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有沒有見過修士?【再更三萬多字】

第4章 有沒有見過修士?【再更三萬多字】

雖然「小松」能提供一些零嘴,但家裏還需要能吃到肉。

家裏鹿肉和豬肉等不缺,因為爸爸隔三差五地出去打獵,家裏吃的肉食足夠。

也正因如此,除了阿鍋外,阿揭、阿不和阿開都長得精壯結實。

但也有一個問題,即想要吃煎蛋、喝蛋湯是一個問題。

對此,只能巴望【陶小天大爺】。

他是一個挑着一個貨郞擔走街串巷的老男人,禿頭,左手有一個手環。

陶小天大爺貨架上有撥浪鼓、麥芽糖等小孩子喜歡的玩意兒。

對於撥浪鼓等玩具,阿不和阿揭一點兒都不喜歡,因為後者只喜歡花花草草。

籬笆牆上和院子野外掛滿的五顏六色的花兒,都是阿揭栽種的。

至於阿不,則已經有了「小松」。

至於麥芽糖,倆兄弟都挺喜歡。

但有次阿揭吃多了,結果牙疼得死去活來,連喂松鼠的松子等都要阿不自己一個人去。

從此之後,倆兄弟對它也敬而遠之。

和別的村比,陶小天大爺在村裏賣不動小孩子的玩意兒,就只能挑些別的來賣,說半山村比他們村裏窮多了。

陶小天大爺來自離半山村不遠的「容家灣」,那兒是媽媽的娘家。

「容家灣」曾有媽媽的爸爸媽媽。

外公外婆只有媽媽一個子女,但在媽媽嫁過來一兩年就死了。

阿不沒有見過那倆老人家,阿揭也沒得印象,弄得媽媽引以為憾。

過年時村裏的老老小小都去成群結隊去其他村的外公外婆家拜年。

小夥伴們能帶來本地不會做的一些好吃的、好玩的東西。

阿不和哥哥阿揭都很羨慕。

但這是沒得辦法的事情。

——

「陶小天大爺,您今天怎麼只挑了鴨子苗來,沒有雞子苗?」

阿不想要差些雞鴨,覺得雞比鴨要好養,雞尾巴毛更漂亮,下蛋也快。

上午和陶小天大爺說了,結果下午他就送貨過來。

真是好快!

「『雞鴨雞鴨』,這是連在一起說的。

「雞就是鴨,鴨就是雞,還不都是餵食、生蛋和吃肉?!」

陶小天大爺翻了下白眼,其禿頭在太陽底下亮晶晶的。

手指著自己平頭扁擔筐里那些金黃的、毛茸茸的鴨子苗,陶小天大爺繼續道,「我這鴨子苗可不普通,它可是大名鼎鼎的『臨武雁鴨』。

「『臨武』,這個地方你知道不?」

阿不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他還是頭一次聽說有這地方。

見阿不搖了下頭,陶小天大爺得意地笑道,「它好遠好遠的。」

最終,阿不抱了五隻鴨子苗回家。

這是用「小松」弄來的兩斤松子換來的。

路上遇到了爸爸。

「四兩松子換才換一隻鴨子苗?

「陶小天這禿頭,要封掉他的號!」

爸爸很是憤憤不平,口水從豁牙噴出。

他只有很生氣或很開心的時候才會這樣。

這肯定是因為陶小天大爺要價太貴了。

「兩斤松子都可以抱三隻大鴨子回家了!」爸爸說。

苟牧在前,兒子抱着五隻小鴨子在後,而更前頭陶小天這位禿頭大爺還在繼續賣鴨子苗。

他存貨多得很!

「豁牙,不好意思!剛才算錯了。」

亞馬孫大爺笑呵呵地將一斤松子遞了過來。

——

對於小鴨子要怎麼養,阿不犯了難。

橡子?榛子?花生?

小鴨子都不吃,反而給守在阿不褲腳上的「小松」全都給弄走了。

難道這小鴨子要和「小松」一樣餵奶?

可是現在王麻子叔叔家的母豬已經沒奶了啊?!

「媽媽,小鴨子吃奶不?」

有事情,找媽媽!

