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月圓今生喜

花好月圓今生喜

天邊升起一輪明陽,悄悄的散發出淡泊的熱情。微微泛起橙光的太陽猶如早餐盤子裏那半熟的糖心煎蛋。清純而又柔和。

林宇瀚一反常態的早早醒來。本想離開床位。結果剛一動身。發現自己好似被鎖住一般。看相身旁的林洛璽。只見這猶如白龍一般美麗輕巧的身體緊緊的摟住自己。一直腿搭在自己身上,雙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那柔軟勻稱的雙唇還恰好貼在他的臉頰。

林宇瀚陷入了沉思,他知道該起來做早餐了。但又想到如果從林洛璽的懷中出來會將他吵醒。

最後,他選擇放棄行動。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林洛璽不禁感到一絲絲喜愛。他一隻手輕輕撫摸著林洛璽的後背。順滑柔和,似乎能捏出水一般的玲瓏。

少許片刻,林洛璽好似知道林宇瀚的內心想法一般。悶哼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覺。林宇瀚看自己脫身,立即起床。穿上短褲后悄悄離開卧室。回頭關門時還不不忘看一眼林洛璽趴在床上不成樣子的睡相。確實滑稽可愛。腦袋早就不在枕頭上,四肢還緊緊夾着被子。精巧的小嘴還微微張開,嘴角盤旋著幾滴口水在晨光下微微發光。

林宇瀚走向衛生間,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自己。洗完頭后擦乾,隨後拿着夾子固定住不成樣的頭髮。走向廚房環顧四周,慢慢操練了起來。雞蛋放鍋里煎,隨即拿出培根在一旁一同製作。

幾隻鳥兒略過窗子,劃開清晨只是的光,留下一陣微風吹拂著樓下的小樹。林宇瀚的眼裏放出許久未見的柔光。

鈴鈴鈴~

昨日放在客廳忘記充電的手機響了起來。林宇瀚立即關火,然後急切的跑到客廳拿起手機。

「喂!瀚弟,一會打籃球去。」

「不了,我今天有點事。」

「你還能有啥事,現在就走吧,陪我吃早飯。」

「我在家做飯了,要不你來?」

「就你還做飯?自從你上了初中我就沒見你碰鍋。你在家不是天天吃泡麵嗎。」

「今天家裏沒泡麵了。」

「行吧,我找別人了。你要是想來一會聯繫我。」

說罷對方掛斷了電話。林宇瀚緩緩放下電話,走回廚房的途中,眼睛不禁瞄了一眼在廚房門口的半箱泡麵。

隨後他繼續做飯,煎蛋,培根,麵包,生菜,沙拉醬。一切都還是那般熟悉。回想起小時候,這是父親每一次出門都會為其做的早餐,可誰都沒想到在他剛學會如何製作三明治時,父親就離開了他。

林宇瀚好似受有人手把手教他一般,無論是刀功和火候都控制的恰到好處。

說罷林宇瀚將兩塊三明治分兩盤,隨後又熱了兩杯牛奶。看着時鐘也確實該叫林洛璽起床了。

慢慢推開門,靜謐的房間暗淡的一絲絲光亮溫馨至極。林宇瀚慢慢靠近,看着夾着被子還流着口水睡覺的林洛璽不禁漏出一絲絲笑容。隨後他慢慢伸出手,輕輕捏了捏林洛璽的臉說道:「小懶蟲,起床啦。」

「啊~嗯,我還想再睡會。」林洛璽迷迷糊糊悶哼一聲隨即翻身繼續睡去。林宇瀚跑到床的另一邊,趴在床上看着林洛璽睡覺時的臉龐。潔凈的臉龐和溫和寧靜的呼吸確實讓人喜愛。隨即他臉上漏出一絲絲壞笑,於是慢慢伸出手,輕輕捏住林洛璽的柔軟順滑的鼻子。

