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被迫共情

次日一早，秦凡便把昨日被迫共情的是詳細的和秦玉說了，一來是不知道是否兇險，二來是想轉移秦玉的注意力。

「你說，迫使你共情的殘魂叫「莨」，還是個皇帝？」秦玉思索了半刻又問道「你確定共情者是個女人？」

「嗯，她還有個叫承殊的。。」一時半會秦凡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個男子的身份，一個女皇帝的寵妃，說來怪怪的。不過此時不能怪秦凡，秦凡所生活的時代早就已經沒有女尊的國家了，這個世道稱王稱侯的都是男人，雖然修仙界，不乏優秀的女修，但是骨子裡大部分人還是以丁為榮。

「那叫寵君」秦玉顯然看出了秦凡的糾結，補充道，「看來是金雲古國的末代皇帝金怡莨」

「金怡莨？」秦凡其實前世聽秦玉說起過幾次，每次提及到最後都感嘆可惜。

「可惜啊」果不其然，這一世的秦玉依舊覺得可惜，「是個平定北亂的梟雄，明明手法果斷，天資過人，平亂所用的戰術到現在都還被後人引用，可惜沉迷男色最後落得個滅國的大罪，若是沒有那個兒女情長，如今的世界誰的話更有力量還說不定」

「那師父這個人和您此次出行可是有關係？」秦凡見秦玉興緻高漲，便盲猜此人與師父此次出行大有關係。

「你這丫頭，可真是機靈」秦玉看了秦凡一眼把小二端過來的飯菜朝著秦凡推了推，示意邊吃邊聽她說，「為師此次出行本是為了一條河」

「河?」秦凡仔細思考了一下，這附近環山哪裡會有河，就流雲城的護城河都不知道乾涸了多少年了。

「哈哈哈哈」秦玉看秦凡一臉的疑惑忍不住笑了笑，「這河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的話也就是條不知名的小溪而已了」

說到金雲古國又說到河，不難猜到秦玉所說的河，那是現在人們當作神話在調侃的東西了，女兒河，準確的說是叫育河。即使少女喝上一口喝水，十個月後都能生下一個胖娃娃。傳說是當時金雲國人丁興旺的秘器，而且流出國界的河水就不管用了。

「真的存在嗎？」秦凡忍不住好奇。

「不知」難得秦玉沒有了答案，「這也是我們此行的目的。你昨日的夢裡可有提到過任何關於河流的信息？」

秦凡思索了一下，昨天晚上除了看一對眷侶談情說愛就沒有別的了，回道「沒有，若要說地方，就只有兩處宮殿名」

「罷了，不必強求，此番前來並不是一定要個結果」秦玉看著皺著眉頭的秦凡，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寬慰道「這不是你的職責，不必過於重視」

「金雲古國為什麼會坐落在山上？」秦凡半響發出自己的疑問。

「啊，此處原本不是山」秦玉如今越看這徒弟越滿意，天姿聰慧才思敏捷，「將要滅國之時金怡莨，也就是末代皇帝用了一種『共葬』的秘法」

「共葬」顧名思義，就是一起下葬，而金怡莨的所作所為就是舉國共葬，秦凡被秦玉的介紹說的嚇了一跳，問道「那這四通八達的七清山脈？」

秦玉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就是原先金雲古國的墓冢，古修仙界不論是大能還是靈氣都是現在的百倍不止，翻雲覆雨那都是家常便飯，哪像如今能引個三雷都已經是鮮有的翹楚」

秦玉看秦凡已經是吃不下飯，便拉著她去櫃檯付了飯錢，然後出了城，「前面的那座山便是此行的重點，今晚我們就在此處露營」秦玉看了眼有些呆愣的秦凡不放心的道「若是今晚依舊被共情不要過度反抗和驚慌，睡在別人的墓冢上被托個夢也是情有可原」

好在秦玉的徒弟是秦凡，若是換了別的孩子，晚上能睡個好覺都難了。

秦凡表示習慣，前世的師父也是如此的不拘小節，開始幫著秦玉布下些簡易的驅獸結界以及給自己捕些伙食，而秦玉則在一邊打坐。秦玉辟穀早就已經脫身五穀輪迴了，但是秦凡剛剛在秦玉的教導下引氣入體，其實只要秦凡有心此時練氣不成問題，但是這樣未免過於卓越了，所以便拖緩了速度掩人耳目。

而秦玉生性洒脫瀟洒，雖是個女兒家，卻過於不拘小節，不過作為元嬰上人心思自然還是在該細膩的時候細膩的，可是秦凡過於能幹了，不過五六歲的小童但是卻可以把自己的事安排的井井有條，秦玉也就隨她去了，而且秦凡身上有她的神識印記，萬一遇險，她還是可以即使趕到的。

到了夜裡秦凡見秦玉依舊在外面打坐，就鑽進帳篷里睡了。待帳篷里傳來平穩的呼吸聲，秦玉才睜開了眼睛，先是環繞了一下四周，看了看秦凡布下的結界，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丫頭學起東西來上手極快，教的陣法布置的沒有一處疏漏，秦玉不知道的是上輩子秦凡與她遊歷時不知道做了幾百次，怎麼可能還會有疏漏。

檢查完結界陣法，秦玉再次隔空畫符，設下了一層匿息陣，免得被有心之人尾隨，畢竟宗門的服飾雖然低調，但是宗門的名聲可不低調。做完這些後秦玉才踏近了帳篷里，發現原本睡熟的秦凡顯的有一絲不適。

秦玉伸手在秦凡額上探了探，確定沒有大礙之後，感嘆了一句「就會欺負娃娃。」說完想到自己收徒也動機不純，一時間有些語塞，這些時日的相處秦玉是真的有了愛才之心，對待秦凡也是真心，但是即使這樣，她的計劃也是刻不容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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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這次共情讓秦凡對於人情之一的愛戀之情有所感悟，上一世的秦凡是個鐵錚錚的直女全然不知情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