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旗開得勝
童貫雄心勃勃，整個軍事會議的後半部分都是他在給官軍將領們打氣鼓勁，直到這些傢伙一個個臉紅耳赤，吼叫聲就像野獸發情，這才罷休。
張叔夜一臉苦笑，幸虧自己有意藏拙，人家根本就沒真的想聽他瞎比比，說的話再好聽也僅僅是客氣話，沒當真就對了，真的多嘴了反而會惹人恥笑。
劉延慶搶到了先鋒的位子，慌忙點起一萬人馬便心急火燎的直接殺奔梁山而去。
反而是奉命秘密偷襲梁山老寨的吳階、吳麟兩兄弟十分注意保密，為了行動的保密性，他們根本就沒有在應天府境內大動干戈，反而一直跑到北邊的興仁府境內，在廣濟河附近徵集船隻。
兩兄弟十分雞賊，他們唯恐在應天府和梁山附近都容易泄密，索性跑遠一點才足夠安全，也算是用心良苦了。
從興仁府境內登船順著廣濟河、五丈河可是能直接通進梁山水泊，這樣才能更加隱秘，造成行動的突然性。
兩路人馬磨刀霍霍，尤其是劉延慶，心急火燎的樣子彷彿梁山都是待宰羔羊一樣，站在那裡任由他們劈砍。
張叔夜看著他雄赳赳的衝出應天府，卻也忍不住搖了搖頭，對他的前景十分不看好，輕敵到了如此程度，焉能不敗？
從應天府進攻東平府，有兩條路，北路就是走濟州府和濮州的交界處，然後渡濟水，直插東平府。南路就是橫穿濟州府，才可以到達東平府。如果走這條路，必須先攻打下濟州，否則不可能心無旁騖的進攻東平府。
劉延慶哪裡有耐心和梁山在濟州府慢慢廝殺？他的意圖是直插黃龍，所以他乾淨利索的選擇了北路。這條路好處是一路上沒有大城需要進攻，只有梁山修建的烽火台和幾個軍寨，進攻難度相比濟州這樣的大城，地的太多了。所以，劉延慶如此選擇也就不奇怪了。
只可惜世上有一個詞叫做欲速則不達。
劉延慶剛剛進入梁山邊界，烽火台就忠實的發出了預警，筆直的狼煙衝天而起。眼看著遠方一個一個的烽火台接力點燃狼煙，儘管心裡已經有了準備，劉延慶還是忍不住破口大罵。真是見鬼了，這準備的也太充分了，比官軍還官軍，這是土匪？哪裡像土匪了？
罵罵咧咧的還是不解決問題，就這速度，很快東平府就會收到消息。劉延慶只好放棄了攻其不備的主意，老老實實的按部就班行軍，險要處遇見軍寨，還要苦逼的一個一個的強攻、拔除。好在，一萬大軍，那些小崽子怎麼抵擋？都是一看見大軍到來，便匆忙的撤兵跑路。官軍並沒有遇見什麼有力的抵抗。
這一天，大軍剛剛走過梁山水泊與五丈河交匯處的狹窄地段，突然有一兩百騎兵從山丘上居高臨下的沖了下來。由於借了地利之便，騎兵俯衝的速度風馳電掣，眨眼間就衝進了官軍的陣營中。野外行軍最怕的就是這種被直接攻進腹心的打法，尤其是對手還是騎兵，一旦近身遭遇，完全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騎兵揮舞著長槍借著戰馬的奔跑之勢一陣猛刺，把官軍殺的哭爹喊娘，陣型亂的一團糟，騎兵更是如魚得水，馬踏人砍，官軍一下子被打的像放鴨子似的，東奔西跑。好好的行軍隊列，被衝擊的七零八落，死傷慘重。
劉延慶忍不住勃然大怒，叫囂著帶領親兵向著梁山騎兵衝去。
那梁山騎兵的統領哈哈大笑，一轉馬頭，帶領著騎兵狂奔而去，捲起一陣煙塵，只留下一地狼藉。
劉延慶氣的暴跳如雷，卻也只好收攏陣型，為了防備騎兵再次偷襲，他把軍隊重新編隊，分成一個一個的小隊，方便快速集結，然後依照陣型抵抗衝擊。
折騰了半晌，官軍掩埋死者，然後繼續上路。還沒走多遠，騎兵便又像幽靈一樣沖了出來，這一次人家索性不玩近身肉搏了，而是往來馳驟，在奔跑中張弓搭箭，黑壓壓的箭雨向著官軍頭頂覆蓋而來。
