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節
4．
話說高三開始高考了，肄業班放假三天。聶海害怕回家，不敢面對唐芳，便想約張弛出去玩三天，哪知張弛說他與曹琰老師有君子協定，這三天早已安排滿了課程，連暑假的計劃都定好了，除了晚上睡覺回宿舍外，其餘的時間包括吃飯都在老師家裏，不能隨便破壞或更改。「你簡直比成家的人還被管得厲害。」聶海又氣又好笑地說，當然也有羨慕和嫉妒的成份，但是張弛是甘心情願並驕傲萬分地受管制，他還有什麼好說呢，只好硬著頭皮一個人回家了。
他最怕面對的是這樣一個事實——有那麼一天會有一個人挺大肚子來迎接他。
「拆學了？」迎接他的正是唐芳。
他沒理會她一臉的興奮和喜悅，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她小肚子上。老天保佑！她的蠻腰一如既往，沒有顯凸跡象，反而更苗條有彈性了。他心頭沉重的石頭總算落地了，看來她沒有騙他，她真是計生小專家。
唐芳見他偷看自己性感**部位，心癢甜蜜而不好意思，復問一聲：「放暑假了吧？」
「哪裏？畢業班高考。」聶海也不多說話，徑直回屋裏去。
再說唐芳以前還活潑膽大些，自與他暗地裏有了肌膚之親，便多了一份羞澀、顧忌和真愛，反而不敢那麼行動自如了，也不好去打擾他，她得學會矜持和端莊了。
聶海便假裝關在書屋埋頭複習功課。忽有人在樓下喊：「聶海，你回來了還不快去看你老娘，她在家哭呢！」聶海的心猛地緊縮了，正是剛放下的石塊又壓上來了，更平空多添一種恐慌。他什麼也顧不上了，火急火燎就往家裏跑去。
只見一屋子的人，有舅父姨媽和滿院子的男女老少，都在噓欷搖頭，只有母親一個人在裏屋哭泣。
「媽，怎麼啦，又發生什麼事了？」聶海也顧不上跟眾人打招呼，直奔母親問。
母親悲泣答不上話來。還是舅父答話了：「唉，你姐姐又象大哥一樣出走了。」
什麼？大姐聶茹一向老練成熟，她能出什麼事嗎？聶海怔震地想。
原來聶茹是私奔了。原因是這樣的，聶茹幾次要求出去打工，說現在年輕人都在外面闖世界發財了，可是母親總是說父親不在了，大哥聶川又參軍去了，幾個弟弟和小妹都在念書或流落，家裏事忙不過來，正缺不得她幫手呢，哪裏敢放她出去？但是二十姑娘一朵花，心高志野，又怎肯泥里水裏屈就大堆農事？鎮里有個叫劉歡樂的青年跟她要好，他在沿海城市混跡多年了，賺了不少輕鬆錢，準備在那邊買房子定居，多次約她同去，她心早就動了。只是她也放不下這個家和辛苦的母親，才一直猶豫不決。就在昨天晚上，她平靜地對母親說些家常，說現在田分到戶了，忙不過來以後可以少作一些田土，兄弟姐妹也都快成人了，用不着像以前那樣忙死忙活的操碎心。母親也沒在意，後來發現她一晚上都沒回家，她一些常換洗的衣服和一床被子都不見了，頓時感到大事不妙，立即慌了主張，只顧大哭。今大早天還沒亮，就到處托親人、鄰居打聽尋找，才知道和那個發瘟疫的「牛屎」私奔去廣州了。劉歡樂的父母也趕過來勸慰陪不是，可有什麼用呢？剛剛改革過來的農村，開放還是個很摸糊的概念，在他們眼裏雲南四川或廣東廣西都遠在天邊，嫁出去的女正是潑出去的水，有去無回了。母親擔心的不只是田地里那幾分事，最主要的就是隔省隔境的無法放心，有個三長兩短如何得知？因此她捶胸頓首，悔恨不及。鄉親們更在一邊罵芸丫頭絕情絕義，狠得了心腸，不該這麼不聲不響說走就走，丟下這麼一大攤子家務和孤苦無依的母親；又道什麼女大不中留，騷得憋屈了；還有許多更難入耳的指責，反正在這個鄉里風俗中，私奔無疑是件丟人現眼的醜事。