「小鴨子不吃奶,但吃蟲子、谷糠、碎米、青菜等東西。

「小鴨子每天還要見水的。」

阿不來到雜屋,打開一個大瓦缸蓋子,拿一個用葫蘆做成的瓢,打了一大瓢谷糠,抓了一把碎米。

找了一個半邊破瓷碗,將東西倒了下去。

嘎滋、嘎滋、嘎滋,小鴨子們吃得很歡快。

「媽媽的話總是沒錯。

「聽了就屬於聽從指揮啦。」

解決了一個大問題題,阿不放下心來。

撲滋!

就在此時,小鴨子們拉出了一泡泡屎。

它們黑糊糊的,在地上打上一塊塊的印記。

還隱隱傳過來一股股臭味。

——

阿不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太不幹凈了。

有次,晾曬的衣服有粒松鼠屎上,阿揭很生氣了,要阿不好好看管自家的寵物。

因為小男孩不先衣服,但這時媽媽洗衣服已經很吃力了。

「這是意外,可能是你衣服口袋裏的櫟子沒有拿出來。

「還有,你吃松子的時候不見得比我少,怎麼一粒松鼠屎就把你氣成這樣?!」

阿不振振有詞地和哥哥爭辯。

但不管怎麼樣,照管禽畜是自己的責任,這可是倆兄弟的協議。

現在阿揭長大許多,基本上在外忙活,阿不要是自己沒做好,肯定會引來非議。

如果他的衣服掉到鴨屎堆上,他可是還從未吃過這些小鴨子生的鴨蛋,如果要將小鴨子給宰了吃了,那就難辦了。

看着邊吃邊拉的小鴨子們,阿不再次遇到了難題。

前頭的鴨子有兩隻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正在小溪里游來游去。

鬱悶的阿不將一小把谷糠扔到了小溪里。

倆小鴨子吱嘎吱嘎地吃了起來,還是邊吃邊拉。

但拉出來的糞便被溪水給沖走了。

「太好了!」

阿不興奮地將五隻小鴨子抱了起來,離開籬笆牆,來到院子外。

走下去幾級梯田,就是一個不到膝蓋深的小水池。

水池邊是一片爸爸媽媽開墾的菜地,菜地上邊種植了三株柳樹,而這是自家人拉屎的地方。

將小鴨子放到小水池,小鴨子們在那兒游得暢快。

即使天天家裏有人過來排便,但水流從來不斷,挺乾淨的。

扔進去一小把谷糠,小鴨子吃了起來。

雖然仍然邊吃邊拉,但這挺好的啊!

帶着小旺圍着小水池轉了一圈,阿不無比滿意。

這地方村裏人一般不來,挺安全的。

再說,即使有人偷了自家的鴨子,小旺那狗鼻子不是挺靈的嘛!

——

小鴨子們一天天長大,很快變成了斤把重的大雁鴨了。

它們不僅會吃阿不餵食的谷糧什麼的,而且還會自己到菜園子裏找東西吃。

這些幾乎什麼東西都吃,而且屎也拉得多多的。

因此,菜畦里的菜一方面被啃食嚴重,但另一方面,長勢也比較好。

算是不好不壞吧。

看到了這一情形,爸爸種了一些鴨子們不太愛吃的菜,這樣鴨子們只能選擇吃雜草和蟲子了。

「還是大人有辦法,」阿不很羨慕。

而此時,一隻大雁鴨下蛋了,初期目標圓滿達到。

阿不很開心地準備向前將其拾起走。

此時,那隻母雁鴨在後面急得哇哇地叫,一路追着阿不不放。

「嗷嗚!」

小旺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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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來。

雁鴨嚇得想要振翅高飛。

可惜它是一隻家鴨,不是一隻野鴨子。

它還是飛回來了,飛到了小水池邊。

那兒,小旺作為監工,正虎視眈眈。

阿不對此很滿意,因為已經有了第一次收穫,難道第二次收穫還遠嗎?

但阿不對此很鬱悶,因為四隻雁鴨全部都沒動靜。

自己當時可是只想養生蛋的雞鴨,結果五隻裏面只有一隻。

回去告訴爸爸媽媽,他倆說,「你可以自己去問陶小天大爺。

「再者,即使不生蛋,也還可以吃肉啊。

「現在你媽媽身體變差,織布都不像以前有力氣了。

「乳水也不足,你小妹妹阿鍋都有些營養不良了。」

——

等了不久,禿頭的陶小天大爺又挑着貨郎擔過來走街串巷了。

見此,等待了很久的阿不帶着小旺攔住了他。

「陶小天大爺,你上次賣給我的五隻鴨子,只有一隻下蛋,其他全部都不下!」

阿不氣勢洶洶地問。

其肩膀上的「小松」張牙舞爪。

小旺則朝着陶小天大爺狗吠,二者都為阿不增加了不少的聲勢。

「切,狗仗人勢,人仗狗勢,還弄個啥子『鼠狗人仨霸王組合』!