官軍陣營里又是一陣陣慘叫聲，死傷一大片人。
劉延慶氣的雙眼冒火，連忙調集弓弩手前來支援，梁山騎兵卻像穿花蝴蝶一樣不肯停留，無休止的奔跑、射箭！奔跑！再射箭！
官軍悲催的成了活靶子，論速度，追不上人家四條腿，只能結陣自保，任由騎兵發泄完了，這才眼睜睜地看著人家揚長而去。官軍憋屈的紛紛破口大罵，梁山騎兵的流氓戰法卻依舊是個無解的存在。
劉延慶忽然被自己危險的處境驚醒了，自己儘管手握大軍，可是卻是只挨打不能還手。這樣又能堅持多久？
兩次遇襲已經折損了幾百人，人家的騎兵卻是零傷亡，連一根毛也沒有留下，恐怕這個問題不解決，下一次軍隊該崩潰了！沒見到，那些士兵的眼神？看自己像看死人一樣？自己的權威面臨著最大的挑戰，一個應對不好，一萬軍隊，立刻就會土崩瓦解。到那時，自己豈不是成了笑柄？什麼榮華富貴？童貫會毫不留情的把自己砍了腦袋，以挽回聲譽。
劉延慶又急又氣，咬牙切齒！
絕對不可能讓自己落到那個境地。
於是他集中起所有的弓弩手，再把所有官軍分成三部，相互形成掩護，弓弩手則集中在軍陣中央，為軍陣提供火力援助。刀盾兵居於外圍，長槍兵在刀盾兵之後，層層布置。
部署完畢，三個大軍陣按照戰鬥隊形行軍。
高英遠遠的看著官軍把自己搞成了一個大烏龜殼，行軍的時候雖然速度緩慢，卻也安全了太多。忍不住笑罵道：
「官軍長進了！不過我咋感覺又給我們提供了另一個機會？看看，這麼集中，機動性能還這麼差勁，簡直就是活靶子！派人去把連環馬的裝備取來，再把以前連環馬的老人兒和戰馬集中使用，咱們給官軍來個大招。另外集中所有的騎兵，爭取一戰擊潰這一股兵馬，打個開門紅！」
高英自己越說越興奮，眼神也越來越熾熱。他忽然發現，自己或許真的可以一戰徹底的擊潰他們。這完全不是奢望。！
此刻，他的大腦已經開始了高速運轉，意識也越來越興奮，不由自主地開始了推演，自己該如何操作，官軍會如何應變。腦子裡一個又一個的戰例紛至沓來，像兩股軍隊在相互攻伐。
直到好大一會兒，高英才從神遊物外中清醒過來，於是吩咐道：「咱們回去，留下監視哨。明天等所有的人員和設備都部署到位，給官軍來個摧枯拉朽一鍋端！」
說罷，揚鞭催馬，絕塵而去。
官軍又行軍了半天，再也沒有騎兵前來偷襲，劉延慶這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士兵們也歡呼起來，沒辦法，只挨打不能還手的滋味太讓人憋屈了！這麼久也沒有遇見偷襲，看來新的陣型見效了！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劉延慶自己也不知道這個陣型是否有用，作為將軍，他只能打腫臉充胖子，否則大軍人心惶惶，他也不用打仗了，早點回家抱孩子算了。
高英已經找到了破敵之策，忙著調集設備和戰鬥人員，正好也趁機給官軍一些信心，等到自己圖窮匕見的那一刻，再親手打破他們的幻想。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或許就是崩潰的時候吧！所以，梁山的騎兵全都偃旗息鼓了。官軍遇見了自己最輕鬆的時候，沒有一個梁山士兵前來騷擾偷襲，劉延慶自己也以為自己找到了剋制梁山騎兵的最佳方案，於是信心大增，同時也收到不少的彩虹屁，把他拍的熏熏欲醉。
第二天，劉延慶信心滿滿的集結大軍，還是按照老配方緩緩行軍，官軍從上到下已經形成了共識，那就是這個陣型有用！沒見到不可一世的梁山騎兵都不來了嗎？所以，官軍中無論是將軍劉延慶，還是普通的小卒子都是相當樂觀。