聶海漸漸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雖然難過，卻不認為大姐有什麼錯，更不應該受到眾叛親離的唾罵，相反他更佩服大姐的蘭心慧質和衝破世俗的勇氣，而眾親友的指責才是愚昧和糊塗呢。但是他又不好過份說什麼，只有等大家相繼離去，他才輕言細語安慰母親，勸解母女仇恨或疙瘩。幸好小妹聶芸還不怎麼懂事，說以後她可以幫母親多做一些事，並還說些她學校里的笑話解悶，兩三天也就不覺得便打發過去了。
臨走的先天晚上，唐芳已等得心急，再怎麼矜持也管不了花蕊灼灼之情，而聶海越是有心躲避，越是慾火難忍，他們就象有感情也好沒感情也好的少壯夫妻一樣，只要在一起就免不了要發生那事。
拋開世俗煩惱，不知聶海如何做人？再看下回分解。
4．
話說高三開始高考了，肄業班放假三天。聶海害怕回家，不敢面對唐芳，便想約張弛出去玩三天，哪知張弛說他與曹琰老師有君子協定，這三天早已安排滿了課程，連暑假的計劃都定好了，除了晚上睡覺回宿舍外，其餘的時間包括吃飯都在老師家裏，不能隨便破壞或更改。「你簡直比成家的人還被管得厲害。」聶海又氣又好笑地說，當然也有羨慕和嫉妒的成份，但是張弛是甘心情願並驕傲萬分地受管制，他還有什麼好說呢，只好硬著頭皮一個人回家了。
他最怕面對的是這樣一個事實——有那麼一天會有一個人挺大肚子來迎接他。
「拆學了？」迎接他的正是唐芳。
他沒理會她一臉的興奮和喜悅，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她小肚子上。老天保佑！她的蠻腰一如既往，沒有顯凸跡象，反而更苗條有彈性了。他心頭沉重的石頭總算落地了，看來她沒有騙他，她真是計生小專家。
唐芳見他偷看自己性感**部位，心癢甜蜜而不好意思，復問一聲：「放暑假了吧？」
「哪裏？畢業班高考。」聶海也不多說話，徑直回屋裏去。
再說唐芳以前還活潑膽大些，自與他暗地裏有了肌膚之親，便多了一份羞澀、顧忌和真愛，反而不敢那麼行動自如了，也不好去打擾他，她得學會矜持和端莊了。
聶海便假裝關在書屋埋頭複習功課。忽有人在樓下喊：「聶海，你回來了還不快去看你老娘，她在家哭呢！」聶海的心猛地緊縮了，正是剛放下的石塊又壓上來了，更平空多添一種恐慌。他什麼也顧不上了，火急火燎就往家裏跑去。
只見一屋子的人，有舅父姨媽和滿院子的男女老少，都在噓欷搖頭，只有母親一個人在裏屋哭泣。
「媽，怎麼啦，又發生什麼事了？」聶海也顧不上跟眾人打招呼，直奔母親問。
母親悲泣答不上話來。還是舅父答話了：「唉，你姐姐又象大哥一樣出走了。」
什麼？大姐聶茹一向老練成熟，她能出什麼事嗎？聶海怔震地想。
