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丹珠出世
入夜後，秦凡進了帳篷刻意守著靈台睡去，可誰知道，再一睜眼又在夢裡了（修仙之大成者是無需睡眠和飲食的，但是剛入門的人還是需要休息的，但是都會守著靈台睡，這樣不會被普通夢魘偷襲，而且不會做夢），顯然秦凡的實力還攔不住一個古國國主的殘念。
就在秦凡還感覺自己似夢非夢的時候，耳邊已經炸響起一眾女臣的哭喊。
「微臣斗膽，求皇上廢除承殊寵君！」一位年過古稀的老婦人扶著拐杖跪在堂前高喊。
「肅靜！」坐在堂上的莨略微提高聲量夾帶著靈力讓朝堂上所有人都聽見，霎時間原本嘈雜的殿堂變得寂靜，而最為被共情者，秦凡能明顯的感覺到，在那位老婦人站出來的時候，原本只是煩躁的莨心裡揪了一下，原本堅定的想法開始動搖。
「一日為師，終身為母」莨抬了抬手示意身邊的護衛把眼前的老人扶起來「太傅不必自謙，朕自幼是太傅教導長大的，親各位寬心。金雲如今的長盛不衰是各位的功勞，大家為金云為皇室的付出朕都記在心裡」
莨夾帶著靈力話語不僅僅是寬慰，還起到了威懾的作用，常年相伴的老臣嗎一個個淚蓄滿眶，而原先蠢蠢欲動的新任們早已垂下了頭，靜觀其變。
莨見局面差不多已經穩定後站起身來道「朕知道近來北邊附屬蠢蠢欲動，但是其罪在君不在民，朕不該也不能為了國勢穩定而罔顧異國百姓，貿然出手指揮打草驚蛇，這個道理想必大家都懂」莨環顧了一下四周，見不再有人又異議后，「承殊寵君從北國，愛卿們的疑慮朕明白，但是如今國祭在即，在應該同慶的時候突然罷免寵君，難正國威。我悠悠百年金雲還會怕一個小小北國不成，寵君之事朕會給各位交代，同樣祭祀朕也希望你們能給朕一個交代，若無他事就退朝吧」
金怡莨的這一段說辭，讓秦凡啞口，不愧是皇帝，三言兩句解決了混亂的局勢，還不輕不重的將重點轉移到祭祀上去，不過話雖然說的瀟洒。若不是秦凡是共情者，她都要信了，因為秦凡感覺到了莨打心裡傳來的悲傷，但是在秦凡看來這悲傷存在的實在是沒有源頭，尤其是當莨再次看見舞劍的人時，悲傷更甚了。
秦凡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麼，因為第一次夢境的時候還是夏季，兩人看起來不過是二九的年華，但是這一次顯然已近入秋了，秦凡看不見莨的臉，但是這位寵君已經不再是偏偏少年的模樣了，顯然距上一次已經過去好幾年了。
「今日怎麼這麼久？」承殊還是像往常一樣，把劍交給下人後就快步迎上前去，但是在秦凡看來比起上一次顯然少了急躁，多了沉穩，而莨也不會再光看人舞劍就情動了。
「看來今日是累到我們英明的國主了」承殊見莨面色疲憊，扶著她的手臂把人攬進了懷裡，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寢殿挪去，莨也任由他牽著走。
走了半響，等承殊把人扶坐到床上，莨握住了承殊的手看著他的眼睛問道：「承殊，這幾年，你委屈嗎？」
這話把人問懵了，承殊呆愣了一會，眼底湧起悲傷「莨，你不要我了？」
承殊小心翼翼地問話倒是讓莨突然笑了「你不必緊張，朕只是突然察覺，這幾年來，都沒怎麼關注過你的想法，只是這樣把你綁在我身邊。。」
剩下的話，莨還沒來得及說便被承殊用唇堵住了，接著靈活的舌頭探入口中邀請主人共舞。一番耳鬢廝磨后，承殊道「我很滿足，呆在這麼優秀的莨身邊，我很滿足」
「那承殊，朕賜你個孩子可好」賜則子隨君姓，莨躺在承殊的身側，撫摸著他俊俏的臉龐，摩挲著修理的光潔的下巴，看著他狂喜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秦凡還是只能感覺到濃厚的悲傷。
接著秦凡眼前一黑，就在她以為自己要醒的時候，下腹突然傳來一陣陣的劇痛，痛到秦凡覺得自己要死了的時候，她又睜開了眼睛，下腹的劇痛已經消失了。但是她看到的並不是自己搭的帳篷的篷頂，而是一個煉丹爐，看著爐蓋上飄出的三屢青煙顯然已經丹成了。
莨左手一掌拍在爐身上，爐蓋被震飛起一尺，一顆血紅的丹丸懸在兩者之間，莨右手一伸，將丹丸握在手裡。就在莨握住的一瞬，秦凡咦了一聲，由於共情，秦凡能夠感覺到莨的觸感，秦凡上一世也沒少煉丹，但是丹藥是有丹紋的，而這個只能稱之為珠子，握在手裡是玉石的觸感，而且剛出爐卻是冰涼的。被莨握在手裡的時候，卻有一種奇異的血脈相連的感覺。
突然，秦凡想到之前的腹痛，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孩子。
突然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一個對於秦凡來說陌生的聲音，但是他說的話確十分親昵「莨，祭祀在即不必早朝，你不是說要同我去游湖的嗎？」
莨迅速將那顆珠子裝進了一個小囊袋裡放在了心口，推門出去環住了門外男人的腰道「只記得游湖，我們是有正事的。」
「莨說的對，祭祀的准別才是重中之重。」
「我們走吧」
就在莨牽著男人的手走出殿門的瞬息間，秦凡才真的醒了，秦凡有點恍惚的看著親切的帳篷頂，有一絲迷茫，她看出了師父當時說的沉迷男色，但是承殊呢？秦凡之前一直以為金怡莨沉迷的男色是承殊，可是承殊不見了？但是秦凡可以確定地是莨並沒有忘記承殊，因為那股悲傷，更甚了，還有那個珠子。
不知道為什麼，秦凡本來應該主動告訴師父昨晚的夢境的，但是想到那顆珠子，秦凡突然遲疑了，即使她隱隱約約覺得所謂的祭祀可能與育河有關係，但是秦凡心裡那股散不去的悲傷壓著秦凡的嗓子。
秦凡想要秦玉來問她發生了什麼，但是偏偏這時候，秦玉卻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了，師徒二人就這樣沉默地順著那條傳言中的溪流尋找它的發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