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街頭風波

「這是哪裡？」莫荒掏出早已想好的說辭：「這是我租的房子，是這樣，我馬上就要復出比賽了。為了專心備戰，就租了這麼一間簡單的公寓，也是為了不讓自己分心。你看，屋裡連無線網都沒有，就只有這些日常用的傢具。」裝逼的話從高富帥嘴裡說出來就不會顯得那麼違和，有時候還能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就像此時面露欽佩的瑪麗娜一樣。她目光灼灼的看著身邊這個高大的男人，芳心大動，語氣溫柔：「你真優秀，愛你。」張了張嘴，身為頂級直男的莫荒此時臉頰通紅，在國內學會的土味情話就在嘴邊，卻始終難以開口，如此模樣反倒是引來了女孩的嘲笑。「原來你這麼靦腆啊，不對，或者說是冷傲，嗯，這個詞很適合你。」女孩搖頭晃腦，那自以為猜對的樣子令莫荒忍不住輕輕淺笑，隨即不再多談，帶著她朝墨西哥餐廳而去。當晚，二人的關係迅速拉進，皎潔月色配上甘甜紅酒，兩條雪白的肉體在昏暗的燈光中翻雲覆雨，釋放著人類最原始的渴望。「刺啦~」窗帘被暴力拉開，和煦的陽光照進房間，滋潤著男人胸口的溫熱。借著亮光，莫荒看到枕邊的一張紙條，打開一看，是一行娟秀小字：「我去上班了，這是我的手機號碼，如果你有時間，可以給我電話。」「cool！」拿起手機，莫荒將號碼記了下來，這是他長這麼大，唯一一次被倒追的約會經歷。心滿意足的將這張字條扔進垃圾桶里，鬼使神差的回頭一看，竟看到還有一張折的整整齊齊的紙條出現在床頭柜上，甚是詭異。「這怎麼還有張字條，可能也是瑪麗娜留的吧。啊，這是！！！」字條上的內容嚇得莫荒險些站立不住，要不是旁邊有張床可以坐下，非得直接坐到地上不可。「這這這，這不可能，他是什麼時候來的。」「他是神仙，一定是昨天就放進來了。不對，應該是今天早上放進來的，要不然瑪麗娜不會看不到這張字條的。對，一定是這樣，昨天晚上他肯定不在這。」這突然出現的字條令莫荒慌了神，他坐立不安，在房間里來回不停踱步，心亂如麻。終於，他再也待不住了，趕緊拾東西趕往訓練場，想要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那張字條靜靜的躺在床上，透過陽光隱約能看到上面寫著一行蒼勁有力的漢字：十分以上，二十分鐘，兩個三分。不難理解，這是老者為他的第一場比賽提出的要求，拿到至少十分，上場二十分鐘，以及投進兩個三分。這個數據對於這具軀體的原主人來說輕而易舉，可對莫荒來說，就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了。「兩個三分，怎麼也得投四個，哦不對，得投五六個吧。還有十分，那就是還得再進兩個兩分，要是能賺到罰球也行，那就只需要進一個兩分就可以了。啊，天哪，這...我能得到這麼多投籃機會么。」站在訓練場中央的莫荒眉頭緊皺，思緒有些躁動，今天杜蘭特不在，他是第一個來到球館的。隨手從框中拿起一顆籃球，走到弧頂處深吸一口氣，屈膝，蹬地，出手，皮球劃出一道完美弧線從指尖呼嘯而出。「唰！」空心入筐。「手感這麼好？」連著進了五個，莫荒來到左側底角，又是一波五連擊，緊接著是右側底角，以及兩個四十五度，

每個位置都投出了完美的命中率，完美的令他都不敢相信。在投出第三十個三分的時候，一道熟悉的人影從不遠處走來，語氣中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喬，歡迎回來！」「嘿，凱文，你恢復的怎麼樣？」「快了，全明星之後吧，我就能上場了。」來人正是籃網隊頭牌巨星凱文·杜蘭特，身後跟著他的訓練師，同伴的加入為枯燥的訓練帶來了活力。不多時，兩人興緻高漲，竟開始賭起了誰的三分球進的多，而賭注則是十個折返跑。緊張刺激的比賽過後，莫荒以十五中十二的戰績險勝一籌，杜蘭特則信守承諾，跑了是個折返。這一幕被剛剛趕到的小庫里看到，遂興緻勃勃的朝二人發起了挑戰。又一輪比拼過後，杜蘭特又跑了十個折返，額頭已微微見汗，一個滿頭臟辮的大眼睛男子接替了他的位置，正是米爾斯。或許是莫荒的靈魂和哈里斯的身體已經初步完成了磨合，他越投越准，這一輪更是以全中的命中率取勝，驚艷眾人。