「我好怕怕哦……」

陶小天大爺裝出一副好害怕的古怪模樣,引起圍觀的小孩一陣嬉笑。

見到對方耍無賴,阿不喝止了小旺,再次將上面的話重複了一遍。

爸爸媽媽都說過,無論什麼事情,首先都要講道理。

「自己這次就和這貨郎擔好好講一番道理!」

阿不給自己打氣,讓自己站穩腳跟。

看到阿不那理直氣壯的樣子,陶小天大爺收回笑聲,板着臉道,「那我問你,你家鴨子活了幾隻?」

「五隻!」阿不不想也不會隱瞞。

因為誠實的孩子才是好孩子。

「那我問你,這些鴨子會下蛋,不會下蛋就吃肉,我當時是不是說過?」

阿不再次點了下頭,確實是這麼回事。

「所以,我說了,我做到了!

「我可是一個遠近聞名的、誠實的、正經的生意人!

「我對松子不感興趣!

「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大人,難道我還會想矇騙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不成?!」

陶小天大爺說得唾沫橫飛,似乎他才是佔據了道理、受到了委屈的那一方。

——

阿不感覺哪兒有不對,但一時想不起來。

」事情不是往自己想像的那個方向走。「

一人一狗愣在那裏,「小松」也被對方的氣勢所奪。

陶小天大爺見狀,笑着挑起擔子,打算沿着小巷盡頭離開。

小巷盡頭的陽光下,他的禿頭正熠熠生輝。

「你說的不對!」阿不想起來了。

「我當時說,我要會下蛋的雞鴨,但你給的鴨子只有一隻會下蛋!」

「而且,那五隻鴨子都是你幫我挑的!」

聽到阿不的話,陶小天大爺轉過身來,在腦袋上抹了一下,然後稍稍往地上用力一甩。

一把汗給扔到了地上,很快蒸發。

「喲,不得了了!

「豁牙生了個好兒子,都會講理了!」

陶小天大爺放下擔子,笑吟吟地看着矮小的阿不,問道,「那你待咋的?」

「我要你賠我的蛋蛋!」

「我那隻母鴨已經生了二十三個蛋,另外四隻就差……就差……就差……」

阿不一時回答不上來,因為他還沒和哥哥一樣到村長老爺爺那兒上學。

因為阿不年齡還小,

四隻母鴨如果要生蛋的話,可能會生多少只,他覺得自己可能雙手雙腳都數不過來。

不過,母鴨已經生了二十三個蛋,還是媽媽告訴他的。

媽媽說的,總是對的。

阿不抬頭打量著對面的陶小天大爺。

「按你這麼說,快要一百個蛋了。

「要不,你將我的貨郎擔給挑起走?!」陶小天大爺指著貨郎擔裏面的東西道。

那兒有撥浪鼓、麥芽糖、蔥油餅、縫衣服的針線等東西。

看着這貨郎擔,阿不有些想,又有些犯愁,因為自己還沒有扁擔高,想挑也挑不起來。

更何況,這陶小天大爺明明就是一個耍無賴的樣子。

阿不抬着頭,滿臉狐疑地看着陶小天大爺。

「你是個奸商!」

阿不說道,「你承認要賠我,卻要用賠給我的東西來為難我。」

對,就是「為難」這個詞。

這個詞爸爸近來用得越來越頻繁了。

原來,它是用在這樣的地方的!

「那你要咋的?!」

陶小天大爺唬了起來。

「我不要多,只要你三倍賠償!」

「三倍賠償」這個詞,還是阿不聽爸爸說的。

至於「三倍賠償」究竟是多少,他同樣不清楚,因為一樣算不出來。

「好!『三倍賠償』就『三倍賠償』!

「按照約定,『三倍賠償』是相當於四乘以三,共十二隻鴨子。」

陶小天大爺這次很乾脆,「而且,大爺我還親自給你送到家裏去,豁牙家的小子!」

附近村民都是熟人,更何況陶小天大爺。

哪家哪戶的情況,都門清得緊,更何況阿不的媽媽還和他一個村。

——

「你說的不對!

