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朝堂爭論

第88章 朝堂爭論

李助帶人開始分批次的往兗州安置這次新近加入的士兵,需要準備的工作會很多,很繁瑣,例如這些士兵都需要分田地,軍隊需要駐紮,交接,千頭萬緒,十分耗費時間,短時間之內,如果沒有大事,是不用指望他們了。

武大卻已經早就把注意力轉移回來,畢竟這個世界萬事萬物每天都在發生著變化,「變」才是永恆的主題。現在的局勢一定會再起波瀾!

童貫輕易地滅了王慶,預計會收編很多降軍,總兵力將會膨脹一大截。武大可不奢望,朝廷和自己簽署的協議能夠約束著朝廷能夠一直對梁山不動武。至少現在,恐怕朝廷里一部分人已經有了別的心思,畢竟在他們的眼裡,方臘和王慶擁兵幾十萬,還不是摧枯拉朽的倒台了?是個人都會想,小小梁山,為什麼不能複製這些輝煌的戰績?

所以,武大已經繃緊了神經,萬一皇帝想在童貫北上之前,摟草打兔子順手打梁山一把,完全是有這種可能的!那麼作為臣子,童貫絕對不會拒絕這樣的要求!

對著地圖,武大已經模擬了兩天,如果我是童貫,他會怎麼進攻?

東京城,皇宮。

太尉高俅正在毫無形象的撒腿狂奔,童貫報捷的公文就在他的手裡,作為一個幸臣起家的寵臣,他之所以能一直備受皇帝信任,就是因為他知道皇帝最關心的是什麼,才能對症下藥,每一次都能合乎皇帝的心意。

皇帝現在最關心的就是北伐遼國,儘管他是個昏君,昏君也有抱負啊!收復燕雲,一償祖宗夙願就是他的抱負和野望,同時他也未嘗沒有超越祖宗的念想。如果說以前糟糕的局勢讓他已經絕望了,現在這個想法卻又悄悄地抬頭了。童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不可一世的方臘這麼快就完蛋了。收到消息后,很長時間,皇帝一直都興緻勃勃。

現在,如果自己第一時間把王慶覆滅的消息上報,皇帝會是什麼反應?

高俅忍不住笑了。

事情就是這麼滑稽,童貫在外打生打死,高俅卻只需要上報個好消息,功勞也照樣不小,高俅自己也心知肚明,自己別看高居太尉之尊,卻根本就沒有上過戰場,找誰說理去?

果然,皇帝聞聽王慶也被生擒活捉,忍不住手舞足蹈起來。放在誰身上也會高興的要死,前一陣子,皇帝差點以為自己將會成為亡國之君,四大寇玩命的鬧騰,連建國稱帝的都冒出來了,關鍵是自己還無能為力,皇帝是真的怕了!幸好童貫太給力了!一出馬就弄倒了兩個。戰鬥力超級爆表,誰還敢說這老兄是太監?硬核程度比鋼鐵直男都直。

皇帝得意忘形了好一會兒,這才又恢復了帝王范兒,笑容滿面的說道:

」童愛卿班師回朝之日,稍事休整,就可以出發前去遼國了?「

高俅眼珠子一轉,遲疑道:」陛下,方臘、王慶可都是擁兵幾十萬的大寇,童樞密使都是一戰功成,您說,梁山能不能抗住他的一頓猛揍?「

皇帝一下子真的遲疑了。

作為唯我獨尊的皇帝,他怎麼會甘心情願地和梁山妥協?只不過是無奈之下的委曲求全罷了。好在他還沒有完全的丟掉理智,好不容易達成和解,自己更是一國之君,撕毀協議容易,可是由此造成的影響就太惡劣了。皇帝失信,很嚴重的!

