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韓王他,不能人道
當一行人帶著店家小二拉著板車來到城門口時,馬車旁遠遠看著有一有圈人。
風染畫目光幽幽沉沉,一眼就看見看守馬車的栓子正躺在地上,被人打的鼻清臉腫,口吐血水。
不遠處還躺了三個勁衣護衛,哀呼呻吟。
旁邊還站著的兩對人馬持凶對峙。
右邊是中年錦衣男子帶著兩個護衛捏著大刀,惡狠狠的怒視對面的清冷女子。
左邊是清冷女子一臉不屑冷眼對視,手裡頭把玩著一根九節鞭。
「栓子。」
宋江先一步跑過去,把栓子扶起來,晃蕩間栓子又吐出一口血水。
風染眼眯了眯,走近了,散發威脅氣息問道:「發生了何事?」
有氣無力的栓子指著中年男子,斷斷續續說道:
「這人……要搶……我們馬匹。是……這位……姑娘……幫我……攔……下了。」
殺神一肚子怒氣正無處發泄,夭壽的,這一波人撞了上來。
風染畫煞氣上涌,周遭無風自動,衣裙獵獵,眼裡一股凌厲的寒氣迸射而出,直勾勾望著中年男子:
「你要搶我們馬匹?」
中年男子瞧見迎而走來一個大黑臉女子,眼露嫌棄道一聲:
「真丑!」
「我是靄縣主薄,這兩匹是上等的戰馬,豈是你們一介白丁所有。
我代表藹縣徵收了。」
「特么的,你說徵收就徵收,誰給你的膽子?韓謹硯?!」
風染畫猙獰了一瞬,毫無徵兆的飛起就是一腳。
吧唧!
中年男子整個被踹到了牆上,像是一灘爛泥,完全懵了。
「小姐,你注意身子。」清菱心尖兒一顫一顫,懷著身孕呢,又動手。
兩名護衛眸光一閃,提起刀就朝風染畫砍來。
還不待近身,一把彎刀打掉了一名護衛手裡的長刀。
白七縱身一躍,直接掐住這名護衛的脖子。
護衛被禁錮住,喘不上氣,他掙扎著抬手試圖掰開那隻攥住他命運的咽喉的魔爪,但終究是徒勞。
白七雙眼猩紅,面無表情,手上一點點施加力氣,男人的脖頸處傳出骨骼碎裂的聲響,一縷血從他的嘴角流出,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他眼球外凸,表情驚恐的瞪著眼前的煞神,最終伴隨著一道清脆的喀嚓聲,頸椎斷裂,護衛頭顱向右側一歪,失去了生機。
餘下一名護衛嚇的背起中年男子,掉頭拚命往東跑去。
風染畫微眯狐狸眼望著白七,白七發怒時,雙眼猩紅,氣息變得暴戾森冷。
「姐姐。」白七雙眼很快又恢復成琥珀色,甜甜的喊姐姐,把風染畫的思緒拉回來。
一旁的布莊小二戰戰兢兢幫著把棉被、衣物、鞋子放上馬車,待板車一空,似有惡鬼追逐般,拚命的跑。
風染畫冷眼巡視了一圈,只有一駕馬車,兩匹單騎。
眼下有傷者,她自是不喜與其它男子共一輛馬車,可懷有身孕不便騎馬。
她不耐的吐出三個字:「買馬車。」
白七接過銀子,領著宋江去買馬車。
旁邊傳來馬匹「嘶」一聲。
風染畫這才轉過頭,拿手九節鞭長相英氣的女子輕漂漂的翻身上馬,馬身未動分豪,可見此人武功深不可測。
風染畫笑吟吟道:「多謝姑娘搭救,不知如何稱呼?」
「胥輕。」胥輕目視前方,淡聲道。
喲,好酷的女子。
風染畫勾唇問:「去往何處?」
胥輕面無表情答:「浮萍漂泊本無根。」
清清冷冷的個性,不善言語,武功極高。
風染畫笑了,該是她的人。
「那,要不要一塊玩?」風染畫眼波一動,哄小孩般問道。
胥輕歪著頭,似在思考。
半響,她說一句:「也可。」
等白七和宋江駕著馬車,置辦了日用品回來時。
風姑娘那有一點平日里跋扈囂張和不耐的壞脾氣,此時笑的妖里妖氣跟朵黑菊花一般,與人侃侃而談。
來時簡簡單單,回時兩駕馬車,滿滿當當。
引得幾波人尾隨,面露巨喜,直叫好肥的羊;跟蹤不過兩條街,下一瞬被人敲暈在巷子里。
不過,出城門口時,風染畫回望了一眼「藹縣」牌扁,嘀咕一句:
「殺了一人,傷了三人,怎麼不見藹縣縣衙的人過來。」
「韓渣貨那個辣雞,治理的也不怎麼樣。」
馬車外,并行在馬騎上的胥輕聽見了,眸子微動,輕捏緊了韁繩。
一路上胥輕不動聲色的觀察路線。
終來到山腳下,從一處移動的矮樹叢穿過去,一條山路,剛好夠一輛馬車前行,繞了二圈,一刻多鐘后,來到一處崖底。
崖壁凹形,四周布滿好多天然洞穴,是個天然的居住地。
一條溪流從崖壁縫滲出,形成活水潭,有幾個婦人在溪邊清洗菇子、野果。
潭邊不遠處,有六個男子正在練武,當胥輕看到他們手中的彎刀時,瞳孔微縮。
在觀察眾人神態,與外面難民不一樣的是,雖面有凄苦,衣服破爛,但面容祥和。
聽到馬叫聲,大家自覺的站起身子,笑著打招呼。
「風姑娘,回來了?」
「瞧您辛苦的。」
「風姑娘,我煲了菇子雞湯,最適合你養身子保胎。」
養胎……
咔嚓……
胥輕內心一緊,用力一踩,踩斷了路邊的樹叉。
大娘大嬸們,這才注意到後面跟著的胥輕,誇道:
「好秀氣姑娘嘍。」
胥輕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心下焦急,進入山中可如何傳消息出去。
一日後,一隻灰鴿落入軍營議事院。
浮生面無表情取下灰鴿腿上紙條,掃了一眼,臉頰抽動片刻,進了側廳。
韓謹硯練武剛回內室,扭頭見是浮生進來,放下手中長劍,問:
「可是有消息?」
浮生背書一般,生硬的說道:「主子,藹縣全縣議論,說主子你不能人道。約摸不足五日,將傳至峽門關。」
眾影衛身子一抖,誰膽大包天,敢說主子不能人道。
韓謹硯神色平靜,眸光卻深邃難測,接過紙條。
紙條上清晰的寫著兩行字,「韓王與謝小姐激烈奮戰三天三夜,奈何韓王下半身不敵,已折,從此不能人道!」
哼!
韓謹硯眯起晦暗的眸子,隱有驚悚的暴風雪聚集,手中紙條瞬間碎成粉末。
------題外話------
我是個陪聊天的作者~
不信,你評論里問我~
嗯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