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個任務

莫荒一愣，趕忙推開房門，發現隊醫竟然真的出現在門外，並顯得很是激動。「喬，你看，這是你的檢查結果...」聽了半天，他才從一堆專業名詞中勉強理出頭緒，頓時哭笑不得。「老兄，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傷早就好了，現在已經可以上場比賽了？」「是的，不過這個情況有些奇怪，我需要再觀察一下，你暫時還不能上場。」「可是我...好的。」正想爭取上場機會的莫荒口風一轉，頓時答應下來，見他如此配合，隊醫點點頭，囑咐幾句后便離開了。關上門，莫荒靠在門上雙眼發直，在剛才的某個瞬間，他似乎看到那神秘老者的身影出現在房間當中。可再一眨眼，一切就恢復了正常。「好詭異啊。」莫荒心有餘悸的擦著冷汗，他倒是很想再見老者一面，問清楚自己需要完成的任務到底是什麼。「砰砰砰！」突然間，敲門聲再次響起。「你好啊，我們又見面了。」一張蒼老的面容出現在門口。「老人家，快請進。」強行壓下汗毛倒豎的涼意，莫荒咽了口吐沫，將來人讓進房間，同時更加篤定自己剛才沒有眼花。老者也不客氣，踱著方步緩緩走進屋內，停在了客廳當中。靜靜跟在老人後面，莫荒靜靜觀察著，只見老人身着一身淺灰色運動服，腳上一雙千層底布鞋。頭髮上盤了個髮髻，銀黑相間的柔順髮絲低垂過肩，頗像那峨眉山上得道高仙。「上次臨時有事，話沒說完，所以我今天特意來找你。從今天起，你要搬出現在居住的房子，另外租一間公寓住下，還有車也不能開他的，得換一輛。」老者開門見山道。「為什麼？」「那是人家的東西，你不能鳩佔鵲巢，除了他的錢，其他的東西你不能佔有。」這是什麼道理？莫荒想不明白，不過既然有錢花，這總歸是好的。「那我搬去哪裏？」「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不用擔心。另外，現在你可以上場比賽，在每一場比賽前，我都會對你有所要求。有可能是數據，有可能是比賽結果，也有可能是其他特定任務，你必須全部完成才算成功。如果你累積三次失敗，就會自動脫離這幅軀體，回到過去的生活。這就是我所說的任務。」說着，老者遞過來一張字條以及一把鑰匙，字條上面寫着一個地址，想來應該就是新的住處。完成這一切后，老者轉身要走，剛打開門，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事情，隨即補充道：「從你上場的第一場比賽開始，到這個賽季結束為止，每一場都會有挑戰。當然，如果你能夠完成所有挑戰，會有一筆非常豐厚的獎勵在等待着你。如果你的失敗次數保持着三次以下，也會有不少好東西，加油哦，年輕人。」「請您留步，我想知道，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遊戲，還有，您到底是誰，我是不是在做夢？」「做夢？哈哈哈哈！」老者仰天長笑，許久才平靜下來，用一種難以言表的神情看着莫荒：「如果有一天，你有機會接觸到期待已久的夢想，你會怎麼做？」「抓住它，並實現它。」「很好，對於你來說，就是現在了。」說完，老者飄然離去，就在莫荒若有所思之際，突聽耳邊響起一句蒼涼的嘆息：「夢想中的金黃麥浪，

該如何鋪滿現實中的無盡荒野？」莫荒倚著門細細品味着這句話，很快，就露出了會心的笑意。新住處是一處loft公寓，地處本森赫區86街，位置優渥。公寓裏各種應用之物很是齊全，不用再花心思佈置，整間屋子裝飾素雅，很符合新主人的品味。雖不及哈里斯原本的房子，不過也很精緻了。接下來的幾天，莫荒接受了隊醫安排的數次複查，每次結果都很正常。終於，隊醫放棄了這個無法理解的現象，將檢查結果整理成報告交給了主教練納什以及總經理馬克思。一番短暫的談話之後，當天，莫荒就被安排參加了隊內訓練。他和新來的隊友以及布朗和格里芬分到了一隊，對面是歐文、阿德、米爾斯、愛德華茲以及詹約。「喬，聽說你完全康復了？」布朗蹦跳着湊了上來。「嗯，沒什麼事了，下一場就可以出戰了。」「太好了，終於等到你，你要是再不會來，恐怕就要給那個年輕人當替補嘍！」說着，布朗用下巴點了點對面的愛德華茲，訓練場中頓時爆發出陣陣笑意。莫荒靦腆一笑，沒有接話。