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偶遇

周末。

顧警官給霍肖辭講述調查到的線索：「講台上的死者陳偉，生前有一個女朋友叫秦小螢，但兩人好像發生了什麼矛盾分手了，分手后的兩個星期陳偉就遇害了，家長初起認為是在朋友家並沒有發覺什麼，之後的兩天都沒回家打電話也沒人接，父母這才發現不對勁報了警。」

霍肖辭臉色有些不太好：「當時就沒查到一些線索嗎？」

顧警官低著頭不敢說謊，如果說謊了還要有千百句謊言來圓它，謊言只要人們深思就會裸露出來「當時因為案件較多，這種青少年失蹤大都因為和家長鬧矛盾，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就沒有刻意去調查這件事。」

霍肖辭怒道：「我現在知道軍區為什麼派我們來這裡了，就因為你們這種不敬業出了事可管可不管這個城市犯罪率才會這麼高，有些事其實可以一兩天就解決非要拖到一年兩年後，證據線索會被時間所掩蓋。」

顧警官有些慚愧「我沒有盡職一個警察的責任，但案件太多我們忙都忙不過來，有時候一天也找不到什麼線索。」

霍肖辭冷冷道：「這是你的職責，你就要用心做好。」他呼了一口氣：「讓人調查一下秦小螢認識些什麼人，從他們嘴裡問一問當年的事。」

霍肖辭去秦小螢家調查了一番，也就著熟悉一下這個城市的環境，他走在城市的街道上，太陽光照射在路邊的樹葉上，樹下的花草剛剛澆過水，水珠還掛在花瓣上，交通管理的還不錯幾乎沒人闖紅燈。

左邊是馬路右邊則是一排排店鋪，有一個小孩在一服裝店門口玩耍，母親在裡面挑選衣服顧不上小孩，小孩對店外的假人模特很好奇，用腳輕輕一踢沒反應便大膽起來，用力去拉假人的手和衣服，搖搖晃晃的假人向他那個方向倒下，霍肖辭立馬跑過去將他拉了過來。

母親和店員聽到聲音趕來，母親沒有問小孩有沒有受傷則是將他訓斥了一頓，之前小孩還沒哭但被母親罵了之後便號啕大哭起來，霍肖辭也不想摻和別人都家事便搖搖頭走了。

有幾位婦人在打撲克瓜子皮也磕了一地，來了個人：「老闆，這堅果怎麼賣啊？」一位婦人站起對其他幾位人說道：「你們可別偷牌啊！」

一位外賣小哥快超時了飛快跑過，不小心撞到了霍肖辭，他轉過頭連忙道：「對不起。」霍肖辭搖搖頭。

生活是美好的它讓我們感受到了不一樣的酸、甜、苦、辣讓我們周圍的顏色不單調，但生活也是最冷酷的它能摧殘我們的心志，讓我們失去對它的嚮往。這永遠是一個適者才能生存的世界。

走著，走著肚子發出了抗議的聲音，早上忙於案件沒吃早飯，霍肖辭隨便找了一家小吃店想先吃點東西，看到牆上貼的菜單有許多吃的不知道什麼比較好吃就隨便點了一個：「老闆，我要一碗陽春麵，謝謝。」

