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前往三藩市

「好球，漂亮！」第一次坐在場邊看球的莫荒難掩心中激動，可隨着比賽逐漸深入，他的笑容也開始變得難看，兩位數的分差顯得有些刺眼。比賽進入第四節，懸念逐漸消失，莫荒坐在場邊眼睜睜看着籃網不溫不火的輸掉了比賽。嘆了口氣，他起身準備退場，心情有些不佳。在成為籃網球員的第一天，就親眼見證了球隊的失利，難免有些難過。可更衣室里，主教練納什平穩依舊，這場失利似乎沒有令他產生任何波動。站在所有球員中間，照例安慰幾句后，便各自散去。「這是什麼教練，就會要不是跟老闆關係好，能輪得到你當主教練。」坐在車裏的莫荒越想越氣，想起之前在國內論壇上，諸多網友對納什的口誅筆伐，當時他還不願相信。但在這個晚上，他親眼看見了這位主教練那糟糕透頂的臨場應變，以及莫名其妙的換人。在某一瞬間他甚至覺得，如果是自己拿到戰術板，都能做得更好。目光掃過街景，一個便利店的出現令莫荒踩下剎車，雖然沒有需求，但總想買點什麼。將車停在路旁，隨後走進店裏隨意逛著，很快就駐足在了酒水區當中。每當閑來無事的時候都喜歡喝上一杯，這是他的老習慣了。「嗨，喬，你好啊！」就在莫荒剛剛拿起一瓶威士忌認真查看時，突然有道甜美的聲音耳邊響起，伴隨陣陣香風，就見一個身材凹凸有致的金髮美女飄到面前，那嫵媚的笑容令他瞬間起了某些反應。「你好。」「我叫瑪麗娜，我看了今晚的比賽，你雖然沒有上場，但依舊是全場最帥的。」「謝謝。」莫荒有些害羞，他本就是個宅男，甚少與女性接觸。不過，在這開放的國度，有的是人比他主動。兩人聊著聊著，便一同上了男人的豪車，在月光下疾馳而去，很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當中。次日天明，莫荒伸了個懶腰，輕輕挪開搭在胸口的玉手，昨晚的纏綿春相仍在眼前。回味一笑，他猛然起身，活動着有些酸痛的腰肌。衛生間里，他一邊刷牙一邊看着鏡子，大約過了十分鐘，才確認昨天發生的一切不是做夢，是真實的生活。「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么，太**爽了！」終於，他擺脫了曾經那個社會底層社畜的模樣，至少現在看起來正是如此。送走了瑪麗娜，已是早晨八點半，簡單吃了個美式早餐，就驅車來到球館。畢竟初到此處，人生地不熟的，除了練球和在家睡覺，也無處可去。剛進球館大門，就聽裏面球聲作響，遠遠望去，除了那道瘦長身影，還能有誰。「人稱杜蘭特是訓練狂魔，今日一見，果然不假。」坐在場邊換鞋的莫荒一個走神，竟將鞋帶系了個死扣。「fxxk。」低聲罵了一句，他費了半天勁，才重新系好鞋帶來到球場。此時的杜蘭特已經微微氣喘，胸前的汗水洇濕了緊身T恤，看起來已經練了不短的時間。「喬，你來了。」「是啊，你來多久了？」「一個小時吧，也才到沒多久。」說着，杜蘭特做到場邊的椅子上，拿起水來連灌數口。「如此天賦還這麼努力，若不是傷病，恐怕他的成就會不止於此吧。」莫荒暗暗想着，心裏有些唏噓。很快，

全隊到齊，開始了新一天的訓練，由於昨晚有比賽，今天的訓練以自由投籃為主。可敏感的莫荒很快就發現隊里的氣氛有些不對，可他也說不上來是哪裏有問題，很快，他盯上了坐在角落裏的本布里。「老兄，怎麼不去訓練，坐在這裏幹什麼呢？」見是「喬哈」，本布里笑道：「沒什麼，在思考教練之前佈置的戰術。」「Yep，最近感覺怎麼樣？」「啥意思？」對於這個沒頭沒腦的問題，本布里感到有些奇怪。「我是說，呃...你對球隊最近的情況怎麼看，畢竟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比如凱里，比如詹姆斯要去費城的流言，以及外界的批評。」或許是沒想到在訓練場上會有人這麼直白的問出這個問題，本布里嘴角微抖，冒出一身冷汗：「我不知道，我很滿意球隊現狀，就算有些問題，等KD能上場，一切就將迎刃而解。」說這話時，本布里緊張的瞟向場中，生怕有人偷聽他們的談話。「沒錯，我也這麼想，可距離交易截止日越來越近了，說不定過幾天。。。」說着說着，莫荒突如其來的感到有些不安，他想起曾經在國內論壇上看到那些關於喬哈的交易流言，一個個說的有模有樣，跟真的無異。