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

瑞德的回應讓古爾斯鬆了一口氣,而赫克托則滿意的表情點了點頭。

老看着艾倫。「你還有異議嗎?」

少爺咬牙切齒,但最後,他用一種無奈的表情搖了搖頭。「我沒有。」

「太好了,那我們可以——」

「可是,」艾倫打斷了他,「這並不意味着我願意你拋棄你的生命!我希望你們所有人都活着。你理解我嗎?

赫克托對這句話皺了皺眉頭。「你現在給我們下訂單是誰,你這個小傢伙?」

「我是你的宗主。還是你忘了你給我的頭銜?

輪到長老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你不需要擔心自己,艾倫。「多梅隆說。「雖然我們認識到死亡的可能性,但這裏沒有人渴望放棄自己的生命。

羅格咕噥著,好像他想說些什麼,但劍客的一個眩光足以讓他沉默。

「那麼,如果一切都解決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里莫爾德急切地問道。

「當你的護送到達時。赫克托說。

流氓似乎很困惑。「護送?我以為只有我們三個人要離開了。

長老嘲笑道。「什麼,你以為我只是要把你們三個人自己送出去嗎?你肯定會在你到達下一個城鎮之前就被俘虜或被殺。不,我打算向某人尋求幫助,他不僅可以護送你到安全的地方,而且只要有必要,他就可以給你庇護。

"...晶天宗。瑞德能夠猜出老人指的是誰。

赫克托多年來一直保留這張王牌,即使情況可能需要,他也拒絕使用它。當時,他幫助那個女修鍊者對付馴獸師和怪物群,如果沒有他的幫助,罪魁禍首很可能逃脫了。這一切都導致世界上最強大的教派之一,或者至少是其中一位長老,欠赫克托一個人情。

長老笑了。「現在是他們償還欠我的錢的時候了。

「他們答應保護他們多久了?」多梅隆問道。

「我不知道。」赫克托搖了搖頭。「細節將在明天與他們的代表討論。

「他們在城裏有個代表?」劍客似乎很驚訝。

「是的。可能是他們的致命代理人之一。我只能想像他們中有多少人已經傳播到世界各地。

這也是瑞德第一次聽說這件事。他的印象是,這些教派沒有參與凡事,但這似乎是一種天真的事情觀。即使他們選擇不干涉某些事情,這也不能阻止他們密切關注大陸上發生的一切,為此僱用代理人比利用他們數量有限的修鍊者要容易得多。

「我們要被帶到天冠峰嗎?」艾倫問道,表現出毫不掩飾的好奇心。

然而,赫克托對這個問題並不太高興。「進入山頂只允許他們的教派成員。你打算加入他們嗎?

「那不是我——」

長老舉起手來打斷他,「我知道你的意思。答案是否定的。他們欠我的恩惠不足以讓他們進入他們的聖地。你更有可能被帶到他們位於山脈腳下的子公司之一。

雖然這些教派與世隔絕,但他們仍然在聖地周圍維持定居點,以容納外門弟子和凡人,這些任務提供了大多數修鍊者認為卑微的任務。得知這一點后,人們可能會認為這些凡人被當作奴隸關押,但事實遠非如此。這些定居點為他們提供了在任何世俗國家都很難找到的生活質量,很多人會為了有機會搬到那裏而殺人,因為這意味着他們和他們後代的安全將得到保證。不僅如此,如果他們家裏有人最終表現出修行的才能,他們將被優先加入該教派,而不必等待另一波招募浪潮。

對於任何凡人來說,能夠搬進這些地方之一都是一個夢想,但這樣的機會並不是任何一天到來的。

不過,即使知道這一點,艾倫仍然看起來有些失望。

然而,赫克托選擇無視他的表情。「目前沒有太多可討論的。我想我不需要這樣說,但是在我們準備這些事情的時候,沒有人被允許為了自己的安全離開教派。連你也不行,瑞德。

瑞德皺着眉頭。「我可能別無選擇。

「沒錯!」里莫爾德似乎記得一些事情。「匕首還在那裏,不是嗎?!我們需要去收集它!

