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孔雀綠
今茜總是惦念著,要被書見瓷睡成破布娃娃，現在書見瓷動起真格，她反倒害羞起來。
「不要……你才跪好,」她咕噥喃喃,抱緊書見瓷,下半張臉都埋進那溫熱的頸窩裡，露出雙琥珀色的眼睛眨巴，臉都熟透了,「我今天想做1。」
書見瓷：「你可以嗎？小匹諾曹，叫寶貝也沒有聽我的。」
「我當然可以！」今茜亮出自己素白玉潤的右手,刻意在書見瓷雙眼晃了晃,「在質疑我的同時,你應該認真看看我的手。」
今茜的手指骨肉均勻而柔長，指節很有質感,這雙手放在宣紙上，美得像幅水墨丹青畫。
如果要和做1那方面掛鉤,確實夠吸引人浮想聯翩。
書見瓷咬住在面前晃動的指頭,下一秒就鬆開了,輕輕在上面留了個淺印子,苦惱說：「啊……可是我今晚不太想要這種。」
若有若無捎帶點遺憾的語氣,激得今茜更來勁,非要攻書見瓷不可,不能明天，不能下回,就得今天,就得現在。
「那你要哪種？」今茜問,腦子裡想了很多可能性,哪怕她沒有接觸過，還是信誓旦旦說，「就算用輔助工具，我還是要做1。」
今茜說的辭彙很中規中矩，說輔助工具，不說小玩具，莫名給現在的氣氛添了點禁慾的氣息。
就像一本正經的老幹部，用體面的辭彙說葷話。
書見瓷笑而不語，她沒回應，輕懶的笑聲蕩漾在室內，惹得今茜害臊，額頭直抵她肩膀，這回連眼睛都藏了起來。
過了兩秒，今茜覺得不對，惱著嘀咕：「不準笑話我，快回答我的問題。」
書見瓷沒有讓今茜等太久，在今茜好奇的注目下，她身軀漸漸向前傾，綿軟的唇含住今茜的唇峰，觸碰，鬆開，再啟唇，貝齒輕咬今茜的下唇……
悄無聲息地給了答案，卻在今茜心裡激起驚濤駭浪，她臉霎時跟被燒著了一樣，剛剛還惱著讓書見瓷不準笑話她，現在整個人都扭捏，低著頭不敢吱聲。
這模樣像被嚇唬住，書見瓷忍俊不禁，細語輕哄：「不強求，今老師提問，我就答了。」
她說出來，不是強制要今茜用這種方法給她，不過是今茜問，她回答，僅此而已。
別的方法，純粹的肢體上，也能滿足。
今茜一腦門撞進書見瓷懷裡，呼哧呼哧大喘氣，啊啊啊救命，為什麼書見瓷提出這種要求，可以笑微微地說出來，太斯文了叭。
而她卻全身發燙，巴不得鑽海底降溫，嗚嗚……好丟臉，她的猛1形象，根本就造不起來嘛。
為了給自己挽尊，今茜直點頭：「就這樣說定了，不許反悔。」
她用書見瓷想要的方式，換書見瓷做受一晚，瞳仁圓溜溜地打轉，有模有樣學道：「你面向鏡子，跪好。我個子沒你高，為了讓我彎腰別太累，你得抬高點。」
她說的話比書見瓷還長，四捨五入等於她比書見瓷要厲害。
今茜暗戳戳的得意，說完又臉紅了，眼神飄忽到別的地方，不敢和書見瓷對視。
書見瓷沒有拆穿那點小心思，躍躍欲試，對今茜的初嘗試指揮，聽話迎合。
晚秋的天氣微涼，鏡子里照著的兩個女人仰頸泛出緋紅，薄汗淋漓。
深夜。
浴室里雕了油畫的瓷地，被閃熠的白金色海藻捲髮鋪滿滿，和以往的美景不太一樣，今晚多了一道玫瑰粉銀河。
整個浴室沒有開燈，月光透過百葉窗，灑在鋪滿「銀河」的瓷地上，照出微光相襯，細閃，美的無與倫比，像藏匿在森林裡的仙境。
書見瓷手裡拿著柔軟的海綿巾，給今茜擦身子。
今茜背靠在書見瓷胸前，手裡把玩書見瓷漂亮的頭髮，雙眼亮晶晶，看得出來很興奮，巧手編了一隻粉蝴蝶，完成後，放下成品，隨手撩起兩縷髮絲，又編了只小蜻蜓，玩得愛不釋手。
肩膀從身後穿過來溫熱的手臂，攬住她，書見瓷下巴放在她肩上，吐氣如蘭：「喜歡嗎？」
今茜手裡還攥著書見瓷的頭髮，誠實地點頭，「你不怕么？」
她喜歡倒是喜歡，但她更在意書見瓷能不能接受自己突如其來的轉變，要是讓書見瓷感到怯意，那她就不喜歡了。
書見瓷親吻她臉頰：「不怕。」
她們在水裡溫存，咬耳朵，說著悄悄話……
次日今茜起床，一看外面的天色，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完了完了，她今天還要去看未來的婆婆，結果一覺睡到了下午。
書見瓷感覺到身旁的動靜，才惺忪睜開眼，摸到床頭的手機，兩通她媽媽的未接來電。
今茜湊過來一看，小臉愁色：「怎麼辦？」
書見瓷拍拍她頭，一把攬進臂彎里：「沒多大事，不急。」
剛睡醒時的聲音，沙沙的，今茜耳邊情不自禁回蕩起，昨晚書見瓷在鏡子前隱忍又摻雜歡愉的聲吟。
她臉緋紅，抬眼眉梢，只見書見瓷未著衣物靠在床頭，凌散長發撩放在胸前，溝壑若隱若現，粉妝玉砌……
今茜在床上抱著膝蓋坐著，看著眼前的畫面，心頭悸動得厲害，怦怦直跳，耳邊聽著書見瓷聲聲懶懶，語速不疾不徐，用溫柔又沙啞的嗓音回電話。
她抱著膝蓋的姿勢，攏得更緊了。
書見瓷的美……會讓她不由自主凝住呼吸。
打完電話，書見瓷伸了伸腰：「我跟我媽說了，不小心睡過頭，人之常情的事，不要緊。」
書見瓷打電話回去，純粹是報平安，怕沒接電話媽媽擔心，並不是特意解釋什麼，這點小事，她媽壓根不會放在心上。
今茜怕給長輩留下不好印象，催促書見瓷，「快點起床，我們早點過去，看還能不能給你媽媽做粽子幫把手。」
書見瓷看著今茜緊張的樣子，起了壞心思，突然躺回到床上：「不要，我起不來，腰好酸，今老師幫我揉揉。」
她說著，在床上翻了個身，直接換成趴躺的姿勢。
以前都是今茜使小性子，現在角色對調，今茜愣住，輕輕一掌拍書見瓷肩上：「跟我裝什麼，少來。」
「膝蓋也疼，」書見瓷賴床不起，柔弱道，「喉嚨也干，肚子也餓，要今老師餵飽我才起得來。」
今茜嗔怒，臉紅的能滴血：「真疼啊？」
不等書見瓷說什麼，她手已經伸到了書見瓷的膝蓋處，掌心按揉打轉。
書見瓷疼不疼不知道，今茜倒是真心疼上了，怕下手用勁大了讓書見瓷膝蓋更痛，怕用勁小了，又起不到緩解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