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裡」不好使
養胎?
胥輕內心一緊,腳下一踩,踩斷了路邊的樹叉。
咔嚓……
大娘大嬸們,這才注意到後面跟著的胥輕,誇道:
「好秀氣姑娘嘍。」
胥輕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心下焦急,風姑娘竟然懷有身孕。
進入山中可如何傳消息出去。
風染畫回頭,見她注視自己的肚皮。
她笑著說:
「諾,我有崽子,三個多月。」
「放心,不耽誤打架。」
胥輕按下心思,露出今天第一個笑臉,說:「恭喜風姑娘。」
一日後,一隻灰鴿落入邊關軍營議事院。
浮生取下灰鴿腿上紙條,掃了一眼,臉頰抽動片刻,進了側廳。
韓謹硯練武剛回內室,扭頭見是浮生進來,放下手中長劍,問:
「可是有消息?」
浮生背書一般,生硬的說道:「主子,藹縣全縣議論,說主子你不能人道。約摸不足五日,將傳至峽門關。」
眾影衛身子一抖,誰膽大包天,敢說主子不能人道。
韓謹硯神色平靜,接過紙條。
紙條上清晰的寫著兩行字,「韓王與謝小姐激烈奮戰三天三夜,奈何韓王下半身不敵,已折,從此不能人道!」
激烈奮戰三天三夜!!!
不能人道!!!
韓謹硯眯起晦暗的眸子,隱有驚悚的暴風雪聚集,手中紙條瞬間碎成粉末。
謝家竟然在我境內誣我名聲,誣我韓王府的名聲,以為這般我能娶謝瓏衣?!
當我十萬大軍是擺設不成。
突的,韓謹硯輕呵一聲,譏諷道:
「我到是小看謝瓏衣了,為達目的,不折手段。好一個靈丘謝家,貴女無雙!!」
「把她給我轟出韓王府!」
墨隱拉套著腦袋蹲在門口,小聲嘀咕道:「莫不是風姑娘聽說了主子你要成婚一事?她一怒之下使人傳了謠言?」
靄縣,早不傳晚不傳,偏偏風姑娘去了,傳出謠言。
墨隱說完半晌沒聽到迴音,抬頭卻見自家主子一直盯著牆上的輿圖,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麼。
久久,盯著輿圖的韓謹硯笑了。
「呵呵呵……」
牙尖嘴利女子。
就是不知道去掉那層偽裝的黑色,是何容顏。
前一刻狂風暴雨,下一刻如沐春風。
隱衛們:……主子,好驚悚的笑意。
「不對啊。」
「那位風姑娘如何得知在玉泉鎮,是主子把她當解藥給睡了?」
「若是得知,定是知道主子那裡,好使呀。那日我都聽到聲兒了。」
周司炸乎乎的嚷道。
腦殘!
浮生面無表情的後退三步,移在在窗戶邊上,以便隨時逃離。
墨隱:……
眾影衛:……
忽如天邊滾滾黑雲直襲而來,掌風刮過,下一個瞬間周司掛在院子里楊樹叉上。
「即刻前往屏岐峰巡視東胡人動靜,五日內歸!」
一道嗓音,冷如寒冰。
眾影衛猛打了一個寒顫,抬頭望天。
掛在樹叉上的周司表情龜裂,像條鹹魚一樣,雙眼無神望天。
五日內歸?
來回四日,一日何以能巡視完?
他得跑死馬,還是馬拖死他。
————
寒冬已至,冷風凜冽,毣藹山,崖洞的眾人,貓冬也沒閑著。
風染畫將末世基地治世之道淺般過來,講解了哨兵、巡邏、獵物兵之責。
哨兵固定崗位由十三歲的馮福寶、十六歲的陳勇擔任,兩人都有一個特點,瘦精瘦精的,爬樹攀岩是一把好手。
他們兩每日的任務是放哨巡邏,覺得異常即時上報。
其它幾人分成二班,輪崗形式,每日三人一隊,上山打獵,找物資。
另一隊上午苦練武藝,下午制板車,削尖木等。
按風姑娘說的「全民練武。」
大娘和大嬸們不甘落後,表態說她們每日上午跟著練功半日,餘下半日,山裡找找木耳、野菜,制衣裳。
胥輕眼眸微動,這與軍營中布署練兵有異曲同工之妙。
第二日,整個山洞都迴響著,嘿嘿哈嘿,練武助威吶喊聲。
白七與壩子村村民練了兩日,甚覺沒趣,眼眸一轉,瞄上了胥輕。
「我與你打。」白七纏上了樹上的胥輕,仰頭說。
胥輕冷冷的上下打量他,身無二兩肉、面嫩細白的毛頭少年,就那幾招,不夠她看的。
她輕嘲一聲「嗤!」,繼續眺望下面練刀的幾人。
一聲嗤笑落在白七的耳朵里,他沉默了會,在抬頭是一片猩紅,還有滾滾戰意。
「我要跟你打!你下來!」
「你下來!」
「胥輕,你下來!」
不斷重複的叫囂著,像蒼蠅一樣翁翁翁叫個不停。
胥輕煩不勝煩,低頭望著執拗的白七。
咦,她面色古怪,一晃的功夫,單薄的白七身上迸出了無限戰意。
嗖!
胥輕跳下樹梢,從腰間扯出九節鞭,在空中旋轉幾圈,說:
「鞭子不長眼,你這二兩肉可別一鞭子抽沒了。」
「嗯,我當心著呢。」見胥輕終於願意與他對戰,他綻放甜笑。
「呼——」
胥輕揚起九節鞭破空疾舞,一個旋轉砸向白七胸前,「滋——」白七下腰閃退手裡的彎刀與之相撞絲絲火光冒出,彎刀點地兩腿踏空一個橫掃千軍萬馬飛喘胥輕。
「反應到是快。」胥輕呼道,左腳一點騰空躍起躲過白七彎刀,反手一息間,手裡的九節鞭化成一道殘影擊中白七後背。
白七身影倒在地上,他咬著牙根,彎刀插入一旁的草地,穩穩的站起身子。
站直了身體后,他弓起身子,雙眼似狠崽子,透著兇狠猩紅,直勾勾看著胥輕,提起彎刀橫劈。
胥輕側身閃躲,又是一鞭擊中白七雙腿。
白七臉色煞白雙腿一跪,吃痛的咬破嘴唇,也沒叫出聲。
最終以白七不知吃了多少記鞭子,結束對戰。
那日後,白七好似與胥輕杠上了,每次被胥輕虐的遍體鱗傷……可他每日樂此不疲的找胥輕挑戰。
連清菱都看不過眼,找小姐好一番控訴:
「小姐,您跟胥輕說一聲,讓她下手輕點。白七回回被她湊的鼻青臉腫,趴在地上,半天才起身。」
「那混小子就是欠湊,不說!」風染畫癟了嘴道。
嘴裡說著,轉眼她扶著吹氣球一樣凸起的肚子,去了溪邊練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