赫克托對此有些困惑。

他看着多梅隆,但劍客只是搖了搖頭。「我們可以稍後再討論這個問題。

流氓看起來很沮喪。「但是-」

「我說我們稍後會討論這個問題。我可以向你保證,匕首是非常安全的。

多梅隆瞪了他一眼,讓里莫爾德陷入沉默。

赫克托皺着眉頭看着這一切,但他沒有插話。只有當事情似乎得到解決時,他才繼續前進。

「據男爵說,晶天宗的代表明天會來拜訪我們,」老爺說。「在那之前,你們都被解僱了。

雖然整個房間普遍存在一種不確定的氣氛,但大多數教派成員似乎都處於相對高昂的氣氛中,這不是這些會議通常的結局。他們仍然有他們想問的事情,但似乎沒有一件重要到足以讓他們現在討論它。

好吧,除了羅格之外,他們所有人都離開了會議,心裏沒有擔心。然而,古爾斯再次給了瑞德一個奇怪的眼神,卻什麼也沒說就走開了。

就這樣,他們都開始離開房間。

「多梅隆和瑞德,你們現在可以留在這裏了。赫克托在他們離開之前就喊了他們。「我們需要談談那裏發生了什麼。

多梅隆點了點頭。「我們真的做到了。」

然而,瑞德猶豫了一下,透過古爾特剛剛離開的門看了看。"...這可以等一會兒嗎?

赫克托對此嗤之以鼻。「為什麼?你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嗎?

「也許...我不確定。

他不知道他的主人想要和他在一起什麼,但他的目光中有一種緊迫感,瑞德認為比忽視更好。

老大似乎對瑞德的意圖有自己的猜測,所以他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很好。我想我可以讓多梅隆向我介紹一下這一點。

劍客搖了搖頭。「最好是孩子在這裏解釋一下。

「呵呵,那我們晚上就做吧!」赫克托舉起雙手,無奈地。「我們不太可能以這種方式被打斷。

瑞德點了點頭。「謝謝。」

「不要感謝我,只要去做你必須做的事!對於一個修鍊者來說,在他們繼續前進之前把任何未完成的事業拋在腦後是不好的。

瑞德再次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沒有人阻止他離開,但他一踏進院子,就看到里莫爾德和艾倫在外面。他們倆都在等着他,從外觀上看。

「瑞德,我需要和你談談!」艾倫關切地說道。

「你和赫克托談過匕首嗎?!」里莫爾德問道,和少爺一樣擔心。

瑞德皺着眉頭。「我們稍後再談這個問題。

他無視他們的抗議和懇求,走向主人的工作室。他能感覺到鐵匠在屋子裏顫抖的波動。瑞德可以看出他在等他,所以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

他發現那個男人坐在他的鍛造廠旁邊,看着他放在桌子上的東西。瑞德無法從這個角度看到它,所有其他設備和材料都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他繞着桌子走了一圈,凝視着那個男人的肩膀。

一張方形的灰色皮躺在那裏,上面刻着一個熟悉的符文,上面用金色的染料。這是瑞德的地獄符文之一,但現在它又有了一些不同的東西。它散發着柔和的深紅色光芒,只要把目光投向它,瑞德就能感覺到隱藏在它表面下的潛在力量。

一陣寒意從他的脊椎上游來,他體內的某種東西似乎與這種力量產生了共鳴。

然而,在他做其他事情之前,古爾特就說了出來。「自從血月以來,情況一直如此。

似乎是為了表明他的觀點,他從附近的一個盒子裏拖出另一塊皮,把它展開到桌子上。另一個地獄符文在那裏,一種不同的符文,但它以類似的方式發光。鐵匠在桌子上又放了幾張,他們都處於類似的狀態,無一例外。

「我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他們。古爾特搖了搖頭。「我檢查了他們,找不到任何不同尋常的東西。我想過把自己的血滴在他們身上,看看會發生什麼,但我決定在做這麼魯莽的事情之前等你。

瑞德點了點頭。"...你做得很好。

「這還不是全部。」鐵匠說。「我一直有...自從血月出現以來,奇怪的噩夢。

瑞德皺起了眉頭。「什麼樣的噩夢?」

「哦,不是你一直擁有的那些。它們都是模糊的,很難記住它們是關於什麼的。我只記得有很多深紅色。古爾特說。「自從月亮以來,我只睡過兩次,所以很難說這是一種模式,但是......每次醒來后,我都感到更加疲倦,所以我認為最好不要睡覺並冒險。