高英忙活了一夜，這才把所有的人和設備準備就緒，於是，開始了自己緊鑼密鼓的部署。
鄆城和壽張之間，一片開闊地帶，高英選擇了這裡作為決戰之地。
這裡不但適合騎兵往來賓士，附近還有小丘陵，更適合連環馬居高臨下的俯衝，把衝擊力發揮到極致。
日上三竿，官軍終於行軍到了這裡，士兵們忍不住歡呼起來。遇見這樣的開闊地，官軍更加喜歡，他們的軍陣也是很佔地方的，遇見狹窄的地方，擁擠不說，還行軍十分緩慢，簡直就是折磨。
劉延慶作為老將，已經隱隱的發覺了潛在的威脅，連忙大聲叫道：「守好陣型！」
話音未落，一隊騎兵從丘陵后無聲無息的跑了出來，向著官軍橫衝直撞而來。這些騎兵差不多已經成了官軍的噩夢，他們本來以為，自己有了防護陣型，心裡會安穩一點，哪知道一聽見騎兵那雷霆降世一樣的馬蹄聲，所有人都還是不由自主的膽寒。
騎兵又開始了自己的表演，賓士中射箭。輕騎兵的核心精髓就是要在運動中殺傷敵人，貼身近戰只是最後的致命一擊而已。梁山騎兵自從組建伊始，就開始了這樣的訓練。於是，兩百多騎兵圍繞著官軍不停的奔跑、射箭。居然打出了千軍萬馬的感覺，官軍相互龜縮在一塊，每當騎兵欺近，他們就玩命的用弓弩攢射。
劉延慶眼神冒火，區區幾百騎兵，就這麼肆無忌憚，真當我是軟柿子了？於是他揮動令旗，官軍的軍陣居然緩慢的移動，意圖把這幾百騎兵包圍，進而殲滅。
高英站在高崗上，看著官軍的陣型越來越密集，輕笑道：「時機成熟！連環馬出擊！」
沒錯！就是連環馬！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連環馬的確是一種落伍的戰法，但是並不是意味著它就一無是處，至少在這裡，官軍全部是步兵，而且擁擠在一起，天生就適合用連環馬這種重騎兵去碾壓、衝擊，徹底的衝垮他們的陣營和抵抗意志，接下來就是收割戰利品的時候。
五百連環馬已經完成了組裝列陣，騎士們紛紛上馬，在統一的指揮下，開始催馬緩慢加速。
地動山搖一樣的馬蹄聲開始想起，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忽然有個士兵像見鬼似的大叫道：「那，那是什麼？」
叫聲充滿了驚嚇，以至於嗓子發出了破音，像狼吼一樣。
劉延慶也發現了。正是因為如此，他一下子眼神獃滯，嘴裡喃喃自語道：「完了!重騎沖陣？」
他也是將門傳承，豈能不認識這種風靡一時的國之利器？
一個眨眼間，連環馬已經完成了加速的過程，戰馬的狂奔，再加上騎士和身上的鎧甲、馬鎧等配重，這樣的速度再配上幾百斤的額外重量，衝擊力堪比一台小型的坦克。
五百連環馬一下子衝進了密密麻麻的官軍人群中，衝擊力把無數的倒霉蛋裝的飛了起來，最慘的是被戰馬踩踏的人，馬群衝過，人已經成了肉泥，慘不忍睹。
官軍在這一刻就徹底的崩潰了！
戰場上到處都是鬼哭狼吼的慘叫聲。整個戰場到處都是東奔西跑的官軍士兵，連環馬並不適合久戰，所以他們只有一個目標，那就是那裡人多就衝擊哪裡。官軍儘管有少許的冷靜敢戰之士，在連環馬接二連三的摧殘下，再也聚攏不起士兵，整個戰場已經無可挽救。
就連劉延慶自己也被親兵保護著逃之夭夭。
高英哈哈大笑。這一仗那叫一個爽！要知道這可是騎兵獨立完成的大勝仗。看著連環馬的馬匹已經疲態顯露，連忙吩咐他們停止戰鬥，接下來有輕騎完成追敵任務。這才是輕騎最擅長的節奏，追上去，遠了有弓箭，近了有長槍和馬刀。兩條腿的能跑過四條腿的？
