墜落的豆蔻

「為什麼不能呢？」時臣問。

「因為……」小凜忍不住流淚，「我被慎二……」

小凜說出自己被那兩個年輕人中的慎二玷污。

那天，小凜和慎二去了他家。

「他告訴我，他家養了一隻會後空翻的貓，問我想不想看……」

時臣愕然。

……

小凜高傲而美麗，如星星般耀眼。時臣無法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

他這時才驚覺，小凜與世上任何女人沒有根本性的不同。她只是一個女人。

她無比完美，不管男女，都被她的魅力折服。

她的身體，不管如何美妙、動人，在生理上，也只是女人的身體。

時臣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小凜被強迫時的無助醜態。那畫面如此的鮮活，彷彿眼前女兒的臉又一次做出了那樣的表情。

時臣沉默良久。

為何不與我說？

為何不保存證據？

現在過了這麼久證據已經消失，沒辦法通過法律手段……

時臣腦子裡想法亂成一團，又怕說出來會再次傷害小凜，便緘口不語。

如果是個窮人家的小子，時臣可以動動自己的關係和財力報復他。

可慎二家家境不比他們差。倒不如說更勝一籌。

動用手段這一條也行不通。

時臣發現，當自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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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思考見不得光的交易和權謀手段進行陰謀報復時，之前看到的畫面煙消雲散。彷彿一種思想擠了進來，把另一種思想排擠乾淨，那種夾雜著憤怒和屈辱和羞恥的感覺，飛快退散。

「我們回去。」時臣說，「去找慎二……」

「不要。」小凜拒絕了。

「為什麼？」時臣忍不住問道。

「總之就是不要。」

小凜抬起頭，這是一雙被淚水徹底洗凈的晶瑩剔透地眼睛。

她的眼角細長，微微向上吊起，顯得倔強認真。

「爸爸你別管了。」

時臣說不出話。

莫非小凜並不憎恨身為追求者的慎二？只是無法接受他的強迫？

這個彷彿在撒嬌置氣的小姑娘，與以往冷漠高傲地女兒完全不同。

時臣恍惚間看到了仍是學生的阿葵。

……

……

……

夜晚，時臣被遠方傳來，斷斷續續，若有若無的海浪聲吵得無法入睡。

小凜睡在房間另一邊，兩人中間隔了一道爐子。

時臣被煩躁的聲音吵得心亂。仔細去探查，這彷彿是海浪撞擊礁石的聲音，又像是小凜安靜平穩的呼吸撫動她鼻下極為細小的汗毛髮出的聲音。

時臣不知道自己是在主動回憶過往，還是在睡著后做了個夢，不可阻止地落入了記憶的陷阱。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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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近四十年前的事。

那時，時臣剛剛穿越過來，成了一個普通的高中生。

日本社會和經濟還深陷在戰敗后的泥潭裡。

政府告訴大家，國家到了艱難時刻，缺糧、少葯是無法避免的，希望大家發揮「根性」忍耐。雖然這些東西可以在黑市上以更高的價格買到。

社會上經常傳來某某地區發生騷亂的傳聞。

學校也並非無憂無慮之所，偶爾會有家境貧寒的學生因為飢餓在體育課上暈過去。同學間還流傳著某某看見女同學放學后和老頭進賓館的流言。

學校和報紙上關於亡國之聲不絕於耳。

時臣卻因為家裡有些財產，便宜老爹和官員有關係，過得比別人舒服許多。

時臣並不為社會憂慮（在他看來天皇被米國人抓去槍斃也無所謂），更不為自己操心。

他那時關注的，只有一個女孩。

一個夢幻般的美麗迷人的女孩。

見到她的第一眼，時臣便被她深深迷住。

曉萱，秋田曉萱，她的名字。

「我應該是穿越到某個動漫世界了，」時臣想，「這樣完美無瑕、美麗靈動的少女，只有二次元才存在！」

時臣向秋田曉萱展開了追求。

我可是穿越者，傳說中的主角，一個女人不是輕鬆拿下？

後來，秋田曉萱與同班的山本國玉開始交往。

時臣陷入嫉妒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