原來聶茹是私奔了。原因是這樣的，聶茹幾次要求出去打工，說現在年輕人都在外面闖世界發財了，可是母親總是說父親不在了，大哥聶川又參軍去了，幾個弟弟和小妹都在念書或流落，家裏事忙不過來，正缺不得她幫手呢，哪裏敢放她出去？但是二十姑娘一朵花，心高志野，又怎肯泥里水裏屈就大堆農事？鎮里有個叫劉歡樂的青年跟她要好，他在沿海城市混跡多年了，賺了不少輕鬆錢，準備在那邊買房子定居，多次約她同去，她心早就動了。只是她也放不下這個家和辛苦的母親，才一直猶豫不決。就在昨天晚上，她平靜地對母親說些家常，說現在田分到戶了，忙不過來以後可以少作一些田土，兄弟姐妹也都快成人了，用不着像以前那樣忙死忙活的操碎心。母親也沒在意，後來發現她一晚上都沒回家，她一些常換洗的衣服和一床被子都不見了，頓時感到大事不妙，立即慌了主張，只顧大哭。今大早天還沒亮，就到處托親人、鄰居打聽尋找，才知道和那個發瘟疫的「牛屎」私奔去廣州了。劉歡樂的父母也趕過來勸慰陪不是，可有什麼用呢？剛剛改革過來的農村，開放還是個很摸糊的概念，在他們眼裏雲南四川或廣東廣西都遠在天邊，嫁出去的女正是潑出去的水，有去無回了。母親擔心的不只是田地里那幾分事，最主要的就是隔省隔境的無法放心，有個三長兩短如何得知？因此她捶胸頓首，悔恨不及。鄉親們更在一邊罵芸丫頭絕情絕義，狠得了心腸，不該這麼不聲不響說走就走，丟下這麼一大攤子家務和孤苦無依的母親；又道什麼女大不中留，騷得憋屈了；還有許多更難入耳的指責，反正在這個鄉里風俗中，私奔無疑是件丟人現眼的醜事。
聶海漸漸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雖然難過，卻不認為大姐有什麼錯，更不應該受到眾叛親離的唾罵，相反他更佩服大姐的蘭心慧質和衝破世俗的勇氣，而眾親友的指責才是愚昧和糊塗呢。但是他又不好過份說什麼，只有等大家相繼離去，他才輕言細語安慰母親，勸解母女仇恨或疙瘩。幸好小妹聶芸還不怎麼懂事，說以後她可以幫母親多做一些事，並還說些她學校里的笑話解悶，兩三天也就不覺得便打發過去了。
臨走的先天晚上，唐芳已等得心急，再怎麼矜持也管不了花蕊灼灼之情，而聶海越是有心躲避，越是慾火難忍，他們就象有感情也好沒感情也好的少壯夫妻一樣，只要在一起就免不了要發生那事。
拋開世俗煩惱，不知聶海如何做人？再看下回分解。
4．
話說高三開始高考了，肄業班放假三天。聶海害怕回家，不敢面對唐芳，便想約張弛出去玩三天，哪知張弛說他與曹琰老師有君子協定，這三天早已安排滿了課程，連暑假的計劃都定好了，除了晚上睡覺回宿舍外，其餘的時間包括吃飯都在老師家裏，不能隨便破壞或更改。「你簡直比成家的人還被管得厲害。」聶海又氣又好笑地說，當然也有羨慕和嫉妒的成份，但是張弛是甘心情願並驕傲萬分地受管制，他還有什麼好說呢，只好硬著頭皮一個人回家了。
他最怕面對的是這樣一個事實——有那麼一天會有一個人挺大肚子來迎接他。
「拆學了？」迎接他的正是唐芳。
他沒理會她一臉的興奮和喜悅，眼睛直勾勾地落在她小肚子上。老天保佑！她的蠻腰一如既往，沒有顯凸跡象，反而更苗條有彈性了。他心頭沉重的石頭總算落地了，看來她沒有騙他，她真是計生小專家。
唐芳見他偷看自己性感**部位，心癢甜蜜而不好意思，復問一聲：「放暑假了吧？」
「哪裏？畢業班高考。」聶海也不多說話，徑直回屋裏去。
