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引劍斬蛟龍

在林淵誓要成就天人的同時，天界某地。

一座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天地忽然狂風大作，周圍天地規則改變，而後匯聚來的靈氣將山谷包裹在內。緩緩形成人形。最終山谷徹底消失，原地只留下一個丰神俊朗，衣著華麗的男子。他看向一方，目光似要穿過億萬里虛空。而後自然自語道：「原來如此，是神器『小大道天機鏡』要徹底掌控一方凡界嗎？我可以通過其掌握的瞬間觀摩學習，解析大道，得到一項關於『宙』的修行道果？」

「將仙境內最強的陽神和溶魂境帶來。」他向著前方仙域發布仙諭。

「是！」

天界另一處地方。

那是一座行宮，雖然佔地面積相對較小，但是雕樑畫棟，金碧輝煌。其中走出一道人影。侍女看見后很是驚訝，躬身詢問：「大人？」

那人並未答話，只是抬頭望向天空，淡淡的說了一句：「了卻一段緣分罷了。」

……

新的一天的，天空剛剛泛起白色。林淵卻已經來到一處假山所在，翻身騎上昨天傍晚傀儡兵士所帶回的白龍馬便向外趕路。直到龍馬出了主城一段路后，天書終於忍不住了。

「小子，你到底要幹嘛？」它從林淵的懷中飛了出來。

「帶你出城漲一漲見識。」林淵抖了下馬轡，白龍馬明白主人的意思，騰越而上，直接在空中奔跑起來。身邊雲層飛速流逝，前方的青山在視野中迅速拉進，最後白龍馬直接落在一處山巔上。

這匹白龍馬是七大家之一所贈，性情溫和，帶有一絲龍族血脈，天然就會一些靈氣馭使之術，可以御風在三四千米的低空飛行。在妖獸中算不得強盛，但是身軀修長，是匹駿馬。而且屬於少有的能御空而行的馬類，所以很招林淵喜愛。

林淵在落在山巔后隨便打了只野獸進行燒烤，還不忘拿出一枚丹藥捏碎撒在上面當作調料。天書沒有辦法進食，實在看不下去了林淵的所作所為了：「你說的是指大清早出門烤燒烤？下次能不能傍晚來，早上不適合吃這玩意。更加關鍵的是，我第一次出城你就給我看這個。」

「別慌，吃飽了才有力氣，我待會要向你證明。我一定能得到長生。」在說話時林淵就已經烤熟了，畢竟在感氣這麼多年，對靈氣控制也算達到現階段的巔峰。火靈氣釋放的溫度更是可以隨著修者的能力而改變。」

解決早餐后林淵望著前方山脈中的一座深山，緩緩說道：「在前方那做深山裡有一條蛟龍，最近因為在江中爭奪水脈失敗被趕了出來，我今天的目標就是它。」

天書似看著少年，想要表示自己的不滿，只是想起這個少年的執念，終究沒有發出一句質疑的聲音，也沒有詢問任何有關這次斬龍行動的信息。

又飛了一盞茶的功夫，林淵騎著馬落到了一處山崖上。旁邊是飛流而下的瀑布，水流湍急，沖在下面的水潭上引出轟鳴的雷音。

林淵看周圍水汽旺盛，於是使用術式聚攏靈氣。瞬間自己旁邊凝聚出兩丈長的冰錐，然後召出一把法劍，一心兩用。一邊繼續聚攏靈氣在冰錐上，一邊讓法劍飛落於水潭上，釋放出法器本身的劍意，攪動水面上的氣機。

水潭下方三百丈，一條體長十丈的蛟龍被驚動。它的頭上有著兩隻八米長的龍角，兩隻眼睛每一隻眼珠子都比林淵更大，盯著寒潭上方發出明滅不定。一股殺氣在它的感知下越來越清晰。它知道不能再等了，在不知道對方使用什麼手段的情況下坐以待斃不是明確之舉。於是緩緩向西北方遊動一些，在那邊的地表是水潭流走形成的河流，寬不過二十多丈，並且離水潭越遠越窄。它打算先試探一下，打不過上面的敵人就從那邊逃離。

蛟龍緩緩地向上游去，並且牽動水靈氣在嘴部形成一個純藍色的水球。隨著距離水面越來越近，他能感知到水中的靈氣越來越少。抬眼望去，被靈氣所干擾的水面蕩漾著的水紋十分密集，干擾了它的視線。只能淡淡的察覺對方使用的並非水靈氣，似乎是金系靈氣，而且十分鋒銳，很可能是使用刀劍之類的武器，殺意純粹。不過單憑氣勢來說比它現在還弱了一籌。

想到前段時間戰敗，被趕出水脈到這水潭棲身。傷勢未復竟被當作磨練自身的磨刀石甚至可能是當作踏腳石。不由怒從心生——真是！龍游淺灘遭蝦戲。

轟！

水面頓時衝出一股巨浪，蛟龍在離水面十米左右向那金系靈氣所在噴出蘊藏已久的水彈。然後向著預計逃離的河流遊動。

轟~

水彈爆炸炸塌了山崖，氣浪將周圍大片樹木壓倒。可是蛟龍卻聽見了破空的聲音向他而來。不是金系靈氣所在的方位，而是來自上空。來不及深究原因，它引動體內氣血，在體外形成一層厚實的屏障。