於是皇帝吩咐道:

」高卿先退下,朕再斟酌一下。你先準備好犒賞三軍的酒食豬羊,童愛卿以及三軍將士辛勞奔波,一定要種種的封賞。「

高俅知道已經不適合再添油加醋了,自己已經成功地引起了皇帝的不甘心理,大多數大臣都會附和自己的提議,唯一的變數就是侯蒙。這廝一力促成了招安,這就是他的政績,自己想挑起戰端,等於就是要破壞他安身立命的根基,別人無所謂,侯蒙就是為了自己,也會一力反對自己的提議。

而且,涉及到和梁山的關係,皇帝一定會召見侯蒙,徵詢他的意見。

高俅既然已經動了這個念頭,就一定會堅持到底,梁山收攏自己的仇人,那就是和自己為敵,豈能讓他們得償所願,安安穩穩的躲過風波?侯蒙阻擋,那麼就連他一塊打倒。

計議已定,高俅回去就忙著串聯,奸臣就這一樣好,忠臣講究慎獨,高俅卻擅長抱團作戰,一個人不行,一群人總可以吧!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侯蒙那小身板能抗住?

不過幾日功夫,童貫就草草的留下軍隊鎮守淮西,自己帶領主力趕回東京。王慶被俘,楚軍的抵抗意志被徹底破壞殆盡,大批的楚軍投降官軍。童貫知道自己的重任還在後邊,於是放手從降卒中挑選精銳補充進了官軍的作戰序列中。於是大批楚軍搖身一變成了官軍,然後又回頭鎮壓王慶的殘部。至此,童貫麾下的大軍不但人數上暴漲,超出了出征江南時候的編製,而且人員成分複雜,既有原來的禁軍、西軍,又有江南、淮西的降卒,成了一個大雜燴,想要擰成一股繩,形成戰力,可謂是任重道遠。

由於童貫所立下的蓋世功勛,皇帝很是少有的召開了大朝會,在京的六品以上官員全部參加。如此興師動眾,為的不單是給童貫加官進爵,誇耀武功,而且也是給朝廷凝聚人心,提升氣勢。一段日子以來,朝廷風雨飄搖,百官人心惶惶,皇帝自己也內心慌得一批。如今雨過天晴,當然要得瑟一下了。

金殿之上,皇帝的封賞足夠惑人眼球了!童貫以軍功進位太傅,成了三公之一,位極人臣,封爵燕國公。

群臣個個都羨慕的眼珠子發紅,卻也無濟於事,童貫這次的封賞根本就沒有人提出異議,沒辦法,這是實打實的功勞,誰能辦到?不服你去試試?恐怕不等哪個噴子張嘴,皇帝就會把他打入十八層地獄。

跟隨童貫出征的將軍們也個個加官進爵,尤其是王稟,可謂是大放異彩,一舉官升五級,一躍成了宋軍高級將領,有了獨自統軍作戰的資格。

生擒方臘的韓世忠也展露頭角,從底層的小軍官升任指揮使,跨入了實權中級軍官的行列。

封賞完功臣,眾臣的馬屁還沒有拍舒坦,侍衛親軍司的一個都虞侯就跳了出來,直言彈劾侯蒙喪權辱國,出使梁山期間,行為失當,有失朝廷顏面。繪聲繪色的把侯蒙形容成了一個膽小懦弱的無能之輩,進而質疑朝廷和梁山簽訂的協議是否合理。

百官一聽,就知道是怎麼回事,無非是現在朝廷的腰杆子又硬了,感覺自己又行了,想反悔而已,至於彈劾侯蒙,也只是摟草打兔子,順手為之。

歸根結底,要不要反悔,還是要看皇帝的意思。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盯住了皇帝,就等著他最後的裁決。

皇帝面無表情,這幫混蛋,堂堂皇帝,失信於草寇,自己還怎麼統領百姓萬民?真是不懂事!於是皇帝問道;」侯蒙侯愛卿,你以為如何?「

侯蒙聽見有人彈劾他喪權辱國,早就有點心驚肉跳,他本來心理素質就不見得有多好,心裡還怕后就更是磕磕絆絆道:

」陛下,臣以為不可!「

這廝也算是拼了,不是為梁山,而是為了自己,和梁山實現停戰是自己經手的功績,如果輕易否定,豈不是證明自己可有可無?