訓練開始，這是他首次操控喬·哈里斯的身體進行全場訓練，一時間還有些不適應。不僅戰術跑不到位，就連投籃手感也是一塌糊塗，無論是三分、中投或上籃全部打鐵，如此表現令場下的教練組頻頻搖頭。「停。」忍無可忍的納什叫了暫停，並讓托馬斯換下了莫荒。自知打的差，莫荒沒有抗議，活動着有些酸痛的四肢，想要找地坐下休息，卻見納什帶着助教小斯和科沃爾朝自己走了過來。「喬，看來你的身體還需要時間恢復。接下來的對手是紐約尼克斯，這是我們必須要拿下的比賽，要不你還是再歇一場吧。」「不，教練，我可以上場，我今天晚上會加練的，請給我這個機會，我需要更多的比賽來尋找狀態。」一聽納什還想讓自己歇著，莫荒不幹了，這些天他一直在推演當下局勢。就目前來看，常規賽剩餘場次已不足三十場，雖然繼承了喬哈的身體狀況和記憶，但完全沒有職業比賽經驗的他，真到上場恐怕跟新人無異。而常規賽之後就是季後賽，七場四勝的賽制更是困難重重，必須抓緊有限的場次適應比賽，他無法一直拿傷病來當做逃避的擋箭牌。更何況，這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戰場，站上去投進一個球是最崇高的夢想。既然必須面對，倒不如早些上場。「讓喬出場吧，我覺得他已經準備好了。」KD在旁幫腔，莫荒心裏一暖，朝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你確定可以？那好吧，不過我會限制你的上場時間。」依舊是容易被說服的納什，瀟灑的拉下口罩，露出紳士的笑容：「就打二十分鐘左右吧，第一場不要打太長時間。」很快，納什又排出一套全新的首發陣容，米爾斯和庫里搭檔后場，莫荒和詹約組成鋒線，內線由德拉蒙德鎮守。訓練結束，眾人準備回家，大家紛紛走向車庫，只有莫荒故意等了一會兒，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才獨自動身。繞出好遠，終於在一處繁華的街角打到了車，剛一上車，司機就認出了這位高大客人的身份：「嘿，喬，傷勢怎麼樣了？」「基本恢復了，下一場就可以上場。」「太棒了，終於能在電視上看到精英射手的風采了，下一場的對手是尼克斯吧，必須得狠狠踢他們的屁股。」或許是第一次接到明星乘客，司機一路喋喋不休，非常興奮。而莫荒則對他滿口的美式幽默不太感冒，只好「嗯嗯啊啊」的應付著，目光飄向車窗外，看着閃爍的霓虹街燈怔怔的出神。「那是，瑪麗娜？」在等紅燈的間隙，一道艷麗的身影行走在在街邊的便利店，瞬間吸引了莫荒的目光，那一夜的靡情春色令他至今難忘。「就停這裏吧，我要去買些東西。」叫停了的士，莫荒下車直奔便利店而去，顯眼的目標很快就吸引了女孩的注意。「喬，又見面了，你也來這裏買東西嗎？」「是啊，你喜歡喝可樂啊？」「也不是經常喝，不過像你們運動員是不是不讓喝這種飲料啊，對了，我聽說丹佛的那個中鋒很喜歡喝可樂，又白又胖還挺可愛的。」莫荒忍不住笑了，約基奇喜歡喝可樂的事是一個人盡皆知的梗，點點頭附和道：「是啊，其實偶爾喝一點也沒關係的。」「對了，你要買些什麼？」「呃...我也不知道，就是想進來逛逛。」如此答覆顯然正中瑪麗娜下懷，她不停問著男子喜歡吃什麼食物，愛喝什麼飲料，並帶着他在便利店中逛來逛去，展示著自己對此地的熟絡。在她的幫助下，莫荒買了一袋麵包，兩盒牛奶，以及整整一大袋子不屬於他的零食，其中包含兩聽可樂。「你，直接回家嗎？」「對，呃不不不，我的意思是先回去把東西放到家裏。」「那然後呢？」「然後...」本着貪生怕死的原則，莫荒可不想去美國的酒吧，生怕給自己傳染上那個可怕的病毒。左思右想，突然想到在新住處的附近有一家還不錯的墨西哥餐廳，正好有些餓了，乾脆就請女孩吃個飯。瑪麗娜雙眼發亮，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對這個提議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二話不說就答應下來。見她同意，莫荒便攔下一輛的士，在女孩疑惑的眼神中解釋道：「我原先那輛車有些問題，已經送去維修了。」「好吧，真不幸。」女孩不疑有他，率先鑽進了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