輕騎不用吩咐，已經開始了自己最擅長的表演，無數的官軍像放羊一樣，在騎兵有意識的驅趕下，個個手無寸鐵，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沒辦法，逃跑的時候，手持兵器根本就跑不快，而且遇見敵人，往往先死的，都是手拿兵器的。所以，老兵油子都知道，打敗仗了，逃跑的時候先扔兵器。有的士兵實在堅持不下去了，索性撲通一聲蹲在地上當死狗。
梁山騎兵笑罵道：「這廝挺機靈的，乖乖跪著，能活命！」
旁邊的士兵慌忙有樣學樣，呼啦啦跪了一大片。
騎兵們相互看了一眼，一起大叫道：「跪地不殺！跪地不殺！」
官軍本來的成分就五花八門，有的甚至剛剛投降官軍還沒多久，投降一次和無數次有什麼區別？聽見梁山軍的叫聲，大批正跑的起勁的官軍索性都癱在地上當死狗，等著梁山軍前來接收。
道路兩旁跪滿了戰俘。高英看的頭皮發麻，他也僅僅有一千多騎兵，現在這黑壓壓的戰俘怕不是有五六千人也不止，人太多了也麻煩啊。
高英只好自己站出來親自安撫這些惶惶不安的戰俘，他自己就當過戰俘，會不明白他們的擔心？於是高英朗聲大叫道：「我叫做高英，是梁山騎兵主將。知道不知道，我也是戰俘出身？就在一年多以前，我也是官軍的一員，後來被梁山俘虜了，當時我們的大寨主問我：你在官軍里乾的舒服嗎？我說舒服個屁！老子戰功累累，就是不能陞官，能舒服嗎？大寨主當時就放了我，對我說道：以後你跟著我吧，立功了，我親自給你陞官！現在，老子是梁山的騎兵主將，主力中的主力。給你們說這麼多，是要告訴你們，梁山不會隨意殺你們，自己作死的除外。稍後，你們會被集中管理，願意投奔我們的，我們歡迎，不願意的，勞動改造一年，然後釋放。集中管理期間，有擅自打架等行為的，刑期加重。殺人逃跑的直接砍頭！」
一眾戰俘頓時鬆了口氣，現在他們的期望值是最低的時候，能保住一條命就是萬幸，至於什麼集中管理，什麼刑期，統統都是浮雲。
安撫了這些戰俘，高英這才忙著集結所有的騎兵，放棄追擊，押解戰俘回歸。稍後還要派人把丟棄的兵器收攏起來，有的忙了。
武大很快就收到了高英的捷報，頓時有些傻眼。
這廝也太生猛了吧！武大原本計劃的是讓高英前去騷擾劉延慶，引誘他前來追擊，然後自己集結重兵，給他來個大包圓。哪知道自己的準備全都省了，高英一下子就察覺了官軍外強中乾的事實，然後隨機就改變了戰術，利用連環馬一錘定音。
對於高英這種隨意改變部署的做法，武大毫不介懷。打仗就是打仗，就連古人都說，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為什麼？因為戰爭充滿了變數，當初的計劃未必就一定符合現實，將軍需要隨機應變。打勝了就需要獎勵。
武大立刻派人去支援高英，接收他手裡的戰俘，好傢夥，他們手裡的戰俘快接近七千人了。刨除戰死的一部分，一萬大軍基本上全軍覆沒，逃走的寥寥無幾。
童貫挨了這當頭一棍，恐怕要吐血了。
梁山上下喜氣洋洋，武大用最隆重的方式迎接騎兵營回歸，他親自出城十里迎接凱旋而歸的英雄。他就是要用這個隆重的方式告訴梁山上下的所有人，童貫也並非就是不可戰勝的，梁山可以戰勝他一次，就可以戰勝他無數次。高英勝了這一陣，直接成了梁山上上下下的明星人物。沒辦法，其實童貫的戰績確實嚇人，梁山豈能不懼怕？可是高英用酣暢淋漓的一戰，告訴了所有人，原來童貫也會敗！不知不覺間，梁山軍士氣憑空高漲了一大截。
和梁山相比，官軍大營就氣氛凝重。
童貫瞪著跪伏在地的劉延慶，恨不得一刀砍死這個撲街仔。
