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少年似相識

黃昏少年似相識

「這件事說起來,如果不是我親身經歷,恐怕我也不會相信。但他卻根深蒂固的影響了我,我至今難以忘記拿到錄取通知書那日我興高采烈回家的樣子。猶如大夢一場,讓我從一個迷茫少年找到方向,每個人都未曾見過他,但我的腦海之中卻滿是他的身影。我很慶幸會遇見他,很後悔沒有早些遇見他,很無奈只有我記得他。那時初三升學,現在再看看那時,雖然很累,但我卻可以感覺到樂觀,充實。難以想像是什麼人可以捨棄自己的存在挽救瀕臨瘋癲的我。這後半輩子,我和他一起度過。」

看一眼,黃昏,伸出手妄想觸摸昏黃的光暈,以至最後的撲空也依然在回味先前的光景。合上筆記,看着窗外小巷中奔跑的幾個男孩,眼角微微泛起淚花,難以釋懷的再次打開筆記本,翻開第一頁,寫着兩個人的故事,最終的照片卻僅僅一人站在其中。撫摸曾經的筆記,那是一段難以割捨的感情:

同樣的黃昏照耀大地,春夏交界之時的微風拂面甚是輕柔嬌嫩。幾隻小鳥劃過窗邊,留下幾聲鳥鳴,好似警戒着天色已晚,白日時光不多,所需之事還要儘快辦完。

白雲之上,幾架飛機匆忙跑過,留下一道道白雲網格,人生格局奕是在這天上上演,飛機上的人不就被迷霧所困一聲,拚命奔波。

藍天之下,這座城市極快的生活節奏嫣然不可改變。車水馬龍的街道已經是常態。

「林宇瀚!你能不能別磨蹭了!一會天黑人家休息啦!」

「屋外響起老媽如用天雷一般的吼聲,這已經是每日都必備的情況了。老媽天天都這樣,脾氣比老虎還暴躁。我盲猜她一會就來了。」

果不其然,關着的房門被剎那間推開,撞在卡槽上還帶着不小的聲響。

「你快一點行嗎?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你都初三了!中考就一百來天的事,能不能着急一下?快起來。」

林宇瀚的臉上大寫着難受,極端不情願的從床上坐起來說道:「又幹嘛啊?你一天就知道着急。去哪?」

老媽打開林宇瀚的衣櫃,從裏面急三火四的翻出幾件衣服扔下林宇瀚的床上:「你還說我急,我能不急嗎?你什麼成績,要把我急死了都。你到底能不能考上一個好高中。我給你找了個老師傅,給你算一算。你快把衣服穿上。」說罷,老媽便匆匆離開。

「老媽從來都這樣,自從我上了初中成績下降以後,她就越發急躁,做什麼都像火燒眉毛一般。」

林宇瀚不情願的套上衣服隨後走到門口,老媽早已把鞋子放好。「媽。」林宇瀚又不見老媽的身影沖着屋內喊了一句。

老媽從屋內換好一身極度正式的衣着帶着小跑來到門口,路上還不忘嘟囔著:「你快把鞋穿上,然後你拿好鑰匙,一會自己回家,我單位有事,一會要去一趟。」

林宇瀚說不過老媽,只好穿上鞋拿上鑰匙走到走廊。老媽關上房門,兩人來到地下室,隨後便駕車離開。

黃昏正直晚高峰,天邊的火燒雲和地面上鳴笛的汽車以及密密麻麻的行人讓人心生煩躁。林宇瀚皺着眉頭慢慢閉上雙眼。

「唉,怎麼這麼堵啊。」老媽在前方開車還不忘嘟囔著,臉上流露出急切和不耐煩的臉色,好似想要把前面的車一口吞掉一般。

林宇瀚滿臉嫌棄,漫不經心的嘟囔道:「哎呀,媽,你別嘟囔了。你不鬧心嗎。」

車子慢慢向前挪動,在幾乎算是郊區的地界停下。

尋到一處停車位,隨後老媽快速下車,林宇瀚自然緊跟其後。畢竟這如同會打天雷的雷母一般的女人真的不敢惹。

此刻天色依然昏黃未變,幾隻布穀鳥在樹上不停的喧嘩著,這個叫聲也是讓人煩躁但又說不出什麼。在周圍幾個零散的小樓當中,林宇瀚跟在老媽身後走進一個小門裏面。「哎,來啦。」屋內床上躺着的老頭見到兩人到來立刻起身笑着迎上來。

