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水泥填屍

劉熙來到黎悅公司上到最高一層，透過窗戶看到燈紅酒綠的城市，自己有一種站到頂端的感覺。

「哥，你找我？」

劉穆轉過轉椅：「這麼長時間不來看看我，不想哥哥嗎？」

劉熙搖搖頭：「想啊！我不是怕別人知道嗎？父親不是囑咐過不能讓別人知道我。」

劉穆知道以前父親在世的時候，他想把劉熙培養成自己的最得力的工具，但現在父親已經過世了他只想好好保護弟弟。

「你畢竟現在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劉熙坐在沙發上：「哥，你以後少殺人，現在警方比以前嚴起來了。」

劉穆站起坐到他旁邊拍拍他的肩：「好！哥以後少殺人。」

「對了，哥，你上次讓我偷那顆鑽石幹嘛？雖然它色澤挺好應該也挺值錢的，但你一向不喜歡這些東西。」

「這是一個賭注，周老闆賭輸了答應把那顆深海之眼給我，現在的地皮可是有錢也很難買的，所以沒了鑽石只能拿別的東西來抵。」劉穆訕訕一笑，突然道：「哎？你們班上是不是來了一位新同學？」

劉熙點點頭。

「少和他接觸。」

劉熙皺了皺眉問：「為什麼？他有什麼問題嗎？」

「總之，你就少和他接觸就行了。」

劉熙有些不解，雖然他不知道霍肖辭的身份，但他哥怎麼說霍肖辭一定是個不簡單的人。

劉穆摸摸他頭，「怎麼樣？現在的生活怎麼樣？」

「不錯我很喜歡，母親對我很好。」

劉穆一臉寵溺地看著他，「看到你開心我就放心了，我還怕你不喜歡窮人的生活。」

「哪裡窮了，我也學得了一門手藝，哥要是你以後落魄了就要指望我了。」劉熙沾沾自喜道。

「好，以後當大老闆可別忘了哥。」

「不會忘的。」

審訊室。

霍肖辭問道：「陳偉的死和你有關吧！」

秦小螢父親額頭冒出大豆一般的汗珠，「警官，你就別和我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殺人。」

霍肖辭十指交叉，「你說你是幫他們種菜，但你手指上有焊鋼筋被燙傷的疤痕，還有許多老繭，根據調查你是一個工地個人而且你以前在北區高中建過房子吧！」

男人呼吸變地急促起來。

霍肖辭把手機拿到他面前上面放映著一個視頻，視頻里一位青年男子道：「警察叔叔，人不是我殺的是他先攻擊我的，我在情急之下才捅了他，我這算正當防衛他也沒被我捅死啊！是秦小螢父親將他弄死的。」

手機黑屏。「說說吧！怎麼回事？」霍肖辭的眼神有些犀利。

男人呆住了又立馬道：「是我殺的他。」

「你不會無緣無故殺人，這件事和你女兒也有關係吧！」

男人大聲道：「這不關我女兒的事都是我做的，她來騷擾我女兒我氣不過就將他殺了。」

「你女兒涉嫌詐騙，你最好和我說實話。」

男人眼神透露著恐慌：「真的，真的都是我乾的和我女兒沒有一點兒關係。」

父親為了女兒將罪往自己身上攬，霍肖辭搖搖頭，父母對孩子的愛都是無私的但不能一味縱容，孩子做了錯是家長卻只說句「以後不要這樣做了。」這樣無濟於事，要好好說服教育，有的時候家庭環境，學校還有父母對孩子影響很大。

來到秦小螢的審訊室，「有結果了嗎？」一位警官答：「問她問題一直不說話。」

霍肖辭讓他先出去將剛才的一段錄音給秦小螢聽，「這不管我女兒的事都是我做的。」他坐到了椅子上：，「你父親為了你可以承擔一切，你父親很愛你，你也不希望他扛下所有罪名吧！」