瑞德不知道該怎麼想,但一個令人不安的可能性籠罩着他。他把手伸進袋子裏,抓住核心,把他的意識延伸到裏面。

「你在幹什麼?」古爾特困惑地問道。

「給我一分鐘,」瑞德說。

在他的腦海中,他開始了另一次談話。

「你能檢查一下他的生命力嗎?」他問奧蕾莉亞。

「在我的州?這將是困難的。奧蕾莉亞似乎猶豫不決。

「拜託...」瑞德催促着她。「我需要知道。」

女人嘆了口氣。「很好。只是不要指望我在恢復之前能夠再做很多次。

瑞德對她接受他的要求鬆了一口氣,他把手從他的袋子裏拉開。

古爾斯困惑地看着他。「那是怎麼回事?」

瑞德搖了搖頭。「再等一會兒。」

差不多整整半分鐘尷尬的沉默,奧蕾莉亞的聲音才傳到他耳邊。

「我按照你的要求做了...」她說,她的聲音帶有嚴厲的語氣。

瑞德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她繼續說道。"...這是不好的。他的活力似乎相當於一個接近人生最後階段的老人,而我上次檢查時似乎並非如此。他可能還沒有感覺到它,但我只能告訴你,他的身體開始感覺到它的影響是一個時間問題,他在幾周內衰老了相當於三十年。

瑞德的皺眉加深了。這真的是他所懷疑的。

古爾斯看着瑞德,似乎很擔心。「這是什麼,孩子?真的那麼糟糕嗎?

瑞德猶豫了一下。"...符文一直在吸收你的生命力。

鐵匠的表情倒下了。"...哦。實際上更糟,對吧?」

鐵匠沉默了一會兒,消化着他剛剛學到的信息。"...你能說出我的生命力中有多少是被偷走的嗎?

瑞德又猶豫了一下,但他知道向主人隱瞞這些信息是沒有意義的。"...至少三十年。

瑞德本以為古爾特會對這一啟示表示震驚或沮喪,但相反,這名男子發出了一聲小小的笑聲。

「哎呀!以為我擔心死在帝國主義者身上......」

瑞德對這種反應皺了皺眉頭。「你不擔心嗎?」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古爾特搖了搖頭。「你剛才不是聽我的嗎?反正我已經完成了我想完成的所有事情,那我為什麼要擔心死亡呢?」

「又是同樣的演講......」

「你不需要死,」瑞德說。「生命力並非不可能恢復。如果你跟我們一起來,我們可以在晶天宗中尋找一種幫助你的方法。

鐵匠嗤之以鼻。「這是什麼胡說八道?你以為我想讓你把時間浪費在像我這樣的老人身上?就算有辦法醫治我,也是極其昂貴的,我寧願自殺,也不願成為門徒的負擔!

瑞德嘆了口氣。「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

瑞德只是無法理解像羅格和古爾特這樣的人是如何被迫擁抱死亡的。即使一個人失去了生活中的主要快樂,而另一個人完成了他們想要的一切,他也無法理解是什麼促使一個人以這種方式尋求自己的死亡。在這個一切皆有可能的修鍊世界中,瑞德認為,一個人應該儘可能長時間地尋求鬥爭,即使是最微弱的可能性,以恢復你失去的東西或重新找到目的。

這就是驅使他回到地下的原因,當時生存是他生活的唯一原因,自由似乎是不可能的。這種希望使他無法理解這兩個人心甘情願地走向的遺忘。

「你太年輕了,無法理解它。古爾特搖了搖頭。「我年輕時讓我繼續前進的動力很久以前就已經燒毀了......我完成了我想做的事情,現在我能期待的最好的結局就是死在當下。這是我留給修鍊者精神的唯一一種尊嚴。

瑞德皺着眉頭。「這就是修鍊者精神嗎?尋求一個有價值的死亡?

