺置身於水中.......還是說....

「我一直在水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