「哎呀!」林洛璽憋不住氣,皺着眉頭坐起來,滿臉埋怨的看着林宇瀚。

「看看都幾點了,吃飯吧。」林宇瀚知道林洛璽不會生自己氣,

只是摸了一下林洛璽的腦袋隨後起身慢慢拉開窗帘。

林宇瀚拉開窗帘沖着林洛璽笑着說道:「我給你拿了個毛巾,你先去洗漱,然後吃飯去。」隨後林洛璽穿上衣服,向衛生間走去。林宇瀚走到床邊,拿起被子慢慢鋪上,整理好床鋪隨後走到客廳坐下。

強哥:「哎,你們知道瀚弟怎麼了嗎?瀚弟今天不知道怎麼了。以前他打籃球最積極了。可是今天我找他,他都不出來。」

范大佐:「沒準家裏有急事唄,你着急什麼?」

強哥:「他變化這麼快,不得去問問。」

范大佐:「論變化這三年就屬豪哥最快。去找他問問,沒準他倆心德一樣。」

強哥:「別問了,豪哥因為凡弟要出國的事這個學期都沒什麼好心情。」

范大佐:「小時候不知道愛惜,初一還欺負凡弟。要不是林星澤護著凡弟,又在豪哥面前說情,豪哥都不會在意凡弟。初二了才珍惜,這初三凡弟就要出國了,也算是給豪哥報應!」

琳姐:「行了,豪哥現在全身心都在凡弟身上,咱們別在身後議論了。」

范大佐:「你是老好人,林星澤和他弟還有豪哥和凡弟都是你湊合的。」

林宇瀚皺了皺眉頭,看着他們的話回應道:「我今天有事,不能出去玩。豪哥現在完全在陪他弟,咱別傷他心了。」

強哥:「不過豪哥他媽也是強,從凡弟五歲的時候他父母出國就一直撫養凡弟。我剛認識他們的時候還以為是親兄弟呢。」

范大佐:「豪哥的媽也是重情義,這算是把人家兒子撫養大了,現在還要走。還把他兒子的心帶走了。」

琳姐:「帶走個屁!他倆就是普通兄弟。從小到大的情義雖然苦悶,但也不能一時間失去。」

強哥:「那也是一個人,以前凡弟像個奴才似的跟着豪哥。後來林星澤跟豪哥嘟囔了兩個學期豪哥才開始注意凡弟對他的照顧。」

林宇瀚放下手機,腦海中五味雜陳。深深的嘆了口氣看着桌子上的早餐眼神空洞了許多。從前他一直不解為什麼有人會對另一個人全身心的投入自己的經歷,現在也是懂得了一些。一切緣分之中的關係,都會讓一個人不由自主的為別人着想。