秦小螢眼淚緩緩流了出來。

一年前秦小螢和陳偉在學校食堂認識，陳偉一眼就喜歡上了這個姑娘，兩人很快成為了情侶，但他根本不知道秦小螢只把他當做提款機。

秦小螢說她家境不太好但陳偉不在意這些，她每天都會找陳偉借錢說是父親病了急需用錢，因為對她的愛沒有多想只要她需要陳偉就會給她，對她掏心掏肺。

後來陳偉知道了真相，她父親根本沒有生病而且她還一直有一位男朋友這讓陳偉很生氣，和她大吵了一架，回去之後和父母說不想在這個學校讀書了，父母起初不同意陳偉就砸東西父母沒有辦法才讓他退了學，退學之後就和他的那些狐朋狗友們去喝酒，每天都很晚才回來或者好幾天都不回家。

有一天他路過秦小螢家越想越氣，便走拐進了她家見到了她的男朋友和她在一起兩人動作甚是親密。陳偉頓時怒氣上升衝上前打了王方肚子一拳，王方氣不過兩人便撕打起來。

王方打不過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刺入陳偉腹部，不久他就倒在地上不動了，王方愣住了回過神來扔掉了滿是鮮血的水果刀。

這時秦小螢的父親剛回來，推開門看到這樣場景頓時嚇了一跳，「怎……怎麼回事？」兩人都不說話，他用手輕輕湊近陳偉的鼻子有微弱的氣息，「還活著！趕緊送醫院。」

王方拉住他，「不能送醫院不然我們的事會讓警察知道，我和你女兒都會進去的。」

秦小螢哭著道：「爸，我不想進監獄。」

糾結了一番之後他撿起地上的水果刀又捅了陳偉兩刀，「不能讓警方知道，我們趕快把他處理掉就當事情沒有發生。」

王方道：「怎麼處理？這很難不被人發現。」

「分屍。」

幾人在浴室進行了分屍，自來水摻雜著血水浴室鮮紅一片，頭顱被砍下來時他的眼睛正瞪著秦小螢，她感覺毛骨悚然就跑到了客廳，父親讓她把客廳的血跡弄乾凈。屋子裡充滿了血的腥臭味讓人想吐。

「把扔哪？」王方問。

「埋了。」

「埋哪？」

秦小螢父親思考了一會兒，「學校。」

當時學校正蓋新教學樓只有簡陋的圍欄很容易將屍體弄了進去，用水泥埋在了講台下面貼上了瓷磚，第二天秦小螢父親早早來到學校處理了一番，就這樣這具屍體一直到一年後才被發現。

一件錯事不及時改正，隱瞞這件事只能變成一生的心結。

案子破了霍肖辭並未感到輕鬆，後面還有許許多多的案子等著他。

晚上霍肖辭吃著速食麵覺得這面沒劉熙家的好吃。他將吳雲失蹤那幾天的監控調了出來，看見他拐進了監控死角，不久一輛可疑車輛駛過，霍肖辭點了暫停放大車牌號：北c13975又繼續看沒有發現什麼線索，又看了看那輛車的行駛軌跡，因為有的監控會自動覆蓋，發現最後一個影像是在禁況路。

他打開手機地圖搜索禁況路一段後面的位置什麼也看不到，只是白色一片沒有路也沒有地名也沒有相關的信息，他將截圖發給顧警官問他這是什麼地方，顧警官沒有回。

他又看了一下上次張坤寒見屍體的那段時間的監控，衚衕里沒有監控只能看衚衕口的，凌晨1：17張坤寒從衚衕里跑了出來，1：45一輛車進入了衚衕里那車沒車牌號，2：00出來，霍肖辭想看一下那輛車的行駛軌跡，有一輛車映入他的眼帘，暫停那車的車牌號竟為北c19375，查了一下它的行駛軌跡竟然最後一個影像也是在禁況路。

這時顧警官回了消息：那個地方是——十二禁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