遞過來一個耐人尋味的眼神，本布里撫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這種留言每年都會有，老兄放心，這裏沒有人會交易你的，每個人都知道咱們急缺射手。現在沒有你，只能靠帕蒂和凱斯勒·愛德華茲苦苦支撐，大家都期待你回來呢。」聽他這麼說，莫荒微微鬆了口氣，他突然升起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如果被交易，這段奇妙的旅程就結束了。其實他心裏明白，無論現在的生活多真實，將來總有一天會回到那個簡易的出租屋中，繼續日復一日的社畜生活。不過至少當下，他要竭盡全力維持喬·哈里斯的身份，能多過一天是一天，多爽一會兒是一會兒。「喬，過來，我要和你談談。」莫荒猛然回頭，發現納什正面無表情的看着自己。「什麼事？」「你過來，在辦公室說。」這句話沒有任何掩飾，球館中的所有人都聽到了，人們紛紛朝這邊看來，神色中或是疑惑，或是擔憂。在本布里的鼓勵下，莫荒起身跟着納什而去，很快就來到了他的辦公室。二人對面而坐，氣氛有些嚴肅。很快，納什先開了口：「喬，我問過隊醫了，你的腳踝傷勢有些不太樂觀，今天下午準備二次複查。至於幾天後的客場比賽，你就別去了。」「不，教練，複查又不是做手術，客場我可以去的。」莫荒下意識說了一句。驚訝的挑起眉毛，納什對這個答案有些始料未及，想了想，竟點頭應下：「好吧，那你明天再去複查吧，別耽誤全隊的行程。」「這人耳根子這麼軟的？」莫荒表面上點頭稱是，可心裏卻這位球隊主教練愈加不屑。當晚的對手是來自丹佛高原的掘金隊，籃網坐鎮主場，歷經苦戰後最終落敗。對方的MVP中鋒約基奇發揮出色，不僅帶走省里，甚至還收穫了布魯克林主場觀眾的MVP呼聲。同時，也響起了對主隊某些球員的噓聲。複查結果需要三天，來不及等結果，莫荒就跟着全隊踏上了出征客場的飛機。在路上，他和布魯斯·布朗坐在一起，路途漫漫，兩人很快就聊了起來。「喬，教練找你是什麼事？」「就是讓我做個複查，本來說客場不讓我來了，可我想和大家在一起。」「乾的漂亮兄弟，不過，複查結果怎麼樣？」「不知道呢，還沒出來。」「只要不是被交易就好，不過，我看這次保羅是要離開了。」布朗口中說的保羅就是米爾薩普，莫荒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隨即呵呵一笑。他非常敬重老將，但在他看來，米爾薩普早已不復當年之勇，以其如今的水平想要得到穩定的輪換位置，未免有些天方夜譚了。飛機着陸，來到西部城市三藩市，這裏華人眾多，從駛向酒店的大巴上，隔着窗戶就能看到了許多親切的亞裔面孔。來到酒店收拾完畢之後，莫荒迫不及待的上街閑逛，這一趟他帶了口罩和墨鏡，還穿了個帽衫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或許是高估了自己的知名度，走了一圈下來竟沒一個人前來圍觀合影，這個事實令人難過。不過好在他也沒有什麼特殊想法，索性沉浸欣賞起這座城市的夜景，畢竟長這麼大，還沒出過國呢。很快，街邊一個中餐館吸引了他的注意。走進一看，高懸的牌匾上刻着「順心閣」三個大字，兩邊各掛一個紅燈籠，很有中國味道。莫荒駐足於此觀看許久，終是沒有忍住腹中饞蟲襲擾，便走進屋內，找了個空桌坐下。「先生您好，這是我們菜單。」一個服務員走了過來，操著純正的英語介紹起了這裏的特色菜。其實根本不用介紹，莫荒從菜單中就可以看出，這是個做中餐家常菜的館子，都是吃過無數遍的佳肴，沒等介紹完就直接點起了菜：「來一個木須肉，還有焦溜丸子，一份蛋炒飯。」尷尬的是，莫荒不知道這幾道菜用英文怎麼說，一時情急之下，竟直接用中文說了出來。「哇哦，這位先生的中文說的很好啊，欸，你是不是籃網隊的喬·哈里斯？」「是的，我會一點點中文。」莫荒慌了，一時沒想出圓全之策，只得順口編了個理由。「這可不是一點點，要不是我認出你來，我都以為你是中國人了。稍等，馬上給您上菜。」服務員明顯非常興奮，一路小跑就跑到前台，跟其他同事低聲私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