老媽笑着將林宇瀚拽過來說道:「大爺,這是我兒子。」老人笑着打量了一番林宇瀚,隨後又說道:「好啊,長得真俊,一看就有福。」

老媽聽到這一追捧笑了笑,隨後帶着略微敬意說道:「大爺,您看能不能看看他的脈象再給他算算。」

「行。」老人聽后頓時明白,立刻笑了起來,隨後說了一句,「來,坐這。」

老人坐在一旁的茶桌邊,示意林宇瀚坐在其對面。林宇瀚只是照做罷了。

「伸手。」老人沖着林宇瀚滿臉慈祥的說道。

隨後便看着林宇瀚的右手手心的脈絡停下片刻,再以後看了看左手,情不自禁的點起頭來,隨後笑着說道:「這孩,以後定有造化,只是現在時機未到。」

這句話一出林宇瀚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這個老人,心裏不禁煩著嘀咕:「這老頭啥都敢說,這話我都不信。」

老媽聽后雙眼瞬間放光,隨後笑着繼續詢問道:「您能具體說說嗎?」

老人看了一天林宇瀚,隨後向老媽說道:「這事,不宜讓孩子聽到,倒不如讓他先避一避。」

林宇瀚自然明白此時要做什麼,而且也明白這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立即起身,走到門口說道:「那我出去了,一會我自己回家,你完事了直接去你單位忙去吧。」說罷,林宇瀚便奪門而出。

沒等老媽說話,林宇瀚便消失在兩人視線當中。老媽對着老人搖了搖頭抱怨著說:「唉,你看這小孩,真是愁死我了。」

老人笑着說道:「他這孩子,命好,但有個劫。」

老媽聽到后,沒來得及等老人說第二句,便咋呼的問道:「啊,那這個劫,好過嗎?」

老人品了一小口茶,說道:「他現在就在這劫里,好過,這孩子,命里有貴人啊。前提是得受點苦,過了就前途一片光明。」

老媽聽后眉頭微微一縐說道:「那這樣的話,他那個苦很難過嗎?」

老人笑着說道:「再問就不好了。」

老媽自然知道老人的意思,作為信佛的教徒,講究個算事留幾分。老媽尷尬的回應道:「嗯,這真麻煩您了。」

說罷,老媽從包里拿出兩張紅票。「一點心意,我也不知道您缺什麼,就這麼草率了點,您別建議。」

老人立刻將臨近在嘴邊的茶杯放下,隨後斬釘截鐵的說道:「哎,我什麼都不缺,你收回去。你不要加班嗎,快去吧。」

老媽還想繼續推進這兩百元錢給老人:「別,您收著,要不我哪好意思。」

老人起身,把老媽放在桌子上的錢塞了回去:「我不收啊,跟長輩犟不過三。你快收回去吧。」

老媽無奈的收回錢,隨後站起身說道:「我先走了,麻煩您了。」

老人送行至門口,隨後老人好似想到了什麼,又將其拽了回來說道:「對了,最近你家裏能少點東西,不用着急,也不用找,到了時間自然就回來了。」

「謝謝啊。」老媽笑着回應道。

隨後便離開了。

此刻,林宇瀚正向家裏走去,黃昏的光芒暗淡了不少,淡黃色的光圈灑落在大地上,同樣悄悄地擦拭林宇瀚的臉頰。精巧的臉龐猶如出水芙蓉一般水靈,柔和。宛如五年級的小姑娘一般的皮膚盡出現在一個初三的少年臉上。滿頭烏黑的短髮在舞動,留着的碎蓋頭怎麼也想像不到他是個如此頹廢面對生活的男孩。額前的劉海擋住睫毛卻擋不住那如同古銅的珍珠的雙眸。傳神的雙眸映照着世間萬物。精緻的鼻尖,巧妙的嘴唇都相稱着他的絕世容顏。映照黃昏的餘暉,猶如天神降臨一般有力。俊郎的恰到好處,即沒有男武士那般粗獷又沒有女嬌兒的矯情。

其身材更是絕美,單薄的衛衣被風兒吹動,模模糊糊的看到起上身的輪廓,恰到好處的身材即不笨重也不薄弱。身下的長腿也同樣顯得醒目至極。不算白也不算黑的皮膚同樣是恰到好處。

