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四 小將軍

山下的軍隊已經著手進攻了。在他們長年累月的配合下，山賊的抵抗可有可無；要不是地形過於複雜，半個時辰就能衝上山頭。

喊殺聲一刻不停，偶爾也有建築起火倒塌。做為最高統帥的唐芳卻在拉家常，她說一切都安排好了，肖華江想勸也只好做罷。

這此士兵只有一千人由她統領，其餘都是秦立還的部下。現在由她攻破山寨將會一些份額，她就能再養上一千人上下。

秦立還，這人真的有一手。源林這樣一個近乎三不管地帶，人們的抵抗熱情薄弱，基本上難以組織一支可戰的軍隊。

朝庭當初意願也不過是讓整頓一下邊軍。因為老皇帝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所以提前在邊關部署；害怕死後皇子們爭奪大寶之位時邊關動蕩，這才有了這手閑棋。

木來是派莫先生來指引他，沒想一場大亂之後，便只有這位遠方的公子孤零零夾在本地混亂的軍隊里。

要不是適逢敵軍入鏡本地勢力積弱分散，朝庭能想起他這個剛離開的將門虎子，冷板凳還不知道要坐多久。

他也不負自已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手段利落整頓隊伍開赴前線，人心浮動在軍營中大婚並立誓和北地共存亡，以一個外鄉人的身份合情合理的成為源林第一。

唐芳興緻勃勃的談論這個大將軍，眼中充滿了仰慕；肖華江也佩服這個只見幾面將軍，是他讓自已的家免於戰亂。同時心中也有些小竊喜，自已可是救過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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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又各自說了一些境況，新奇但又有些乏味。

正值青春年少。既沒有準備立下一事業，也沒有談婚論嫁。雖然是被裹帶走上不同的道路，但是卻實有些累了。

他們每天都看到不少新事物，心感覺都有些本了。

直到山下的聲音越來越少，兩人的談話也慢慢的接近尾聲。

山下喊殺聲已經所剩無已，山上的建築也燒得差不多了。不時有殘破的屋子倒塌，餘下的不過是被遮蓋了許久的蟲鳴。

肖華江一路走來看到了戰爭殘酷，有些怕師姝在這沒日夜的殺戳中迷失，轉身輕輕的抱住她道：「師妹切記，兵者，兇器也，聖人不得已而用之。」

唐芳也放下身體傳來的危險訊號，紅著眼晴道：「阿兄，我一定會記住。」

「嗯，先去忙自已的事，我會在這邊留一段時間，走之前我會去看看你。」肖華江放開她道，已經是一軍之長了，手上的事不少，不能大耽擱別人。

現在唐芳做事雷厲風行，整整情緒便轉身離開。

待到轉角處，她突然回望笑道：「師兄我們讀書識字、習武練功，其實只是給我們想做卻不能做時多提供了一種選擇，幹什麼的始終是我們自己；或許沒有它我們會不渡過現在的經歷，但是也不會得到現在的得到。」

肖華江沒有回答，只是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默默的望著她離去。

這個問題繞著他很久，在他的家鄉想在地創點食吃都很困難。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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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裡還是個死，或許現在還好一些，最起碼小時候心心念念的吃飽穿?不是問題，家裡的生活也不是問題。

世間那麼什麼東西只能帶來好的一面，不說什麼物極必傷，但終究還是事有兩面。

他輕嘆了一口氣，小師妹長大了。她對人心變化、局勢的分析、強弱的轉變……，早就到了他這個師兄不可的地步，再也不是那個喜走在眾人之後細細觀察四周的小姑娘。

他拿起灑壺喝了幾口，然後倚著大樹看著山下的一片殘骸，心中有些說不清的味道。

這些土匪的成份很複雜。活不下去的莊稼漢，街頭、村尾的混混，「想掙些錢的年輕人」…。他搗毀了不少的山寨，但是每一次都能讓他大開眼界，每一次也都有不忍撥劍之人。

或許這樣的大軍壓境會傷到不少無辜，但拿上了刀，運氣不好是常有的事。

他理應去幫幫幫師妹，但是從一開始就感到了一股讓他室的壓追感。

這人起碼是宗師二境以上的高手，武修先天之後的境界稱呼在時間中被摒棄，凝魂練魄成了宗師四境，而且修真界就是這套方式，凡間應該是延用了這種方法。

但這人是誰呢？源林武林先天屈指可數，打得過他的也不超過三個。余卜那個老貨早就走了，而且他不是宗師一境，給不了肖華江那樣的窒息感。

剩下的應該就是那個女子，畢竟直接暴露位置就是不想殺他。

他對黑暗處道：「師姐，還請出來一敘。」

（本章完）