「哇,這是你做的嗎?」林洛璽擦乾頭髮來到餐廳,看着桌子上精緻的三明治不禁感慨道。

「當然啊。快嘗嘗。」林宇瀚猛然回過神來,立即起身隨後跟了上去說道。

「嗯!」林洛璽坐了下來,迫不及待的伸手將三明治送入口中。一口咬下去林洛璽的眼神中滿是享受,而坐在其對面的林宇瀚眼裏卻是激動和迫切。

「怎麼樣?」林宇瀚滿心期待的等待着林洛璽的回應。

「好!老好吃了。」林洛璽一邊說着,嘴裏還有沒咀嚼完的殘渣。沙拉醬也淘氣的抓住林洛璽的嘴角。

林宇瀚看着林洛璽滿臉幸福感的樣子,再看看他那滑稽的吃相說道:「慢點吃,不夠我這個給你。」

林洛璽喝了口牛奶將嘴中的食物送下肚子說道:「我這一份夠了。」

林宇瀚一邊吃着手裏的三明治,一邊看着林洛璽滑稽的樣子。

林洛璽吃完,還不忘揉一揉肚子。

「你看看你,滿嘴都是沙拉醬和麵包屑。」林宇瀚嘴裏嘟囔著,但手卻拽了一張紙慢慢給林洛璽擦拭。

「嘿嘿。」林洛璽還有些靦腆的笑了起來。

「話說,你不回家,父母不着急嗎?」林宇瀚好似突然意識到什麼,試探性的問道。

林洛璽慢慢低下頭,語氣中似乎帶着哭腔的回應道:「我,我是個孤兒。」

林宇瀚見狀不再詢問,看了一眼窗外光景正好,於是提議道:「咱們出去打籃球?」

林洛璽聽聞立即要頭回應道:「不要,我不想出去。」

林宇瀚也不強迫,也便如此罷休。

「你看電視嗎?」林宇瀚想到自己洗碗的時候林洛璽會很無趣,於是問道。

林洛璽乖巧的點了點頭,眼裏似乎好有些期望。林宇瀚指著客廳的沙發上說道:「我因該把遙控器放在沙發上了,你去看看吧。」

林洛璽點了點頭,於是想沙發走去。林宇瀚撤回餐具,在廚房洗碗。

天色不等人,短短几十分鐘,陽光就火辣起來,大手大腳的貼合著時間萬物。洗碗碗筷,林宇瀚擦了擦臉頰那一縷汗珠。隨後走到卧室。看著書桌上那令人煩心的作業不想動筆。

但無奈之下,他拿起筆坐了下來。

「怎麼考都剛及格,跟不及格沒什麼差別。什麼高中我哪能考上。」一邊寫着,嘴裏還不忘嘟囔著。

屋裏除了電視聲沒有別的聲響,兩個人也算是安寧。即不孤獨,也不煩躁。林宇瀚破天荒的認真寫作業。

「這道題不因該選C嗎?」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聲音。

林宇瀚被嚇了一跳,精神恍惚了一下隨後看了看那道題。「是選C啊。」林宇瀚立刻將選項改了過來。

反應過來以後,林宇瀚滿臉驚嘆的回應道:「你幾年級?這可是初三的題啊。」

林洛璽尷尬的一時間不知如何回答,磕磕絆絆的回應道:「我,我五年級。」

林宇瀚不可置信的看着林洛璽說道:「提前學正常,但五年級就學了初三的題。你是個學霸啊。」

林洛璽默默地低下頭不敢說話。

林洛璽見林宇瀚繼續往下寫。隨後悄悄離開,沒有任何聲音。

「嘶。」突然,林宇瀚眼前一黑,手裏的筆順勢滑落掉在地上啪嗒一聲。林宇瀚一隻手捂著腦袋,此刻周圍好似破碎一般,沒了樣子。林宇瀚緊緊的皺着眉頭,一不小心便從椅子上倒了下來。輪滑的椅子被向後推去,林宇瀚滑落在桌子下,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呻吟起來。

「哥!」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林洛璽從客廳飛奔而來,看見林宇瀚倒在地上滿臉急切,立即將其扶起來。林洛璽將林宇瀚扶起,然後慢慢靠在床邊:「哥,躺一會。」

林宇瀚坐在床上,慢慢緩和起來。視線漸漸恢復,腦袋也不在沉甸甸的。

「哥,你怎麼了?」林洛璽蹲在林宇瀚身前,滿心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林宇瀚搖了搖頭,隨後拍了拍床邊示意林洛璽坐下。林洛璽慢慢起身坐在林宇瀚身旁。