「真煩人,還得自己走回家。晚飯還沒吃呢。」林宇瀚情不自禁的嘟囔著。突然,一旁匆匆跑過一個男孩,項鏈不小心划傷了林宇瀚的手。「哎!」林宇瀚本能反應的縮回手查看情況。

「對不起!」匆匆而過的男孩僅僅留下一句道歉隨後立即跑走。

林宇瀚沒有在意那些,只是想要早點回家。但想起項鏈,林宇瀚腦海一驚,他連忙拍了拍身上能裝東西的地方隨後流露出一臉慌張「完了,玉佩我給丟哪去了。」

「算了,回家再找找。」林宇瀚強行壓制住內心的慌張,長呼一口氣,心中自己安慰自己。

走了幾步,林宇瀚突然停下,跌跌撞撞的走到旁邊的一棵樹旁停了下來。一隻手扶著樹,另一隻手捂著腦袋。

在其眼中,世界開始旋轉,眼前的一切變得昏暗,迷糊中腦袋還略微的疼著。眼前的花草樹木剎那間失去了顏色。「嘶。」林宇瀚的捂著腦袋,表情極端痛苦。

一陣天旋地轉,林宇瀚蹲了下來,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頭暈開始慢慢平和下來,慢慢的眼前的視線平穩下來,顏色和光線再次出現。林宇瀚皺着眉頭,慢慢攙扶著樹木起身。

「煩死了,這次怎麼這麼疼。」林宇瀚起身,嘆了口氣,還不忘抱怨一句。但顯然頭依然暈著,走路還有些晃蕩。

突然,不遠處小巷的草叢中出現一個人影。人影微微的顫抖,時不時傳來一陣微弱的啼哭聲,但微弱到沒有什麼力氣。

林宇瀚看着眼前蹲在草叢便呻吟的男孩不禁心頭抽搐一番,難以控制的心生憐憫,他好似在為這個素未謀面的男孩心疼。

一股難以形容的動力促使他走向男孩。慢慢靠近,僅僅看着背景便感覺難以形容的可愛。

在微微翻著銀色光輝的夜空下,這個嬌小的身影着實可愛。林宇瀚看着眼前這個男孩的身影卻感覺無比熟悉。

「哎,小孩。」林宇瀚慢慢走到其身旁,小心翼翼的蹲下,滿臉期待的看着眼前這個蜷縮在一團蹲在小巷邊哭泣的男孩。

男孩慢慢抬起腦袋,天色漸漸暗淡,黑夜卻不減男孩的美貌。朦朧的月色悄然無聲的潛伏起來,慢慢包裹着男孩。男孩的面色嬌嫩水靈,烏黑的頭髮卻顯得有些許蓬鬆凌亂,輕巧的雙眸晶瑩剔透,猶如擁有什麼魔力一般讓林宇瀚一見傾心。

男孩的下巴略微帶着一絲絲紅印,臉頰上略微帶着零散的泥點。

「你怎麼了?」林宇瀚看着眼前這個滿臉無辜的男孩表現出上初中以來唯一一次憐憫。「用你管啊。」男孩敏了抿嘴,滿臉氣氛立刻站起身來想要跑走。

林宇瀚一把牽住想要逃跑的男孩:「你看你臉上髒的,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他清楚的感受到,男孩的手如同冰玉一般冰涼,絲毫沒有一個年輕氣盛的體溫,或者說夏日能有如此體溫也不正常。

