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冷梅的身世

第十章冷梅的身世

第二天早晨,李鐵和田小偉找到了在公園散步的李傑,聽到二人的來意后,李傑說醫院拆遷時確實有一部分檔案沒有搬走,是被公安局的同志帶走了。

「您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李傑回憶著,「醫院拆遷時,檔案是最後搬走的,就在他們把最後的一批檔案和病例裝上車的時候,來了幾個人,說是公安局的,需要借用一下這些檔案,就把它帶走了。」

「他們後來還了嗎?」

「應該是沒還,我當時就是管理檔案的,公安局的人在借走的清單上面簽了字,如果還回來的話,他們會把清單收回的,可後來一直沒有人來找我要清單。」

「那你就沒有想到要回這批檔案嗎?」

「當時是醫院的主任領著公安局的人來的,我也和她說過這件事,江主任說他會和公安局聯繫,我就沒有多想,後來我就調走了。」

「借用檔案的那張清單你還有嗎?」

「有!因為檔案是在我手裡借走的,我怕以後一旦有什麼差錯不好交代,就一直保存著這張清單。」

「能給我們看看那張清單嗎?」

「在我家裡,你們和我回家吧,我一個人住,咱們就到家裡聊吧。」

清單上面沒有病人的名字,都是一些數字編號,下面簽著兩個人的名字,張文和江雪。

「江雪是醫院主任,張文是公安局的同志,我當時有點奇怪,像這種事,都是需要院長同意和簽字,江雪只是一個婦產科主任,應該不會管這些事,所以就讓江雪也簽了字。」

李傑向田小偉說道。

李鐵馬上給潘建國打電話,讓他幫忙查查公安局有沒有張文這個人?

結果是查無此人。

假的!那這個江雪一定有問題。

」江雪現在住在哪您知道嗎?」

李鐵問道。

「以前和我是一個小區的,好像住在一單元的405,後來因為身體的原因就辭職了,搬走和她兒子一起住了,具體住在哪裡就不知道了。」

「您說江雪是婦產科主任,那麼醫院死亡的嬰兒是不是都的找她辦理?」

「當然了,她要開死亡證明的。」

通過戶籍科的信息李鐵和田小偉找到了江雪的兒子王一博,

王一博說:「我媽十年前得了一場大病後,人就糊塗了,這些年一直不好,現在只能顧個保姆照顧著。」

「我們能見見你的母親嗎?」

「可以,但是你們要是想跟她了解什麼事情的話,肯給沒戲,她現在連我都不認識了。」

來到王一博的家裡,保姆把江雪從房間里推了出來,江雪坐在輪椅上,目光獃滯,頭髮已經全白了,保姆用手絹擦拭著她嘴角的口水對王一博說:「你走以後就一直在鬧,飯也不肯吃,就是吵著要養狗。我給她吃了一粒葯,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你們也看到了,這些年一直是這樣。」

王一博對著李鐵和田小偉苦笑了一下。

「你母親特別喜歡狗啊?」

「不太清楚,以前也沒見她養過狗,」

「能去你母親的房間看看嗎?」

「可以,我帶你們去,」

王一博家四室兩廳,面積很大,裝修的也很講究,經濟上應該很富裕。

「王先生是做什麼生意的?」田小偉隨口問道。

「做鋼材生意。」

「現在房地產市場這麼好,做鋼材生意也一定很賺錢,很有眼光啊!」

「呵呵!不怕二位見笑,我根本就不是什麼做生意的材料,父母離異的早,我大學畢業后一直沒有找到工作,幸好母親以前有些積蓄,投到了表哥的鋼材公司,我就過去幫忙打理了。」

「你母親和你在一起住多久了?」

「生病以後我就把她接過來了,以前就想接她過來,她總是找各種理由不願意和我們在一起住。」

「你母親的房子買掉了?」

「沒有,租出去了。」

從王一博家裡走出來,碰見了江雪,保姆正推著她在樓下曬太陽。

「阿姨,你好啊!」田小偉打了個招呼。

江雪沒有理他,嘴裡不停的重複著一個字,「狗…」

調查了一圈,線索到江雪這斷了,李鐵和田小偉特別的失落。

「江雪的病很蹊蹺,一個好人怎麼會突然的就變傻了呢?一定是有人刻意製造,就是不想讓她說話。或者江雪手裡掌握著他們什麼東西,我們去江雪原來的住處碰碰運氣?」

田小偉看著李鐵說道。

「不會有太大的收穫,這麼多年了,而且房子已經租出去了。」

「有沒有收穫,不去怎麼能知道?總比現在傻坐著好吧。」

田小偉拉著李鐵就走。

來到江雪原來的住處,田小偉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開,兩人正要離開的時候,對面的房門出來一個大媽問道:「你們找誰?」