」陛下統御萬方,一言九鼎,和梁山和解,陛下墨跡未乾,人無信不立,輕啟戰端事小,陛下失信於天下才是大事!而且,臣以為,整軍備戰,準備北上才是當務之急的大事。童樞密使鞍馬勞頓,一路征塵,士卒連續征戰,疲憊不堪,當以修養為上。事有輕重緩急,因此,臣反對開戰。」

這句話很得許多軍隊將領得認同,就連許多文臣昧著良心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畢竟童貫確實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從北方跑到江南,打生打死,又從江南跑回來,再戰一場。每一次都是千里迢迢,人又不是鐵打的,會不知道疲憊?就連皇帝也升起一股愧疚之感。

好在高俅早就有準備,見自己的小弟勞而無功,於是親自出班上奏道:「陛下,梁山狼子野心,早除不留後患,以防他們勢大難制。臣聽聞:梁山趁著王慶覆滅之際,擅自收編了兩萬餘殘兵敗將。他們為什麼要擴張勢力?還不是居心叵測,由此可見,雙方再次大打出手只是早晚的問題,梁山匪首武陽對陛下毫無尊重,就連招安當日,他看見聖旨,連跪拜都不肯,輕視朝廷之如此地步,諸位還要任由他逍遙法外?」

高俅這個道德綁架就有點讓人噁心了,誰敢承擔這要命的罪名?而且這廝已經替皇帝找好了開戰得借口,那收留的兩萬人馬就是最好的理由。

一大票大臣就算是為了證明自己公忠體國也要捏著鼻子贊成開戰。

皇帝問道:「童愛卿,有必勝得把握嗎?」

高俅忍不住笑了,皇帝動心了!

童貫心裡暗自嘆了口氣,他也想歇歇啊!可惜皇帝明顯是動心了,自己怎麼能反對?而且童貫已經通過兩次的大勝,對於這些所謂的四大寇已經絲毫沒有了畏懼,於是慨然說道:「啟奏陛下,梁山在四大寇中,屬於實力最小的,臣有把握一擊必勝!」

皇帝大喜過望,忍不住高興道:「如此甚好!朕這就下旨斥責梁山擅自收容兩萬士卒,愛卿務必要徹底滅了這些亂臣賊子!」

「方臘和王慶既然已經都送進東京,那就把他們明正典刑,為童愛卿壯行。」

謀逆之罪,明正典刑,豈不是要凌遲處死?

童貫忍不住心裡一跳,出班說道:「陛下,臣以為對待方臘和王慶,不可同日而語,方臘出身明教,受邪教毒害,百死難恕其罪。凌遲處死,應該!但是對於王慶,臣以為,陛下當赦免其死罪,甚至應該授予他虛銜,對外就說此人是主動投降的。這樣也可以為以後的剿匪減少難度。千金買馬骨,故有明訓,還望陛下諫納。」

童貫現在在皇帝的心裡簡直就是救世主一樣的地位,赦免一個區區的王慶,根本就不是事兒,自然是輕飄飄的便照準了,而且王慶這廝居然還混了一個「歸順侯」這樣難聽的爵位。

童貫是好心嗎?怎麼可能?還不是為以前行事不嚴謹而買單,王慶這廝居然威脅他,一旦自己死了,那些書信一定會散滿東京城,至於皇帝會不會繼續信任他,可以賭一賭。

後果就是童貫慫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就是這麼個道理。

賭一賭?賭你娘的腿!童貫現在簡直就是位極人臣,位高權重,會和王慶這廝鬧得一拍兩散?他腦子又沒有秀逗,誰見過瓷器和瓦礫硬碰?

這樣也好,王慶這廝握在自己手裡,看他還能鬧出什麼幺蛾子?

眼看著出兵梁山已成定局,侯蒙忍不住最後再搶救一下,跳出來問道:「陛下,金國多次催促,從東京趕到邊關,又需要長途跋涉,就算咱們穩操勝券,陛下也要考慮士卒疲弊的問題,貿然開戰,一旦耽擱了伐遼大計,誰來承擔責任?」

這句話一出口,就連高俅也立刻偃旗息鼓,畢竟他也是對行軍打仗有一定的了解,童貫的士兵們確實就像老黃牛一樣,到現在還沒有嘩變,已經是童貫統御有方,他也害怕,一旦童貫在遼國吃了敗仗,難道讓自己這個始作俑者來承擔罪名?