婦人答道：「好，稍等，你先坐下。」

這個時間段店裡沒有多少人，他找了一個靠牆位子坐下，剛洗完碗的劉熙一看那不是霍肖辭嗎？對一旁正在煮麵的母親道：「媽，我餓了，您也給我煮一碗。」

婦人道：「好，忙到現在什麼都沒吃餓了吧！一會兒就好。」

「媽，你不餓嗎？」

「我早上偷偷吃了兩個包子。」

「你竟然吃獨食。」

「哎，早上我問你的，你說不吃。」

「那時候天都沒亮，我剛起誰吃地下去。」

不一會兒面做好了，劉熙將兩碗面端到了霍肖辭坐的那桌上。

霍肖辭正看著手機瞥了一眼面來了，道了一聲「謝謝」看到是兩碗有些疑惑：「我只點了一碗。」抬頭有些詫異：「劉熙？」

劉熙坐到他對面：「怎麼？見到我很驚訝嗎？」

霍肖辭點了點頭：「嗯，有點。」

劉熙攪拌著碗里的面：「你是希望見到我還是不希望見到我？」

霍肖辭吃了一口：「這面不錯，還是希望吧！這碗面就算我不給錢，你也會看在同學兼同桌的面子上不會和我計較什麼。」

劉熙嘴裡的面差點噴了出來：「沒想到你也是個厚顏無恥之人。」

劉熙母親走到他倆旁邊：「小熙，這是你同學吧！」

劉熙叼著面點了點頭像留著長鬍子的老公公。

霍肖辭看這位婦女應該快四十了歲她應該是劉熙母親，有禮貌地道了一聲：「阿姨好！」

劉熙母親笑著對霍肖辭道：「小夥子你好！聽劉熙說他們班裡來了一位新同學還和他是同桌，那新同學就是你吧！」

霍肖辭輕輕點了點頭。

「小夥子長得還挺俊，以後要是想吃東西就來阿姨這裡，阿姨不收你的錢。」

霍肖辭客氣道：「謝謝阿姨！」

「老闆，來兩籠包子！」進來一位穿著白色短袖的男人。

「我先去忙了，你倆嘮嘮不夠我再給你倆做。」

「我感覺我不來你家蹭兩頓都不好意思了，看你媽那麼希望我來。」

「我媽對我每位同學都是這麼說。」

他沖劉熙笑了笑說：「說明阿姨很好客啊！反正我以後會經常來你家吃的。」

「那我就只能說歡迎常來了。」劉熙好像想到了什麼問：「霍肖辭你怎麼來這了？我記得你家不是這個方向啊！」

「出來逛逛，剛好肚子餓了就隨便找了一家店進來，沒想到是你家開的。」

「等一會兒我和你去逛逛吧！這地帶我熟，反正現在這個時間店裡不會有很多人，待在這裡無聊出去呼吸一下新鮮空氣。」

聽到這霍肖辭被嗆了一下，劉熙給他倒了一杯水：「好吃也不用吃得這麼急。」

霍肖辭喝了一口水緩了緩：「我已經逛完，要回去了。」

劉熙有些不懷好意地問：「你不會是不認路吧！怕我知道，還是不想和我逛？」

「這哪跟哪啊！迷路了我還有導航。」

「好吧好吧！你回家吧！要是以後還迷路了餓了就到我家這裡來。」

霍肖辭「……」

霍肖辭走了不久之後劉熙手機收到一條消息：來我公司一趟。「媽，我出去一趟。」

正在洗碗的母親道：「好，注意安全啊！」

「好！」他叫了一輛車：「師傅，去黎悅公司。」他坐在窗邊望著路邊來來往往行人，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向老區房拐了進去，那個人是霍肖辭，他有些疑惑心道：霍肖辭家好像不在這個方向而且他家應該很有錢，不應該住這種地方，難道他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家很一般所以才裝富，對！一定是這樣。

霍肖辭來到秦小螢家，亮了身份後進到屋子裡，霍肖辭問了她一些問題：「陳偉，你認識吧！」

秦小螢微微怔了一下：「認……認識」

「講一下吧！你倆的事。」

秦小螢皮笑肉不笑：「我倆有什麼事呀！」

「根據我們調查在他遇害前，你和他好過。」

「陳偉和我曾談過兩個月戀愛，後來因為一些小矛盾我倆發生了爭執，不久后就分手了，分手之後他就失蹤了。」秦小螢的不停交叉著。

這時門被打開進來一位中年男人，皮膚黝黑，濃眉大眼頭髮有些蓬亂，見到霍肖辭愣了一下：「你是？」

霍肖辭道：「我是警察，來詢問一些事情。」

「……哦，你來問什麼事？」他倒了一杯水給霍肖辭。

他看到男人的手微微有些顫抖：「謝謝。一些小事叔叔你用緊張。」他將水放在茶機上問：「叔叔您是做什麼工作的。」

男人遲疑了一下道：「我是幫別人種大棚蔬菜的。」

他給顧警官發了一條消息，繼續問道：「一年前您女兒談了一個男朋友叫陳偉，您知道嗎？」

「一年前的事我記不太清楚了。」男人咽了咽口水。

「她母親呢？」

男人低下頭：「她母親在她四歲時和別人跑了。」

霍肖辭輕輕點點頭又問了幾個問題，過來一會兒聽見有人敲門，男人起身去開門。

「你好，我們是警察」顧警官和幾位警官站在門外，霍肖辭緩緩站起：「和我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