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好一個居庸關
青竹節節抗狂風，
梅花映雪襯寒冬！
草木亦可逆窘境，
男兒更當傲蒼穹！
「呀呀呀……」
「啊……」
「我的神……」
柔然攻城的步跋子雖然英勇攀登，但是無奈肉體扛不住水火。
隨著火勢越來越大，步跋子們除了丟了一群屍體以外，毫無進展！
在後面觀戰的柔然可汗赫連風非常惱怒。
「咱什麼時候吃過這個虧！有本事他媽的出來打一場，躲在城樓里算什麼英雄好漢！」
罵歸罵，但是他看如此攻城也不是辦法。
而且看起來，岳雲有跟他死耗的決心和能力。
這一次進攻中原。
赫連風幾乎拿出了全部家當。
他命左賢王赫連卷率本部十萬人由雁門關攻擊大炎晉省，目標是摧毀大炎改革中心！
右賢王赫連殘率本部人馬十萬人攻擊喜峰口；
降伏的鮮卑可汗拓跋鷹則率本部十萬人馬攻擊山海關！
無論哪部人馬攻入中原，目標都直指京師。
自己所率主力精銳三十萬人想走最近的路，成就最大的功勞。
只是所向披靡的柔然鐵騎精銳困在了小小的居庸關下。
赫連風知道，如此拖下去不是辦法，自己軍隊太多，供給是大問題。
等到炎朝軍力回援京師，那麼他就功虧一簣了。
這無論是對於士氣還是自己的威望，都是前所未有的打擊！
他是草原之狼，在整個草原上是神一般的存在！
神怎麼會輸？神若是輸了，他還是神嗎？
既然他不是神，那其他人也是可以自稱可汗、他赫連風也是可以被掃落馬下的！
這一連串的連鎖反應讓赫連風不敢去想。
赫連風看了看身後的將士。
雄壯的戰馬，從轡頭不斷噴出縷縷白色的熱氣，戰馬長途跋涉濺起的泥水，落在了草原勇士的甲胄之上，形成了片片斑駁。
既然來了，就不能無功而返！
「暫停攻擊！」赫連風下令道。
隨著命令層層傳達，柔然勇士在關前拋下了小山般的屍體，倉皇退去。
「大炎威武！」
「皇上萬年！」他們的身後響起了大炎守關將士的高歌！
赫連風走進中軍大帳，臉色極為難看。
各大頭領看大汗如此，也嚇得大氣不敢出。
完全沒有了一開始的肆無忌憚和狂傲，
赫連風一掃帳下諸位大頭領，怒道：
「怎麼？這麼小的一場仗，死了幾個人，就一個個像個耷拉著的卵蛋？」
「都給本大汗打起精神來，有誰不願意打的，本大汗立馬送你回草原，跟你的相好在帳篷里好好地干，回你的溫柔鄉去！」
這幫大頭領也是賤骨頭，被大汗一頓罵，為了證明自己不是耷拉著的卵蛋，個個雄赳赳氣昂昂！
「對！要的就是這個精氣神，這才是咱們草原男人應該有的樣子！咱們是吃肉的，南人是吃素的！狼行千里吃肉，狗行百里吃屎！你們是狼還是狗？」
「狼！狼！狼！」
「跟大汗一樣，是草原之狼！」
看著各大頭領又有了精神，赫連風才緩緩說出下一步的計策。
「我們雖然大軍三十萬，但是這個居庸關完全讓我們施展不開來！」赫連風說道。
「對啊大汗，今天這仗打得真憋氣，關口就他娘的那麼大，咱們在後面是干著急！」
一位大頭領附和道。
「對，南朝人築城很有一套，我們要是霸佔中原，就不能完全靠咱們草原上的打法！」
「怎麼打，大汗？」
「依本大汗看來，我們還要迂迴作戰！」
「迂迴作戰？」
「對！迂迴作戰！」
「大汗！我們柔然的漢子一向硬剛，無論是匈奴人還是鮮卑人，我們從沒有別的打法？」
「那是在草原！我們柔然兵多將廣，當然可以硬剛，但是中原有城池，就不能硬剛！」
赫連風沒好氣地白了這位大頭領一眼，然後指著身後的地圖繼續說道：
「你們看，居庸關離南朝巢穴最近，他們肯定派了精兵強將，而且據本大汗估計，他們的皇帝小兒還要增兵，與其這樣，我們不如……」
居庸關攻防仍在繼續，只是，柔然士兵不再那麼玩命的衝擊了，而更像是演戲。
「；；；
轉眼五天過去了，京城裡的蕭墨然也收到了晉省、山海關等地的軍報。
得知柔然傾巢出動，更不敢大意。
他接連下詔，命令輔國公、征夷大將軍姜磊除了騎兵先行之外，其餘幾萬將士也儘快回援京師。
蜀國公、征南大將軍孫鳳英率主力援助晉省。
南陽侯、御林軍右將軍陳大斧率軍五萬御林軍北上援助喜峰口、山海關！
護國公、左元帥王飛留部分軍隊駐紮滇黔，其餘回撤。
涼國公、涼省總督、都督涼省諸軍事李定國派兵北上草原，攻擊王庭！
命令雖然下達了，但是這幾天他眼皮直跳。
諸援軍都沒有到達，山海關、雁門關、居庸關相繼告急！
不能在京城等待，朕得出去！
蕭墨然立即命京城各衙門管事齊聚朝政殿。
「經過這幾年招募訓練，京師御林軍已達十五萬之多，朕已命陳大斧率五萬御林軍北上援助喜峰口、山海關。」
「當今戰事緊急，朕找大家來，不是商量什麼，而是執行詔令！」
「詔令？」各堂官不解道。
「朕不能窩在京師，讓柔然***看扁了，朕要親率軍隊出去。」
右丞相一聽皇帝又要御駕親征，大為惶恐。
「皇上，您是九五至尊，不可輕易處身險地啊！」
「是啊皇上，您不能去，您去了，京師怎麼辦？我們怎麼辦？」吏部尚書竇虎說道。
此時，作為老對手的王祥和竇虎對於蕭墨然出京的意見，又是驚人的一致。
「好了，朕已經決定了，今天把你們叫來，就是想吩咐幾件事情，你們無論平時怎麼內鬥都行，現如今大敵當前，誰要是不齊心協力，朕定會按國法重重處罰！」
蕭墨然將「重重處罰」幾個字說得特別重。
「不敢！」
「不敢！」
「城中御林軍共有十萬人，朕要帶走兩萬，其他八萬人及京師守衛暫時由王丞相代管，若輔國公抵達京師，則由他全權接管，無論品級高低，你們都要配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