「大媽你好,我們是房管處的,這一片的老舊小區要改造,我們就是來普查一下。」

田小偉信口胡謅。

「那可太好了,我跟你說,同志,這個小區早就該改造了,你說說現在,天天不是下水堵,就是斷水斷電,還有…」

「是是是~大媽,你說的我們都知道,所以我們才來調查,這家的人呢,我們敲了半天都沒有人開門。」

「是一對小兩口,每天都是半夜才回來,也不知是幹什麼工作的?你們小區改造的時候,能不能加裝個電梯?像我們這樣上了年紀的,天天爬樓太

辛苦了,還有就是外牆保暖能不能給做的厚一點,還有…唉,你們別走啊!同志,我還有很多情況沒向你們反映呢。」

擺脫了大媽,田小偉笑著對李鐵說:「來吧,是時候展示你真正的技術了。」

李鐵一臉困惑「你什麼意思?」

「既然這家的用戶不在家,我們就直接進去看看吧,你的老本行不就是開鎖嗎?」

「這怎麼能行?我們開鎖都是需要客戶本人同意的,怎麼能私自開鎖呢?我們在公安局可是都有備案的。」

「死腦筋,你還真打算重操舊業呀?特殊情況,特殊對待,公安局備案,你忘了,我們就是省廳了。」

這種老式的防盜門對李鐵來說根本沒有難度,隨便找一小段鐵絲就能把它打開,屋裡一片狼藉,餐桌上堆放著沒有吃完的一些快餐,食品袋和飲料瓶子扔的滿地都是,一些穿過的襪子和內衣堆放在床角。

「這女主人身材應該不錯!」

田小偉拿起了一個胸罩,笑著對李鐵說。

李鐵瞪了他一眼說:「如果江雪想藏什麼東西,你認為她最有可能藏在什麼地方?」

「你的思維方式不對,最有可能藏的地方一般都不會去藏,我們能想到的,別人也能想得到,所以說最危險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田小偉說完走進了書房,看見落滿了灰塵的書架說:「這個房間應該很久沒來人了,這小兩口沒有這個閑心雅緻,他們的時間很明顯是浪費在床上了,看垃圾桶里的避孕套就知道了。」

說完,隨手抄起了一本月子的產後護理,翻了起來。

「你剛才在卧室里是不是凈關注這些了,懷裡是不是私藏女主人的內衣?你這個毛病可不好。」

「滾,我有這麼低級趣味嗎?」

田小偉隨手把書拋向了李鐵,被李鐵抬手打落到了地上。

我們都不確定江雪是不是有東西藏在這裡?這樣下去,沒有任何意義,還是走吧!

李鐵把書撿起來,放回了書架。

「啪!」一張對摺的白紙從書里掉了出來。

李鐵連忙撿起來打開一看,死亡證明。

父親:令子歡

母親:陳小梅

死亡人:令梅

死亡原因…

「這也太狗血了吧?就這樣被我們找到了。」

田小偉興奮的笑了出來。

「令梅!冷梅!他們是同一個人,這張死亡證明是假的,令子歡的女兒根本就沒有死,就是現在的冷梅。赤練原來的主人是令子歡,傳到冷梅的手裡也就合情合理了。」

李鐵接著說道:「令子歡當初為什麼這麼做呢?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拋棄自己的親生女兒?」

「一定是受到什麼了威脅,不得已才這麼做的,關鍵是冷梅現在現在知不知道令子歡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如果知道的話,她肯定會去一個地方,」

「墓地!」李鐵和田小偉異口同聲的說。

到了墓地田小偉罵道:「這該死的天眼,什麼時候才能關上,這些天總是看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天眼是用意念控制的,需要時間,我已經嘗試好多次了,沒有成功。」

「又是意念!就不能發明一個眼鏡,戴上就沒事了,也不知道到底需要多長時間。多虧天眼沒有透視功能,不然的話,這滿大街的美女,老子的鼻血都的流幹了。」

令子歡的墓碑很乾凈,有人經常打掃,墓前擺放著幾束鮮花,已經乾枯了。

「一定是冷梅,墓地打掃的這麼乾淨,她肯定經常過來,看鮮花乾枯的程度,應該有段時間了,我們就在這裡等她。」

李鐵堅定的說。

「我看還是通知一下唐彬吧!派兩個人過來,不然我感覺我們不是在等冷梅,是在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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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六局風雲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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