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交鋒之始互過招

「啊！可惡！」庫可夫一拳憤怒地砸在車壁上，砸出來個凹坑，這次埋伏讓他損失了十幾名士兵和三輛石勒喀河，他們都是蘇俄寶貴的戰爭本錢啊！雖然對損失感到痛心但想讓庫可夫就此灰心喪氣可是痴心妄想，他的意志力不是光硬漢兩個字可就能概括的。

他知道這損失在不知道戰果的情況下對士氣可能會有潛在的危害，所以輻射工兵動力裝甲優異的通訊系統就要展現它說明書上的一個標紅作用了——讓軍官在身先士卒時仍然可以及時對部隊發出命令。俄羅斯軍官身先士卒已經有數個世紀的悠久歷史了，在士兵缺乏物質上的激勵時軍官身先士卒就是保持士氣最高性價比的解決方案，而現在庫可夫將要追隨先烈的腳步了。

庫可夫無畏狙擊手地站在1號車的車頂上，拔出軍刀在通訊頻道里大吼道：「2連跟着我沖，沖向方位（9，8）！我們走他們走的路，不要走其他路，可能有地雷！」說完，庫可夫跳下車，全力向前奔跑，一邊還揮舞著軍刀。2連的士兵們看着那巨大的軍刀頓時又充滿了勇氣。「烏拉！」

迪亞斯準將聽着前面傳來的消息臉色有些難看，他沒想到對方輕易破解了他的戰術並以微小的損失就粉碎了伏擊。看來還得加大籌碼，迪亞斯心想到。「讓（6，3）（紅聯的地圖坐標編號和盟軍的不一樣）的一個122毫米榴彈炮連射擊。調3架千里馬把（2，4）的預備連調到（11，10）。」

庫可夫表面狂熱，內心冷靜，他知道他面臨的最大威脅一直沒變——就是火炮打擊。他對此最好的辦法就是始終保持機動或和敵人保持中近距離接觸。他目前感到遇到的阻力出乎意料之外的少，對方在用勢均力敵時會用的策略在對付他，庫可夫可不認為他一個營的兵力可以與整座山區的敵軍勢均力敵。你們打得什麼算盤？

「團長，這裏是菜刀，可以派人來方位（2，3）進行排雷了。敵人行為詭異，像是游擊戰的打法，無法判斷敵人力量大小，建議小心行事。」庫可夫先向團部通報確保部隊之間的聯繫然後心無旁騖的擁抱戰鬥的榮耀。

庫可夫很快衝到了散兵線的前四分之一的位置，他雖然很勇，但還不想被精確射手氣急敗壞的起連狙一口氣朝他臉上打空一個彈夾。他端起輻射炮，一發命中了輻射步槍射程外的一名士兵的後背，他的軀幹立刻被溶解了一半，慘烈的哀嚎聲刺激著米軍士兵們的神經。

「當」庫可夫感到胸口像是被鎚子砸了一下，臉色一白。「所有人小心，敵人狙擊手使用的是反器材狙擊步槍！」還好我把大部分人脈都花在自己的裝備上了，不然我已經被穿一個洞了，庫可夫感到慶幸。

「全營放棄追擊，3個連原地分散行動，2連開始偵查行動，3連掩護2連，1連分散排雷。」庫可夫感到自己的部隊已經追出了超過敵人預料的距離。「報告！千里馬直升機的聲音...報告！遭受到122毫米榴彈炮攻擊！...報告！發現一個已經撤離的營級營地！...」輻射工兵的移動速度遠超非信息化步兵，收集信息的能力更不是前者可比。

一個班組以50米半徑的速度快速偵查著周邊環境。輻射工兵用他們的輻射步槍上的部署功能把槍插進地里快速分析著周邊的土壤信息，並用這些信息以極快的速度拆除著第五騎兵師精心佈置的地雷陣地。

一名輻射工兵半蹲到一小片齊腿高的灌木叢邊，把左手伸進去到一顆反坦克雷邊，左手腕區域的動力裝甲打開一個小窗伸出來三根機械蜘蛛腿，一根用焊槍快速切開一個小口，一根用微型emp讓地雷短暫癱瘓，最後一根用磁控技術摧毀了爆炸引信。「拆除完成。」那名士兵隨即拿起已經完蛋的地雷把它堆到「地雷堆」上面，這些地雷的戰鬥部並沒有壞，被打中還是有可能炸的，所以還得謹慎應對，集中銷毀。

「他們已經抵達（11，5）區域，我們撤離了那裏的迫擊炮連。我們的千里馬已經運送了兩個連的部隊到他們的兩翼，重武器充足，和另外兩個步兵營隨時可以發動進攻。」參謀長嚴肅的向迪亞斯報告到。「不能再讓他們囂張下去了，不然縱深防禦就要被摸清了。」迪亞斯對著作戰地圖沉吟了幾秒鐘，開口：「准許（10，3）的野戰炮營全力開火，讓四個連組織包圍圈，留一個口指向（13，1）區域。把（6，3）的榴彈炮連前進到（5，3）。」