「真的嗎?」男孩立刻轉頭,聽聞林宇瀚想要送他回家立刻乖巧起來。

「嗯!」林宇瀚斬釘截鐵的回應道。

「我,我不知道在哪。」男孩低下頭,眼角翻起來淚光,帶着略微哭腔回應。

「啊?那你回我家吧。」林宇瀚摸了摸比自己矮了一個半頭的男孩說道。

「好。」男孩聽到后立刻笑了起來,立刻撲向林宇瀚,緊緊的摟住了林宇瀚的腰桿。

林宇瀚也情不自禁的摟住了眼前這個男孩,似乎有一股力量在促使他的一切動作。

但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男孩的身體在從冰涼慢慢溫暖起來。

「走吧。」林宇瀚對眼前這個男孩總是帶着一種難以形容的情感,一切的一切都是那般奇妙,這一場相遇似乎是命中注定,但又好似有人驅使。

林宇瀚拉住男孩的手,向林宇瀚的家走去。林宇瀚清楚的感受到男孩的體溫在慢慢的變成正常狀態。

「你幾歲了。」林宇瀚閑來無事突然提到一嘴。

「十一歲了。」男孩乖巧的回應道。

此言一出,林宇瀚卻不再說話,有件事堵住了他的心事,看着前方的道路他似乎顫抖了片刻。

「怎麼了?」男孩自然發現了林宇瀚的變動,或者說早在他預料之中吧。

林宇瀚絲毫沒有任何忌諱,落落大方的回應道:「沒事,我爸實在十一年前去世的。」經歷過的人自然知道,失去至親算是對於一個孩子最大的打擊,孩子越是表現的不在意,就越是難受,因為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男孩好似看透了林宇瀚的心事,不再說話。

林宇瀚緩和了片刻為了轉移話題再次問道:「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林洛璽。」男孩挺住片刻,過了一會在慢慢回應道

林宇瀚並未在意林洛璽的停滯,很是熱情的介紹著自己:「我們一個姓的呢,我叫林宇瀚。今年十六歲。」

「嗯嗯。」林洛璽點了點頭乖巧的回應道。

林宇瀚突然問道:「你臉上這些泥是怎麼搞的?」一邊說着,還難以控制的伸手去蹭了蹭林洛璽臉上的泥。

林洛璽似乎有些許不好意思,「剛才不小心摔跤了,還被路邊的車濺起的水噴了一臉。」

林宇瀚聽后心中一觸,他四歲的時候這一幕似曾相識。

林宇瀚滿臉寵溺的說道:「那你一會先洗個澡吧。」說罷還十分親近的輕輕撫摸著林洛璽的腦袋。

「嗯。」林洛璽同樣是乖乖的回應道,沒有任何的推辭。

「你腿怎麼了?」林宇瀚終於發現了林洛璽走路似乎有些不正常。他立即停下來,蹲下身子。慢慢從褲腳挽起林洛璽的褲子,露出的是雪白而光滑的皮膚,順着這皮膚向上進去,小腿中央到膝蓋了零散的佈滿著不少淤青。

「怎麼摔的這麼慘。」林宇瀚輕輕撫弄了一下這條纖細柔和的腿自顧自的嘟囔道。

林洛璽如同觸電一般,全身都顫抖了一下,隨後向後退了兩小步呼道:「啊,疼……」

林宇瀚慢慢為其放下褲腿,猶如一個在心疼弟弟的哥哥一般說道:「對不起啊,咱們搭車回家吧。」

林宇瀚沒有站起來,反而是轉過身來說道:「走。」

「啊?」林洛璽被這一動作唬住,不知要如何。

林宇瀚目視前方,並沒有回頭,但很有耐心的解答道:「你這腿走路也疼。這邊這條街沒有計程車,我得背你向前面走一走。」

「謝,謝謝。」林洛璽咳咳叭叭的道謝,隨後有些不太好意思,但依然趴在了林宇瀚背上。林宇瀚起身背着林洛璽前進。

城市燈火通明之下,林宇瀚背着這個膚白貌美的男孩行走與人流之中。人流就如同那煙霧一般,擾亂人的心智。但背上的林洛璽變成了林宇瀚找到方向的動力,他要回家,而且要快一點,因為要給林洛璽上藥。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雖說眼下正是春季入夏,但也已經熱的有了溫度。林宇瀚的身上流出汗水,但並不算多,畢竟十六歲的他要說健壯還是有的。而且林洛璽似乎並不算重。

「我是不是很重啊。」林洛璽趴在林宇瀚的背上輕聲問道。

「不算,你多少斤啊?」林宇瀚笑了笑,溫柔的問道。

「七十三斤。」林洛璽尷尬的回應一句。林宇瀚微微一笑,只是認為確實很輕,並未在意這個體重……

回到家中,林宇瀚打開燈,慢慢講林洛璽放了下來。

隨後林宇瀚拿出拖鞋給林洛璽放在地上隨後說道:「你吃晚飯了嗎?」

林洛璽輕微的點了點頭,隨後換起鞋子來。林宇瀚走到自己房內,在衣櫃里找到了自己小時候穿的睡衣給林洛璽放在於是外說道:「你先洗澡吧,洗完以後穿上這個。我小時候的,你也別嫌棄。」