皇帝無可奈何,只有看向童貫,現在的童貫,在皇帝的心裡,已經有了神化的跡象,好像什麼事都能解決一樣。

童貫只好說道:「臣以為,對付梁山不需要出動全部兵馬。正好可以讓一部分兵馬向北方緩慢行軍,在路上完成修整。」

「一部分進攻梁山,畢竟梁山總共也只有幾萬人馬,比起方臘和王慶,兵力差遠了!臣可以一戰而定。」

皇帝龍顏大悅,一錘定音道:「愛卿一力決斷,朕靜候佳音。」

侯蒙知道已經無力回天,索性縮著脖子裝死人,老夫也算是儘力了,梁山是生是死,只能看你們自己了!

朝議就這麼決定下來,進攻梁山!

像這樣的消息,不一會兒就引起了市井熱議,以梁山的情報能力,消息很快就傳回梁山。

武大忍不住咒罵道:「就知道狗改不了吃屎!還是要打一場!記吃不記打的狗東西!」

好在,梁山此前已經做了不少的前期工作,不但在邊界修建了烽火台,堡壘,就連東平府城外也做了部署。

於是,武大一聲令下,梁山立刻就進入了戰備狀態。一封封軍令像雪片一樣飛出軍機堂,梁山軍開始大規模集結。

武大要一戰擊潰朝廷的主力,讓雙方再次回到談判桌上,這一次,武大要狠狠地宰朝廷一刀,以報復他們隨意撕毀和約。

朝廷對童貫攻打梁山的前景十分樂觀,都以為是三個指頭抓田螺,十拿九穩的事情,武大卻知道,現在的童貫反而威脅性大大的降低了!這廝最開始統領的軍隊是西軍和京城禁軍中最為精華的部分,戰力十分彪悍。

到了現在,一部分原來的精兵都已經折損在了戰場上,人家方臘和王慶好歹也都是擁兵幾十萬軍隊的大軍閥,能是這麼好打的?童貫也是損失慘重。為了彌補士兵的缺乏,這廝只好選拔了許多降軍,可惜這些人縱然身體強壯,作戰技能也不差,唯獨缺乏對朝廷的認同感。要知道不久之前他們還都是官軍的仇人。現在就算是被童貫強行融為一體,效果也大大降低了,畢竟人的思想改造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童貫偏偏缺的就是時間,用一群剛剛經歷過巨大挫折,氣勢十不存一的雜牌軍來進攻梁山?童貫真的有點飄了!

武大也高興的眯起了眼睛,要的就是你們小看梁山。老子給你們準備個大驚喜!武大心裡安安發狠。

梁山地理位置特殊,北方有濟水阻隔,無法發動大兵團作戰,可以排除。南方是山區,道路難行,只要在險要處結寨自守,童貫的大部隊就只能望洋興嘆。所以,真正有威脅的只有西方和東方兩個方向。

東方有實力的只有登州,但是他們能動用的兵力有限,所以武大命令呼延通集結軍力於青州,以青州城的堅固,登州就算是前來進攻,也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嘴。

東方主守。那麼西方武大決心給童貫來個當頭一棒!

這廝現在已經有了一絲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換句話說就是生出了驕狂之氣,有點目中無人了。

既然走了這種情緒,武大相信這廝就不會有太多的謹慎。自己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給他來個當頭棒喝。說到底,官軍不是鐵板一塊,戰力就會大打折扣,而且他們還是缺乏時間,偏偏武大有的是時間和他們糾纏。

應天府。

童貫帶領著八萬大軍趕到了這裡,從京城出發,能夠囤積大軍的地方屈指可數,毗鄰梁山最近的就是應天府。自然而然就選擇這裡作為進攻梁山的跳板。童貫現在地位尊崇,手持尚方天子劍,專征專伐,位比欽差。知府張叔夜只能傾盡全力的招呼,儘管他看見童貫那目中無人的樣子就反胃,無奈形勢比人強,人家是屢立戰功,自己呢?只出兵一次,還慘敗而歸,有什麼底氣去指摘別人?