庫可夫一直注意著時間，敵人絕對是佔有兵力的絕對優勢的，不出意料之外這排雷和明面上的「偵查」所花的時間已經足以他們布下天羅地網了。可這是對一個營而言的，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和敵人交織在一起來反制可以預計的炮火。

庫可夫看着資料庫里繁雜的巨量信息認為是時候為自己部隊的安危做考慮了。「團長，這裏是菜刀，請問火柴是否就位？」「火柴最快還要4分鐘時間抵達陣地，我們已經接收到了你們的偵查數據併發送給了參謀部。務必再爭取5分鐘時間，我們已經派了230營的1連去增援你們。」「菜刀收到。」

「全員和我向（5，4）突圍！援軍即將到來！」輻射工兵們立刻轉換方向，開始在各級長官的命令下整隊。「33陣型，1、3連和3輛石勒喀河攻擊我的2點鐘方向，剩下的部隊跟着我衝擊我的10點鐘方向。」

庫可夫以極快的語速說完這道命令然後把輻射炮扛在肩上向前奔去。「咻咻咻」一顆顆炮彈落在庫可夫的部隊周圍，一名輻射工兵被爆炸波及身體軟了下去，還有一人被衝擊波炸飛的石塊砸中腦袋暈了過去，旁邊一人抗起他沉重的身體，近衛20營不會拋棄任何一名成員。

「他們現在在強攻包圍圈？有向他們暗示一條安全的路的存在嗎？」迪亞斯準將頭也不抬，拿手在作戰地圖上比比劃划。

「暗示了，但是對方趁我們視弱時對來自後方的攻擊視若無睹發起了更猛烈的攻擊，他們着重保護剩餘的5輛石勒喀河，哪怕拿身體去擋反裝甲武器也無所謂。野戰炮營已經從覆蓋炮擊轉為精確炮擊來防止誤傷了。」「真是一隻不容小視的部隊。」迪亞斯準將感慨道，此時情報官走進帳篷，報告到：「發現敵人一個連的猛虎裝甲車已經接近包圍圈，敵方裝甲部隊已經在（17，—）展開，沒有目擊到敵人的火炮部隊但是看到了一個團級野戰防空陣地。」

「看來我們想留住這隻輻射工兵部隊是得不償失了，扎一下口袋，然後就放他們走吧，我們必須注意敵我交換比。」

「指揮部的命令！3連4連成斜陣開一條通道放近衛軍走。」兩個面臨猛攻的連頓時鬆了一口氣，忙不迭的讓開一條道路，但是士氣問題和訓練問題使他們的隊形紊亂了。好！終於！庫可夫真想放聲大笑，他的目的達成了。

米軍3連的士兵很快就發現部隊，他們之前只是在被一個連攻擊，雖然仍然被打得喘不過氣來但是壓力遠不及現在大。米軍偵察兵在望遠鏡里看到了這令人心肺停止的一幕。4連在後退命令下直接集體潰逃，但是從防線里逃出來並不意味着逃離苦海而是屠殺的開始，之前只是保持着600發炮彈每分射速的石勒喀河們突然飆到3400發每分鐘的離譜射速，整個4連剩餘的40餘人在8秒內被全部消滅，只剩下幾名負傷沒法離開掩體的士兵在原處乾嚎。

石勒喀河的機動性和輻射工兵的機動性立即發揮出來，石勒喀河在步兵的掩護下在3連的百米之外恢復點射，而1、3連的輻射工兵在防空炮的掩護下快速包圍了妄圖逃跑的3連，一名輻射工兵頂着班組機槍的火力翻進了掩體並用慣性把步槍插在了地上，一道半徑大約40米的輻射圈出現在了3連的腹地，士兵們在極高的輻射下皮膚頭髮迅速的脫落，他們慌亂的左衝右突但最後都被輻射入侵神經系統而暈眩或是被輻射步槍化為綠液。短短一分鐘，3連4連全軍覆沒。「怪不得他們對1、2連的攻擊，防禦還如此堅韌！他們甚至沒用8成實力！」負責包圍的營長悔恨的說到。

「可怕，但是我們的目的達到了，他們仍然對我們的實力不了解，該收尾了。」迪亞斯臉色凝重的說到。我一定會讓你們付出代價的！輻射工兵的兔崽子們！迪亞斯把憤怒藏在了心底。

「這裏是230營1連，我們看到你們了，你們隨時允許登車！」「菜刀收到！」庫可夫回應后又在營級通訊里發出命令：「3連和我原地建立防線，掩護2連和1連上車！」庫可夫跳到一塊巨石後面，舉起輻射炮瞄準着他們來路的方向。就當他聚精會神地尋找著樹林里任何一個會動的目標時一縷橙紅色的光芒出現在自己的視野里，庫可夫本能的猛回頭，然後他張大了嘴巴呆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