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兩人三足

張坤寒將散架的凳子扔進了那個一米高的垃圾桶，「走，老楊和我403去拿個新的凳子。」張坤寒拉着他的胳膊。

楊成鈞懶懶地坐着：「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張坤寒道：「這凳子還是你坐爛的。」

「但這凳子本來就要爛了要不是我坐啊！跌的就是你了，你還要感謝我呢。」楊成鈞說地頭頭是道。

張坤寒陰陽怪氣的道：「楊哥～你就陪我去吧！」這聽得一旁的劉熙和霍肖辭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劉熙站起：「走，霍肖辭我倆上體育課去了，給他倆繼續在這談情說愛。」

「嗯。」霍肖辭點了點頭收起手機和劉熙一起出去了。

楊成鈞望着他倆的背影：「哎，你倆就這麼丟下我了。」又轉頭看向張坤寒：「這麼多年我才發現你竟對我有非分之想，我告訴你啊！我可是直的我倆不可能。」

張坤寒這才認識到剛才那句話的嚴重性：「別誤會啊！我也是直的，其實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兒子。」

楊成鈞有些猝不及防：「你大爺的，老子還是你爺爺呢！」

張坤寒起身向門外走去。楊成鈞問：「上課去了？等我。」

張坤寒道：「抬個凳子再去，不然下節課忘了我又要站一節課了，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坐你腿上。」

楊成鈞走過去輕輕踢了踢他：「一節課下來我就得癱瘓了。」

張坤寒摟住他脖子笑道：「不然你做我腿上？」

同學已經整齊的站在操場上，他倆搭著肩緩緩地走着，有說有笑，體育老師呵斥道：「你倆快點！」他倆立馬放下手跑過去。

體育老師吹了一聲哨：「稍息！立正！今天我們玩兩人三足遊戲，就是兩個人一組，將其中一隻腳綁在一起走路看哪組走得快和上次一樣，接下來自行組隊吧！」

兩個人紛紛找在一起，霍肖辭見劉熙還沒和別人組隊，便走到他面前：「我倆吧！」

劉熙剛要點頭說好，卻被楊成鈞拉住：「劉熙，劉熙，我們倆一組讓霍肖辭和老張一組。」

劉熙推了推他：「我才不想和你一組呢，我倆沒默契。」

楊成鈞指著霍肖辭：「你和他就有默契了？」

劉熙道：「總比你強。」

楊成鈞有些委屈：「好啊！老熙你竟然有了新還忘了舊人。」

這時張坤寒走過來：「劉熙我倆一組，霍肖辭也行反正我不想和老楊一組。」

劉熙搖搖手：「我拒絕，我記得上次你像拉牲口似的把楊成鈞拉到了終點。」

張坤寒道：「是他走得太慢，我和你肯定會有默契的。」見劉熙仍不同意他看向霍肖辭：「不如我倆？」

霍肖辭道：「不了，我還是和劉熙吧！」

張坤寒望了一眼四周，同學們都組好隊了又望了一眼一旁的楊成鈞，楊成鈞也望了望他兩人都露出了嫌棄的表情。

劉熙將他和霍肖辭的腳綁好，才發現自己的身高才達到霍肖辭唇部有些尷尬。

楊成鈞笑道：「劉熙原來你這麼矮啊！」

「如果你不穿增高鞋墊你還比我矮呢」然後朝他豎了豎中指。

楊成鈞無言以對也朝他豎了豎中指。

「我先出左腳你先出右腳。」劉熙微微抬頭第一次這麼近看他，感覺他還挺帥。

霍肖辭點了點頭。

隨着老師的哨聲一響，兩人便大步向前邁去，有幾組一開始就垮了「不是讓你邁左腳嗎？」「你說的是右腳。」但有幾組走得挺好幾乎是跑着過去，見有幾組超過他們了，劉熙微微加快了速度，就這一加速差點讓他摔倒。

霍肖辭扶住他的腰：「別急，不然就像他們一樣了。」他望了一眼劉熙左後方，劉熙順着望去，楊成鈞他們倆剛站起來又跌下去了，楊成鈞幾乎是走一步跳兩步，還有人直接當場撕一字馬發出狗叫般的聲音，鞋子跑掉的也有，相比他們劉熙他倆還算好的。

劉熙手搭在霍肖辭肩上覺得他身體很結實，平時肯定經常鍛煉。

他倆走到終點雖然不是第一，但沒出什麼丑，剛到終點時劉熙沒站穩，摔倒了霍肖辭懷裏可以直接聽到他的心跳聲，幾乎也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聲。劉熙反應過來立馬站好臉有些微微泛紅：「抱歉！」

霍肖辭沒說話蹲下去解綁着的帶子，劉熙看了看周圍沒人注意到他剛才的動作，霍肖辭也沒什麼複雜的表情。劉熙覺得剛才有點像偶像劇女主不小心跌入男主懷裏兩人頓時產生了愛情，然後結婚生子，他搖搖頭回過神。

後面的同學幾乎像腿受傷了一樣，一步，一跳，一跌，惹得早已到終點的同學哈哈大笑，楊成鈞他倆終於到了終點，剛到了終點又跌了一跤。張坤寒坐到地上：「我感覺我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

楊成鈞氣喘吁吁道：「我以後再也不和你玩這個遊戲了，再玩我就是狗。」

張坤寒道：「你以為我願意啊！」

最後一組道終點后老師道：「先休息一會兒，等下分成兩個隊打籃球。」

大廈。

劉穆坐在沙發上看着資料，桌上擺着一盆熱氣騰騰的包子，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進來：「劉總，你找我什麼事？」

劉穆拍拍沙發：「來，陳叔坐。」

陳安坐的有些僵硬，他以前是劉穆父親的司機，五個月前劉穆的父親去世了，劉穆也沒讓他繼續當司機但也沒炒了他。

「陳叔你跟着我爹也有二十多年了，現在我爹不在了你也老了，你知道跟着我比較危險……」

陳安站起：「劉總，我明白你的意思，我老了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但我希望我兒子能繼續在留這，他天生頑劣如果犯了什麼錯還請劉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太為難他。」

劉穆點了點頭：「好，我一定會好好待他的。」

「那我先走了。」陳安剛要走卻被劉穆叫住：「陳叔先別走，來吃個包子。」他拿起一個遞給陳安。

陳安接過包子咬了一口，包子皮薄餡多一口就咬道肉：「劉總這包子味道怎麼怪怪的？」

劉穆道：「怎麼？不好吃。」

陳安立馬道：「好吃，好吃。」說完便大口咬去。劉穆拍拍他肩：「好吃就把這些全吃完。」他走了出門。

陳安眼淚緩緩從眼角流了下來，劉穆走遠他便跪在地上嘔吐起來。

劉穆對一旁的人道：「屍體處理的怎麼樣了。」旁邊那人回答：「都處理好了。」劉穆點點頭：「現在軍區分配來了一些人，警方也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之前是誰這麼大意將屍體扔到巷子裏的，把他一隻手卸了。」

那人道：「之前在巷子好像那具屍體被人看到了。」

劉穆用手輕輕劃過脖頸：「死人是不會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