林洛璽乖巧的點着頭說道:「好。」隨後林洛璽很是大方沒有拘束的走進於是,他身上髒了的衣服也被丟在浴室外。林宇瀚坐在沙發上,看着空曠的家終於有了生息還是有一絲絲高興的。

他記得,自他父親去世以後,母親就接管了父親的工作。自那以後就經常自己在家。雖說家裏吃喝不愁,但孤僻加上至親去世的打擊,讓他的性格越來越極端。看着這兩百名米的家沒任何幸福感,奢華大氣,通透明亮的大廳卻顯得格外寂靜。時常一人在家,窩在和客廳好無關係的卧室里,壓抑着他的思緒。此時浴室里嘩啦啦的流水聲給了他最好的安慰。

林宇瀚此刻已經把玉佩之事忘的一乾二淨,好似玉佩從來沒有丟失過一般,從來沒有……

突然,浴室傳來林洛璽求助的聲音:「宇瀚哥哥,能給我遞個毛巾嗎?」

林宇瀚一時間找不到多餘的毛巾,只能將自己的毛巾遞上去說道:「我沒找到新毛巾,這個是我的毛巾,你先湊合一下吧。」林宇瀚在於是門口將毛巾遞給林洛璽后立刻離開,沒有任何其他動作。

林洛璽洗完澡換上衣服。

「來,我給你上藥。」林宇瀚將林洛璽叫到客廳沙發上,自己跑到柜子裏拿出藥箱。

回到客廳,只見林洛璽躺在沙發上,短褲之下露著那雙絕美的雙腿,但腿上卻有着零散的幾塊淤青。而林洛璽卻面路恐懼的看着林宇瀚手中的藥膏。

林宇瀚笑着走到林洛璽面前,擠出藥膏在抹在棉簽上慢慢向林洛璽的腿上貼去,同時嘴中還在安慰著:「我輕輕的抹,內傷不會疼的。」

「嘶。」林洛璽的身體微微一顫,但沒有再動。

「好啦。」林宇瀚扔下面前說道。

但林洛璽卻疼的有些不太想動彈。還依然躺在沙發上。

就在林宇瀚起身的同一時間,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喂,媽。」

「我這邊有急事,今晚不回家了,明天也不一定,你明天自己弄吃的,我往你微信里轉了兩百塊。」

「嗯……」

沒等林宇瀚說話,老媽便掛斷了電話。

林洛璽見林宇瀚掛斷電話,打了個鼾,迷迷糊糊的說道:「我困了,可以睡覺嗎?」

林宇瀚聽后立刻向客房走去:「我給你收拾一下客房。」

「內個,我……」林洛璽突然將林宇瀚叫了回來,但沒有敢說話。

「怎麼了?」林宇瀚貼心的問道。

「我怕黑,能和你一起睡嗎?」林洛璽羞澀的低下了頭,-似乎臉頰還紅了一些,尷尬的說道。

「行,來吧。」林宇瀚見林洛璽如此羞澀,很是主動的走了過來。林洛璽剛剛抬起頭,林宇瀚就走到其身旁慢慢付下身子,以公主抱的姿勢將其抱起來,隨後抱到自己的床上。

林宇瀚關上了燈,選擇早早地陪林洛璽入睡。

林宇瀚慢慢貼近林洛璽。將其摟在懷裏。

「宇瀚哥哥,你怕黑嗎?」

「不怕啊。」

「那你怕什麼啊?」

「我怕自己一個人。」

「啊?」

「但我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啊。」

「為什麼?」

「因為有你了。」

「那你可以做我哥哥嗎?」

「當然可以啊。」

「嘻嘻~」

一輪明月高懸於天空之上,與群星共燦,與殘雲相稱。應是天仙狂醉,亂把白雲揉碎。天月將白雲撕碎散落人間化作銀光籠罩世界任何角落。幾術光暈悄悄掀開窗帘摸近房子,悄悄貼合這林宇瀚和林洛璽的臉頰。

兩隻布穀鳥出現在窗外的樹枝上,寂靜的,互相關注著。

任何事物都有他的一生,今生的一切,均需要一個奮鬥的目標。物是如此,人易是如此。

林宇瀚貼近林洛璽的耳旁嘟囔道:「在你身邊,我會感到一點安慰。我感覺我不再孤單,做什麼都有動力,以前我一直感覺害怕,空虛,迷茫。」

林洛璽靜靜一笑,用那稚嫩的聲音說道:「解不開的心結,就把他系成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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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生有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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