鐵匠笑了。「對我來說,是的。對你來說,情況顯然並非如此,這就是為什麼我知道你將來會成就偉大的事情,也是為什麼我感到放鬆放手的原因。

瑞德並沒有更接近理解古爾特的心態,但他也接受了這樣一個事實,即他可能永遠不會理解。儘管如此,當他看着主人的眼睛時,他看到了一種決心,這種決心使他別無選擇,只能尊重這個人的決定,因為否則就是對這個人所代表的東西的侮辱。

這與瑞德在維蘭離開他死在地下的那一天在維蘭眼中看到的那種目光是一樣的。

他看着桌子上的符文。"...我永遠不應該試圖研究它們。

古爾斯笑了。「這不是你的錯。我是那個經驗豐富得多的人,仍然決定幫助你。我們獲得的知識是這個世界上其他人都不知道的,僅此一點就值得追求。此外,我們無法預料到這會發生在血月身上。

瑞德搖了搖頭。「這是一個惡魔符文。我們應該預料到最壞的情況。

「如果你知道這可能發生,這會阻止你研究它嗎?」

「如果我知道這是以你的生命力為代價的,我就不會在你面前這樣做......但我可能不會放棄它。瑞德不能讓自己躺在男人面前。

古爾斯點了點頭,彷彿在期待這樣的反應。「那麼讓這成為一個教訓:不要低估你正在處理的惡魔力量,即使你覺得你對它們有絕對的控制權。最好是以像我這樣的老人的生命為代價,而不是你自己的生命。

鐵匠的說法並沒有讓瑞德感覺好些,但他知道他的主人想說什麼。即使採取了一切必要的安全措施,也不能保證他所涉足的這些惡魔力量對自己和周圍的人都是安全的。畢竟,世界上還有很多比他更有經驗、更強的修鍊者,儘管魔力提供了古爾特優勢,但仍然拒絕使用。這些人是愚蠢的,還是只是極其公義?難道他們找不到打擊腐敗的方法,即使是少量的腐敗嗎?這不太可能,這意味着除了他們的存在和道德的污染使他們遠離它之外,還有其他明顯的缺點。

這些地獄符文對血月的反應出乎意料的暴力方式,很可能就是這樣一個原因。惡魔的力量是不穩定和不可預測的,他們對世界及其元素的反應方式在任何程度上都沒有記錄-或者如果是,這些記錄隨着惡魔教派的毀滅而丟失了。

瑞德在這條路上盲目地走着,他學到的這個教訓對他親近的人來說是古爾特代價,即使鐵匠想告訴他不是這樣。這是他永遠不會忘記的事情。

「我們應該摧毀這些符文,」他說,做了一個決定。

「不!」古爾特抓住了他的肩膀。「不要那樣做!」

瑞德皺着眉頭。「為什麼不呢?」

「它們可能仍然有用!」

「如果我讓他們保持原樣,你的生命力可能會完全耗盡。

事實上,瑞德相當害怕只是站在這些發光的符文旁邊。他當時並不覺得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枯竭,但僅僅這種可能性就足以嚇到他。

「你不需要離開他們所有人,」古爾特搖了搖頭。「就這樣吧。」

鐵匠指著一個特定的符文。這個符號是他們畫的第一個地獄符文,也是在他們身上留下最大印記的符文。

「血爆符文?」瑞德問道。

鐵匠笑了。「是的。它的力量可能不如一個合適的護身符,但它能夠做一些我所知道的其他符文無法做到的事情。有了這個,我可以讓任何人感到驚訝。

當然,古爾特指的是他們以這個符文命名的能力。與每個地獄符文一樣,它是由血液驅動的,但一旦它以足夠的液體為食,它也會使血液爆炸。

瑞德和他的師傅過去曾提出過,使用這個符文的一個強有力的方法是將它種植在對手流血的傷口上,這可能會導致該區域的肉體爆炸。他們之前沒有在戰鬥中測試過這個理論,因為害怕向公眾透露這些高度惡魔的力量,更不用說他們不一定能大規模生產這些符文。

然而,現在,這並不是他的主人阻礙生死衝突的問題。

「即使是一個符文,可能仍然會吸收你很多的生命力。「瑞德說。

「一夜之間殺了我還不夠,不是嗎?」古爾斯問道。

瑞德環顧了一下桌子。大約有十二個符文,所以如果數學是正確的,只保留其中一個將相當於生命力吸收的十二分之一。考慮到古爾特在三四天內失去了大約30年的生命力,這意味着他每三天就會失去大約2年半的生命力,只有其中一天。