「不是多少只『鴨子』,而是多少只『母鴨子』。」

再仔細想了想,阿不糾正了對方話語中的漏洞。

「好,母鴨子就母鴨子!而且和當時賣給你的一樣大!

「聽清了啊,可不能是已經養大的母鴨子!」

阿不點了下頭,這倒是理所當然的。

但想了想,阿不又提出了問題,「必須我養多少,就要活多少,不能用壞的小母鴨子來糊弄我!」

「我切!」陶小天大爺爆出了一句粗口,「你還不如說讓我賠你十二隻小母鴨子,然後我養大,再給你送到你『豁牙』家去。

「再說了,難道你養鴨,就不怕鴨子遭瘟病?

「出了那事兒,你找我,我又打誰去?!

「找老天?老天管鴨子的事兒嗎?!」

陶小天大爺振振有詞。

阿不覺得,陶小天大爺說的也是有道理,但自己說的就沒道理了?

如果陶小天大爺弄來一些次品,那怎麼辦?

自己肯定哭都來不及!

「反正不管怎麼樣,三倍數量的小母鴨子的賠償,不能有次品。

「至於三倍數量的小母鴨子究竟有多少,我還要去問爸媽。

「你可別欺負我小孩子!」

阿不覺得要將自己的要求詳細具體的陳述,並得到對方的當面承諾。

「好說!好說!到時候我一定親自挑着扁筐上你家!」陶小天大爺挑起擔子離開。

——

摸了摸肩膀上的松鼠,阿不準備帶着小旺一起往自家的茅草屋返回。

回去的路上,阿不開始有些頭暈眼花。

「小孩和大人說話,就這麼困難嗎?」

他感覺好像自己增長了一些智慧,但這智慧究竟是什麼,他也回答不上來。

走出小巷子,進入田埂里,附近空氣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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梯田上有大人們在勞作。

往家裏的方向看去,籬笆牆上,五顏六色的鮮花點綴其間。

這些花兒都是阿揭放學時抽空採摘回來的。

阿不帶着「小松」和小旺,向著自家的屋子走去。

每次到村裏玩耍,回到家,看到自家的屋子,都是一種毫無來由的安逸。

籬笆牆、茅草屋、各種鮮花還有那小溪越來越近。

然後,阿不來到了院子裏,看到了奇怪的一幕。

因為院子裏陶小天大爺坐在在那兒,正和爸爸媽媽聊天。

媽媽還是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而在陶小天大爺身邊,他剛才挑的那貨郎擔不見了,卻有一擔子扁筐。

而扁筐里,都是鴨子。

阿不張大了嘴。

這才多久啊,陶小天大爺就回家將小鴨子給弄回來了。

阿不有些明悟,為什麼人們都說「要購物,就找『快遞大爺』陶小天。」

仨大人在聊天,沒有理睬剛進門的阿不,於是阿不就去數鴨子。

扁筐的一頭,有七隻鴨子。

扁筐的另一頭,也有七隻鴨子。

它們是不是和陶小天大爺承諾賠償的一樣多,阿不不知道.

它們一共是不是十四隻,阿不也不知道。

因為他現在只能數到「九」。

就是數到「九」,還是阿不花費了好長功夫才學會的。

因為餵養「小松」,必須要計數。

「不能太多,也不能太少。」

這樣,手指頭就很重要了。

但手指頭怎麼樣數?