童貫一臉微笑盯著張叔夜,說道:「聽聞張知府也是知兵之人,並且也和梁山交過手,想必會有切身體會,可否說說?」

張叔夜十分膩歪,這廝話說的好聽,可是再加上臉上那欠抽的表情,根本就不是那個意思了。這哪裡是請教?根本就是揭開傷疤羞辱人!張叔夜就算是再好的脾氣,也不可能無動於衷,何況二人根本就不是同一陣營,哪裡會忍讓他?大不了就是撤了自己的位置,反正現在應天府也快要失去壓制梁山的作用了。對於張叔夜來說,干與不幹已經沒有什麼區別。

於是張叔夜不卑不亢

的說道:「敗軍之將,豈敢言勇?太傅大人戰無不勝,卑職就不班門弄斧了,還是為太傅做好後勤,太傅能早日剿滅梁山,對我應天府也是一樁大好事。」

張叔夜只把自己定位成後勤人員,絲毫也沒有想湊上去分潤功勞的意思。在童貫的眼裡,卻是另一個光景,他以為張叔夜識情趣、明進退,知道自己幾斤幾兩,沒有厚著臉皮硬湊過來。童貫居然陰差陽錯的對張叔夜頗有好感。

童貫心情舒暢,於是說道:「本帥要召開軍議,一會兒張知府也可以參加,有何破敵良策,可以暢所欲言。」

張叔夜無奈,只好道謝,然後乖乖的參加,說到底,張叔夜也是人,他可能會比童貫等人有操守的多,但是,他首先是一個官僚,體制中人,很少有人會按照自己的喜好決定行止,畢竟官場講究利益,無緣無故,張叔夜會為了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而落了童貫顏面嗎?不可能的。只不過是耐著性子參加一個自己註定是個邊緣人的小會而已,當官的缺耐心嗎?真心不缺。

不一會兒,大堂里就聚滿了將軍們,一個個都是志得意滿的驕兵悍將。

童貫輕輕咳嗽一聲,大堂頓時鴉雀無聲。張叔夜也心下暗自羨慕,這就是百戰百勝之後自然而然形成的威勢,自己作為文臣,本來也有這樣的機會,可惜終究是隨著戰敗而付之東流了。

童貫的眼光敏銳的掃視了一圈,這才說道:「獅子搏兔,也用全力。梁山這一戰不容有失,還是老規矩,誰有好主意,可以暢所欲言。」

小將吳階出來說道:「大帥,梁山有兩個中心,一處在東平府,一處在梁山本寨。東平府為他們的大本營,而梁山本寨則為他們的精神寄託。」

「所以,小將以為,我等應該兵分兩路,一路進攻梁山,一路進攻東平府。只要這兩個地方任何一處取得戰果,則梁山首尾不能相顧。破敵就容易許多。」

童貫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本帥就再給你說個好消息,本帥已經下令,登州府出動五千兵馬從後方進攻梁山,就算他們不能承擔大任,但是吸引梁山的兵力足夠了。」

眾將一聽,心裡更加覺得穩操勝券了,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熱烈。

一個老將出來質疑吳階道:「咱們怎麼攻打梁山老寨,要知道他們可是有水軍,咱們下了湖,可就成了旱鴨子,生死不由自己做主了。」

吳階忍不住脫口而出道:「偷襲!明的不行,就來暗的。大不了派出小股人馬,偷襲梁山老寨。」

童貫滿意的點了點頭,就是要的這個氣氛,軍隊里想打勝仗,就要無所畏懼。吳階初生牛犢不怕虎,他還有個弟弟叫吳麟,兄弟兩個都是可造之材。大堂內氣氛火熱,你爭我搶,唇槍舌劍之間,就把行軍方略差不多完善了。

童貫哈哈大笑道:「本帥統領大軍堂堂正正的殺向東平府,就有吳階、吳麟二人帶領一千士卒偷襲梁山老寨。」

「劉彥慶將軍做先鋒,帶領一萬人馬為大軍開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本帥帶領你們誓滅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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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反轉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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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朝堂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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