「嗷~~」

蛟龍被近六丈長的冰錐釘飛在河床上。不由自主的發出嚎叫聲。這時一道黑袍身影自天上緩緩落下，站在距離他二十丈左右的高空俯瞰著它。那眼神中充滿了即將狩獵成功的喜悅。

「為什麼？為什麼？我不記得你這麼各人，我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為什麼要來找我。」蛟龍不甘認命，想要和來人再做一次溝通。

「沒什麼，就是單純的捕獵罷了。」林淵語氣冰冷的說道：「這裡風景挺美的不是嗎？用來做墓地再好不過了。而我，也將從這裡開始，御劍向長生而行。你將會是這征程的第一位見證者。」

「呵呵，僅此而已？」

「你應該看出來了我來這裡的意圖，這很平常，不是嗎？在水脈中比這裡爭端更多，你所見識過的也比我更多，對吧。」

「你已經打敗我了，這已經夠了！」蛟龍眼中流露出一點認命的意味，然後說：「我願意臣服於你，甚至可以做你的坐騎，這比殺掉我更好不是嗎？在此之前我是真身鏡的修為。只是水脈之爭時真身被破了，所以才會這麼輕易地被你重傷的。」

它搖了搖頭，似乎哀嘆命運不公。實際上，他看出了眼前這個黑袍少年只有感氣巔峰的修為。趁著搖頭的機會它將被冰錐所傷的經脈迅速連接起來，雖然被重傷，但是體內靈力流轉不出問題的話。只要對面沒有帶幫手，自己不往河道中跑了，向著水潭底下逃。入水后對面的戰鬥力不一定能完全發揮。到時自己才有一線生機。

林淵看出對面想拖延時間。不打算給對方機會，手一揮又是三個一丈長的冰錐被凝聚而成。然後射向蛟龍的頭部、身子和尾巴。蛟龍利爪一攪就打碎一隻冰錐，然後用頭部硬接下了一隻冰錐，基本看不出傷勢。但事尾巴所在的位置就沒能躲開，當場尾巴就被打了個大窟窿出來。忍住痛意后恨恨的盯了一眼林淵。

「砰」的一聲

蛟龍終於掙脫了讓他陷入致命險境的巨型冰錐。並且內部的經脈也已經連通。可以調動周身的靈氣進行戰鬥。

「小子，我已經恢復了戰鬥力。你只是一個感氣罷了，既然已經打敗了我又何苦糾纏不休。我看你那把劍似乎不便宜。我又沒有什麼天材地寶。何必非要分個你死我活？」蛟龍繼續喊話。

「你死我活？你想多了，就憑現在的你，估計碰都碰不到我。你這一系修行法本就不適合調動天地靈氣。現在真身受創嚴重，體內精血都快把整條河給染紅了，還想和我對拼？算了吧，你今天不可能活得下去。」林淵隔著水面望著蛟龍，眼神中那要狩獵成功的期待刺得蛟龍渾身發毛。

不過經林淵一提醒。它想到了可以藉助血水和攪亂水面讓林淵失去攻擊準星。當機立斷，馬上在水中游弋，雖然身上劇痛難忍，但是由他知道。只要堅持下去就還有機會活著。它還想著向奪走它水脈的混蛋報仇。當然，今天報仇的對象又多一個這個黑衣少年。只要自己真身恢復了，完全可以碾壓對面。到時想怎麼快活就怎麼快活，所以——一定要堅持下去啊，一定要活下去才行！

蛟龍在水中攪亂水流后林淵只能大致判斷對方的位置。於是他在蛟龍從河道回水潭處攔截。在空中聚攏了五支一丈長的冰錐。這已經是他的最佳狀態了。林淵也在等，等對面堅持不住。身受重傷難以止血還要持續作戰，對方肯定會堅持不了多久的。

咻！咻！

兩股破空的聲音是林淵釋放了兩隻冰錐。可惜的是都沒有打傷蛟龍，其中一隻應該沒有碰到蛟龍，另一隻估計只是擦了一下，造沒造成傷口都兩說。於是又重新凝聚了兩個一張長的冰錐，保持數量為五個。

蛟龍感到了機會，等林淵下次在釋放兩個時，自己躲開后趁著對方施法間隙，馬上沖向水潭。果不其然，林淵又動手了，釋放兩隻冰錐打向蛟龍。蛟龍得到了機會，不顧剩下的三個冰錐向寒潭衝去。

「咻咻咻」

又是三道破空聲，它靈活躲開一枚冰錐，又一道冰錐輕傷了它，最後一道又在它身上打了個窟窿。不過終於它可到了水潭上，可以向下沖了。

這時它聽見了瀑布從高空落入水潭的聲音，就是這聲音掩蓋了那巨型冰錐的破空聲讓它被重創，也聽見了那劍器的嘶鳴。

「劍，御！」林淵結了個手印。

這時一道金系劍氣從水潭中沖向它，將它頭顱貫穿，奪走了他的所有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