它可是會自己彎下來的啊。

只好請教哥哥阿揭,他年齡比阿不大,已經能夠數到一百了。

後來,阿不突然開竅,就能用手指頭數到「九」了。

——

在阿不數鴨子時,苟牧夫婦正和陶小天大爺相談甚歡。

陶小天大爺是附近方圓百里有名的師傅。

他愛走街串巷,見多識廣。

他風雨無阻,送貨快遞速度超快,因為他還是一名有武功的武者。

苟牧之類的大漢就是有二三十個,也比不上他一個。

現在,這樣的先天武者來到自家,苟牧深感榮幸。

阿不竟然能從這武者這兒贏回一局,並得到後者的賞識,他們這做父母的與有榮焉。

當然,現在苟牧關心的是另一件事。

「我家婆娘近些年來,不知怎麼回事,身體日見消瘦,」苟牧臉上露出焦慮和渴望的神色,「還望陶大爺賜教。」

如果陶小天大爺說這事兒能成,那就能成。

如果他老人家說難辦,那肯定棘手無比。

苟牧對此很關心。

此時,孩子他媽正伸出手,吐出舌頭,又吐氣,以讓陶大爺診斷。

「是不是有些頭暈?」

孩子他媽點了下頭。

「是不是有些時候會嘔吐?」

孩子他媽點了下頭。

「是不是感覺有時候似乎什麼也不知道?」

「失去知覺、呼吸困難、呼吸肌麻痹乃至死亡。」

「是不是感覺有時候手腳酥軟無力?」

見陶小天大爺沒問病因,而是問病情,並且連續五問都切中要害,孩子他媽連連點頭,感覺希望從胸中浮起,聊聊有些激動。

畢竟,已經找了些郎中看了,也開了些藥方,但還是無法阻止情況的惡化,甚至連病因都找不到。

「這是蘇鐵鳳尾的毒引起的。

「無論嘗試什麼,都無法可治。」

陶小天大爺面對倆夫妻,直言相告。

「為什麼?」倆夫妻面色蒼白,呢喃著問道。

眼前的陶小天大爺是第一個指出病情和病因的人。

但是,他卻說此事毫無辦法,並且還直接點了「死刑」!

「我一身修為還算勉強,除了頭髮不能練,該練的多都努力修鍊。

「但我的一位同輩,卻被賊人用此蘇鐵鳳尾下毒。

「其年富力強,武功強過我數倍,較你們夫妻強過百倍。

「他都束手無策,最終全身癱瘓、手腳萎縮、呼吸越來越困難。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

「陶大爺修為和見識,不是我這樣的鄉下粗鄙小子可比。

「我有一事相求,不知道陶大爺是否願意?」

現有的事情束手無策,但還有更多的事情需要處理。

苟牧緩過神來,以殷切的眼神看向陶小天大爺,以殷勤的語氣和陶小天大爺說話。

「要說有什麼事相求,無非就是收徒了。我看你家小子挺順眼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緣分,」陶小天大爺笑道,同時他想往下頜摸一摸,以示沉吟。

可惜他下巴上沒有鬍子,摸了也沒用。

於是,陶小天大爺只要去摸自己的光頭。

「阿不,你過來。」

苟牧朝還在數鴨子的小兒子招招手。

「是!」立了一下正,阿不跑過去,「爸爸,什麼事?」

爸爸沒事就不找自己和哥哥,有事才來找小孩。

「現在陶大爺願意收你為徒,你願不願意?」苟牧問道,同時以殷切地眼神看向兒子,希望他答應,謀得這個機會。

「收徒弟?」

阿不摸了摸腦袋,同時想起了陶小天大爺的形象:

挑着貨郎擔,走街串巷。

到處賣一賣小鴨子,還兼做奸商。

此外,還要腿腳勤快,必須一日送達……

想起這些,阿不就覺得大事不妙。

「不,我要養小鴨子!」

阿不很堅決地搖頭。

見到阿不堅定的神情,陶小天大爺哈哈大笑。

「有……緣……無……分……啊……」

陶小天大爺的笑聲震動了茅草屋,

「小松」嚇得鑽進了阿不的衣里。

小旺嚇得屎尿都出來了,弄得滿屋子的腥臭。

笑聲中,一位禿頭老者拔地而起,迅速離開。

其躍高一丈多。

其腦袋光禿禿的。

身上還挑着一對扁筐。

那笑聲震動半山村的田野,而此時田野里不少半山村民停下了手中的鋤頭,望向村東面苟牧家的方向。

「咦,那不是禿頭的陶小天大爺嗎?」

「是啊!聽說陶小天大爺武藝驚人,現在終於得以一見。」

「就是就是,我都是聽我爺爺說,他見過陶小天大爺露過一次武功,絕非普通人能知。」

「就是因為這樣,他們「容家灣」才勝過我們半山村一籌啊。」

「確實!確實!要是我們半山村也有陶小天大爺的身手,那整個摩托羅縣咱肯定可以橫著走!」

而此時,苟牧家的院子裏,看着陶小天大爺大笑離去,夫妻倆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一個那麼難得的機會,就這樣失去了。」

而這一切的原因,其實是沒有原因的。

小孩子所想的,就是他自己所想的。

阿不有選擇的自由,也有拒絕的權利。

尊重自己的兒子,但並不意味着沒有遺憾。

對了,自己還來不及問陶小天大爺他有沒有見過修士呢。

現在,孩子他媽的病情才是關鍵。

可惜沒能及時問。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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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無修士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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