「你剛剛叫我什麼?」林宇瀚回過神來,滿臉詫異的看着林洛璽。

林洛璽撓了撓自己的腦袋,隨後抿了抿嘴,憋紅了小臉回應道:「哥,不對嗎?」

林宇瀚聽到這個回答笑了起來,摸了摸林洛璽的腦袋說道:「對啊,我是你哥。」

「你腦袋還疼嗎?」林洛璽好似好奇一般,伸手摸了摸林宇瀚的腦袋。

林宇瀚笑了笑,隨後情不自禁的伸手撫摸了林洛璽的腦袋說道:「我要是早一點認識你多好。」

林洛璽低下頭沒敢說話,好似在躲避着什麼。林洛璽是個奇怪的人,言語之間好似在避諱什麼,和林宇瀚之間還說不出的有一種親切感。

「晚上去郊區看星星?」林宇瀚突然提議道。

「好啊。」林洛璽聽到郊區看夜景這種消息立即笑了起來。就連林宇瀚的驚住了,他本人是不喜歡這種靜態的玩樂,提一嘴也只是找事做沒想到林洛璽會如此高興的答應。他認為一個正直貪玩好動的男孩怎麼會喜歡賞風景。

「就只有我們兩個嗎?」林洛璽似乎想到了什麼立即問道。

「你要是想,可以帶兩個,也可以咱倆。」林宇瀚不知道林洛璽的意思,只能留住選項讓他自己去選。

「咱倆可以吧,」林洛璽低下頭思索了片刻,隨後慢慢抬起頭又好似害怕一般的說道,「那裏人少,你可不許嚇唬我。讓我走在前面,在後面我害怕。」

林宇瀚顯然被逗樂了,伸出手捏了捏林洛璽的鼻子說道:「知道啦,沒想到你還是個膽小鬼啊。」

林洛璽沖着林宇瀚做了個鬼臉不太高興的回應道:「煩死了,不理你啦,神經病。」

林宇瀚立刻將剛起身的林洛璽摟了回來,林洛璽被緊緊抱在林宇瀚的懷中,兩人四目相對卻感到一絲絲害羞。「你說誰神經病?」林宇瀚再次捏了捏林洛璽的鼻子問道。

「我說你!」林洛璽故作大聲的喊道。

「小屁孩還挺有脾氣!」林宇瀚邪魅一笑,反手將林洛璽送到床上自己壓在他身上。隨後伸出雙手開始撓弄林洛璽的腰。

「啊,別動。我怕癢!」林洛璽剛感覺自己的衣服被撩起來就大喊一聲。

「服不服?」林宇瀚開始發功。

「哈哈,哈哈哈哈。我服了,服了。我錯了,哥你快停下。」林洛璽不停地擺動着身體想要逃出林宇瀚的魔爪。奈何力氣不到家,怎麼都無法掙脫。

林宇瀚見其服了,便停了下來。

「好啦,我寫作業啦。一會給你做午飯。」林宇瀚還紳士一般的為林洛璽將剛才被掀起的衣服的拉下來整理好。隨後轉過身坐在椅子上繼續寫作業了。

林洛璽識趣的離開房間跑到客廳。

時光飛轉,中午以過,吃過午飯林洛璽就在卧室看着林宇瀚的書,而林宇瀚還在艱難的寫作業。

天色漸漸的暗淡下來,林宇瀚猛然起身說道:「走,去郊區!」

林洛璽全身一抖,滿臉鄙夷的看着林宇瀚說道:「你一驚一乍的幹嘛!」

林宇瀚笑着起身,把桌子整理好,嘴裏還不忘嘟囔著:「寫完作業,激動。」

林洛璽合上書將書本放回書架上,然後向客廳走去。

天色剛好,人意剛好。走在郊區的小路上。身旁便是滔滔江水直到天邊。在最遠處江水拐個彎躲在山後。

昏黃的光慢慢輕揉世間萬物。天邊的紅霞如火焰,看着邊溫暖柔和。幾朵花零散的開在江邊。在晚霞之中舞動,紅的如同血,艷麗而不狐媚。

朦朧的天色之中,滿眼都是溫柔和細膩。四周無人,卻無空虛之感。樹下來回跑竄的風兒悄悄地爬到書上,窺視着林宇瀚和林洛璽的行蹤還不小心發出沙沙聲響。

林宇瀚慢慢伸出手撫摸著路邊的野花。嬌嫩的花朵在手中彈跳,好似自己童真年華之時蹦蹦跳跳的樣子。