自己的威名都被這個混蛋給敗光了。原本東京傳來消息，明教教主方臘被皇帝下令在東京鬧市千刀萬剮了！明教餘孽王寅等人潛入東京妄圖劫獄，結果被有備而來的高俅來了個瓮中捉鱉，全軍覆沒。
童貫心情很好，這畢竟是自己戰功的體現，沒有我童貫，誰能打敗方臘？
結果自己還沒有回味片刻，就被劉延慶大敗而歸的消息給氣的七竅生煙。一萬人馬，居然就零零星星的跑回來幾個人？就是一萬頭豬，站在那裡不動任由梁山捉拿，恐怕也要費他們一天的功夫吧！
劉延慶你連豬都不如！
童貫勃然大怒道：「把這個蠢貨推出去斬首示眾！告訴所有將領，敗了就是這個下場！」
童貫一臉猙獰，咬牙切齒的樣子嚇壞了眾人，居然無人敢為劉延慶求情，這廝從梁山軍手裡逃得一命，回來了卻被童貫拿著他的腦袋震懾眾將。算是死得其所了。
童貫輕輕嘆了口氣，忽然有些後悔把王稟留在淮西清理王慶的餘孽殘部，如果這一仗有王稟去打，就算不勝，也絕對不會敗的如此徹底。全軍覆沒？真是丟人現眼！
梁山軍慶賀了一天，武大立刻召開了會議，商討接下來的軍事行動。
梁山現在人才濟濟，僅僅軍師就有五位，吳用、公孫勝、樊落陽、朱武還有新近加入的李助。官軍進犯，打的名義還是因為梁山接受了王慶的兩萬殘兵，李助哪裡還能安心待在兗州？連忙帶著杜壆和糜勝前來效力。只留下袁朗和酆泰安置那些士兵。按照他的安排，稍後，袁朗還會統領所有新近歸附的士兵前來助戰。
武大笑眯眯的看著眾人，當先便誇讚道：
「高英將軍的騎兵營旗開得勝，幫我們梁山打下了一個好的開門紅，振奮軍心！軍機堂戰後會論功行賞，優先擴充騎兵營，祝賀高英將軍！」
一群人頓時羨慕起來，特別是武將。誰不想自己能統領千軍萬馬，做個威風的大將軍？帶領著大貓小貓兩三隻，誰會有面子？何況武將的權利就是來自於統領的兵馬，高英本來帶領的騎兵就是核武器級別的精銳，再擴充規模？還不上天了？
武大笑眯眯的看了一圈說道：「童貫這一次帶來了八萬人馬，被幹掉了一萬，還有七萬，這一次，我準備利用東平府吸引童貫來攻，然後在城外殲滅他。所以，你們個個有份，是騾子是馬，自己去拼，升官發財全靠你們自己。」
一眾將領頓時熱血沸騰，恨不得早點砍幾顆人頭嘚瑟一下。
李助遲疑道：「七萬人馬，咱們一口吃掉？是不是有些勉強？」
樊落陽笑道：「咱們梁山現在和童貫開戰，時機剛剛好！童貫剛剛出征江南時，麾下主力都是西軍精銳，身經百戰，就算是那些禁軍，也是精挑細選的，那時的童貫才是戰力最強的時候。經過江南和淮西兩場大戰，他的精銳消耗了不少。於是他就收編了不少的義軍。」
「所以，現在的童貫，看起來氣勢洶洶，其實外強中乾，士兵成分複雜，難以揉成一團。而且，他的人將近有大半年的時間一直在南征北戰，沒有經過修整，強弩之末而已，以前一直是被童貫百戰百勝的戰績刺激，這才維持了高昂的士氣，現在咱們一舉滅了他一萬人馬，恐怕他的士氣回迅速衰弱。所以，咱們只要綢繆得當，完全可以打一場殲滅戰。」
「好！」，眾人都是識貨的。樊落陽分析的精闢入里，有理有據，眾人忍不住紛紛叫好，會議室里氣氛熱烈。
武大繼續說道：「我打算，有我帶領一萬人馬，堅守東平府城，林沖協助守城。」
「由楊志帶領兩萬人馬迂迴到童貫的後方，等到童貫攻城受挫，士氣進一步消耗，袁朗帶領的人馬就位后，咱們裡外夾擊，一舉滅了他的主力。大家一定要注意，千萬別弄死了童貫，最好讓他好好的逃回東京，我需要他活著，有大用！」
「高英的騎兵營，武松的特戰營你們沒有硬性任務，准許你們隨機應變，配合作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