再說唐芳以前還活潑膽大些，自與他暗地裏有了肌膚之親，便多了一份羞澀、顧忌和真愛，反而不敢那麼行動自如了，也不好去打擾他，她得學會矜持和端莊了。
聶海便假裝關在書屋埋頭複習功課。忽有人在樓下喊：「聶海，你回來了還不快去看你老娘，她在家哭呢！」聶海的心猛地緊縮了，正是剛放下的石塊又壓上來了，更平空多添一種恐慌。他什麼也顧不上了，火急火燎就往家裏跑去。
只見一屋子的人，有舅父姨媽和滿院子的男女老少，都在噓欷搖頭，只有母親一個人在裏屋哭泣。
「媽，怎麼啦，又發生什麼事了？」聶海也顧不上跟眾人打招呼，直奔母親問。
母親悲泣答不上話來。還是舅父答話了：「唉，你姐姐又象大哥一樣出走了。」
什麼？大姐聶茹一向老練成熟，她能出什麼事嗎？聶海怔震地想。
原來聶茹是私奔了。原因是這樣的，聶茹幾次要求出去打工，說現在年輕人都在外面闖世界發財了，可是母親總是說父親不在了，大哥聶川又參軍去了，幾個弟弟和小妹都在念書或流落，家裏事忙不過來，正缺不得她幫手呢，哪裏敢放她出去？但是二十姑娘一朵花，心高志野，又怎肯泥里水裏屈就大堆農事？鎮里有個叫劉歡樂的青年跟她要好，他在沿海城市混跡多年了，賺了不少輕鬆錢，準備在那邊買房子定居，多次約她同去，她心早就動了。只是她也放不下這個家和辛苦的母親，才一直猶豫不決。就在昨天晚上，她平靜地對母親說些家常，說現在田分到戶了，忙不過來以後可以少作一些田土，兄弟姐妹也都快成人了，用不着像以前那樣忙死忙活的操碎心。母親也沒在意，後來發現她一晚上都沒回家，她一些常換洗的衣服和一床被子都不見了，頓時感到大事不妙，立即慌了主張，只顧大哭。今大早天還沒亮，就到處托親人、鄰居打聽尋找，才知道和那個發瘟疫的「牛屎」私奔去廣州了。劉歡樂的父母也趕過來勸慰陪不是，可有什麼用呢？剛剛改革過來的農村，開放還是個很摸糊的概念，在他們眼裏雲南四川或廣東廣西都遠在天邊，嫁出去的女正是潑出去的水，有去無回了。母親擔心的不只是田地里那幾分事，最主要的就是隔省隔境的無法放心，有個三長兩短如何得知？因此她捶胸頓首，悔恨不及。鄉親們更在一邊罵芸丫頭絕情絕義，狠得了心腸，不該這麼不聲不響說走就走，丟下這麼一大攤子家務和孤苦無依的母親；又道什麼女大不中留，騷得憋屈了；還有許多更難入耳的指責，反正在這個鄉里風俗中，私奔無疑是件丟人現眼的醜事。
聶海漸漸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雖然難過，卻不認為大姐有什麼錯，更不應該受到眾叛親離的唾罵，相反他更佩服大姐的蘭心慧質和衝破世俗的勇氣，而眾親友的指責才是愚昧和糊塗呢。但是他又不好過份說什麼，只有等大家相繼離去，他才輕言細語安慰母親，勸解母女仇恨或疙瘩。幸好小妹聶芸還不怎麼懂事，說以後她可以幫母親多做一些事，並還說些她學校里的笑話解悶，兩三天也就不覺得便打發過去了。
臨走的先天晚上，唐芳已等得心急，再怎麼矜持也管不了花蕊灼灼之情，而聶海越是有心躲避，越是慾火難忍，他們就象有感情也好沒感情也好的少壯夫妻一樣，只要在一起就免不了要發生那事。
拋開世俗煩惱，不知聶海如何做人？再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