一陣狂風如野馬一般襲來,把江面上跳舞的霧氣帶來,霧氣好無保留的沖向林宇瀚,潮濕的感覺就像自己的淚水一般。此刻,一切都在玩耍,一切都猶如每個人最童真的時候。

路邊的狗尾草翹起腦袋。

「別動,癢。」林洛璽悄悄揪了一支狗尾草,慢慢放在林宇瀚的臉頰。

林洛璽滿臉嬉笑的看着林宇瀚說道:「看你還說我怕癢,你不是也怕癢嗎?」

林宇瀚將放在自己臉上的狗尾草取過來,仔細打量了片刻又將其送回林洛璽的手上。

林洛璽看着林宇瀚有些濕潤的眼睛,還注意到其比平常慢的腳步,貼切的問道:「你是不是從不跟別人談心啊?」

林宇瀚慢慢走着,眼睛看相江對岸的一輪殘陽,慢慢的回答:「是啊。」

林洛璽牽住林宇瀚的手,十指相握,滿臉期待的說道:「那,今天可以跟我說啊。我肯定保密。」

林宇瀚轉過頭,有些模糊的視線中看見林洛璽那天真無邪的臉龐不由自主的揚起一絲絲微笑。

「那這件事可長了。」林宇瀚低下頭,臉上似乎流露出一絲紅潤,隨後看相遠方說道:「小時候我爸對我一直很關心,而且那個時候我媽也沒有參加工作,一直帶我。可是那一次我爸在回家路上出了車禍。自那以後我的生活就變了。」

林宇瀚說着,眼角以慢慢浮現出一絲絲淚花。

林宇瀚緩和了片刻繼續說道:「我爸走了以後,我一直很傷心。我媽又接替了我爸的工作。從那以後家裏就只有我一個人。小學還算好,也就是寫完作業然後自己發獃。但自從上了初中,發獃的時候總能感到不安。生活哪裏都特別陰暗。後來……」

林洛璽打斷了林宇瀚的話,好似早就預料到了一樣:「後來在這種孤獨的打壓下,你越來越孤僻。成績下降又被阿姨不理解。在阿姨的逼迫下,你對生活越來越失望。最後你就越來越自暴自棄。」

林宇瀚抿了抿嘴,慢慢點了點頭。

「那你有沒有想到你為什麼會頭暈?」林洛璽好像早就知道答案一般說道。

林宇瀚搖了搖頭,回應道:「不知道,從上了小學開始就有,但越來越嚴重了。」

林洛璽牽着林宇瀚向一旁的石椅上坐下,帶着一絲絲稚氣的說道:「我猜啊,就是你自己逼的,如果你能積極一點,樂觀一點。沒準就不會頭暈了。」

「也可能吧。」林宇瀚坐在椅子上,看着對岸的殘陽漸漸失去了樣子,連最後的紅色都已經消散。黃昏甚美,縱使美麗,也難逃短暫。時來運轉,花開花落各有時。

「你快中考了吧?」林洛璽突然提及。

「嗯。」林宇瀚好似被戳中心事,立即變得沉靜起來,沒敢抬頭看林洛璽。

「你是怕自己考不上?」林洛璽彎下身子,好像有意要看見林宇瀚的臉一般。

「我根本考不上。」林宇瀚小聲的嘟囔著,隨後幾滴眼淚終於矜持不住,低落在林宇瀚的腿上。

「你說你初中開始成績下降,那你小學成績呢?全班第幾?初二的成績又是第幾?」林洛璽故意調整了語氣,好似拷問一般的說道。

林宇瀚抿了抿嘴,但忍着痛,說了出來:「小學全班第一,初二就已經二十左右了。」

林洛璽聽后皺了皺眉頭,二十名左右確實是高中的分界線了。

隨後林洛璽好似早有預謀的回應道:「你落下的也不多,現在趕還來得及!」

林宇瀚沒有回話,依然低着頭,也許是不想在林洛璽面前丟臉,但一提到這件事滿心的委屈又促使他難以控制情緒。

「咱們不提成績,你其實不必那麼在意過去,我一個,孤兒,都不怕呢。」林洛璽拍了拍林宇瀚的後背,隨後用着強硬的語氣說道,在『孤兒』這兩個字上還刻意加了重音。此話一出,周圍都安靜了下來,身後飄落的樹葉都讓林洛璽打了個冷顫。