「喬，看起來你恢復的真的不錯，不過晚上你依舊只能打二十分鐘，你懂得，這是為了保護你。」目睹了后兩輪比拼的納什走上前來，一邊輕輕鼓掌一邊點頭稱讚，看得出來，他對莫荒的狀態非常滿意。「好了，大家休息片刻，咱們準備出發。」從布魯克林道麥迪遜花園廣場不需要太長時間，莫荒慵懶的靠在大巴車的椅背上，欣賞著窗外車水馬龍的繁華景象。身為國際之都的紐約，自然有著無與倫比的現代感。「大城市都是這樣的快節奏吧，每個人臉上都行色匆匆，不知道，遠在彼岸的那個我現在過得怎麼樣。」「誒，喬，聽說你昨晚帶了一個女孩回家，這是真的嗎？」正當莫荒神遊天外時，布朗突然湊了上來，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猥瑣笑容。「沒有，你聽誰說的？」「嘿嘿嘿，紐約的狗仔記者可是無處不在的，雖然你沒有KD那麼大的名氣，但也值得一條花邊新聞了。」話音剛落，大巴車裡響起震耳欲聾的爆笑聲，莫荒先是有些臉紅，卻很快釋然了。畢竟在這個國度，自己昨晚的所作所為太正常不過，就算被人拍到也沒什麼。歡笑聲過後，眾人或是閉目養神，或是三兩交談。莫荒則獨自蜷縮在窗戶邊上，腦中卻無時無刻惦念著那張字條上的文字，思考著完成任務的方法。除此之外，更是生出一種隱私被人視奸的羞恥感。畢竟，昨晚的他用上了年少時從硬碟中習得的各種知識，卻沒想到瑪麗娜還給他好好補了點課，顯然該門學科的成績比他只高不低，且實踐經驗豐富。「運動員的身體是真不錯。」舔了舔舌頭，口罩下的表情逐漸猥瑣。「喬，我看你最近有些情緒低落，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嗎？還是說傷的太久，以至於非常擔心自己的狀態？」納什突然間湊了過來。思緒被人打斷，莫荒有些不爽，但此人也不是他能得罪的。簡單組織了下語言，輕笑道：「好久沒有比賽了，有些緊張，不知道今天晚上能投進幾個球。」「嘿，老兄，這事我有發言權。」這聲音很是熟悉，莫荒抬頭一看，見是杜蘭特湊了過來：「其實在我看來，復出后的前幾場都不難，大家都知道大傷后的球員需要時間恢復狀態，所以無論你打成什麼樣都情有可原。真正難的是後面幾場，馬上就要季後賽了，如果你能迅速找回狀態那是最好。如果有些慢熱，或遲遲找不到狀態，那就糟糕了，我們沒有太多時間來給你試錯，你明白我的意思吧。」旁邊的納什張了張嘴，沒說話。「所以，喬，你知道當我看到你上午時的投籃表演時有多麼激動嗎？在我看來，你已經恢復了八成左右的功力，我相信你能很快找回比賽狀態的。來吧，讓我們一起為籃網拿下那該死的總冠軍！」「Ye！！！」震耳欲聾的歡呼聲頓時引爆了有些沉寂的空間，這番演講鼓舞了全隊，數十隻拳頭在車廂中揮舞著。看著自信滿滿的隊友，莫荒熱血沸騰，抬手偷偷抹去眼角的濕潤，舉起雙手加入了歡呼的隊伍。抵達目的地后，杜蘭特主動找到莫荒，帶他來到了弗雷德里克道格拉斯大道旁的洛克公園。這裡是全球聞名的街球聖地，同行的還有布朗，托馬斯、克拉克斯頓以及光頭卡特。連東單都沒去過幾次的莫荒雙眼發亮，看著飛天遁地的扣將，令人眼花繚亂的運球手，以及無比瘋狂的籃球氛圍都讓他大開眼界。「也不知道國內那幫路人王來到這裡，能打成什麼樣？」一行人的到來吸引了眾多球手的注意，作為同城死敵，迎接他們的自然是滿滿的敵意。很快，就有一個身穿蘭德爾球衣的高個子黑人走了過來，堵在道路中間，面帶挑釁之色道：「比賽馬上就要開始，可你們還有時間來這裡閑逛，看來是準備主動認輸了？」「呵呵，要是你球衣的主人來跟我們說這話，也就罷了，你是個什麼貨色？」布朗冷哼一聲，神色中滿是不屑，顯然沒把這個黑人放在眼裡。「你一個都快上不了場的人，也配說這種話，敢不敢來一場單挑，看誰先進十一個球？」「沒那麼多時間，五個球。」無名之輩的挑釁點燃了布朗的怒火。「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萊恩。」黑人選手一口應下，眾人見狀，自覺讓出一處場地，在半場處圍成一圈，準備欣賞這場好戲。「速戰速決，可不要讓人看扁了。」「我知道，相信我，凱文，這個小子會為此付出代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