無論如何,這仍然是一個古爾特損失,這使得瑞德猶豫是否同意這一點。

然而,古爾特用一種堅定的表情看着他。「來吧,孩子。我在戰鬥中不如多梅隆或羅格。我需要一些東西來讓我的敵人措手不及。

「如果戰鬥在我們離開之前的幾個星期都不會來呢?」瑞德問道。

「那我就自己毀掉符文。我不打算在戰鬥來臨之前死去。

瑞德嘆了口氣。「那就照你的意願去做吧。」

在這一點上,他知道比試圖阻止鐵匠更好。

古爾斯用他蒼白的表情微笑着。「太好了!我會自己摧毀其餘的。

他信守諾言,開始用刀子撕開符文的皮。地獄符文的光芒很快就消失了,因為它們的形態被破壞了,很快,桌子上只有一個,古爾特迅速地把它存放在一個箱子裏。

當他看到這一點時,瑞德鬆了一口氣,但他的精神並沒有完全安定下來。由於符文的問題,他們倆還沒有認識到,這可能是他們作為學生和大師必須見面的最後機會之一,瑞德不知道該說什麼或如何反應。

那時候,他並沒有那麼猶豫要不要和垂死的維蘭分手,部分原因是他自己沒有生存的保障,也是因為他與老納爾查的關係是基於雙方的互惠互利。然而,對於古爾特來說,這沒有什麼不同。

鐵匠從瑞德來到這個教派的第一天起就張開雙臂,只想把他的知識傳授給一個沒有經驗但野心勃勃的孩子。即使他沒有表現出與他的主人一樣的對製作的熱情,古爾特也沒有放棄他,願意接受他的青春,而不是試圖將他塑造成他對門徒的理想主義形象。

這是瑞德知道當他需要幫助時可以依靠的人-一個願意接受和教導他的人,儘管他的秘密和他對他人所代表的危險。他是瑞德最信任的知己,瑞德從第一次見面開始就從未覺得有絲毫懷疑或警惕過他——也許是他一生中唯一這樣的人。

古爾特是他值得信賴和忠誠的主人,直到現在,瑞德才意識到他很快就要失去這種聯繫了。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但他也不想什麼都不說就離開,所以他只是站在那裏,用茫然的表情看着桌子。

然而,古爾特在稍晚一點后打破了沉默。「我有東西給你。」

瑞德從發獃中跳出來,看着鐵匠。「這是什麼?」

「這裏。」那人遞給他一本皮革裝訂的書。

瑞德抓住它,盯着那本似乎處於分崩離析邊緣的沉重而陳舊的巨著。他幾乎立刻就認出了這一點。

這是鐵匠在他們第一次見面時給他看的同一本書。鐵匠大師傳承知識的積累,起源於琥珀軍刀教派還活着的時候。

「我該把這個遞給你了。」古爾特說。「我知道你將來可能不會從事鐵匠鋪,但如果你打算鍛造自己的文物,這對你仍然有用。誰知道呢,也許有一天你可能會有一個對鐵匠感興趣的門徒,你可以把這個給他們,這樣他們就可以添加自己的頁面。

瑞德什麼也沒說,默默地盯著書。

鐵匠聳了聳肩繼續說道。「說實話,我真的不在乎這兩種方式。我認為,只要這本書在你的旅程中為你服務得很好,如果有人再增加任何頁面,對我來說都無關緊要。

"...謝謝。

瑞德把書放在桌子上,向他的古爾斯鞠躬,這是他學到的其他門徒對他們的主人所做的,但在此之前他從未做過。

古爾斯似乎吃了一驚。「你在幹什麼?!我不想要任何親吻屁股的門徒!

瑞德皺起了眉頭。「可是我想——」

「呵呵,如果你完成了,就離開這裏!」鐵匠揮了揮手讓他走開,「我有更好的事情要做,而不是讓你在我腳下摸索!」

瑞德很困惑,但他仍然按照別人的吩咐走開了。

不過,儘管他說了這句話,但瑞德還是能感覺到主人波動的變化。即使在他虛弱的狀態下,他的波動也沒有顫動或顫抖。

古爾特似乎完全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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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神之從奴隸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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