少許片刻,林宇瀚用手將眼角的淚水擦去,慢慢抬起頭,看向林洛璽。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中虛懸了片刻,於是林宇瀚看着林洛璽帶着淚花笑了出來。而林洛璽見壯也好似解開心結一般笑了出來。

林宇瀚壓制着哭腔,笑着捏了捏林洛璽的鼻子,用着挑逗的語氣說道:「你說話可真不想個小孩。比我們班主任還會開導人。」

「解不開的心結,就把它系成蝴蝶結。就算遍體鱗傷,也要活的體面。」林洛璽笑着說道。

「謝謝你能聽我嘮叨。」林宇瀚看了看遠處已經暗了的山頭不由自主的說道。

林洛璽笑了笑,沒有說話。

林宇瀚起身,帶着林洛璽走在江邊。

「你有沒有什麼愛好啊?」林洛璽突然想到什麼,一邊看着江水的景色一邊問道。

林宇瀚的眼中好似有着不小的理想,在夜色的映襯下還透著一絲亮光:「我啊,文筆好一些罷了。如果成績能好的話,我想當作家。」

「那你給我露一手。」林洛璽看着天邊的繁星說道。

「這露什麼,銀河百斗一星辰,花色千芳一年夢。只願江水去而返,留下一君等孤來。」林宇瀚甚至沒有看天色,僅僅靠腦海里對先前的記憶便張口就來。

林洛璽好似聽明白了其意思,胸有成竹的說道:「這個君是指我,孤是指你。不是帝王的意思,而是孤獨的意思。」

「聰明。」笑了笑,溫柔的回應道。

「前面來人了哎。我還以為這隻有咱倆呢。」林洛璽看着遠處走來的兩個人影說道。天色已經暗淡,但白色的路燈的皎潔的月光卻不失亮度。慢慢的映照着對面兩人的臉龐。

「那兩個,好像是我同學。」林宇瀚看着眼前走來的兩人好似很熟悉。

待幾人越來越近,對方突然說道:「呀,瀚哥怎麼還喜歡來看景啊。」

「豪哥,你陪凡弟出來溜達啊。老遠就看見你們了。」林宇瀚立即笑了起來,客客氣氣的說道道。

「我也帶我弟出來溜達的。」林宇瀚笑着繼續說道。

林洛璽的臉色卻不太對勁,似乎還有些恐懼。

凡弟和豪哥的眼角似乎還是紅著的,好似剛剛哭過。但也不難看出,凡弟聽到林宇瀚的話臉上明顯有些詫異,似乎還有些驚奇。

「啊,那我們不打擾你們了。我們要回家了。」豪哥立即拽了一下想要開口說話的凡弟,隨後笑着拉住凡弟的手匆匆離開。

林宇瀚也沒來得及說再見,就已經見兩人跑遠了。林宇瀚繼續牽着林洛璽的手走着。林洛璽好似受到了驚嚇一般,前幾步還喘著粗氣。

天色漸漸淡了下去,月色慢慢升騰起來,銀光悄悄繪製成一條婚紗長裙為江穿上,一陣微風拂過,婚紗飄飄而起,鑲嵌在其中的珍珠映襯著月,慢慢發亮。

四周寂靜到好似暫停一般。雖說安靜,但絕非沉寂,因為兩個人的心思在一起,總還是柔和的。

林宇瀚就這樣,慢慢的牽着林洛璽的手走向遠處。前方的路,兩人會一起走吧。也許會有人消失,畢竟夜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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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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