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出征前的夜晚
當天夜裡，大炎皇帝蕭墨然將政務全部移交丞相府。
自己則帶著內官監大總管王承恩、司禮監大總管劉賢及皇家護衛三人，再次事無巨細將整個京城城防再次視察一個遍。
待回到寢宮已經很晚了。
蕭墨然本打算在太極宮就寢，但是在一旁的王承恩似有話說。
「大總管有何事？但說無妨，何時你我也變得如此生疏了？」
見蕭墨然發問，王承恩向蕭墨然磕了一個響頭。
「大總管，這在內廷，不必行如此大禮，快起來！」
「謝主子！」王承恩起身之後，仍然猶豫不決地說，「有句話老奴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大總管，你今天是怎麼了，你是我王府的老人了，有什麼話說就是，朕不會怪罪於你！」
「喏！」王承恩靠近蕭墨然一步，悄悄說道，「主子，您明天就要御駕親征，今晚上本應當養精蓄銳，但是老奴有些隱憂。」
「皇貴妃已經身懷龍種，此乃我朝廷之福，但是皇后那裡……」
蕭墨然頓時明白了王承恩的意思。
只見蕭墨然眼睛不眨地瞅著王承恩，把王承恩瞅得渾身發毛。
「老奴罪過，這不該老奴說。」王承恩又想跪下磕頭。
卻被蕭墨然一把攔住。
「大總管今日如此說，是否是自己心意。」
聽蕭墨然如此說，王承恩心裡一陣惶恐，連忙說道：
「主子誤會老奴了，老奴人也老了，看著主子中興大炎，又有何求？又有何懼？老奴實在是為主子著想！主子御駕親征，京師里卻有隱憂，老奴不能不說！」
蕭墨然知道自己誤會王承恩的意思了。
沒辦法，常言說，伴君如伴虎，因為為君者，喜怒無常，全是因為權力太大的緣故。
殊不知，皇帝也不想如此，但是無論你性格是否多疑。
只要當了皇帝，你得時時刻刻預防別人，不能過度信任別人，以防上下串通一氣，而將自己蒙在鼓中。
但是，王承恩是看著自己長大的，況且他是無根之人，無所牽挂，唯一牽挂的人估計就是自己了。
他已經從內心裡把自己當成親人了，他怎麼會串通別人來算計自己。
想到這裡，蕭墨然微笑道：「大總管，您接著說就是。」
既然說到這裡了，王承恩沒有理由停下不說，畢竟拿皇帝開涮可不是小事。
「主子，皇貴妃懷有龍種，但是皇后仍無身孕，主子這兩年去安寧宮太少了，主子在還好，一旦主子不在，若皇貴妃連同……請恕老奴不敢直說。」
蕭墨然頓時心裡跟明鏡一樣，自己這些天只顧忙著軍務，完全忘了這裡存在著一個巨大隱患。
皇貴妃董梅兒背後的外戚就是她的無能父親——順天府尹董大輝，還有就是她的表舅，吏部尚書竇虎。
蕭墨然雖然對於竇虎並不太滿意，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正途科舉出身的竇虎，無論在處理朝政上，還是建言上，都確實有獨特的治國理政才能。
國家缺少人才，蕭墨然很多事情還是要靠著竇虎去處理。
但是明日自己就要出征，一旦皇貴妃董梅兒受到別人的什麼蠱惑，依靠強大的外戚對皇后鍾燕兒有什麼意圖。
那必然後院起火，說不準京城會產生一場政變或者屠殺。
當今之際，他作為皇帝，必須穩住皇后鍾燕兒的身份。
他必須向天下、向文武百官宣布：朕是愛著皇后的，皇后所誕生的龍子才是嫡長子！
這個時候，蕭墨然已經完全明白了王承恩的隱憂。
他當機立斷：「去安寧宮！」
「起駕安寧宮……」
在去安寧宮的路上，蕭墨然不斷反省。
為君者沒有家事，家事就是國事。
這一年多的時間，自己去皇后的安寧宮十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
這讓很多朝臣，尤其是皇貴妃及其背後的外戚看到了幻想。
她們有幻想，就會有行動，在此外地入侵的存亡關鍵，蕭墨然不允許任何人興風作浪。
他今天要寵幸皇后，好好地寵幸！
這也不能怪蕭墨然，這個董梅兒確實太迷人了，尤其是夫妻合巹。
董梅兒花樣百出，讓人流連忘返，加之蕭墨然正青春年少，哪能禁得住。
皇后鍾燕兒則是典型的溫柔賢惠型，做什麼都是完全被動。
相比之下……
正想念間，蕭墨然一行就來到了安寧宮。
早有宮女前去通報。
鍾燕兒顯然已經入寢，她壓根沒想到皇帝今日竟然會來自己的安寧宮。
久違了，我最心愛的男人！
原來你心裡還是有我的，還是愛我的！
鍾燕兒來不及換服，只能身穿內襯，倉皇地帶領鳳儀女官苗芙蓉一行侍女迎駕。
蕭墨然早已經進入宮門。
「皇上恕罪，臣妾未來得及更衣，迎駕……迎駕也遲了……」
鍾燕兒長跪不起。
「皇后，快快請起！」蕭墨然親手將鍾燕兒扶了起來。
借著燭光看著鍾燕兒的臉，他喃喃說道：「瘦了！」
鍾燕兒欲報還羞，扭捏的動作更引起了蕭墨然心中的慾望。
「皇上，臣妾拿出剛釀的桃花釀……」
蕭墨然一把將其拉住，「今日朕不喝酒……」
「那……」
「走，有正事……」
蕭墨然拉著身段婀娜的鐘燕兒就往後殿寢宮走去。
苗芙蓉等一眾宮女頭也不敢抬，個個漲了個大紅臉。
關了門，蕭墨然就如餓狼撲食一般。
「皇上……」
接連是洞房合巹、龍鳳交輝，一宵恩愛，自不必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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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鍾燕兒親自服侍蕭墨然身穿赤色金龍甲。
騎馬帶兵出征！
以右丞相王祥為首的文武百官開始了「十里相送」。
直至被蕭墨然制止。
臨別前，蕭墨然將兩封詔書交給了王祥，並對他說：「聽聞鮮卑族可汗拓跋鷹率十萬兵馬攻山海關，你可速派人八百里加急將信出關送給拓跋鷹！」
「皇上，您是用離間計？」王祥問道。
「對，若拓跋鷹與柔然左賢王一起攻擊，朕料想喜峰口及山海關過於危險！」
「臣明白，臣立馬就送！」
「另外，」蕭墨然看著離得較遠的竇虎悄聲說道，「朕出征，若京城有變，你可全權處置，若有人加害皇后，你要站在皇后一邊！」
「臣……臣明白！」王祥何等聰明之人，當即知道肩上擔子的重量和皇帝對自己的信任。
「臣必誓死以報！願吾皇凱旋得勝！」
「願吾皇凱旋還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